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青梅竹馬的末日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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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守墓人枯槁的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如同幹涸的溝壑,露出一絲奇異的光芒,好似黑暗中閃爍的鬼火。
    他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狂熱,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府傳來,帶著絲絲縷縷的陰寒:“母體……母體在召喚更深層的記憶……有東西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眼前的空氣猛地一陣扭曲,發出如同熱油中投入水珠般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燒紅的鐵塊丟進了冰水,空氣瞬間變得滾燙,帶著絲絲灼熱的觸感。
    兩道身影憑空浮現,那光影閃爍的瞬間,仿佛有細碎的電光在周圍跳躍。
    青梅,依舊是那副悲苦糾結的模樣,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
    而在她對麵,一個散發著古老威嚴氣息的男性身影,無疑就是那倒黴的初代祭司。
    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同古老的星辰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高清全息投影,現場直播,這排麵,比村口王師傅的露天電影強多了。
    那光影的閃爍,好似夜空中的流星劃過,帶著絢麗的色彩。
    更詭異的還在後頭。
    青梅那張投影出來的俏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空氣中傳來一陣細微的“嘶嘶”聲,仿佛有絲線在牽扯。
    她的臉飄飄忽忽地就朝著我胸口那塊滾燙的契痕貼了過去,那滾燙的觸感,好似烙鐵一般,讓我胸口的皮膚隱隱作痛。
    融合了!
    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臉跟我的“紋身”合二為一,然後,一個幽幽然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聲音,不是從投影裏,而是從我四麵八方,甚至是我身體裏響了起來,那聲音如同悶雷在心底炸開:“樵夫,你就是初代祭司選中的新宿主。”
    我靠!
    新宿主?
    大姐,我這會兒連自己的身體都快控製不住了,還宿主?
    不過,腦子裏靈光一閃,係統之前提示過,契痕共鳴能建立臨時通訊。
    嘿,要是老子成了“新宿主”,那這買賣可就不是單方麵的了!
    我猛地抬頭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如同狼嚎般淒厲,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賤有多賤:“係統說了,‘契痕共鳴可建立臨時通訊’!那我倒要問問你,我親愛的、失散多年的、現在好像還成了我胸口一部分的青梅啊——當年救我狗命的那個樹靈分身,它娘的為什麽要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青銅母體?”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就打斷了我的即興脫口秀。
    那咆哮聲如同炸雷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黑齒那孫子,看來是等不及看我們上演家庭倫理劇了。
    他那對青銅爪子閃電般伸出,目標卻不是我,而是那個已經快斷氣的青銅守墓人。
    隻聽“噗嗤”一聲,爪子幹淨利落地從老頭後心捅了個對穿,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悶響,還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我的臉上,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災厄大人早就預見了共生體的覺醒!”黑齒獰笑著,臉上寫滿了“老子贏定了”的得意,那笑聲尖銳刺耳,如同指甲刮過玻璃。
    “樵夫的柴刀本就是陷阱!”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的柴刀?
    陷阱?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我手裏這把陪我出生入死的寶貝柴刀,突然間爆發出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
    一股陰冷詭異,如同寒風吹過,帶著絲絲寒意;另一股……也他娘的不是什麽善茬!
    它們在我手中互相衝撞,較勁,發出“嗡嗡”的聲響,差點讓我的手腕脫臼,那股力量拉扯著我的手臂,好似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麵。
    “係統提示:檢測到災厄之種與樹靈初代的融合協議!”腦海裏,係統那萬年不變的冰冷聲線適時響起,那聲音如同機械的轟鳴,冰冷而又生硬。
    融合協議?
    這融合協議是樹靈和災厄之間古老的約定,是在遙遠的過去,雙方為了爭奪世界的控製權而達成的一種神秘契約。
    我看看手中的柴刀,又看看黑齒那張小人得誌的臉。
    “我操你大爺!鬧了半天,你們他媽的是在玩雙頭蛇啊!”
    我正準備讓黑齒嚐嚐我這“陷阱柴刀”的厲害,青梅的意識體卻突然凝實了。
    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投影,而是帶著刺骨寒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寒意如同冰刀刺入肌膚,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眼神,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死死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當年我為救你強行分裂樹靈核心,”她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痛苦,那聲音仿佛被砂紙打磨過,帶著絲絲縷縷的哀傷,“現在契痕就是最後的封印鎖——用你的記憶換青銅城的清醒!”
    我的記憶?這娘們說啥胡話呢?
    不等我吐槽,一旁的老狗也出了狀況。
    他那根和我差不多高的巨型鐵棍,此刻竟然像活過來一般,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青銅紋路,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好似電流在流動,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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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說,”老狗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蚯蚓般扭曲,“樹根脈衝可暫時逆轉共生,但需要活體祭品!”
    日!又他媽是活祭!今天是什麽黃道吉日,流行集體升天嗎?
    仿佛是為了響應老狗的話,一直沉默不語的林青鳶動了。
    之前就有一些跡象暗示著林青鳶的特殊,她偶爾會凝視自己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紫色紋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她快得像一道影子,手中的逆鱗刀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那刀光閃爍,如同流星劃過夜空。
    但刀鋒所向,並非敵人,而是她自己的胸口!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林青鳶!你瘋了?!”
    殷紅的血,帶著一絲奇異的幽光,從她胸口汩汩流出,那血液的溫度帶著一絲溫熱,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紫煙客的血能中和災厄汙染!”她臉色蒼白,語氣卻異常堅定。
    “住手!”那初代祭司的全息投影突然發出一聲怒喝,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有無數的回聲在耳邊交織。
    “樵夫,你的柴刀裏藏著樹靈初代的賬本記憶——”
    賬本記憶?
    這信息量太大,我cpu差點當場燒了。
    不等我理清頭緒,胸口的契痕猛地爆發出一陣灼熱的劇痛,那疼痛如同烈火灼燒,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著,無數陌生的畫麵、聲音、情感如同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那畫麵如同走馬燈般閃爍,聲音嘈雜而混亂,情感複雜而強烈。
    我看到“我”,或者說,一個穿著祭司袍服的“我”,站在一個更年輕、更鮮活的青梅麵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選共生!”
    腳下的大地不再是顫抖,而是發出了絕望的哀鳴,那聲音低沉而沉悶,仿佛大地在哭泣。
    那個被老狗捅了一棍子的青銅母體核心,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萎縮,伴隨著一陣“哢哢”的聲響,仿佛有巨石在崩塌。
    而構成整個地宮的無數青銅樹根,如同活物般瘋狂蠕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從中爆發出一個由扭曲金屬和暗影能量構成的怪物——黑齒的本體!
    “收割共生體能量!”它咆哮著,聲音像是無數金屬刮擦的噪音混合著瀕死者的慘叫,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完了,芭比q了。這回是真要唱《涼涼》了。老子黔驢技窮了。
    等等!
    契痕!
    臨時通訊!
    融合協議!
    青梅要我的記憶!
    柴刀裏的賬本!
    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在我腦子裏瘋狂轉動,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我的腦子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幾乎要停止運轉,各種信息在腦海裏亂成一團。
    突然,仿佛一道閃電劃過黑暗,我想起了係統說過的契痕共鳴……卻又在某個瞬間,豁然開朗!
    “係統說了,‘契痕共鳴可建立臨時通訊’,對吧?”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一股近乎癲狂的勇氣,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的莽勁,從我心底湧起。
    我猛地伸出雙手,狠狠抓向胸口的契痕。
    那玩意兒像是長在我肉裏一樣,撕下來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皮肉分離的滋啦聲,疼得我齜牙咧嘴,眼前直冒金星,那疼痛如同萬箭穿心,讓我幾乎昏厥過去。
    顧不上那鑽心的疼痛,我握著那塊依舊滾燙得嚇人、閃爍著詭異光芒的契痕,猛地撲向那個正在坍縮的、不斷搏動的青銅心髒。
    “那就讓災厄也嚐嚐,”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將手中的契痕狠狠地按了上去,“什麽他媽的叫雙向吞噬!”
    契痕接觸到青銅心髒的瞬間,整個世界仿佛被丟進了一個超大號的榨汁機。
    我手中的柴刀,爆發出刺眼奪目的青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閃電般耀眼,刺得我眼睛生疼。
    與此同時,還插在林青鳶胸口的逆鱗刀,也遙相呼應般地亮起了同樣不祥的光芒。
    樹靈與災厄,兩種古老而原始的力量,如同兩條互相撕咬的巨蛇,瘋狂地糾纏、融合。
    光芒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地宮,不,是整個青銅城!
    那光芒所到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滾燙,發出“嗤嗤”的聲響。
    那些猙獰的樹根瞬間化為齏粉,黑齒那龐大的怪物本體也被這股力量衝擊得連連後退。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暴風眼中的一片破葉子,被撕扯,被碾壓,意識漸漸模糊。
    就在這天崩地裂,萬物歸墟的能量旋渦之中,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突兀地在我腦海深處響起,清晰得令人發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那是係統的聲音,它在告訴我,這,還不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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