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雙生血咒噬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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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把眉心的血,鹹腥味在舌尖翻滾,鐵鏽般的氣味刺激著鼻腔,係統“叮”地炸響,仿佛金屬碰撞的餘音在耳膜上震顫。
【檢測到青銅鼎紋路與沙梟脊椎骨共鳴】
金鈴正掐著沙梟後頸紮針,細密的銀針刺入皮肉時發出輕微的“嗤嗤”聲,沙蠍毒的青霧順著他潰爛處往外冒,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腥腐中帶著焦苦的氣息,令人作嘔。
我咬著牙把柴刀尖往掌心樹靈紋上一挑——血珠子“啪”地濺在鼎麵,在青銅紋路裏滾出兩道凹槽。
指尖的刺痛沿著掌心蔓延,像有火線在血管裏燃燒。
“愣著幹嗎!”青銅匠嗣突然把麵具碎片拍進凹槽,碎渣子紮進我手背,鋒利如冰刃劃過皮膚,疼得我倒抽冷氣,血腥味在口腔中更濃。
鼎身“嗡”地震了下,鏽跡剝落的地方浮出浮雕——兩個穿獸皮的男人正用鎖鏈捆住一團黑霧,一個是沙梟先祖,另一個……是初代祭司。
那浮雕仿佛活了一般,銅紋微微凸起,映著微光泛出幽暗的綠鏽色。
老狗的鐵鏈突然“嗤”地冒青煙,鐵珠子熔成金紅色液體,順著鼎縫往地裏鑽。
那熔化的鐵水滴落在地上,竟發出類似鍾磬撞擊的低鳴,腳底下的沙粒開始往上飄,像有人倒著撒了把金粉,每顆砂礫都閃著詭異的光。
“陳三柴!”沙梟突然扯開胸前潰爛的烙印,腐肉翻卷著露出裏麵盤成一團的根須,他把那團爛肉按在我心口,“砍!用你的柴刀砍斷共生根!我先祖血脈能壓災厄!”他的手掌粗糙而冰冷,根須在他胸口蠕動,像是某種活著的東西,觸感滑膩又堅韌。
金鈴甩的羅盤“嗡”地懸在我倆頭頂,指針轉得飛快,方向跟平時反著來,金屬摩擦空氣的聲音像蛇嘶一樣刺耳。
柴刀“唰”地從我手裏竄出去,刀尖直紮沙梟胸口的根須,刀刃切入血肉的一瞬,發出沉悶的“噗”聲,帶著溫熱的腥氣撲麵而來。
“血!快把血澆進蛇紋!”青銅匠嗣突然扳動鼎耳,銅片“哢嗒哢嗒”扭成絞盤,他吼得嗓子都啞了,聲音像破舊的風箱在喘息。
地底傳來齒輪崩裂的響,像是有座大山在翻身,轟隆隆的震動從腳底傳來,震得牙齒發酸。
災厄虛影從裂縫裏爬出來,黑霧裏裹著半張腐爛的臉,嘴角咧到耳根,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如同指甲刮過鐵板,令人頭皮發麻。
我把沙梟按在鼎耳的蛇紋上,柴刀一劃——我倆手腕同時開了口,血珠子順著銅紋爬,凝成條紅鎖鏈,血絲在銅麵上流動時發出“滋滋”的輕響,仿佛沸騰的油星。
沙梟的眼睛“哢”地裂成兩半,左半是青銅色,右半是黑霧。
那雙眼睛盯著我,仿佛穿透了時空。
他拽著虛影往自己胸口塞,喉嚨裏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音:“現在我是鎖也是餌!樵夫,用你係統探地底三百丈的樹靈根須!”
老狗突然用熔成液體的鐵鏈纏住我腳踝,猛地一拽,我踉蹌著撞進沙梟懷裏。
黑霧順著他鐵鏈爬進我脖子,涼得我打擺子,那寒意不是普通的冷,而是深入骨髓的死寂。
“看這裏!”青銅匠嗣的麵具徹底碎了,右半張臉和沙梟一模一樣,左半張還在潰爛,血肉模糊間透出森白的骨痕,“快!把柴刀插進我胸口機關!匠魂能擋反噬!”
地底突然冒出初代祭司的誦經聲,像敲銅鍾似的震得我耳膜發疼,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帶著壓迫人心的威嚴。
災厄虛影開始凝實,黑霧裏長出青灰色的手,指甲尖得能紮穿鋼板,指尖劃過空氣時帶出一道道陰冷的風。
我攥緊柴刀,刀尖對準青銅匠嗣胸口的機關眼——那裏麵有紅光在閃,像團要燒起來的火,熾熱卻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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