“小道友，這是何物？”
    小老頭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李蒙。
    李蒙拂袖一揮。
    小老頭手中的樹葉化為金光飛回了李蒙的衣袖中。
    “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李蒙二話不說的禦器離開了。
    小老頭怔怔的看著遠去的葫蘆。
    眯著眼捋著自己的胡須。
    “那片金色樹葉確實不凡，難道真是茶中仙品？是自己想錯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葫蘆。
    小老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那兩人不過金丹修為。
    但同行的道友所說也不能不信。
    那個小家夥有通天靈寶護身。
    稍有不慎怕是有性命之憂。
    雖然自己大限將至。
    但他可不想這般毫無價值的死去。
    無論如何都要帶回去一些機緣給家族的小輩們。
    小老頭一聲歎息。
    化為遁光遠去了。
    見那個老道人沒有追上來。
    李蒙瞥了一眼後方的天空。
    老道人的運氣倒是不錯。
    至少這一次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
    不然可就要身死道消了。
    曲柔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師弟。
    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小師弟，剛才你拿出的樹葉道韻頗為不俗，難道真是茶中仙品？”
    那片樹葉散發的道韻有些奇特。
    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又說不上來為何會覺得熟悉。
    李蒙向後一仰。
    後腦勺靠在了曲師姐胸前的溫軟上。
    “師姐，那片樹葉是神道之物，對山水正神而言或許是茶中仙品，但對人族就是穿腸毒藥，那老道人連神道之物都看不出來，又怎會是精通茶道之人。”
    曲柔恍然大悟。
    難怪會覺得那片金色樹葉散發的氣息有些熟悉。
    原來是神道之物。
    山水正神對修士而言並不陌生。
    下山曆練與執行宗門任務時都會打些交道。
    “師姐，我們得跑遠一些，搖光聖地與瑤池聖地若是找不到多寶樹，定會懷疑悄無無息離開的我們，師弟雖然不懼，但他們人多勢眾，想要幹掉他們，必須依靠陣法坑殺才行。”
    曲柔默然無語。
    那可是數以百計的元嬰修士。
    就算是堪稱同境無敵的天驕。
    想要做到百人敵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小師弟卻能做到越境百人敵。
    而且說出來的話是那麽的自信。
    就好像小師弟要取那些元嬰修士的性命。
    那些元嬰斷無存活的可能性。
    李蒙嘿嘿一笑。
    “不過呢，就算他們找上門我也不會殺了他們，比起殺了他們，還不如鎮壓他們讓他們身後的勢力拿錢贖人，隻要不死人就不會結下死仇，宗門也沒有理由說我惹事生非。”
    曲柔抿嘴一笑。
    纖纖玉手捏了捏小師弟的臉頰。
    “你倒是灑脫，頭疼的怕是宗門。”
    被鎮壓雖然能夠活著。
    但要比被打死更加的丟臉。
    也在打修士背後勢力的臉。
    李蒙微微撇嘴。
    “心有惡念總得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人族修士三教九流之輩皆有。
    每個人對善惡的定義都有所不同。
    在李蒙眼中，對他人有惡念皆為惡。
    曲柔低頭看著小師弟那張稚嫩的臉龐。
    小師弟眼中還真是揉不進沙子呢。
    對他人有惡念皆為惡嗎？
    曲柔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這個認知倒也不錯。
    至少說明小師弟不會對他人有惡念。
    “師姐，排名多少了？”
    “已經進入前七百名內。”
    “距離第二階段試煉尚早，進入前五百名才能避免被擠下去，晚上繼續狩獵吧。”
    曲柔自是沒有意見。
    “好。”
    時間飛逝，日複一日。
    在之後的數日中兩人一路向不老山所在的方向走走停停。
    由於兩人有意遠離發現多寶蓮台葫蘆樹的地方。
    並沒有遭遇搖光聖地與瑤池聖地修士的追擊。
    多寶蓮台多寶樹是仙品地寶。
    一旦遁走就很難再尋到。
    就算搖光聖地與瑤池聖地認為是兩人拿走了多寶樹。
    那也是一種毫無根據的猜測。
    這一日，夜幕降臨。
    黑霧一如往常般的籠罩了天地。
    兩道金光從天而降。
    落在了一片荒蕪的大地上。
    茫茫黑霧遮掩了視線。
    讓周圍的空間一片死寂。
    偶爾響起的鬼哭狼嚎聲多是陰風的尖嘯聲。
    落地的遁光化為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那兩道身影正是李蒙與曲柔。
    李蒙掃了一眼黑霧深處。
    “師姐，你就不感到奇怪嗎？白天明明是青山綠水之景，到了晚上，黑霧一旦降臨，青山綠水就消失了，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黑白色的死寂世界。”
    就算黑霧籠罩了天地。
    所處空間應該不會變才對。
    但白天的青山綠水到了晚上就不存在了。
    附近的黑霧中明明能夠感覺到草木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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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它們被另外一種氣息扭曲了。
    似乎受到了某種幹擾。
    讓它們成為了不可見之物。
    曲柔一雙美眸環顧四周。
    聽小師弟這麽一說。
    卻有幾分詭異之處。
    “小師弟可是察覺到了什麽？”
    李蒙牽起了曲師姐的纖纖玉手。
    兩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李蒙搖了搖頭。
    “隻是感到有些奇怪，黑霧究竟蘊含著什麽樣的力量竟然能夠扭曲此界法則。”
    探索未知是人族的本性。
    更是一種難以壓抑的欲望。
    而這種欲望更是人族崛起的動力。
    人族崇拜神靈，但對神靈也充滿了好奇。
    在探索未知的欲望下才漸漸的了解了神靈。
    在無盡的歲月之後促使著人族發動了登天一役。
    “人族小子，妾身還以為你對此界法則的異象不感興趣。”
    來自玉麵羅刹的神識傳音讓李蒙眼睛一亮。
    “還請前輩解惑。”
    不愧是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怪。
    就沒有玉麵羅刹不知道的事情。
    “此界距離幽冥界太近，已經被幽冥界的天地法則侵襲，黑霧是幽冥界天地法則具現化的產物，正在吞噬此界法則，每當黑霧降臨此界，兩界的天地法則就會產生對抗，此界就是兩界天地法則對抗時的產物，是兩界的映照空間，黑霧中的鬼魅視你們為入侵者，而站在你們人族的視角，鬼魅才是入侵者。”
    李蒙麵露了然之色。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也就是說此界是虛假的？”
    “虛虛實實，是真亦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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