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劇組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們手忙腳亂地給演員們輸液、複溫、檢查凍傷情況。向飛站在走廊裏，臉色蒼白，但眼神依然銳利。
    "導演，要不要先休息？"副導演小心翼翼地問。
    向飛搖頭："不，殺青宴照常舉行。"
    醫院宴會廳·臨時布置的殺青宴
    盡管是在醫院，但向飛仍然堅持要辦一場正式的殺青宴。宴會廳裏擺滿了鮮花和香檳，但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顯得有些違和。
    演員們陸續被攙扶著進來，有的還掛著點滴，有的裹著厚厚的毯子，臉色依舊發白。
    突然，宴會廳的門被推開——
    向強、向太、向盛走了進來。
    全場瞬間安靜。
    向強環視一圈，目光掃過每一個演員，最後落在向飛身上："你們……真的拍完了？"
    向飛點頭："拍完了。"
    向太看著滿屋子掛著點滴的演員，眼眶微紅："你們……這是在拚命啊。"
    向盛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到了張敏。
    她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裹著毯子，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發紫，手裏捧著一杯熱茶，正在小口啜飲。
    向盛快步走過去，蹲在她麵前，聲音有些發抖："阿敏……"
    張敏抬頭，勉強笑了笑："阿盛，你怎麽來了？"
    向盛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冰涼得嚇人："你……你怎麽搞成這樣？"
    張敏輕輕握住他的手："沒事，就是泡了太久冰水……"
    向盛眼眶瞬間紅了："這叫沒事？！阿飛也真是的，還搞什麽封閉式拍攝，進都進不去，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片場照片的時候，差點瘋了！"
    張敏微微低頭："對不起……"
    向盛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情緒："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張敏抬頭看他，眼神溫柔："我知道……但這是電影，我必須拍完。"
    向盛咬牙："電影重要還是命重要？！"
    張敏沉默了一下，輕聲道："都重要。"
    向盛猛地站起身，轉身就要走。
    張敏急忙伸手拉住他："阿盛！"
    向盛回頭，眼眶通紅："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躺在水裏發抖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張敏怔住，眼淚突然掉了下來："對不起……"
    向盛看著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聲音哽咽："下次……不準這樣了……"
    張敏靠在他懷裏，輕輕點頭："嗯。"
    另一邊，向強走到向飛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飛，你做到了。"
    向飛搖頭："還不夠好"
    向強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追求完美，但下次……別讓演員們這麽拚命了。"
    向飛沉默了一下，點頭："好。"
    向太走到蔡少芬麵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阿芬，你還好嗎？"
    蔡少芬勉強笑了笑："沒事，向太，就是有點冷……"
    向太眼眶微紅："傻丫頭，拍戲而已，何必這麽拚命？"
    蔡少芬搖頭："不是拚命……是必須做到最好。"
    向太歎了口氣，輕輕抱住她："辛苦了。"
    程龍和洪進保坐在沙發上，兩人還在鬥嘴。
    程龍："大師兄，您當年教的水上漂，根本不管用！"
    洪進保瞪眼："放屁！是你自己學藝不精！"
    程龍撇嘴："我都快凍死了，還罵我？"
    洪進保哼了一聲："活該！誰讓你當年偷吃我燒鵝！"
    程龍："……"
    梅豔芳和張國榮坐在一旁，兩人都裹著毯子，手裏捧著熱茶。
    梅豔芳看著張國榮，笑道："esie，這次真的走音了。"
    張國榮無奈地笑："是啊，琴弦都凍斷了。"
    梅豔芳歪頭看他："不過……效果很好。"
    張國榮點頭："嗯，值得。"
    宴會廳中央，向飛舉起酒杯，聲音沙啞："各位，辛苦了。"
    所有人安靜下來，看向他。
    向飛深吸一口氣："這次拍攝……很艱難，但你們做到了最好。"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們。"
    全場沉默了一秒，隨後——
    "幹杯！"
    所有人舉起酒杯，有的掛著點滴，有的裹著毯子，但眼神裏都是堅定和驕傲。
    向強看著這一幕，終於笑了："阿飛，這次……你贏了。"
    向飛看向他："什麽？"
    向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拍了一部……真正的電影。"
    向飛沉默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嗯。"
    宴會結束，眾人陸續離開。
    向盛扶著張敏往外走，低聲問："還冷嗎？"
    張敏搖頭："好多了。"
    向盛握緊她的手："回家好好休息。"
    張敏點頭："嗯。"
    醫院門口，晨光微亮。
    向飛站在台階上，看著遠去的車輛，長舒一口氣。
    副導演走過來："導演，接下來……"
    向飛淡淡道："剪片子。"
    副導演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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