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周慧敏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韓山玶。
    "喂？韓叔，"她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阿敏啊！《駕駛我的車》入圍奧斯卡主競賽單元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激動得幾乎破音。
    周慧敏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起："真的？"
    "千真萬確！漂亮國剛發來正式通知！"
    掛斷電話，周慧敏坐在床邊，心跳得厲害。她轉頭看向身旁空蕩蕩的枕頭——向飛還在剪輯室熬夜，沒回來。
    她拿起手機，想給他發消息，卻又放下。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周慧敏看著報紙。
    "《駕駛我的車》衝擊奧斯卡！向飛或成將拿滿國際大滿貫！"
    "周慧敏新片《遇見你的瞬間》票房慘敗，首周僅收100萬！"
    兩條新聞並排出現在熱搜榜上，配圖分別是向飛在戛納威尼斯柏林領獎的意氣風發，和周慧敏獨自麵對空蕩影院的落寞背影。
    周慧敏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最終沒有點開。
    她放下手機，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冷水拍在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餐桌上，陽陽興奮地揮舞著勺子："媽媽！爸爸的電影要去奧斯卡了嗎？"
    周慧敏勉強笑了笑："嗯，隻是入圍，還不一定能拿獎。"
    陽陽歪著頭："那你的電影呢？"
    周慧敏的手頓了一下，繼續給兒子剝雞蛋："媽媽的電影......沒那麽多人看。"
    陽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低頭繼續吃早餐。
    保姆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默默遞上一杯熱牛奶。
    飛敏娛樂公司，蔡文急匆匆闖進向飛的辦公室："向總，又有十幾家媒體要求專訪！"
    向飛頭也不抬："全推了。"
    "可是......"
    "我說全推了！"向飛猛地拍桌，"現在去聯係公關部，我要所有說阿敏"票房毒藥"的媒體公開道歉！"
    蔡文縮了縮脖子："已經安排了，但......"他遞上平板，"您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一段偷拍視頻：周慧敏獨自在超市購物，被記者圍堵。
    "周小姐，對丈夫入圍奧斯卡有什麽感想？"
    鏡頭裏的周慧敏始終低著頭，最後隻說了一句"請讓一讓"，便匆匆離開。
    向飛攥緊拳頭，指節發白。
    深夜的書房，周慧敏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兩杯紅酒。
    "還沒睡？"她將其中一杯放在向飛麵前。
    向飛合上電腦："在想奧斯卡的事。"
    周慧敏在他對麵坐下："恭喜你。"
    向飛看著她："阿敏......"
    "我沒事，"周慧敏抿了口酒，"真的。"她轉動著酒杯，"其實我想通了，《遇見你的瞬間》失敗是好事，至少讓我看清自己不適合當導演。"
    向飛皺眉："誰說的？你隻是......"
    "隻是太著急證明自己，"周慧敏苦笑，"看著你一路拿獎，我也想要那樣的認可。"
    書房陷入沉默，隻有掛鍾的滴答聲。
    一個月後，周慧敏接到了陳國興的電話。
    "周慧敏女士，你好，我有個角色，覺得特別適合你。"
    周慧敏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什麽角色？"
    "《橫空出世》，"陳國興笑了笑，"一個科學家妻子的角色。"
    周慧也笑了："聽起來很有趣。"
    掛斷電話，她走到窗前，陽光灑在臉上。
    或許，她從來就不需要證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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