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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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娘的瞳孔裏那團黑光剛冒頭,就見墨陽突然把青銅鎖鏈纏上自己脖子。
    那青銅鎖鏈泛著幽冷的光澤,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鎖鏈上的金紋像活蛇似的扭動著,發出輕微的“嘶嘶”聲,往他皮膚裏鑽。
    災厄之種的黑光如一條黑色的蟒蛇,順著鎖鏈快速爬過來,直接糊在我後背上,那滾燙的觸感仿佛烙鐵一般,燙得我差點蹦起來,後背的皮膚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樵夫!”墨陽喉嚨裏發出破風箱似的笑聲,那聲音沙啞而刺耳,“契約要見證者當容器,但老子偏不玩單機!這次你我捆一塊兒!”
    我後背的皮膚滋滋冒青煙,伴隨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抬手要去扯鎖鏈,柴刀突然震得我虎口發麻,那震動感如同電流一般傳遍我的手臂。
    刀身的“眼睛”猛地睜開條縫,係統提示跟炸雷似的往腦子裏砸:“檢測到雙生契約反噬——需宿主用匠人之眼重置程序!”記得曾經在古老的傳說中,隱隱提到過匠人之眼,據說它是匠人血脈中最為神秘的力量,擁有重置一切契約程序的能力,可我哪知道那玩意兒長啥樣!
    “別犯渾!”九尾的鎖鏈“唰”地刺進墨陽胸口,青銅尖刃紮進肉裏的悶響聽得我牙酸,那聲音就像重錘砸在鐵板上,讓人頭皮發麻。
    “初代祭司用雙生契約互相封印!你倆一塊兒死算什麽事!”
    墨陽低頭看了眼心口的鎖鏈,突然抓住鎖鏈往自己懷裏拽。
    血珠子順著他下巴往下滴,滴在鎖鏈上滋滋冒黑氣,那黑氣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三千年了……你們還沒懂?”他抬頭時,瞳孔裏全是翻湧的黑霧,那黑霧如同漩渦一般,仿佛要將人吞噬。
    “匠人血脈和紫煙客血脈本就是一體——你們全是容器!”
    “放你娘的屁!”老狗的鐵棍“哐當”砸在墨陽脖子上的契痕處。
    我這才發現他那破鐵棍不知啥時候裹了層青銅液,現在活像把刻木頭的鑿子,那青銅液閃爍著金黃的光芒,還散發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老子扛過喪屍潮,揍過變異熊,還能栽你這破鏈子手裏?”
    青銅鑿子砸在契痕上,黑血濺了老狗一臉,那黑血黏糊糊的,帶著一股腥味。
    他抹了把臉,突然瞪圓眼睛:“哎?這玩意兒見了青銅液咋直抽抽?”
    我後背的灼燒感突然加劇,低頭一看,災厄黑光正順著脊椎往腦子鑽,那黑光所過之處,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陣冰涼的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我的神經。
    青梅虛影“唰”地從虛空中衝過來,分裂成金黑兩團光點,“叮”地鑽進柴刀刀縫裏。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快!用匠人血脈切斷鎖鏈!”
    柴刀突然自己震起來,刀身的年輪紋路開始轉,跟鎖鏈上的金紋較上了勁。
    那轉動的紋路發出“嗡嗡”的聲響,仿佛是柴刀在發出怒吼。
    係統提示又炸了:“檢測到原始契約漏洞——需宿主用血激活‘木紋禁製’!”
    用血?
    我咬了咬牙,抄起柴刀在掌心劃了道口子。
    血珠子滴在刀麵上,年輪紋路“轟”地亮成金色,那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還伴隨著一陣耀眼的閃光和“劈裏啪啦”的聲響。
    柴刀“嗡”的一聲從手裏竄出去,刀尖精準紮進我和墨陽之間的鎖鏈——
    “哢嚓!”
    鎖鏈斷成兩截的瞬間,墨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癱在地上。
    他胸口的血窟窿還在冒黑氣,卻突然咧嘴笑了:“沒用的……你以為斷了鎖鏈就完了?”他指了指我腳邊的青銅碎片,“那傀儡的核心……還在呢。”
    我順著他手指看過去。
    方才炸成碎片的青銅工匠傀儡,正緩緩滲出細碎的金光,那金光如同點點繁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那些碎片在地上微微顫動,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從千年沉睡中蘇醒,那顫動的聲音如同輕微的地震,讓地麵都微微顫抖。
    “三兒!”老狗突然吼了一嗓子,“你後背那黑光能收收不?紮得老子後頸發涼!”
    我反手去摸後背,卻摸到一片凸起的紋路。
    那紋路跟初代祭司銅麵具上的眼睛一模一樣,此刻正隨著青銅碎片的顫動,一下一下地跳動,我能感覺到後背的皮膚在隨著紋路的跳動而微微起伏,還伴隨著一陣酥麻的感覺。
    我後背上的青銅紋路跳得更凶了,腳邊那些青銅碎片突然“嗡”地騰空。
    金黑兩色光流裹著碎渣往中間攢,眨眼就拚出個戴麵具的人影——初代祭司的青銅麵具,眼眶裏正滾著我後背上那種黑光,那黑光在眼眶裏滾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容器必須同時吞噬匠人與紫煙客血脈!”那傀儡的聲音像金屬刮玻璃,震得我耳膜生疼,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我的耳朵刺穿。
    “笨蛋!”九尾的鎖鏈“唰”紮進傀儡心口,青銅尖刃攪出一串火星,那火星如同煙花一般綻放,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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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墨陽的殘魂!匠人血脈覺醒要‘雙生共鳴’,你當是填米缸呢?”
    我剛要問啥是雙生共鳴,青梅虛影“嘭”地砸進我懷裏。
    她的身體不再透明,涼得像塊冰,手指死死摳住我手腕往柴刀上按,那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
    “用柴刀!同時吸金黑能量!快!”
    柴刀“嗡”地震起來。
    刀身的年輪紋路突然裂開道縫,露出跟初代祭司麵具一模一樣的瞳孔——青銅色的,中間還轉著小黑點。
    係統提示“叮”地炸響:“檢測到災厄之種核心——需宿主選擇容器繼承人!”
    “選我!”老狗的鐵棍“哐當”砸在地上,整根裹著的青銅液正“咕嘟咕嘟”冒金光,活像根燒紅的鐵杵,那金光閃爍著,還伴隨著“滋滋”的聲響。
    “老子扛過喪屍潮,揍過變異熊,這點黑玩意兒算個屁!”
    “往裏灌木汁!”九尾的鎖鏈纏緊傀儡脖子,另一隻手從腰間摸出個竹筒甩過來,“當年匠人用木料封印過災厄!你柴刀上的年輪,是活的!”
    我手忙腳亂接住竹筒,竹筒裏飄出股鬆油味——是老狗上個月偷砍後山百年鬆時,我硬灌他裝的樹汁,那鬆油味清新而濃鬱,讓我聞著精神一振。
    柴刀突然自己往上湊,刀身的瞳孔“滋啦”舔了舔竹筒口,樹汁“嘶”地被吸了進去。
    那樹汁被吸入柴刀的瞬間,我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刀身傳來。
    青銅傀儡突然炸了。
    金黑兩色能量流像兩條蛇,一條纏上我手腕的柴刀,一條“唰”地竄進我胸口。
    我疼得彎下腰,胸口的皮膚裂開道血縫,露出裏麵暗金色的圖騰——那圖騰正中央,赫然是墨陽脖子上那道契痕!
    那疼痛如同刀割一般,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係統說‘檢測到雙生契約融合’……”我喘著粗氣抬頭,就見墨陽的鎖鏈“哢”地崩斷。
    他身上爬滿黑色紋路,笑得像個瘋子,“原來災厄之種要的容器,是匠人血脈和紫煙客血脈的共生體?”
    “現在你懂了?”墨陽踉蹌著站起來,黑紋從他指尖爬到我手背,“三千年了,我找了三千年……隻有你這種又窮又橫的樵夫,才會為了根柴刀跟災厄死磕。”
    地底突然傳來聲歎息,像極了老廟破鍾,那聲音低沉而悠長,仿佛來自遙遠的過去。
    我猛地抬頭,正撞進青銅傀儡的眼睛裏——那兩團黑光,不知啥時候鑽進了我瞳孔。
    鏡子似的,我看見自己眼裏也滾著跟傀儡一模一樣的災厄之光。
    “三兒!”老狗的青銅鐵棍砸在墨陽腳邊,濺起的火星燙得我縮脖子,那火星濺到我脖子上,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
    “你那柴刀上的青銅鑿,咋開始冒熱氣了?”
    我低頭看柴刀。
    刀背嵌著的小青銅鑿,正“滋滋”往外滲金液,那金液滴在地上,竟在青石板上燒出個小坑,坑裏模模糊糊映出些影子——像是……記憶?
    那金液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管他呢!”我咬著牙舉起柴刀,刀身的瞳孔突然收縮成細線,“係統!給老子把這破容器融合程序,給我……”
    “叮——”
    係統提示音比以往都響。
    我耳膜嗡嗡的,就聽見最後半句:“檢測到青銅鑿異常熔解——建議宿主……”
    “建議個屁!”墨陽突然撲過來,黑紋纏上我脖子,“現在,該你當容器了……”
    我手裏的柴刀“嗡”地爆發出金光。
    青銅鑿的金液順著刀身往上爬,在刀背刻出個新紋路——像是座小熔爐,正“咕嘟咕嘟”冒著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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