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無數，救活了幾個？”陳默反問。
    老教授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
    “陳醫生，你真的有把握？”富豪妻子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手術成功率百分之八十。”陳默說得很輕鬆，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不可能！”老教授斷然否定，“這種情況下，任何手術都是徒勞的！”
    富豪妻子看看老教授，又看看陳默，最終咬牙道：“死馬當活馬醫了！陳醫生，你放手一搏吧！”
    “媽！你瘋了嗎？”富豪的兒子急了，“他隻是個小醫生，怎麽能和京城的專家比？”
    “閉嘴！”富豪妻子紅著眼睛吼道，“你爸要是死了，你什麽都得不到！”
    手術室裏，陳默正在做術前準備。老教授堅持要在觀察室裏看著，他要親眼見證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是如何失敗的。
    “手術刀。”
    陳默的聲音很平靜，手卻穩如磐石。第一刀下去，老教授就愣住了——這個切口的位置和角度，竟然比他預想的要精準得多。
    “這…這是什麽術式？”老教授喃喃自語。
    隨著手術的進行，老教授的表情從不屑變成了震驚，從震驚變成了敬畏。陳默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仿佛有神靈在指引著他的手。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老教授的聲音都在顫抖。
    三個小時後，手術結束。病人的生命體征完全穩定，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
    “成功了！”護士長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老教授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監護儀上的數據，半天說不出話來。這種手術難度，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做得這麽完美。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老教授顫聲問道。
    陳默摘下口罩，淡淡地說：“我說了，一個即將離職的小醫生。”
    “不！”老教授激動地站起來，“你是天才！絕對的天才！我從醫四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手術技巧！”
    說著，老教授竟然要跪下來拜師。
    “老先生，您這是幹什麽？”陳默連忙扶住他。
    “我要拜你為師！”老教授認真地說，“能遇到你這樣的醫學天才，是我的榮幸！”
    陳默哭笑不得：“您年紀這麽大了，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老教授眼中閃著光芒，“你剛才使用的術式，我聞所未聞！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圍觀的醫生護士們都驚呆了。京城來的大專家竟然要拜一個即將離職的小醫生為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院長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有了這樣的醫生，他們醫院還愁什麽？
    “陳醫生，你看…”院長搓著手，一臉討好的笑容。
    “我說過了，我要辭職。”陳默頭也不回地走出手術室。
    “等等！”院長急忙追了出去，“陳醫生，我們可以重新安排你的職位！科室主任怎麽樣？不，副院長！你來當副院長！”
    陳默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我想開自己的醫館。”
    “醫館？”院長愣了一下，“那怎麽行？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在大醫院發光發熱啊！”
    “我不想再被人當槍使。”陳默的話很直接。
    院長臉上一紅，他知道陳默說的是什麽意思。之前確實有些對不住人家。
    “這樣吧。”院長咬咬牙，“我給你一個科室，人員設備你隨便挑，工資待遇我們另談！”
    陳默想了想：“可以考慮。但我有條件。”
    “你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我要小李，還有急診科的幾個護士。”
    院長毫不猶豫地點頭：“沒問題！你要誰就要誰！”
    。看到陳默進來，他激動得想要坐起來。
    “恩人！我的救命恩人啊！”富豪眼中含著淚水，“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沒了！”
    “躺好，別亂動。”陳默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恢複得不錯，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陳醫生，這點小禮物請您收下。”富豪妻子拿出一把車鑰匙，“這是最新款的奔馳s級，一點心意。”
    “不用了。”陳默擺擺手，“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分。”
    “那這個呢？”富豪的兒子拿出一份房產證，“市中心的別墅，價值兩千萬，就當是給您的感謝費。”
    陳默看都沒看一眼：“我說了不用。”
    “陳醫生，您這樣讓我們怎麽安心啊？”富豪掙紮著要坐起來，“您救了我的命，這份恩情比天還大！”
    “那你就好好活著，別再折騰自己的身體了。”陳默說完就要走。
    “等等！”富豪急忙叫住他，“陳醫生，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是…”他頓了頓，“我想和您交個朋友。”
    陳默回頭看著他。
    “我知道您的醫術高超，以後肯定還會遇到各種疑難雜症。”富豪認真地說，“我在商界也有些人脈，如果您需要什麽幫助，盡管開口。”
    這話倒是實在。陳默點點頭：“行，有需要我會聯係你。”
    走出病房，小李正在護士站等著他。
    “陳哥，聽說你要開科室了？”小李興奮地問。
    “嗯，你願意跟我嗎？”
    “當然願意！”小李毫不猶豫地點頭，“跟著你，我學到的東西比在這裏十年都多！”
    這時，幾個急診科的護士也圍了過來。
    “陳醫生，我們也想跟著您！”
    “對啊，在您手下工作，我們學到了很多！”
    看著這些真誠的麵孔，陳默心中一暖。這些人都是真心實意想要學醫術的，不像某些人隻會耍心機。
    “好，我們一起幹！”
    就在這時，老教授又找了過來。
    “陳醫生，您真的不考慮來京城發展嗎？”老教授還是不死心，“我可以推薦您到協和醫院，那裏的平台更大，您的才華可以得到更好的發揮！”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是想留在這裏。”陳默禮貌地拒絕了。
    “那…那您能不能教教我剛才那個術式？”老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陳默笑了：“這個沒問題，改天我整理一份資料給您。”
    “太好了！”老教授激動得像個孩子，“您真是太好了！”
    院長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把陳默留下了，不然這樣的人才跑到別的醫院，那就是他們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