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葉靈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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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磐石要塞西側後勤區,鋼鐵與血肉的碰撞聲尚未完全散去。
    “轟隆——!!!”
    最後一頭試圖撲上磐石衛士裝甲的精英狼人,被韓冰操控的右臂寒獄衝擊炮零距離轟中!刺骨的冰藍色能量洪流瞬間將其凍結成一尊猙獰的冰雕,緊接著被沉重的履帶無情碾過,化作一地摻雜著暗紅血肉的冰晶碎渣!
    戰鬥結束得幹淨利落。三十頭試圖破壞後勤倉庫的狼人精銳,在磐石衛士一號機強大的火力(寒獄衝擊炮的點殺和晶能機炮的掃射)與堅固防禦(零度合金裝甲硬抗了數次狼人利爪的猛擊)麵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頃刻間粉身碎骨。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血腥、以及寒獄衝擊炮殘留的刺骨寒意。
    履帶碾過狼人破碎的屍骸,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磐石衛士龐大的機體停在倉庫入口前,幽藍的裝甲上沾染著汙血和冰屑,炮口縈繞著嫋嫋白煙。駕駛艙內,韓冰深褐色的眼眸掃過戰術光屏,確認所有威脅清除。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冰冷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隻有眼底深處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然而,要塞的警報並未解除。
    “警告!內城區c7區域!發現高強度輻射泄露!重複!c7區域!高強度輻射泄露!疑似地下管線破損,舊時代核廢料儲存點暴露!”
    “輻射指數急速攀升!已突破安全閾值三百倍!”
    “有平民被困!距離泄露點不足五十米!”
    新的警報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上了所有人的心髒!比狼人更致命、更無孔不入的威脅——輻射!
    磐石要塞建立在舊時代工業廢墟之上,地下深處埋藏著無數被遺忘的危險。之前的戰鬥震動,加上趙山河餘黨可能的破壞,終於引爆了這顆潛藏的定時炸彈!
    指揮中心內,剛剛因韓冰初戰告捷而稍緩的氣氛瞬間跌入冰點。冷鋒猛地站起,蒼白的臉上肌肉繃緊。“位置!被困人數!”
    “c7區‘暖陽’社區地下掩體入口附近!被困者初步確認…超過兩百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王中尉的聲音帶著顫音,“工程隊和防化小組已經前往,但輻射強度太高!穿著標準防護服的人員,接近泄露點核心區域,堅持不了三分鍾就會被燒穿!更別說靠近破損點進行封堵了!”
    “輻射源是什麽?”冷鋒追問。
    “初步探測…是舊時代‘鈈239’廢料棒!數量不明!泄露點在地下十五米深的廢棄管道交匯處!結構極不穩定,強行動工封堵,可能引發更大規模的坍塌和泄露!”技術官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鈈239!高放射性,劇毒,半衰期長達數萬年!一旦大規模泄露擴散,整個內城區都將變成死域!更別提那些被困在掩體入口、暴露在致命輻射下的平民!
    “韓冰!你的磐石衛士…”冷鋒的目光瞬間投向通訊光屏上韓冰的影像。磐石衛士的零度合金裝甲對能量攻擊防禦強悍,但對穿透性極強的伽馬射線和中子流…效果未知。
    “裝甲能吸收部分,但核心的微型熔爐和能量回路在強輻射場中會嚴重幹擾,甚至過載爆炸。”韓冰的聲音冰冷而迅速,直接掐滅了冷鋒的希望,“我進去,就是移動的炸彈。而且…它太大,進不了地下管道。”
    遠程火力摧毀泄露點?不行!劇烈爆炸隻會讓輻射塵埃擴散得更快更廣!常規手段,完全束手無策!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纏繞上要塞的心髒。看著監控畫麵上,那些躲在掩體入口瑟瑟發抖、臉色因恐懼和初期輻射病而慘白的孩子,看著他們父母絕望的哭喊,指揮中心內一片死寂。剛剛燃起的希望,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就在這時!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如同初春融雪般帶著生機的翠綠色能量波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猛地從要塞核心醫療區的方向蕩漾開來!
    這波動極其細微,白銀級以下的進化者甚至難以察覺。但冷鋒識海中那黯淡的金紅印記,卻猛地一跳!他霍然轉頭,目光穿透指揮中心的合金牆壁,死死鎖定醫療區的方向!
    “葉靈?!”
    醫療中心,特護維生艙。
    原本平穩流淌的翠綠色生命維持液,此刻正劇烈地翻騰、冒泡!艙內,葉靈的身體懸浮在液體中,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緊閉的眼瞼卻在劇烈地顫抖!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滲出,瞬間被生命液溶解。她的眉心,一點微弱卻無比純淨的翠綠色光芒,如同風中的燭火,頑強地亮起,並且越來越清晰!
    “葉靈小姐的生命體征…在劇烈波動!”醫療智腦發出急促的警報,“腦電波活動異常活躍!靈魂本源…似乎在…燃燒?!”
    “燃燒本源?!她瘋了嗎?!”旁邊的醫護主管失聲驚呼,“這樣強行蘇醒,她會…”
    “閉嘴!”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洛璃不知何時站在了維生艙旁。她臉色依舊蒼白,但清冷的眼眸死死盯著艙內的葉靈,指尖縈繞著淡淡的墨綠毒霧,似乎在感應著什麽。“她在…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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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璃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動“她在共鳴…遠處的輻射…和那些…絕望的生命…”
    維生艙內,葉靈的身體猛地一顫!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瞳孔深處,不再是往日的溫柔與寧靜,而是燃燒著一種近乎透明的、純淨到極致的翠綠色火焰!火焰之中,仿佛倒映著無數掙紮哀嚎的虛影,倒映著那泄露點噴湧的、無形的死亡射線!她的眼神,充滿了痛苦、悲憫,以及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
    “呃啊——!!!”一聲壓抑到極致、仿佛靈魂被撕裂的痛楚呻吟,從葉靈口中溢出!她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維生艙的內壁,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強行燃燒本就枯竭的生命本源帶來的劇痛,幾乎讓她瞬間昏厥!
    “葉靈!停下!”冷鋒的嘶吼通過維生艙的通訊器傳入,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葉靈似乎聽到了。她艱難地轉過頭,透過維生艙的觀察窗,看向通訊器攝像頭的方向。燃燒著翠綠火焰的眸子與冷鋒焦急的目光隔空相對。她的嘴角,極其艱難地,向上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虛弱到極點、卻又帶著無限安撫和決然的微笑。
    沒有言語。隻有眼神傳遞的信息——交給我。
    下一刻!
    嗡——!!!!
    一股遠比之前清晰、磅礴浩瀚的翠綠色生命能量,如同壓抑了千萬年的火山,轟然從葉靈體內爆發!維生艙堅固的特種玻璃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維持生命的導管和線路被狂暴的能量強行衝斷!
    噗!
    葉靈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那血液,不再是鮮紅,而是呈現出一種妖異的、帶著點點翠綠星芒的色澤!她的臉色瞬間由蒼白轉為一種近乎透明的灰敗,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消散!但她的眼神,卻亮得如同恒星!
    “生命…鏈接!”葉靈的聲音微弱得如同囈語,卻清晰地響徹在醫療中心每一個人的腦海深處,甚至穿透了牆壁,回蕩在冷鋒的識海!
    以她為中心,那張曾經擋下格羅姆毀滅一擊的無形生命網絡,再次出現!但這一次,更加龐大,更加複雜!翠綠色的能量線條不再僅僅鏈接個體,而是如同蛛網般瘋狂蔓延,瞬間穿透了醫療中心的牆壁,穿透了層層疊疊的合金結構,無視空間的距離,精準無比地——鏈接到了c7區“暖陽”社區地下掩體入口附近,每一個暴露在致命輻射下的生命!
    無論是瑟瑟發抖的孩子,絕望哭喊的母親,還是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孩子遮擋輻射的父親…兩百多個瀕臨死亡的生命意識,如同兩百多根燒紅的鋼針,瞬間刺入葉靈燃燒的靈魂!
    “啊——!!!”葉靈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在維生艙的液體中劇烈地抽搐、蜷縮!強行鏈接如此多瀕死且被輻射侵蝕的生命,所帶來的痛苦和靈魂負荷,遠超想象!她的皮膚表麵,開始浮現出詭異的、如同輻射灼傷般的暗紅色斑痕!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變得枯槁灰白!
    “她在幹什麽?!”指揮中心內,王中尉看著監控畫麵上葉靈那痛苦到扭曲的模樣,駭然失色。
    “她在…分擔…”冷鋒的聲音幹澀沙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滲出。他明白了!葉靈在用自己燃燒的生命本源,強行鏈接那些被輻射侵蝕的生命,分擔他們承受的輻射傷害!用自己殘破的身軀,作為輻射的容器!這是飲鴆止渴!是自我毀滅!
    然而,奇跡發生了!
    c7區,地下掩體入口。
    一個蜷縮在母親懷裏、臉色青紫、已經因為輻射開始嘔吐昏迷的小男孩,身體猛地一震!他皮膚上那迅速蔓延的、如同灼傷般的恐怖紅斑,竟然停止了擴散!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淡!一股微弱卻無比溫暖的翠綠色暖流,如同清泉般湧入他冰冷麻木的身體!
    “寶寶?寶寶!”抱著他的母親,原本因輻射灼燒而劇痛的身體,也感到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灼痛感在迅速消退!一股充滿生機的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她驚愕地看著自己手臂上正在消退的紅斑,又看向懷中的孩子,淚水瞬間決堤!
    不止是她!所有被葉靈生命網絡鏈接的被困者,都感受到了同樣的變化!那致命的輻射侵蝕帶來的痛苦和死亡陰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強行剝離、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源自生命本源的溫暖和滋潤!雖然他們依舊虛弱,依舊暴露在輻射環境中,但那股直接摧毀細胞的恐怖力量,被轉移了!
    “輻射指數!c7區泄露點外圍的輻射指數!在…在下降!”監測站傳來難以置信的報告,“雖然泄露點核心強度依舊爆表,但外圍,尤其是被困者區域的輻射強度,下降了百分之七十!而且還在持續下降!”
    分擔!葉靈在用自己燃燒的生命,強行吸納、中和著致命的輻射!
    但這隻是開始!葉靈的痛苦並未結束,反而在加劇!她的身體在維生艙的碎片和殘留液體中劇烈顫抖,灰白的頭發無風自動!眉心那點翠綠光芒瘋狂閃爍,仿佛隨時會熄滅!她分擔的輻射傷害,正在她體內瘋狂累積、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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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夠…源頭…”葉靈的意識在無邊的劇痛中掙紮。僅僅分擔外圍輻射,無法阻止泄露源頭的擴散!無法真正拯救要塞!
    她的目光,穿透了空間的阻隔,仿佛“看”到了地下十五米深處,那破損管道中泄露的、散發出幽藍死亡光芒的鈈239廢料棒!那才是死亡的源頭!
    一個更加瘋狂、更加超越極限的念頭,在她燃燒的靈魂中誕生!
    “生命…淨化…領域…”葉靈的聲音微弱得幾乎無法聽聞,每一個字都帶著靈魂撕裂的痛楚。
    她猛地張開雙臂!不再蜷縮,不再抵抗!將自己徹底敞開了!燃燒著翠綠火焰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幽藍的輻射源!
    以她為中心,那張龐大的生命鏈接網絡,猛地發生了質變!翠綠色的生命能量不再僅僅是分擔傷害的管道,而是開始…逆轉!
    嗡——!!!
    一股無形的、宏大而神聖的波動,瞬間掃過整個磐石要塞!所有生命,無論是人類、動物,還是角落裏掙紮的變異植物,都感到靈魂深處微微一顫!
    葉靈身體周圍,那狂暴的生命能量開始凝聚、旋轉!不再是單純的翠綠,而是混合了她噴出的、帶著星芒的血液,形成了一種更加深邃、更加玄奧的——翡翠星輝!
    這翡翠星輝以她為中心,猛地向外擴張!如同一個無形的、巨大的氣泡!瞬間籠罩了整個醫療中心,緊接著,毫不停留地穿透了牆壁,急速蔓延!
    十米!百米!千米!
    翡翠星輝所過之處,空氣中彌漫的、無形的放射性塵埃,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間被湮滅、淨化!地麵、牆壁上沾染的輻射殘留,也在星輝的照耀下迅速黯淡、失去活性!
    這淨化之力,並非驅散,而是…轉化!
    葉靈燃燒的生命本源,混合著她獨特的、升華到極致的生命異能,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活性的淨化領域!領域之內,致命的輻射能量被強行捕捉、分解、轉化為最原始、最溫和的生命能量粒子!
    “輻射指數!c7區泄露點外圍!清零!重複!輻射指數清零!”監測站的聲音因激動而破音!
    “泄露點核心區域的輻射強度!下降了百分之四十!還在持續下降!”
    “天啊!那是什麽光?!”
    要塞各處,無數幸存者驚愕地抬起頭,看向醫療中心的方向。一道柔和的、卻蘊含著無盡生機的翡翠色光柱,穿透了醫療中心的穹頂,直衝雲霄!光柱周圍,流淌著如同星河般璀璨的點點星輝!
    領域在擴張!在淨化!
    但核心處,葉靈付出的代價是毀滅性的!
    “噗!噗!噗!”她接連噴出三口帶著星芒的鮮血,身體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頭,軟軟地癱倒在維生艙的碎片中。她的皮膚如同碎裂的瓷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裂痕中透出翠綠的光芒,仿佛身體隨時會崩解!她的頭發徹底化為灰白,失去了所有光澤。眉心的翠綠火焰,也變得極度黯淡,搖曳欲熄。
    她強行將領域的力量,聚焦!如同無形的觸手,穿透層層岩土,探向地下十五米深處,那幽藍的輻射源頭!
    “呃…”葉靈發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悶哼。強行淨化高濃度的鈈239輻射源,帶來的反噬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刺入她的靈魂!領域的光芒劇烈地閃爍起來,範圍開始收縮!
    她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
    “吱吱!老大!能量!給葉靈姐姐能量!”一個帶著哭腔和極度焦急的意念尖叫,猛地穿透了領域的波動!
    隻見醫療中心破碎的合金大門被硬生生撞開一個洞!一個灰白相間、渾身沾滿泥漿和幹涸血痂的身影——鷹眼,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進來!它冰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癱倒在地、光芒黯淡的葉靈,狗嘴裏,赫然叼著一塊拳頭大小、閃爍著濃鬱白銀光澤的——晶核!那是它之前從戰場上某個倒黴的狼人督軍屍體裏刨出來的私藏!
    “汪!還有我的!”另一個聲音響起。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雖然沾滿了泥汙),大白牙那鑽石化的身體如同彈球般,緊隨著鷹眼撞了進來!它紅寶石般的眼睛看著葉靈的模樣,充滿了驚恐和心疼。它張開嘴,呸呸呸地吐出好幾塊大小不一、但同樣能量充沛的晶核,其中一塊還帶著狼人的毛發和血絲,顯然是剛“繳獲”的。
    “快!給葉靈姐姐!”大白牙的意念尖叫著。
    冷鋒的身影也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門口。他看著地上奄奄一息卻依舊在強行支撐領域的葉靈,心如刀絞!沒有任何猶豫,他僅存的左手猛地一揮!
    嗖!嗖!嗖!
    鷹眼和大白牙吐出的所有晶核,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卷起,瞬間飛到葉靈身邊,如同星辰般懸浮環繞!
    “葉靈!吸收它們!”冷鋒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最深沉的祈求。
    瀕臨崩潰的葉靈,似乎感應到了身邊精純的能量。她灰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眉心那搖曳欲熄的翠綠火焰,卻如同被注入了燃料般,猛地一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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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懸浮的晶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碎裂、化為粉末!精純的生命能量被強行抽取,注入葉靈體內,融入那搖搖欲墜的淨化領域!
    得到能量補充的翡翠星輝領域,光芒再次暴漲!收縮的淨化範圍猛地穩定下來,並且更加凝實、更加深入地下!
    地下十五米深處。
    那根破損管道中泄露的、散發著幽藍死亡光芒的鈈239廢料棒,在翡翠星輝領域的籠罩下,表麵那致命的幽藍色光芒,如同遇到了烈陽的冰雪,開始迅速黯淡、消退!狂暴的放射性粒子被強行捕捉、分解、轉化為溫和的生命能量,如同涓涓細流,反哺回領域之中,形成一種奇異的循環!
    泄露,被強行遏製!汙染源,被淨化!
    “泄露點核心輻射強度清零!重複!泄露點核心輻射強度清零!汙染源活性被中和!”監測站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狂喜,響徹整個要塞!
    成功了!
    籠罩要塞的死亡陰影,被一道燃燒生命綻放的翡翠星輝,強行驅散!
    噗通。
    翡翠星輝領域的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散。醫療中心內,葉靈的身體失去了最後一絲支撐的力量,軟軟地倒了下去。她身上的裂痕依舊,灰白的頭發散落在冰冷的地麵,眉心那點翠綠火焰徹底熄滅,生命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葉靈!”冷鋒瞬間出現在她身邊,僅存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將她冰冷、輕得如同羽毛般的身體抱起。入手處,是刺骨的冰涼和一種生命即將枯竭的脆弱感。她嘴角殘留著那帶著星芒的血跡,灰敗的臉上,卻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平靜。
    白銀級的氣息,如同退潮般從她身上消失,甚至比之前更加微弱。但冷鋒知道,就在剛才那燃燒升華的瞬間,她的生命異能,已經觸摸到了白銀的巔峰,甚至…觸及了黃金的門檻!那是用生命和靈魂換來的升華!
    代價,是油盡燈枯。
    “葉靈姐姐!”大白牙解除鑽石化,小小的身體撲到冷鋒腳邊,紅寶石般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伸出小爪子顫抖著想去碰觸葉靈冰冷的手。
    “嗚…”鷹眼也湊過來,濕漉漉的鼻子輕輕嗅著葉靈的氣息,喉嚨裏發出悲傷的嗚咽。
    洛璃默默地走了過來,指尖縈繞著墨綠毒霧,小心翼翼地探查著葉靈的情況。她的臉色更加蒼白,清冷的眼眸深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震撼、欽佩,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洛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靈魂本源…幾乎燃盡了…身體被輻射反噬和生命透支雙重摧毀…就像…一盞燒幹了油的燈…”
    冷鋒抱著葉靈冰冷的身軀,感受著她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心跳。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他擁有了力量,成為了要塞的守護者,甚至能短暫抗衡格羅姆那樣的存在…卻依舊無法留住身邊最重要的人。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醫療中心破碎的穹頂,望向要塞之外那片依舊被屍皇陰影籠罩的廢土。眼神中的悲傷和無力,瞬間被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火焰取代。
    力量…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足以逆轉生死,足以碾碎一切威脅,足以守護住所有珍視之物的力量!
    “智腦…”冷鋒在心中低語,意識沉入識海深處那枚黯淡的金紅印記,“解鎖《焚空鍛體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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