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貿大酒店宴會廳，香檳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向飛正與陳道明碰杯，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韓廠長和華誼的兩位汪總到了，向總！"
    眾人回頭，隻見韓山玶帶著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向飛眉頭微挑——華誼的汪氏兄弟居然也來了。
    "韓叔，你這是..."向飛迎上前。
    韓山玶笑著攬住他的肩："我帶兩位老朋友來沾沾喜氣。"轉向汪眾軍和汪眾磊，"怎麽樣？我說這小子厲害吧？"
    汪眾軍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環顧四周："陣容確實豪華。"他看向不遠處的周迅，"連李啟明都請動了。"
    向飛微笑："是劇本打動了大家。"
    汪眾磊突然插話："聽說李老師零片酬出演？"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向飛，"向總好手段啊。"
    李明啟正好走過來，聞言笑道："是我死皮賴臉要演的。"她舉杯向汪氏兄弟致意，"這麽好的本子，倒貼錢我也願意。"
    韓山玶哈哈大笑："老汪，你們華誼什麽時候也能拍出這樣的戲？"
    正當氣氛微妙時，兩個小演員手拉手跑過來。
    "導演哥哥導演哥哥！"男孩拽著向飛的衣角，"我們什麽時候能看電影啊？"
    汪眾軍低頭看著兩個孩子，表情突然柔和下來："這就是那兩個素人小演員？"
    小女孩害羞地躲在向飛身後，隻露出半個腦袋。
    李明啟蹲下身："來，跟伯伯們問好。"
    男孩挺起胸膛："伯伯好！我演得可好了！導演哥哥說我一條過！"
    汪眾磊難得露出笑容："這麽厲害？那得給你發個大紅包。"
    梅豔芳一襲紅裙走來，汪氏兄弟立刻站直了身子。
    "梅小姐！"汪眾軍主動伸手，"好久不見。"
    梅豔芳優雅地碰了碰杯："汪總還是這麽精神。"她轉向向飛，"阿飛啊，聽說華誼想挖你？"
    向飛差點嗆到："梅姐別開玩笑。"
    韓山玶卻來了興致："老汪，你們真要挖人？"
    汪眾磊眯起眼睛："向總這樣的人才，誰不想要？"
    周迅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哎呀，那我得趕緊抱緊向導大腿。"她俏皮地挽住向飛的手臂，"下部戲還得找我哦！"
    陳道明也走過來湊熱鬧："小周啊，你這就不懂規矩了。"他故作嚴肅，"要排隊。"
    眾人哄笑，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汪眾軍借機提議："向飛，不如我們合作一部？華誼出資金，你出創意。"
    向飛不動聲色："承蒙汪總抬愛，不過我得先把手頭幾個項目做完。"
    李幼斌端著白酒過來敬酒，聽到談話直接插嘴："華誼那些片有什麽好拍的？"他拍拍向飛，"這小子是搞藝術的！"
    汪眾磊臉色一僵。
    韓山玶趕緊打圓場："老李喝多了！"他舉起酒杯，"來，為《小偷家族》幹杯！"
    眾人紛紛舉杯，尷尬被巧妙化解。
    宴會臨近尾聲，汪眾軍突然把向飛拉到角落。
    送走客人後，向飛獨自站在落地窗前。周慧敏打來電話問道。
    "累了吧？"她輕聲問。
    向飛搖了搖頭："就是有點..."他頓了頓，"感慨。"
    掛斷電話後，李明啟帶著兩個已經睡著的小演員走過來："向飛啊，這兩個孩子..."
    "我會負責他們的教育基金。"向飛接過話，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
    梅豔芳最後離開時，給了向飛一個擁抱："阿飛啊，這部戲，值了。"
    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廳，向飛長舒一口氣。手機突然響起，是韓山玶發來的消息：
    "小子，幹得漂亮。明天來我辦公室，談談新項目。"
    向飛笑了笑，回複道："好，窗外，北京的夜空繁星點點。一部電影的結束，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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