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雙生血脈鑄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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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正要揮斧——
    柴刀突然燙得手疼,掌心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刺痛,像是被火舌舔過。
    刀身“嗡”地一聲彈起,震得虎口發麻,刀尖直戳我胸口。
    那裏的樹靈烙印正泛著青芒,像被人拿燒紅的鐵簽子捅了一下,皮膚下仿佛有蛇在遊走,冷熱交替,令人窒息。
    “檢測到血脈融合倒計時:24小時。”係統音炸在耳邊,比平時刺耳十倍,仿佛有一根金屬針直接插入大腦,帶著某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瘋了吧?!”老狗的鐵鏈“嘶啦”熔成金紅符文,“哢”地纏住我和沙梟腳踝。
    它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帶著一種久經滄桑的焦躁。
    “要學他祖宗當活體封印?三柴你腦子被災厄啃了?”鐵鏈摩擦皮膚的觸感冰冷而粗糙,像是鎖住了命運本身。
    沙梟突然笑了,血沫子從嘴角噴出來,溫熱腥鹹,在空氣中散開一股鐵鏽味。
    他胸口的雙生圖騰正往外滲黑血,腥臭撲鼻,像是腐爛的土壤;而樹靈青紋卻逆著災厄紋路往上爬,像兩條死鬥的蛇,在皮膚下遊動、撕扯,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阿蕪突然撞過來,匠魂麵具“當啷”扣在我和沙梟中間,金屬碰撞聲清脆如鍾鳴。
    她手腕劃開道口子,藍血濺在麵具上,我的黑血也跟著滲進去——兩團血光“轟”地炸開,初代祭司的虛影和沙梟先祖的影子浮在半空。
    那老頭穿著破麻衫,手裏攥著半截斷斧,斧刃上還沾著泥土與銅鏽,散發著陳年木頭與青銅交織的氣味。
    “三百年前我躺進棺材時,和祭司說好了,後世若有雙生血脈……”
    “是三千年前的盟約!”青銅匠嗣的麵具“哢”地裂開,露出沙梟的臉,碎屑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的聲音裏混雜著怒意與悲涼,“你們這些短命種,連老祖宗的約定都忘幹淨!”
    地底傳來悶響,像是雷聲在深淵中滾動。
    流沙漩渦中心浮出個影子——山靈婆婆的臉,災厄之主的手,半張悲憫半張扭曲,像塊被摔裂的鏡子,映照出善惡交錯的世界。
    柴刀“錚”地一聲崩斷,碎片飛濺,擦過臉頰時帶起一陣刺痛。
    我還未反應過來,刀柄突然吸走阿蕪的藍血和沙梟的黑血,發出“刺啦”的電流聲,重組出把雙生斧:左刃青紋爬滿樹疤,右刃刻著青銅雲雷紋,握柄處殘留著微弱的餘溫。
    “檢測到噬光之喉能量淨化完成度90。”係統這次語氣都發顫,像是第一次麵對不可控的變數。
    我掄起斧子劈向青銅棺槨。
    “轟”地一聲,棺木碎成齏粉,飛濺的液體裏突然冒出棵嫩芽——是樹靈幼苗,根須纏著青銅符文直往地底鑽,散發出淡淡的草木清香,像是春天終於衝破了死亡的桎梏。
    沙梟突然把青銅羅盤捅進自己心髒,金屬刺入肉體的沉悶聲令人心驚膽戰。
    黑血混著藍血噴出來,在空中凝成鎖鏈,“唰”地纏住融合虛影。
    那玩意兒發出尖嘯,爪子抓在鎖鏈上冒起青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與血腥交織的味道。
    “笨蛋!”老狗拽著鐵鏈把我往地上拖,鐵鏈勒緊腳踝,幾乎勒出血痕。
    “你之前偷摸吞的匠魂血脈,現在正吸災厄核心!”
    我踉蹌跪地,雙生斧砸進石縫,震得手掌發麻,地麵微微震動,仿佛整座山都在顫抖。
    斧刃倒影裏突然浮起幅青銅浮雕:初代祭司和沙梟先祖並肩鑄鼎,旁邊刻著“雙生為引,文明不滅”八個字,字跡斑駁卻依舊清晰,如同鐫刻在時間深處。
    “檢測到末日係統終極權限完全解鎖。”係統音突然變得莊重,像換了個人,“正在激活青銅城重啟程序。”
    地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像是千年沉眠的巨獸終於蘇醒。
    我抬頭時,整座青銅城都在搖晃,地麵裂開道縫,一座刻滿雙生圖騰的巨鼎緩緩升起。
    鼎身還沾著泥,可那些紋路亮得刺眼,像被澆了桶岩漿,炙熱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
    老狗踹了我屁股一腳:“發什麽呆!這回你偷渡的不是血脈,是整個青銅文明的火種!”
    我撲過去扶住鼎沿,掌心的樹靈烙印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那種疼痛仿佛來自遠古的記憶,帶著某種宿命的召喚。
    鼎裏飄出股焦糊味,像是燒了三百年的舊木頭,又混著新鑄青銅的腥氣,嗆得人喉嚨發幹。
    山風突然灌進地穴,卷起塵土與符文殘光,吹亂了頭發,也吹醒了沉睡的一切。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聽見鼎身“哢”地輕響——像是某種沉睡了千年的東西,終於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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