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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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覺醒:治愈之光的希望
後巷狹窄、肮髒,如同一條被遺忘的腸道,堆滿了腐爛的垃圾和坍塌的磚石。刺鼻的黴味和尿臊味混合著前街傳來的焦糊惡臭,令人窒息。冷鋒攙扶著懷抱鷹眼的蘇婉,韓冰的輪椅在顛簸的碎石路上發出沉悶的碾壓聲,大白牙死死揪著冷鋒的衣領,小身體隨著奔跑一顛一顛。
身後,玩具店的火光映紅了狹窄的天空,那尖銳如發條崩斷的嘶鳴和喪屍的咆哮如同跗骨之蛆,緊追不舍。每一次拐彎,每一次穿過被雜物堵塞的巷口,都仿佛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幾隻被腳步聲吸引的零散喪屍從岔路撲來,都被冷鋒手中染血的砍刀和韓冰精準的點射迅速解決,汙血濺在斑駁的牆壁上,留下新的印記。
鷹眼的氣息在冷鋒臂彎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每一次顛簸都讓冷鋒的心揪緊一分。懷中那冰冷的青銅晶核,是唯一的希望之火,卻因缺少純淨銀而無法點燃。時間,像流沙般從指縫中飛速流逝。
“左轉!前麵…好像有棟大點的房子!”蘇婉氣喘籲籲,聲音嘶啞,她指著前方巷子盡頭。那裏,一棟比周圍低矮民居高出不少的灰白色建築輪廓顯現出來。它有著方正的線條和平整的外牆,雖然同樣爬滿了枯藤,窗戶大多破損,但隱約能看到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個破損的、深藍色的十字標識——那是一間廢棄的鄉鎮衛生院!
衛生所!藥品!
這個念頭如同強心針,瞬間注入每個人的神經!
“快!”冷鋒精神一振,肋下的劇痛仿佛都減輕了幾分。一行人爆發出最後的力量,衝向那扇半塌的、鏽跡斑斑的衛生院鐵柵門。
鐵門扭曲變形,中間被撞開一個大洞。冷鋒率先鑽了進去,蘇婉抱著鷹眼緊隨其後,韓冰的輪椅則在支撐臂的輔助下,略顯艱難但也迅速地穿過破洞。大白牙從冷鋒肩頭跳下,警惕地嗅著空氣中濃重的消毒水殘留和腐敗氣息。
院內同樣荒草叢生,散落著破碎的輸液瓶、擔架殘骸和幾具穿著白大褂的枯骨。主樓的門是厚重的玻璃門,同樣布滿裂紋,門把手被鐵鏈纏繞著,但鎖扣早已鏽蝕崩壞。
冷鋒用刀柄砸開殘留的玻璃碎片,用力推開沉重的玻璃門。一股更加濃烈、混雜著福爾馬林、過期藥品和某種難以言喻的腐敗甜腥氣味撲麵而來,熏得人頭暈目眩。
大廳內光線昏暗,一片狼藉。掛號窗口的玻璃碎裂,病曆散落一地。幾張長椅翻倒在地。地上散落著幹涸發黑的血跡和可疑的拖拽痕跡。幾具穿著病號服或護士服的殘骸散落在角落,早已風幹。
“吱…好難聞…比傻狗的屁還上頭…)”大白牙用小爪子捂著鼻子,意念吐槽。
“分頭行動!速度要快!”冷鋒壓低聲音,語速極快,“蘇婉,你帶著鷹眼去藥房!找抗生素、消炎藥、生理鹽水,任何能用的急救藥品!韓冰,你警戒大廳入口!大白牙,你嗅覺最好,去其他房間快速搜索,看有沒有幹淨的繃帶、酒精或者手術器械!我去找發電機或者應急電源!需要照明,更需要冷藏設備!有些藥品可能需要低溫!”
時間緊迫,鷹眼等不起,陳雪和葉靈也需要藥物支持。冷鋒的指令清晰果斷。
蘇婉立刻點頭,抱著鷹眼,憑著記憶裏醫院的結構,朝著大廳一側掛著“藥房”指示牌的通道快步走去。
韓冰驅動輪椅,無聲地滑到大廳入口附近一個翻倒的谘詢台後麵,手槍平舉,槍口穩穩指向門外晃動的喪屍身影和火光衝天的街道方向。她的眼神冷靜得像冰,手指搭在扳機上,如同蟄伏的獵豹。
“吱!找東西?這個兔爺在行!)”大白牙小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它的小鼻子瘋狂抽動,過濾著空氣中駁雜的氣味。它沒有立刻衝向診室或病房,反而朝著大廳深處、氣味最混雜、似乎通往後勤區域的一條陰暗走廊竄了過去!它隱約嗅到了一絲…包裝紙和塑料的“新鮮”氣味?還有…淡淡的食物香氣?
冷鋒則朝著大廳另一側,標有“設備間”、“配電室”字樣的鐵門走去。他需要電力!需要冷藏庫!
蘇婉抱著鷹眼,衝進藥房區域。走廊兩側是玻璃隔斷的取藥窗口,裏麵一片狼藉。藥房的大門虛掩著,裏麵黑洞洞的。
她深吸一口氣,用肩膀撞開沉重的防火門。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更濃烈的、混合著各種藥物揮發和塵埃的古怪氣味。巨大的藥櫃東倒西歪,各種顏色的藥瓶、藥盒、針劑散落一地,被厚厚的灰塵覆蓋。地上同樣有幾具枯骨。
她小心翼翼地將鷹眼放在一個相對幹淨的角落,立刻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電量已岌岌可危),微弱的光柱掃過狼藉的地麵。
“抗生素…抗生素…”她口中喃喃,目光急切地在滿地狼藉中搜尋。她抓起一個藥盒,擦掉灰塵——“多潘立酮片胃動力藥)”。扔掉。又抓起一個——“硝苯地平控釋片降壓藥)”。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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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手電的光柱在黑暗中徒勞地掃動。絕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開始侵蝕蘇婉的心。這麽多藥,怎麽找?!
突然,她的目光被藥房最裏麵、一個倒塌的金屬貨架下壓著的幾個白色塑料大桶吸引住了。桶身上印著褪色的字跡:“葡萄糖注射液”、“氯化鈉注射液生理鹽水)”!
生理鹽水!可以清洗傷口,可以補充體液!
蘇婉心中一喜,立刻衝過去,費力地搬開壓在上麵的貨架殘骸。貨架很沉,她搬得滿頭大汗,終於露出了下麵幾個還算完好的大桶!她擰開一個桶蓋,裏麵是澄清的液體!雖然不知道過期多久,但在這種時候,這就是生命之水!
她立刻找出幾個相對幹淨的輸液袋和輸液管散落在地上很多),手忙腳亂地開始灌裝生理鹽水。同時,她的目光依舊在狼藉的地麵上搜尋著抗生素的影子。
就在這時!
“吱吱吱——!!!老大!蘇婉大姐!快來啊!兔爺發現寶庫了!!!)”
大白牙那充滿狂喜、幾乎要突破天際的意念尖叫,猛地從後勤區域的走廊深處炸響!那聲音裏的興奮勁兒,比它發現一卡車胡蘿卜還要強烈百倍!
冷鋒剛用蠻力撬開配電室的鐵門裏麵隻有燒毀的配電箱和幾具焦屍,毫無價值),聽到大白牙的尖叫,心中一凜,立刻轉身朝著聲音來源衝去!
蘇婉也停下了灌裝的動作,心髒狂跳!難道兔子找到了藥品庫?
韓冰依舊守在門口,隻是槍口微微調整,警惕地掃了一眼後勤通道的方向。
冷鋒和蘇婉幾乎同時衝進了那條陰暗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扇虛掩的、標著“後勤倉庫”的鐵門。大白牙的聲音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兩人推開鐵門。
裏麵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倉庫。靠牆堆放著一些蒙塵的辦公用品、拖把掃帚和破損的醫療器械箱子。而倉庫中央,赫然堆放著十幾個印著超市ogo、相對完好、隻是蒙塵的硬紙箱!
大白牙正興奮地在一個被它撕開的大紙箱上跳來跳去!紙箱裏,露出了裏麵碼放整齊的——
各種真空包裝的鹵蛋、雞腿、火腿腸!
成箱的桶裝方便麵!
整包的壓縮餅幹!
甚至還有幾大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和幾罐功能飲料!
“吱吱吱吱!!!吃的!全是吃的!!!兔爺找到的!!!兔爺立大功了!!!)”大白牙興奮得小臉通紅雖然毛是白的),在壓縮餅幹和火腿腸上打滾,小爪子抓起一根火腿腸,炫耀似的朝著冷鋒和蘇婉揮舞,意念裏充滿了“快誇我快誇我”的得意。
這…這分明是某個超市或者小賣部在末世前送到衛生所的後勤物資!可能還沒來得及分發就被遺棄在這裏!在食物極度匱乏的當下,這簡直是天降橫財!
蘇婉看著那一箱箱真空包裝的肉食和壓縮餅幹,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強烈的饑餓感瞬間湧了上來。
冷鋒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但他立刻壓了下去。食物很重要,但此刻,藥品和鷹眼的命更重要!
“幹得好,大白牙!”冷鋒難得地誇了一句,但隨即語速飛快,“蘇婉,你立刻拿些幹淨的水、壓縮餅幹和幾包鹵蛋出去!韓冰也需要補充體力!再找找有沒有密封的急救包或者抗生素!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
“吼——!!!”
一聲沉悶、濕滑、帶著濃烈水腥氣的恐怖嘶吼,猛地從倉庫深處、一扇標著“汙物處理鍋爐房”的厚重鐵門後麵傳來!那聲音仿佛來自深水巨獸,震得倉庫牆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緊接著!
砰!砰!砰!
沉重的撞擊聲從那扇鐵門上傳來!鐵門中央的觀察窗玻璃被震得嗡嗡作響!一隻巨大、慘白、覆蓋著滑膩粘液和吸盤的恐怖腕足,猛地拍在了觀察窗上!吸盤蠕動著,留下惡心的粘液痕跡!
“吱——!!!”大白牙嚇得瞬間從食品箱上滾落下來,全身鑽石化的七彩光芒一閃而逝!它驚恐地縮到冷鋒腳邊,小爪子指著那扇劇烈震動的鐵門:“吱吱吱!水…水怪!!!和溪裏的一樣!更大!更臭!)”
冷鋒臉色劇變!是變異水蛭?!而且看這動靜,體型絕對不小!這衛生院的地下管道係統,恐怕早已成了這種怪物的巢穴!
“快走!”冷鋒一把抄起地上還在鑽石化的兔子入手沉重冰涼),對著蘇婉大吼!
蘇婉也嚇得魂飛魄散,但她反應不慢,立刻抱起地上幾包鹵蛋、壓縮餅幹和兩瓶水,轉身就往外跑!
就在兩人即將衝出倉庫門的瞬間!
轟隆——!!!
那扇厚重的鐵門,連同門框周圍的磚石,被一股沛然巨力從內部猛地撞開!破碎的鐵皮和磚塊如同炮彈般飛射!
一個龐大、臃腫、如同巨型腐爛水袋般的恐怖身軀,蠕動著從破開的門洞中擠了出來!
那怪物主體像一條放大了幾十倍的、慘白色的巨型水蛭,直徑足有水桶粗細!體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半透明的滑膩粘液,無數大大小小、蠕動的吸盤遍布全身!在它那沒有明顯頭部的軀幹前端,裂開一個巨大的、布滿螺旋狀利齒的口器,正滴落著腥臭的粘液!更恐怖的是,在它臃腫的身體兩側,竟然生長著七八條如同巨蟒般的慘白觸手!每一條觸手末端都帶著鋒利的骨刺和吸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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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到令人窒息的水腥惡臭瞬間充斥了整個倉庫!那怪物龐大的身軀幾乎塞滿了狹窄的通道,它前端巨大的口器對準了正在逃跑的冷鋒和蘇婉,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一條粗壯的觸手帶著破空之聲,如同鋼鞭般狠狠抽了過來!
“閃開!”冷鋒瞳孔驟縮,猛地將懷裏鑽石化的大白牙朝著旁邊貨堆後用力一丟!同時左手狠狠推了一把抱著食物和水的蘇婉!
觸手帶著腥風,擦著冷鋒的後背和蘇婉的側身呼嘯而過,狠狠抽打在倉庫的牆壁上!
轟!
磚石飛濺!牆壁被抽出一個巨大的凹坑!
冷鋒和蘇婉被衝擊波震得踉蹌撲倒在地!蘇婉懷裏的鹵蛋和壓縮餅幹散落一地!
那怪物一擊落空,更加狂怒!它龐大的身軀蠕動著碾過散落的物資箱子,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聲!數條觸手如同狂舞的巨蟒,封鎖了倉庫通往走廊的出口!巨大的口器張開,腥臭的粘液如同瀑布般滴落,朝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噬咬而來!速度之快,遠超溪邊遇到的那條!
冷鋒剛撐起身體,就看到那布滿螺旋利齒的巨口兜頭罩下!腥風撲麵!他肋下劇痛,動作慢了半拍!時空之眼被動觸發!
冰冷的畫麵閃現:巨口閉合 → 身體被利齒絞碎!
避無可避!
千鈞一發之際!
“呀——!!!”
一聲帶著哭腔、卻無比決絕的尖叫在倉庫門口響起!
是葉靈!
她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跌跌撞撞地衝到了倉庫門口!她的小臉依舊蒼白,嘴唇幹裂,眼中還殘留著透支後的迷茫和恐懼,但當她看到冷鋒和蘇婉即將被那恐怖巨口吞噬時,一種超越恐懼的本能驅使著她衝了進來!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雙手本能地朝著那噬咬而下的恐怖口器猛地推出!
嗡——!
一點微弱、卻無比純淨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驟然從她掌心爆發出來!那光芒如同黎明破曉時的第一縷晨曦,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和寧靜氣息,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近乎透明的乳白色光膜,擋在了冷鋒、蘇婉和那噬咬而來的巨口之間!
嗤——!!!
變異水蛭那布滿螺旋利齒的巨口狠狠撞在了這層看似脆弱的乳白色光膜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種如同滾燙烙鐵浸入冷水般的劇烈“嗤嗤”聲!怪物口器邊緣沾染的濃稠粘液和腐敗組織,在接觸到乳白色光膜的瞬間,竟然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汽化!冒起縷縷帶著惡臭的黑煙!
“吼——!!!”怪物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嘶嚎!那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驚懼!它龐大的身軀觸電般猛地向後縮去!被光膜灼傷的口器邊緣焦黑一片,不斷滴落著被淨化後的、相對清澈的液體!它那數條狂舞的觸手也如同遇到了天敵般,驚恐地縮了回去,不安地扭動著!
那層薄薄的乳白色光膜,在擋下這致命一擊後,也如同風中殘燭般閃爍了幾下,迅速黯淡、消散。葉靈的身體晃了晃,小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如同白紙,軟軟地向後倒去,再次陷入了昏迷。強行催動剛剛覺醒、且嚴重透支的治愈係異能對抗如此強大的黑暗腐蝕能量,對她脆弱的精神和身體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反噬!
但就是這寶貴的一瞬間!
冷鋒和蘇婉從死亡的邊緣被硬生生拉了回來!
冷鋒眼中爆發出駭人的精光!沒有絲毫猶豫!在怪物因劇痛和驚懼而後縮、觸手回防的刹那!
他動了!
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他無視肋下撕裂般的劇痛,身體壓到最低,將速度爆發到極限!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從怪物因後縮而露出的、臃腫身軀下方的空隙中,貼地疾衝而過!手中的砍刀,灌注了全身的力量和沸騰的殺意,由下至上,朝著怪物那覆蓋著粘液和吸盤的、相對柔軟的腹部,狠狠地捅了進去!
噗嗤——!!!
刀刃入肉的聲音沉悶而粘稠!鋒利的刀身幾乎齊根沒入!
“吼嗷——!!!”怪物發出了更加淒厲、震耳欲聾的慘嚎!龐大的身軀瘋狂地扭動、抽搐!慘白的體表劇烈地起伏,粘液如同噴泉般從傷口和口器中狂湧而出!
冷鋒一擊得手,毫不戀戰!他猛地拔出砍刀,帶出一蓬汙濁腥臭的粘液和破碎的內髒!同時腳下發力,朝著倉庫門口的方向亡命飛撲!
“走!!!”
他一把抄起昏迷倒地的葉靈,對著還處於震驚和劫後餘生狀態中的蘇婉厲聲吼道!
蘇婉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抓起地上散落的幾包食物和水,也顧不上鷹眼了鷹眼還在藥房角落),跌跌撞撞地跟著冷鋒衝向倉庫門口!
倉庫深處,遭受重創的變異水蛭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它龐大的身軀瘋狂地翻滾、拍打!將周圍的貨架和箱子碾得粉碎!粘液如同暴雨般噴灑!數條觸手狂亂地抽打著空氣和牆壁,發出恐怖的呼嘯聲!整個倉庫都在它的垂死掙紮中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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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抱著葉靈,蘇婉抱著食物,兩人剛剛衝出倉庫門,回到後勤走廊!
“吱吱吱!!!老大!這邊!藥房!傻狗還在裏麵!)”被冷鋒丟在貨堆後的大白牙解除了鑽石化,竄了出來,小爪子焦急地指向藥房的方向!它剛才在混亂中沒忘記鷹眼!
冷鋒心頭一緊!差點忘了鷹眼!他看了一眼懷中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的葉靈,又看了一眼藥房方向。倉庫裏怪物的咆哮和撞擊聲越來越狂暴,隨時可能衝出來!
“蘇婉!帶葉靈去大廳找韓冰!保護好她們!”冷鋒將昏迷的葉靈迅速交給蘇婉,語速快如子彈,“我去帶鷹眼出來!快走!”
蘇婉接過葉靈嬌小卻沉重的身體,看著冷鋒決絕的眼神,用力點了點頭,抱著葉靈,踉蹌著朝大廳方向跑去。
冷鋒則毫不猶豫,轉身再次衝進了藥房!
藥房內,鷹眼依舊無聲無息地躺在角落。倉庫傳來的恐怖震動讓整個藥房都在搖晃,灰塵和碎屑不斷從天花板上落下。冷鋒衝過去,一把抱起冰冷的二哈。
就在他抱起鷹眼的瞬間!
轟——!!!
後勤倉庫的牆壁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塌!磚石橫飛!煙塵彌漫!那條陷入瘋狂的變異水蛭,用它那遭受重創、卻依舊恐怖的身軀,硬生生撞破了倉庫和藥房之間的隔牆,蠕動著擠了進來!它那被砍刀捅穿的巨大傷口正汩汩地湧出汙濁的粘液和內髒碎片,口器因痛苦和憤怒而扭曲張開,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數條帶著骨刺的觸手如同死神的鐮刀,朝著剛剛抱起鷹眼的冷鋒狂亂地抽打過來!
避無可避!空間狹小!
冷鋒瞳孔收縮到極致!時空之眼被動觸發!
冰冷的畫麵:三條觸手從不同角度封死所有退路 → 身體被抽碎!
死局!
就在這萬分之一秒的絕望時刻!
嗡——!
一道乳白色的、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猛地從大廳方向照射而來,精準地籠罩在冷鋒和鷹眼身上!
那光芒並不強烈,卻帶著一種撫慰靈魂的寧靜力量!光芒所及之處,冷鋒肋下那撕裂般的劇痛瞬間緩解了大半!精神上的疲憊和絕望也如同被溫水洗滌,為之一清!就連懷中鷹眼那微弱得幾乎熄滅的生命之火,在這光芒的照耀下,似乎都微微穩定了一瞬!
是葉靈!她竟然在昏迷中,無意識地再次釋放出了治愈之光!雖然微弱,卻如同黑暗中的燈塔!
這突如其來的光芒,讓狂暴的變異水蛭動作也出現了極其短暫的一滯!它似乎對這股純淨的生命能量有著本能的厭惡和畏懼!
就是這一滯!
冷鋒眼中精光爆射!求生的本能和葉靈帶來的微弱希望,點燃了他最後的潛力!他抱著鷹眼,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柔韌和速度,險之又險地貼著一條橫掃而來的觸手下方滑了出去!同時腳下猛地一蹬旁邊翻倒的藥櫃!
借著反作用力,他如同離弦之箭,抱著鷹眼從怪物觸手攻擊的縫隙中,朝著藥房被撞開的破洞通往後勤走廊),亡命飛撲而出!
轟!轟!轟!
數條觸手狠狠抽打在冷鋒剛才所在的位置,將地麵砸出深坑,將藥櫃砸得粉碎!
冷鋒抱著鷹眼,重重摔在後勤走廊布滿碎石和灰塵的地麵上!他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起身,朝著大廳方向狂奔!
身後,是變異水蛭徹底瘋狂的咆哮和牆壁被不斷撞塌的轟隆巨響!
大廳裏,韓冰守在門口,手槍不斷點射著被後方巨響吸引過來的零星喪屍。蘇婉抱著昏迷的葉靈,靠在一根柱子後麵,臉色慘白。葉靈身上那層微弱的乳白色光芒已經消失,她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但剛才那關鍵的一縷光,已然成為撕破絕境的利刃!
冷鋒抱著鷹眼衝進大廳,大口喘息,肋下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繃帶。但他顧不上這些,目光急切地掃過葉靈蒼白的小臉,又低頭看向懷中依舊冰冷、但似乎…似乎呼吸微弱地起伏了一下的鷹眼。
希望!葉靈覺醒的治愈異能,如同在無盡黑暗的末世中,點燃了一縷微弱卻真實不虛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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