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沙漠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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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潮濕。還有…沙子。
    冷鋒的意識在冰冷海水的餘威和粗糙沙礫的摩擦感中沉浮。每一次細微的呼吸都牽扯著胸腔深處撕裂般的痛楚,帶著濃重的血腥氣。鉛灰色的天空壓得很低,細密的黑雨依舊淅淅瀝瀝,帶著腐蝕性的刺痛感落在裸露的皮膚上,滲入濕透的衣物,帶走最後一絲體溫。他像一具被海浪遺棄的殘骸,癱在冰冷粘稠的黑色沙灘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已榨幹。大腦深處,尖銳的刺痛和沉重的眩暈如同跗骨之蛆,精神力枯竭的深淵吞噬著一切感知。唯有小腹丹田位置,那團新生的、如同幽藍星雲般旋轉的聲波能量種子,在外部那致命共鳴的持續拉扯下,依舊在瘋狂地悸動、膨脹,帶來陣陣撕裂般的灼痛和難以抗拒的、想要“飛”過去的衝動。
    “呃…”他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抵抗那共鳴的拉扯,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心神。
    “嗷嗚…”身旁傳來鷹眼痛苦而低沉的嗚咽。冷鋒艱難地轉動眼珠望去。巨大的二哈就趴在他旁邊,濕漉漉的皮毛沾滿了黑色的沙礫和輻射塵埃,顯得更加狼狽。它那隻全新的藍寶石眼眸緊閉著,眼瞼卻在劇烈地顫抖,幽藍的光芒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在眼皮下瘋狂地明滅閃爍!每一次光芒的劇烈跳動,都伴隨著它龐大身軀一陣痛苦的痙攣,新生的肌肉在皮下扭曲、跳動,喉嚨裏發出壓抑不住的、混合著痛苦和某種原始渴望的低吼。它正用盡所有的意誌力,與體內那躁動不安的聲波能量搏鬥,對抗著那來自海岸線深處的、致命的召喚。
    “嘰…兔爺…兔爺不行了…”另一側,大白牙的意念尖叫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混亂。小小的鑽石軀體像個失控的陀螺,在冷鋒胸口和旁邊的沙地上瘋狂地翻滾、彈跳!它表麵的幽藍光暈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爆發出來,明滅的頻率快得如同瀕臨爆炸的閃光彈!意念裏充斥著毫無邏輯的碎片“好吃的…好香…過去…不行!危險…吃掉…被吃掉…老大救命!兔爺的鑽石…要炸了啊啊啊!!!”貪婪的本能和刻骨的恐懼在它小小的意識裏激烈交戰,幾乎要將它撕裂。
    那未知的聲波晶核,仿佛近在咫尺!它散發出的共鳴力場如同無形的巨網,牢牢籠罩著這片小小的海灘,並且…越來越強!它不再滿足於誘惑,而是開始了掠奪!冷鋒丹田內的能量種子被強行拉扯,鷹眼體內的聲波之力在瘋狂暴走,大白牙鑽石軀殼內融合的晶核碎片更是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幾乎要破體而出!
    再這樣下去,不需要任何敵人動手,他們就會被自己體內的力量從內部撕碎、吞噬!
    “智腦…壓製…共鳴…”冷鋒在意識深處發出絕望的嘶吼,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能量…不足…防火牆…崩潰…無法…主動壓製…”智腦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刺耳的電流雜音,虛弱到了極點,“被動…防禦…建議…移動…遠離…源點…”
    遠離?動都動不了,怎麽遠離?!
    冷鋒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狠厲!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切斷這共鳴!哪怕…毀掉這新生的力量!
    他猛地咬破舌尖,劇痛帶來一絲短暫的清明!他用盡最後的心神,強行溝通丹田內那團瘋狂旋轉的幽藍能量!不再壓製!不再抗拒!而是…引爆它!哪怕自毀,也要切斷這致命的鏈接!
    就在這玉石俱焚的念頭升起的刹那——
    嗡!!!
    懷中,那枚一直冰冷沉寂的暗藍晶體,突然極其微弱地…震動了一下!
    一股冰冷到極致、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卻帶著絕對秩序和解析力量的意念波動,如同最細小的冰針,瞬間刺入冷鋒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
    沒有能量!沒有修複!隻有一段極其簡短、卻直指核心的…信息!
    “頻率…對衝…基礎…共鳴…逆向…反轉…幹擾…核心…”
    信息如同閃電劈開混沌!
    頻率對衝!逆向反轉!幹擾核心!
    暗藍晶體在最後時刻,用它所剩無幾的“認知”,為他指明了方向!不是硬抗!不是自毀!而是利用自身聲波能量的特性,去幹擾那未知晶核發出的共鳴頻率!破壞其共鳴的“純淨性”和“協調性”,從而削弱甚至切斷這種致命的鏈接!
    如同在和諧的交響樂中,強行插入一段刺耳的噪音!
    冷鋒瞬間明悟!眼中爆發出最後的光芒!
    “鷹眼!大白牙!”他用盡靈魂的力量,在意識鏈接中發出無聲的咆哮,同時將暗藍晶體傳遞的那段關於“頻率對衝”、“逆向反轉”的核心概念,以及他自身對丹田內聲波能量種子的最後感知,如同烙印般傳遞過去!“別抵抗!聽我的!把你們的力量…攪亂!把你們感受到的那個鬼東西的頻率…反過來!弄亂它!像攪屎棍一樣!快!!”
    指令簡單粗暴,甚至帶著粗俗!但此刻,卻是唯一的生路!沒有時間解釋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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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鷹眼緊閉的眼瞼猛地一顫!源自無數次戰鬥形成的、對冷鋒近乎本能的信任,讓它瞬間放棄了所有痛苦掙紮和能量的誘惑!它強行忍受著體內聲波能量暴走帶來的劇痛,將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誌,全部投入到冷鋒傳遞過來的那個“攪亂”、“反轉”的意念之中!
    它不再試圖壓製那隻藍寶石眼眸中暴走的能量,反而…主動去幹擾它!它強行扭曲著自身能量的震蕩頻率,讓它變得混亂、無序、充滿了尖銳的噪音!它試圖去“聽”那未知晶核的共鳴旋律,然後…用自己混亂的“噪音”,去覆蓋它!去汙染它!
    “嘰?!攪…攪屎棍?!”大白牙混亂的意念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種破罐破摔的凶光!“行!攪屎棍兔爺最拿手了!敢勾引兔爺?兔爺臭死你!!”
    它不再恐懼那未知的吞噬,也不再貪婪那誘惑的香氣!它的小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按照老大的話,把肚子裏的晶核能量…攪得稀巴爛!讓它變得又臭又亂!它甚至想象著自己那無堅不摧的鑽石軀體內部,晶核能量像一鍋被攪動的、冒著泡的、臭烘烘的濃湯!它將自己對那未知晶核的恐懼和憤怒,全部轉化為製造“混亂”和“惡臭”的意念,瘋狂地注入體內那躁動的幽藍光暈中!
    嗡!嗡!嗡!
    幾乎在冷鋒、鷹眼、大白牙同時開始“攪亂”自身聲波能量的瞬間!
    一股無形的、混亂的、充滿尖銳噪音和扭曲頻率的反向力場,猛地從三人身上爆發出來!
    這力場並非強大,甚至極其微弱、混亂不堪!但它精準地、如同三根攪屎棍般,狠狠插入了那未知晶核發出的、原本純淨而強大的共鳴力場之中!
    滋啦——!!!
    一聲仿佛無數玻璃被同時刮擦、無數信號被嚴重幹擾的刺耳異響,在無形的聲波層麵猛地炸開!
    那籠罩海灘、如同無形巨網般的致命共鳴力場,瞬間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和紊亂!
    如同流暢的交響樂被強行灌入了重金屬搖滾的失真噪音!如同清澈的溪流被倒入了汙濁的淤泥!那精妙的、協調的共鳴頻率,被這三股混亂無序、充滿惡意的“雜波”強行幹擾、汙染、破壞了其內在的“純淨”與“和諧”!
    “嗷…?”鷹眼猛地停止了痛苦的痙攣!它感覺到體內那股狂暴拉扯、試圖離體而去的聲波能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間變得滯澀、混亂、失去了明確的方向!雖然依舊躁動不安,但那種致命的“被吸走”的感覺,減弱了!它那隻緊閉的藍寶石眼眸,光芒雖然依舊明滅不定,但頻率明顯慢了下來,痛苦之色稍減。
    “嘰?!有…有效?!”大白牙的意念尖叫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它體內那幾乎要破殼而出的幽藍光暈,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光芒驟然黯淡、收斂!那股強烈的、幾乎要控製它身體的“飛過去”的衝動,如同潮水般退去,隻剩下一種心有餘悸的後怕和…一種“好險好險”的虛脫感。“兔爺…兔爺的濃湯戰術奏效了?!”
    冷鋒猛地鬆了一口氣!丹田內那團瘋狂旋轉、幾欲破體而出的幽藍能量種子,在外部共鳴被幹擾削弱的瞬間,如同失去了目標的陀螺,旋轉速度驟然減緩!那股撕裂般的拉扯感雖然還在,但已不再是無法抗拒!他感覺重新奪回了一絲對身體的控製權!
    成功了!雖然隻是暫時的幹擾和削弱,但致命的共鳴鏈接,被他們合力…強行擾亂了!
    “趁現在!”冷鋒在意識中低吼,聲音依舊嘶啞虛弱,卻多了一絲生機,“離開這裏!往內陸!遠離那個鬼東西!”
    求生的意誌再次點燃!
    “嗷!”鷹眼掙紮著,強健的四肢顫抖著支撐起龐大的身軀,雖然依舊搖搖晃晃,但眼中的痛苦和混亂被一絲清明取代。它低下頭,用巨大的頭顱拱了拱癱軟的冷鋒,喉嚨裏發出催促的低吼。
    “嘰!兔爺來幫忙!”大白牙的鑽石軀體爆發出最後的力量,不再混亂翻滾,而是飛快地竄到冷鋒身下,用堅硬的後背和肩膀,配合著鷹眼的拱動,死命地將冷鋒沉重的身體往上頂!“老大快起來!離開這個鬼地方!兔爺再也不想聽到那破石頭的‘歌聲’了!”
    在鷹眼的拖拽和大白牙的頂撞下,冷鋒如同破麻袋般,被艱難地從濕冷的沙灘上拖了起來。他幾乎無法站立,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鷹眼龐大而溫暖的身軀上。每一步挪動,都伴隨著肌肉撕裂的劇痛和骨骼不堪重負的呻吟。冰冷的黑雨無情地衝刷著他慘白的臉,視線一片模糊。
    鷹眼低吼著,用巨大的頭顱和強壯的身軀為冷鋒遮擋著部分風雨,艱難地馱著他,一步一個深陷的腳印,朝著遠離海岸線、被輻射塵霧籠罩的內陸蹣跚前行。大白牙則像個警惕的鑽石斥候,在周圍蹦跳著,鑽石軀體高頻震動,驅散著試圖靠近的低矮變異植物和沙礫下蠕動的未知小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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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岸線漸漸被拋在身後,那致命的共鳴感在距離的拉遠和自身混亂力場的持續幹擾下,終於變得微弱、模糊,最後幾乎不可察覺。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暫時挪開了。
    然而,新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離開了冰冷潮濕的海灘,進入內陸,景象變得更加荒涼、詭異。
    腳下不再是黑色的沙灘,而是龜裂的、覆蓋著一層灰白色輻射塵埃的堅硬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塵埃味、腐爛的有機物氣味,還有一種淡淡的、帶著金屬腥甜的輻射氣息。黑雨落在幹燥的土地上,發出“滋滋”的輕響,蒸騰起帶著微弱熒光的詭異霧氣。視線所及,一片死寂。扭曲變異的枯樹如同垂死掙紮的巨人,枝椏怪異地伸向鉛灰色的天空。倒塌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廢墟半埋在塵埃中,露出猙獰的鋼筋骨架,如同巨獸的殘骸。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同樣覆蓋著灰白塵埃的沙丘,在輻射塵霧中若隱若現。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黑雨落下的沙沙聲,以及鷹眼粗重的喘息和大白牙鑽石軀體細微的震動嗡鳴。
    沒有喪屍的嘶吼,沒有變異獸的咆哮,甚至連風都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這種絕對的死寂,比任何喧囂都更加令人不安。
    “智腦…掃描…環境…”冷鋒趴在鷹眼背上,艱難地在意識中詢問。他需要信息,哪怕是最基礎的。
    “能量…嚴重不足…被動掃描…開啟…”智腦的聲音依舊虛弱,雜音很重,“環境…高輻射…塵埃濃度…致死級…空氣成分…含多種…未知…惰性孢子…及…神經麻痹毒素…微弱…水源…未發現…安全路徑…未發現…生命信號…未發現…”
    未發現生命信號?
    冷鋒心中一凜。這不正常。末世之中,越是死寂的地方,往往意味著隱藏著更加致命的危險。那些孢子…那些毒素…還有這詭異的死寂…
    “嘰…老大…兔爺…兔爺有點渴…”大白牙的意念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和不安,“這破地方…連根草都沒有…全是灰…”
    冷鋒舔了舔幹裂出血的嘴唇,喉嚨裏如同火燒。脫水,饑餓,傷痛,輻射,毒素…每一個都在緩慢而堅定地侵蝕著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生命力。鷹眼的狀態也很差,馱著他行走的步伐越來越沉重。
    必須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整!必須找到水和食物!
    他集中最後一點模糊的視線,望向遠處那片在塵霧中起伏的沙丘地帶。那裏地勢相對開闊,或許能避開廢墟中潛藏的危險,也或許…能找到一些遮蔽?
    “去…沙丘那邊…”冷鋒低聲說道,聲音幹澀得如同砂紙摩擦。
    鷹眼低吼一聲,表示明白,調整方向,朝著那片灰白色的沙丘地帶,更加艱難地跋涉而去。大白牙垂頭喪氣地跟在旁邊,鑽石光芒都黯淡了幾分。
    沙地鬆軟,每一步都深陷其中,行進速度更加緩慢。灰白色的輻射塵埃沒過腳踝,被黑雨打濕後,變得粘稠而冰冷。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和沙礫摩擦的聲響。
    就在他們艱難地翻過一座低矮的沙丘,即將進入一片相對平緩的穀地時——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震動感,再次從冷鋒丹田內的聲波能量種子中傳來!
    這一次,不再是致命的共鳴吸引!而是一種…警示!一種帶著強烈不安的悸動!
    幾乎同時!
    “嗷嗚?!”鷹眼猛地停下腳步,巨大的頭顱高高昂起,那隻藍寶石眼眸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幽藍光芒!瞳孔深處的聲波漣漪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旋轉、激蕩!它死死盯著前方穀地的中心方向,喉嚨裏發出低沉而充滿極度警惕的咆哮!全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
    “嘰?!又…又來?!”大白牙嚇得鑽石軀體猛地一縮,高頻震動瞬間開啟,發出刺耳的嗡鳴!它小小的身體躲到鷹眼腿後,意念裏充滿了驚恐,“那…那破石頭追過來了?!不對…感覺…感覺不一樣!更…更嚇人?!”
    冷鋒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強撐著抬起頭,順著鷹眼警惕的目光望去。
    前方,在灰白色沙丘環抱的穀地中心,在彌漫的輻射塵霧和細密黑雨的籠罩下,一座龐大建築的輪廓…若隱若現!
    那絕非自然的造物!
    巨大的、棱角分明的基座,向上收攏形成完美的錐形!表麵覆蓋著厚重的、閃爍著微弱暗金色金屬光澤的巨石!巨石表麵並非光滑,而是雕刻著無數巨大無比、風格詭異、充滿非人幾何美感的浮雕!那些浮雕扭曲盤旋,如同活物,在塵霧和雨水中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古老、冰冷、非人的氣息!
    一座…金字塔!
    一座通體由未知暗金色金屬巨石構成、風格與地球上任何已知文明都截然不同的巨大金字塔!它就那麽突兀地、沉默地矗立在這片被遺忘的、死寂的輻射沙漠中心!
    而那股讓冷鋒丹田能量悸動、讓鷹眼炸毛、讓大白牙驚恐的源頭,並非來自海岸方向,而是…來自這座金字塔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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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詭異的是,隨著他們的注視,隨著鷹眼聲波之眼的聚焦,冷鋒清晰地“感覺”到(並非聽到),一股低沉、渾厚、帶著某種規律性脈衝的…嗡鳴,正從金字塔基座的深處,如同沉睡巨獸的鼾聲,緩緩地、持續地…擴散開來!
    嗡…嗡…嗡…
    這嗡鳴無聲無息,卻清晰地穿透了塵霧和雨水,穿透了空間,直接作用於他們的感知!每一次脈衝傳來,腳下的沙地都隨之極其輕微地震顫!周圍的輻射塵霧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攪動,形成緩慢旋轉的渦流!甚至連空中落下的黑雨雨絲,都在靠近金字塔一定範圍後,詭異地改變了方向,如同被排斥般滑落!
    這座金字塔…是活的?或者說…它在…啟動?!
    “警告!檢測到…高維能量…波動…源頭鎖定…前方…建築…”智腦的聲音陡然變得極其尖銳、急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近乎恐懼的幹擾雜音!“能量性質…無法解析…危險等級…無法預估…關聯…數據庫…最高權限…‘觀察者’遺跡…代號…‘方尖碑’…警告!立刻…遠離!!!”
    觀察者遺跡?!方尖碑?!
    冷鋒的心髒如同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暗藍晶體信息碎片中提及的、製造了這場末日、將地球視為試驗場的高等文明…他們的造物?!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它為什麽會啟動?!
    而就在這時!
    嗡——!!!
    金字塔基座深處傳來的低沉嗡鳴聲,猛地拔高了一個層級!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有力!
    轟隆隆隆——!!!
    伴隨著這聲嗡鳴,整個沙丘穀地,劇烈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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