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又看了看在場的這些人，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明明知道正確的治療方法，卻沒人願意相信。
    “好吧。”蔣飛轉身就走，“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堅持用中藥，老人很可能一副藥還沒吃完就…”
    “你！”李明華氣得臉色發青，“你這是在詛咒我爺爺！”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蔣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醫務室。
    江寒霜跟了出來：“你真的確定？”
    “百分之百確定。”蔣飛點頭，“而且，我懷疑這不是意外中毒。”
    “什麽意思？”
    “那種合成神經毒素不是天然存在的，必須人工合成。而且…”蔣飛壓低聲音，“你有沒有注意到李明軒他父親的表情？”
    江寒霜回想了一下：“確實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父親生命垂危，他卻顯得很…冷靜。”
    “不隻是冷靜，我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期待。”蔣飛冷聲道。
    兩人正說著，蔣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蔣同學，你快回來！”電話裏傳來院長焦急的聲音，“老人突然昏迷了，情況更加危急！陳老說他也沒有把握了！”
    蔣飛看了看江寒霜：“走吧，該我們出場了。”
    重新回到醫務室時，裏麵的氣氛已經變得極其壓抑。
    老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青紫，呼吸幾乎微不可聞，各種監護設備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蔣同學！”院長一看到蔣飛，立即迎了上來，“你剛才說的血液淨化，真的能救老人嗎？”
    陳老在一旁冷哼：“院長，你不會真的相信一個學生的話吧？”
    “可是現在…”院長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陳老，您剛才不是說有把握的嗎？”
    陳老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情況比我預想的複雜一些。不過中醫治病本來就需要時間，急不得。”
    “時間？”蔣飛冷笑，“老人現在連一個小時都撐不過去了，還談什麽時間？”
    李明華怒視著蔣飛：“你別在這裏幸災樂禍！”
    “我幸災樂禍？”蔣飛反問，“如果我真的幸災樂禍，為什麽還要回來？”
    “那你說怎麽辦？”李明軒終於忍不住了，“飛哥，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救我爺爺，我求你了！”
    蔣飛看了看在場的人，最後目光落在院長身上：“院長，我需要你的授權，讓我對老人進行血液淨化治療。”
    “這…”院長猶豫了。
    “院長，你瘋了嗎？”陳老激動地說，“讓一個學生給病人治病？出了事誰負責？”
    “我負責。”蔣飛平靜地說，“如果治療失敗，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你承擔？你拿什麽承擔？”李明華譏諷道，“你一個學生，能承擔什麽責任？”
    “那你們的方案呢？”蔣飛反問，“眼睜睜看著老人死去？”
    現場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監護設備的警報聲突然變得更加急促，老人的生命體征正在快速下降。
    “不行了！”值班醫生大聲喊道，“老人的心跳越來越弱了！”
    院長咬了咬牙：“蔣同學，你需要什麽設備？”
    “院長！”陳老急了，“你這是在胡鬧！”
    “陳老，恕我直言。”院長轉向陳老，“如果按照您的方案，老人現在的情況能撐到明天早上嗎？”
    陳老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我需要血液透析設備，還有…”蔣飛快速說出了一係列設備和藥品的名稱。
    “這些我們醫務室都有。”院長點頭，“馬上準備！”
    “等等！”李明華攔住了準備行動的醫護人員，“我不同意！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那你說怎麽辦？”李明軒紅著眼睛吼道，“哥，你到底想不想救爺爺？”
    “我當然想救，但是…”
    “沒有但是！”李明軒打斷了他，“飛哥，你開始吧，出了事我和你一起承擔！”
    蔣飛點點頭，立即開始指揮醫護人員準備設備。
    江寒霜站在一旁，看著蔣飛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個平時看起來有些不著調的家夥，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表現得如此專業和冷靜。
    很快，所有設備都準備就緒。
    “開始血液淨化。”蔣飛戴上手套，“江學姐，能幫我一下嗎？”
    “我不懂醫術。”江寒霜有些猶豫。
    “你隻需要幫我遞一下東西就行。”
    江寒霜點點頭，站到了蔣飛身邊。
    血液淨化開始了。蔣飛的動作非常熟練，就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實際上，這都是係統提供的技能支持。
    【血液淨化進行中…】
    【毒素清除率：15…30…45…】
    【患者生命體征：穩定】
    隨著血液淨化的進行，老人的臉色開始逐漸好轉，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有效果了！”值班醫生驚喜地說，“老人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
    陳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李明華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學生，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兩個小時後，血液淨化完成。
    “好了。”蔣飛脫下手套，“老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還需要觀察24小時。”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爺爺！”李明軒激動地衝了過去。
    “明軒？”老人虛弱地說，“我這是在哪裏？”
    “在學院醫務室，您剛才昏倒了。”
    老人努力回想著：“我記得…我記得喝了一杯茶，然後就…”
    “什麽茶？”蔣飛敏銳地問道。
    “是…是明華給我泡的茶。”老人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明華，你在茶裏放了什麽？我喝完就感覺不對勁。”
    李明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爸，您別胡說，我怎麽可能在茶裏放東西？”
    “是嗎？”蔣飛冷笑，“那為什麽老人中的是人工合成的神經毒素？這種毒素不可能自然產生。”
    “你…你血口噴人！”李明華慌亂地說。
    “血口噴人？”蔣飛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剛才已經悄悄報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會到。到時候一查就知道了。”
    李明華臉色更加難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子！”
    說著，他竟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朝蔣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