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她都欺負到你媽頭上來了,你怎麽還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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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兒入學後,白玉煙的生活更加步入了正軌。
在秦桑的暗中幫助下,她花店的生意一直不錯,有一些固定的長期訂單。
她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好了一些,容貌比她剛逃回雲城時,變得年輕了不少。
雖然跟秦桑比,仍然像是兩輩人,但差不多已是她這個年齡的女人該有的狀態了。
對雲城一些人的恨意,也因為忙著店子裏的生意,沒有太多時間顧及。
但這樣尋常而安穩的生活,還沒持續一年。
第二年三月,白建章突然病逝了。
白玉煙得到消息,把兩個女兒交給母親鄒美姍照顧,她獨自一人回雲城去參加了白建章的吊唁。
不過,她可不是為了給白建章死後盡孝的。
而是想親眼看看他這個渣父是不是真死了,當確定他是真的死了後,她又哭又笑地對著他在靈堂上的遺像痛罵。
“白建章,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渣父!你毀了我這個親生女兒的一生,你是真的該死,你早就該死了!”
“老天竟然讓你活到69歲,可真是太便宜你了,你這種渣父連39歲都不配活!”
“還有你,馮麗珍,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你拆散了我的家,還聯合白建章這個渣父把我送給大山裏的一個老光棍,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瘋女人給我攆出去!”
馮麗珍被白玉煙指著鼻子罵,不由惱羞成怒,要把她趕出去。
“這是白家,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看誰敢攆我?”
白玉煙一雙眸子如刀一般,淩厲地射向兩個想攆她走的傭人。
其中一個傭人是白家的老傭人,以前服侍過她,頓時沒有再上前了。
“馮麗珍,我告訴你,白家,還有白氏,應該屬於我這個白家大小姐的那份,我都要一分不少地拿回來!”
“你休想和你這個私生子獨占白家和白氏!”
“老天既然讓我有命回白家來了,我就不會再走,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我要在這裏住下來!”
“你若是看我不順眼,那你就滾!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本來就不配住在我們白家!”
“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叫我滾?”
“承業,你看看這個小賤人,她都欺負到你媽頭上來了,你怎麽還無動於衷啊?你不快替媽出氣,把她趕走!”
“媽,她本來就是白家大小姐,她想住在這裏,就讓她住吧。”
白承業雖是私生子出身,不過,他從小性格內斂,受過高等教育,又在商場上曆練了幾年,還是有是非觀的。
並沒有一味受三觀不正的自己父母的影響。
傅霆深曾答應白建章,保白氏十年。
他說到做到,確實保了白氏十年,讓白氏不至於沒項目可做。
但白氏那十年,也並沒賺多少錢,加上白建章和馮麗珍都不是會做生意,會過日子的人。
他們有點錢,就花錢如流水。
白建章交到白承業手上的白氏,其實跟一個空殼公司差不多。
但白承業挺爭氣上進,將一個空殼的白氏慢慢做了起來,雖然公司的規模仍然還很小。
不過,養家糊口還是夠的。
傅霆深以前一直想等十年期滿,就打擊報複白建章與白氏。
但這些年,他和秦桑過得恩愛幸福,心裏早就不再裝著這份仇恨。
而且,白承業不像白建章一樣品性不佳。
他進入商場後,並沒有什麽口碑不好的緋聞。
傅霆深對他並不反感,所以也決定放他和白氏一馬,讓他憑自己的本事在商場上生存。
傅氏既不再幫白氏,也不會再幹涉白氏,雙方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兒子白承業的話,馮麗珍頓時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眸子看向他。
“承業,你說什麽?你竟然同意這個小賤人住在這裏?”
“你沒聽到她剛才怎麽罵你媽的,她剛才可罵你媽是不要臉的小三,罵你是私生子,你都沒聽到嗎?”
“媽,她罵的這些,又沒罵錯,你本來就是小三,我本來就是私生子。”
白承業神色淡漠,回答得很平靜。
但心裏,又暗暗鄙視了馮麗珍這個母親一下。
因為她這個母親年輕時做人不知廉恥,當了白建章的小三,他從小就背負著私生子的臭名聲。
在同學麵前永遠都是低著頭做人。
讀一二十年書,連一個朋友都沒交。
雖然馮麗珍後來轉正了,他的身份也跟著轉了正。
但他這個新任白氏總裁曾是私生子,他母親曾是小三上位,他父親曾私德有損。
這些事實,雲城商場上的人都知道。
他也因此在商場上遭受了很多輕視與白眼。
想談成一個項目,想拉攏一個客戶,他每次都要比別人付出更多倍的努力才行。
這其中的心酸,他無法對外人言。
一直隻能自己默默承受。
所以在他心裏,對白建章和馮麗珍的為人也一直是鄙視的,且也曾對他們心有怨恨。
隻是,他們終歸是他的親生父母,而且也沒有拋棄過他。
他隻能無奈地接受他無法改變的這份出身,這對他內心裏其實一直瞧不上眼的父母。
“哈哈哈……真不容易啊,馮麗珍,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和白建章這個自私自利的渣父,竟然能養出一個明辨是非的兒子!”
“也不知這叫老天沒眼,還是叫老天有眼呢,哈哈哈……”
白玉煙有些沒想到白承業竟然沒有站在馮麗珍那邊。
以前有段時間她在白氏當保潔,晚上跟馮麗珍住一起。
每晚被馮麗珍變著各種法兒磋磨時,白承業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是冷眼旁觀。
既不跟他媽一起磋磨她,但也從沒有出聲幫過她。
所以她對他的印象也一直很不好,覺得私生子就是私生子,生來就自私冷血。
“你這個小賤人,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
“我才是白家的女主人,你不過是你父親丟棄的一個賠錢貨而已,你父親早都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麽資格自稱自己是白家大小姐,還有臉住在這裏?”
“我告訴你,沒我這個白家女主人的同意,你休想住進白家來!”
“我還就住進來了!”
“而且,我不光要住進來,還要請律師跟你這個登堂入室的小三和你兒子打官司,我要讓你們把屬於我的那份財產,給我全部吐出來!”
馮麗珍一臉憤怒與刻薄,白玉煙一臉挑釁與無畏。
她在南城的花店開了半年多,每個月生意都不錯,手上已攢了一些錢。
這次,她特意帶著打官司的錢回來爭遺產,不爭到一份白建章這個渣父的遺產,她這輩子都心有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