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終極對決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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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張著血窟窿般的大嘴,如鬼魅般猛地撲過來,我隻覺後頸的樹紋燙得好似要將皮膚灼穿,那熱度仿佛能直接煎蛋。
我清晰地看到,柴刀竟自己震出刀鞘,刀身的年輪紋路陡然亮得刺眼,光芒好似實質,像一把裹了青金箔的柴火棍,“當”地一聲,重重磕在黑影的下巴上。
那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如同悶雷在耳邊炸開。
它被砸得歪了半寸,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像無數隻小蟲鑽進我的鼻腔,熏得我幾乎窒息。
老狗罵罵咧咧從柱子邊竄過來,隻見他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斷鐵棍掄圓了砸在黑影腰上,口中喊道:“奶奶的,老子這鐵棍還沒砸過鬼東西!”
“叮——”金屬碰撞聲尖銳刺耳,像一根針猛地刺進耳朵,疼得我不禁皺起眉頭。
黑影被砸得縮成團,卻又“滋啦”一下漲大,血窟窿裏滲出的黑湯滴在老狗腳邊,老狗猛地跳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大罵道:“燙腳!這玩意兒比灶坑裏的炭還燙!”
我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那冷汗順著指尖滑落,柴刀震得虎口發麻,我大聲喊道:“都離遠點!它要拚命了!”
阿蕪攥著醫杖衝過來,隻見她眉頭緊皺,眼神堅定。
杖頭纏著的布條突然滲出血色金光——是她匠人血脈的金血。
她咬著唇,將醫杖往地上一戳,急切地說道:“小柴!我感覺它怕樹靈的光!得找弱點!”
係統提示“叮”地炸在腦子裏:“檢測到災厄核心——需宿主選擇容器繼承人。”我心裏一緊,那緊張的感覺如同一塊巨石壓在胸口。
之前係統提過容器,說是能把災厄意識封進去慢慢煉化——難不成現在就是機會?
正琢磨著,身側突然傳來“哢嚓”一聲,那聲音清脆而突兀,好似玻璃破碎。
墨陽扶著青銅柱站起來了。
他的袍子破了半邊,臉上沾著血,可眼睛卻不對勁——左瞳是正常的黑,右瞳泛著跟黑影一樣的幽光。
“你們……”他聲音發顫,“你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
我反手把柴刀橫在胸前,嚴肅地說道:“墨陽,你被災厄控製了。”
他渾身猛地一震,右瞳的幽光忽明忽暗。
有那麽一瞬,他的眼神軟得像從前在城門口分糧時——可下一秒,幽光“唰”地吞沒了左瞳,他咧嘴笑起來,嘴角咧到耳根,那笑容扭曲而恐怖:“知道又怎樣?它能給我青銅城!給我……”
“給你個屁!”老狗抄起鐵棍又要砸,被我一把拽住。
黑影趁這空當“呼”地竄到墨陽背後,黑霧順著他後頸鑽了進去。
墨陽的皮膚瞬間爬滿黑紋,他抬手掐住自己脖子,聲音變成了兩個:“殺了他……殺了陳三柴……”
阿蕪的醫杖金光大盛,那金光如同耀眼的太陽,照得墨陽臉上的黑紋滋滋冒白煙。
他慘叫著鬆開手,踉蹌著撞向熔爐。
“等等!”我喊。
熔爐的金縫裏正往外湧光,剛才還隻夠照清地磚,現在已經漫到腳腕了。
那光裹著暖意,像母親溫柔的撫摸,我後頸的樹紋突然不癢了,反而像被春風輕輕吹著——是樹靈的力量在共鳴?
黑影從墨陽身體裏鑽出來,比之前更淡,卻帶著股瘋勁。
它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我能感覺到它帶起的風,涼颼颼地吹在臉上。
我揮刀一砍,柴刀上的年輪突然轉了起來——“唰”地割開黑霧,這次沒黏回去。
係統提示炸成一片:“災厄核心削弱!建議立即綁定容器繼承人!”
我盯著縮成指甲蓋大小的黑影,又看了眼在地上抽搐的墨陽——他左瞳的幽光快沒了,正用最後一點力氣朝我搖頭。
老狗踹了黑影一腳,大聲問道:“現在咋辦?”
阿蕪扶住墨陽,金血滲進他後頸的黑紋,說道:“熔爐的光……好像在吸它的力量。”
我抹了把汗,柴刀“嗡”地縮回刀鞘。
熔爐的金縫突然脹大一圈,金光裹著暖意漫過小腿,連空氣裏的腐臭味都淡了。
黑影在光裏抖得像片葉子,血窟窿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
係統提示突然安靜了。
我盯著越來越亮的熔爐,後頸樹紋跟著一跳一跳——這光,好像在等什麽。
老狗踢了踢黑影,問道:“要不直接砍成灰?”
“別急。”我攥緊柴刀。
熔爐的光還在漲,已經漫到腰了。
青銅城的柱子、地磚,連空氣裏的灰塵都泛起金斑。
那光像有生命似的,輕輕托著我的腳,仿佛在說——
該來的,快了。
隨著初代祭司的聲音炸在頭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原本因戰鬥而揚起的灰塵瞬間靜止,青銅城的柱子在這突然的寂靜中似乎也微微顫抖起來。
那聲音裹著鏽味和煙火氣,震得我耳朵嗡嗡響:“災厄之主,你的陰謀敗露了。”
黑影“嗤”地笑出聲,血窟窿裏翻湧的黑霧凝成半張人臉——青灰色皮膚,眼窩深陷,跟我在係統記憶裏見過的災厄虛影一個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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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聲音像指甲刮鍋底,刺耳難聽:“失敗者?你困了我三百年,還不是得靠個小樵夫擦屁股?”
我後頸樹紋燙得發燙,柴刀在刀鞘裏直蹦躂。
之前被黑影抽幹的力氣正順著腿往上湧,像有人往骨頭裏灌熱酒——是熔爐的光在補我?
阿蕪的醫杖突然“嗡”了一聲,金血順著杖身爬到我手背。
那血燙得像熔金,可我摸上去卻涼絲絲的,柴刀上的年輪紋路“唰”地轉起來,跟醫杖上的血線擰成一股繩。
“小柴!”阿蕪攥緊醫杖,金血在我們之間拉出金線,焦急地說道:“樹靈和匠人血脈在共鳴!”
黑影的人臉突然扭曲,黑霧“轟”地脹大一圈,把墨陽撞得滾到牆角。
老狗抄起鐵棍就要衝,我一把拽住他後領,喊道:“護好阿蕪!這玩意兒要發瘋!”
老狗瞪著我,眼睛裏滿是不甘卻又帶著一絲無奈,嘴角微微抽搐著,然後乖乖退到阿蕪身側,鐵棍在地上敲得火星子亂濺,罵道:“奶奶的,要真打起來,老子一棍給它捅個對穿!”
係統提示“叮”地劈進腦子,比平時響十倍:“檢測到災厄核心能量波動異常!建議立即使用終極強化——消耗宿主今日所有任務獎勵,換取三分鍾全屬性爆發!”
我咬咬牙。
這月的任務獎勵還沒領,有十斤鹽巴、半塊獸皮,還有係統說能淬刀的“千年鬆脂”——但現在命都快沒了,要鹽巴幹啥?
“換!”我低吼。
後頸樹紋“刺啦”裂開道細縫,有綠光順著血管往四肢鑽。
柴刀“嗡”地蹦出刀鞘,刀身年輪紋路變成活的,像有棵小樹苗在刀麵上抽枝發芽,轉眼裹了層翡翠似的光。
阿蕪的金血“唰”地竄上柴刀,原本青金箔似的刀身突然變得半透明,能看見裏麵流轉的綠——是樹靈的光,和匠人的金血絞在一起,像團會呼吸的火焰。
黑影的人臉終於慌了。
它退後半步,血窟窿裏的黑霧開始亂轉,像被捅了窩的馬蜂。
初代祭司的聲音又響起來,比剛才沉了八度:“陳三柴,它怕的不是光,是光裏的……”
“閉嘴!”黑影尖叫,黑霧突然凝成根長矛,惡狠狠地說道:“我吞了你係統,再捏死這小崽子!”
我握緊柴刀,刀麵的綠光燙得手心發紅。
阿蕪的金血順著刀背流到我手腕,燙得我打了個激靈——這不是疼,是勁兒,從骨頭縫裏往外冒的狠勁兒。
老狗突然踹了腳旁邊的青銅磚,大聲喊道:“小柴!它後邊!”
我一回頭,黑影的黑霧裏正翻湧著細碎的黑點,像撒了把芝麻在湯裏。
那些黑點越變越大,每顆都裹著腐臭味,正“滋滋”地往地上滴黑湯——跟之前砸老狗腳的那玩意兒一個德行。
係統提示又炸了:“警告!災厄核心啟動分裂程序!預計十秒後生成次級災厄體!”我不禁思索,這黑影為何會有分裂能力,是它自身特性,還是與這青銅城、熔爐有關呢?
我喉嚨發緊。
柴刀在手裏輕得像根羽毛,可我知道,這是要拚命了。
阿蕪攥住我手腕,金血順著我們交握的手往上爬,在半空凝成個金環,把我們三個圈在中間。
“老狗,護好圈!”我喊。
老狗掄起鐵棍砸向最近的黑點,鐵棍尖剛碰到黑霧,就冒起青煙。
他罵了句“操”,卻更用力地揮棍,滿臉決絕:“來啊!老子今天把你砸成渣!”
黑影的人臉突然咧開嘴,露出滿嘴尖牙:“小樵夫,你以為係統真能救你?它早就是我的——”
“少廢話!”我舉刀衝上去。
柴刀上的綠光“唰”地劈開黑霧,這次沒黏,沒纏,直接把黑影砍出條大縫。
可那縫裏湧出的不是血,是更多的黑點。
它們像下黑雨似的從縫裏掉出來,砸在地上“滋啦”響,轉眼長成半人高的黑影,血窟窿嘴張得能塞下拳頭。
老狗的鐵棍砸在第一個黑影腰上,“當”地濺出火星。
那黑影晃了晃,卻沒倒,反而撲上來咬他胳膊。
“我日你祖宗!”老狗甩著鐵棍把黑影甩飛,焦急地喊道:“小柴!這玩意兒咋越砍越多?”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
柴刀上的綠光開始發暗,係統提示在腦子裏倒計時:“終極強化剩餘時間:1分50秒……”
阿蕪的金血突然燒起來,醫杖頭的布條“轟”地著了,冒的卻是金光。
她把醫杖往地上一插,金光照得黑點滋滋冒白煙,大聲說道:“小柴!砍核心!這些是分身!”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原本縮成指甲蓋的黑影核心不知何時飄到了熔爐正上方,裹在黑霧裏,像顆滴著黑水的眼珠子。
“係統!定位核心!”我喊。
“叮——災厄核心坐標已標記!”
柴刀突然震得我虎口發麻,刀麵綠光凝成箭頭,直指那顆“眼珠子”。
我深吸一口氣,把阿蕪的手攥得更緊——金血順著胳膊往刀上湧,綠光“轟”地脹大一圈,把我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黑影的核心“眼珠子”突然劇烈晃動,黑霧像被風吹散的灰。
初代祭司的聲音最後響了次,混著熔爐的轟鳴:“用樹靈的光,燒了它的根——”
話音未落,所有黑點突然同時尖叫。
它們的血窟窿嘴張到最大,黑霧像被抽幹似的往核心湧。
我舉刀的手在抖。
綠光快滅了,係統倒計時跳到“50秒”。
可我看見核心的黑霧薄了,能隱約看見裏麵纏著根黑繩——跟我後頸樹紋底下的那根,一模一樣。
“原來……”我喉嚨發緊,“係統和它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黑影的核心突然發出刺耳的笑:“現在知道太晚了——”
“晚你奶奶!”老狗抄起鐵棍砸飛撲過來的三個黑影,喊道:“小柴!砍它!”
我咬碎後槽牙。柴刀的綠光最後亮了次,像團要炸的雷。
我舉刀過頂,順著箭頭方向劈下去——
“唰!”
刀光撕開空氣,也撕開了核心的黑霧。
可就在刀刃要碰到核心的瞬間,所有黑點突然“轟”地脹大十倍,像團裹著黑針的烏雲,從四麵八方壓了過來。
我聽見老狗罵了句“操”,阿蕪喊了聲“小心”,係統倒計時在腦子裏炸成一片——
然後,黑影的尖嘯聲蓋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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