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剛翻，那刀刃在我眼前瞬間變得紅亮，燙得像塊燒紅的烙鐵，一股刺鼻的金屬焦味鑽進鼻腔。
    虎口處“滋啦”一聲冒起青煙，伴隨著皮肉被灼燒的劇痛，血珠子順著刀把“滴答滴答”地往下淌，那聲音格外清晰，柴刀“當啷”一聲重重地掉在地上，在寂靜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係統！兌換‘醫匠指南’——”我咬著牙喊，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顫抖。
    視網膜上卻炸出猩紅彈窗，那刺眼的紅色如同警告的火焰：【檢測宿主血脈衝突，兌換失敗，觸發副作用：加速腐化】。
    阿蕪胸口的藤蔓“唰”地粗了一圈，那聲音好似悶雷滾動。
    根須正往她心髒裏鑽，她疼得額頭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她的指甲狠狠掐進我手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尖銳的刺痛：“三柴…別管我…”
    “放你娘的屁！”老狗突然吼了一嗓子，那聲音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
    他甩著鐵鏈，鐵鏈在空中“呼呼”作響，撲向那黑娃娃。
    鐵鏈“哢”地纏住墨陽脖子，那小娃娃還在笑，鏈環上卻“滋滋”滲出黑黏液，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像濃痰似的往下滴，滴在地上發出“吧嗒”的聲響。
    “這破鏈子被汙染了！”老狗踹開腳邊黑黏液，那黑黏液飛濺到一旁的牆壁上，發出“噗”的一聲。
    鐵鏈突然“崩”地斷成兩截，斷口處還在冒著刺鼻的黑氣，那黑氣在空氣中彌漫，帶著一絲陰冷。
    “看這邊！”小錘的聲音悶得像敲石頭，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低沉。
    我轉頭時，他正把流星錘往自己左眼插。
    錘頭尖紮進眼眶的瞬間，他悶哼一聲，左眼“噗”地爆出金芒，那金芒如同一道耀眼的閃電，照亮了周圍昏暗的環境。
    那枚青銅碎片“嗡”地從錘頭裏飛出來，懸浮在半空，鏽紋泛著冷光，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三千年前…初代城主…”小錘血順著下巴淌，那血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響，“是樹靈核心的容器。”
    山靈婆婆突然尖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劃破夜空的警報。
    她手裏的桃木杖被藤蔓絞成了碎渣，碎渣紛紛掉落，發出“簌簌”的聲音。
    阿蕪又嗆咳起來，血珠子“吧嗒吧嗒”砸在地上，那些血珠竟“唰”地竄出綠芽，眨眼長成碗口粗的荊棘，“哢”地纏住山靈婆婆的腰，那荊棘摩擦著她的衣服，發出“沙沙”的聲音。
    “臭丫頭！你敢——”山靈婆婆掙紮著去扯荊棘，荊棘尖卻紮進她手腕，滲出黑血，黑血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流，發出“滴答”的聲響。
    我後頸突然一涼，好似有一股冷風輕輕吹過。
    從斷臂長出來的樹苗上，那些樹紋“嘶啦”一聲竄進我胳膊，像條活蛇似的“咻”地紮進老狗脖子，我能感覺到那股冰涼的觸感。
    “操你大爺！”老狗捂著脖子後退，係統彈窗“叮”地炸響，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突兀：【宿主激活前世契約——】
    我盯著老狗手裏的斷鐵鏈。
    鏈環內側的刻痕突然滲出血，歪歪扭扭的字浮出來：“老狗”。
    “當年祭天的名單上…”老狗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紅著眼瞪我，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緊張，“還有個‘阿蕪’！”
    “什麽？”我腦子“嗡”地一聲，好似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
    阿蕪的手突然攥緊我衣角，她鎖骨處的紋身亮得刺眼，那些根須正順著她血管往指尖爬，我能感覺到她手指的微微顫抖。
    “碎片！”小錘吼了一嗓子，那聲音如同戰鼓般響亮。
    懸浮的青銅碎片“唰”地射向墨陽。
    那黑娃娃還沒反應過來，碎片“噗”地刺穿他胸口，他瞪圓了眼睛，身體“嗤啦”一聲化作黑霧，那黑霧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咻”地鑽進我斷臂的傷口裏，我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湧入體內。
    我疼得彎下腰，斷臂處的樹苗突然“哢哢”瘋長，新長出的枝椏上，竟結了顆拇指大的黑果，果殼上全是眼睛似的裂痕，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三柴…”阿蕪的聲音弱得像片葉子，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幾乎聽不見，“那果子…是樹靈的…”
    “閉嘴！”山靈婆婆突然狂笑，那笑聲尖銳而瘋狂，她掙斷荊棘撲過來，“等果子成熟，這破係統、這破世界——”
    “砰！”老狗的斷鐵鏈突然炸出火星，那火星如同煙花般四散開來，直接抽在山靈婆婆後頸。
    她“撲街”摔在地上，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我喘著粗氣看向阿蕪。
    她胸口的藤蔓還在纏，但速度慢了些，那藤蔓摩擦著她的衣服，發出“沙沙”的聲音。
    小錘捂著左眼走過來，青銅碎片“叮”地落回他掌心：“鎮不住…隻能拖時間。”
    “拖就拖！”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撿起地上的柴刀。
    刀刃上還沾著我的血，卻沒再發燙，我能感覺到刀刃上殘留的血液的黏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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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彈窗又跳出來，這次顯示的是：【檢測到外來能量入侵，宿主需在24小時內融合…】
    “融合你大爺！”我罵了句，轉頭看向阿蕪，“先把你胸口的根須砍了再說。”
    她衝我笑了笑，眼尾還掛著淚，那淚水在她臉頰上閃爍著晶瑩的光：“砍重點…別留尾巴。”
    老狗蹲下來按住她肩膀：“老子幫你按著，這丫頭皮實。”
    小錘把青銅碎片遞給我：“貼著碎片砍，鎮得住。”
    我握緊柴刀，刀刃壓上阿蕪胸口的藤蔓。
    這次，刀刃涼得像塊冰，我能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冷。
    藤蔓“哢”地裂開一道縫，發出清脆的聲響。
    黑霧鑽進斷臂的瞬間，我後槽牙咬得咯咯響，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那黑娃娃的聲音從骨頭縫裏往外滲：“柴刀本體？初代城主的骨灰鍛的——”
    “放你娘的狗屁！”我反手去抓斷臂，卻摸了一手黏糊糊的黑漿，那黑漿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阿蕪突然悶哼，她鎖骨處的金光“轟”地炸開，如同爆炸般耀眼。
    原本纏著她心髒的藤蔓“刺啦”燒成灰，可她心口竟浮出半枚金紋樹印，與我胳膊上爬滿的黑鱗紋“嗡”地對上，像兩塊吸鐵石撞出個陰陽漩渦，那漩渦在空氣中旋轉，發出“呼呼”的聲音。
    “婆婆！”山靈婆婆突然從地上彈起來，手裏不知哪來的桃木杖“噗”地捅進自己心口。
    她臉上的皺紋全舒展開，像朵蔫了二十年的花突然開了：“契約血池沉的是初代祭司——枯麵那老瘸子！你是她轉世！”
    “啥？”老狗舉著斷鐵鏈的手僵在半空。
    遠處一直縮在牆角的枯麵老人突然抖如篩糠，他腿上的瘸態“唰”地消失，轉身就往門外跑。
    可剛到門檻，原本圍著我們的傀儡群“哢”地轉了方向，鐵爪子“叮叮當當”追著他撓，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
    “三…哥？”小錘的聲音比平時還悶。
    我轉頭時，他手裏的流星錘柄“哢”地裂開條縫，塊破木牌“啪”地掉出來。
    木牌上刻著“陳三”兩個字，漆都磨沒了，邊緣還沾著暗紅的血，那血已經幹涸，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鐵鏽味。
    我腦子“嗡”地響。
    柴刀突然在我手裏震顫，刀刃“嗡”地彈起來，刀尖直戳我心口。
    係統彈窗“刺啦”蹦出來：【檢測到核心汙染完成，啟動最終融合——】
    “操！”我甩柴刀，可那刀像長了手，“唰”地纏住我手腕。
    阿蕪突然撲過來，染血的手掌按在我心口。
    她掌心的溫度燙得我發疼，金紋樹印和黑鱗紋“轟”地竄上我倆胳膊，在半空絞成團發光的亂麻，那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哈哈哈哈——”墨陽的聲音從漩渦裏炸出來，孩童的調子爬滿尖刺，“融合吧！等你們的血混作一團，這破係統的能量就是我的——”
    “小錘！”老狗突然吼。
    我餘光瞥見小錘攥著流星錘頭，另一隻手摸出火折子。
    他把錘頭往懷裏一揣，又扯下腰間的酒囊潑在地上，那酒液灑在地上，發出“噗”的一聲：“熔了它！”
    “熔啥？”我被阿蕪拽得踉蹌，柴刀刀尖已經抵住我心髒，涼得刺骨。
    小錘沒答話，他盯著我斷臂上瘋長的黑樹苗，喉結動了動：“斷手…錘頭…鐵水。”
    係統突然“叮”地響，這次的彈窗不是紅的，是滲著黑氣的紫：【警告：外來能量融合度99——】
    阿蕪的指甲掐進我肉裏，她眼睛亮得像兩團火，那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三柴，信我——”
    “信！”我咬著牙吼。
    柴刀“噗”地紮進我心口，疼得我眼前發黑。
    可下一秒，阿蕪掌心的金光“轟”地裹住刀尖，黑鱗紋和金樹印在血裏絞成更亮的漩渦，那漩渦旋轉的聲音如同呼嘯的風聲。
    墨陽的笑聲突然變了調，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老狗猛地撲過來，用斷鐵鏈勾住小錘的腰：“老子幫你搬爐子！”小錘點頭，兩人踩著滿地碎磚往鐵匠鋪跑，那碎磚在他們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聽見風箱“呼哧”響，聽見鐵塊“滋啦”掉進炭盆的聲音，那聲音伴隨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係統彈窗還在跳，最後一行字刺得我睜不開眼：【檢測到…異常融合體…】
    阿蕪的體溫越來越燙，我卻覺得冷，那股寒冷如同冰窖般刺骨。
    斷臂上的黑樹苗突然“哢哢”裂開，從裏麵滾出顆黑不溜秋的果子——和之前結的那顆不一樣，果殼上的眼睛全閉著，像在睡覺。
    墨陽的笑聲徹底啞了。
    小錘的聲音從鐵匠鋪方向傳來，混著鐵水沸騰的“咕嘟”聲：“準備好了！”
    我攥緊阿蕪的手，心口的刀還在往深裏紮。
    可不知為啥，我突然想笑。
    係統最後“叮”了一聲，彈窗字變得歪歪扭扭：【宿主注意…您的…】
    後麵的字全花了，像被水潑過的春聯。
    老狗的罵聲炸響：“愣著幹啥！把斷手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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