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坦誠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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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玥心中清楚,被人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讓他更加難受。
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極目遠眺,目光停留在燕洵和楚喬身上。
燕洵貼心地為楚喬準備了護手凝脂,兩人說說笑笑,氣氛極好。
宇文玥看著他們,心中微微歎息。他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遠遠看著楚喬幸福的心理準備。
楚喬在訓練場上教授箭法,親自示範,雙箭齊發,全都正中靶心。
士兵們鼓掌連連,讚歎不已。楚喬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自信。
她知道,自己必須努力,才能贏得士兵們的信任和尊重。
正在這時,宇文玥走過來,看到靶子上的箭,冷言問道:“這是誰射的?”
他的語氣冷淡,仿佛對射箭的人並不滿意。楚喬微微一笑,低聲回答:“是我。”
宇文玥微微一笑,抬手也發出兩箭,正中靶心。
眾人叫好連連,楚喬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讚賞。
她知道,宇文玥的箭術,絕非一般人能比。
宇文玥看到靶子上的箭,微微一笑:“楚喬,你的箭術進步了不少。”
楚喬微微一笑,說道:“宇文少爺,你的箭術也是一流的。”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深意:“楚喬,我看到秀麗軍的弓箭有些老舊,我提議為他們換一批新箭。
你跟我去拿手令吧。”
楚喬微微一愣,然後微微點頭:“好,我跟你去。”
宇文玥帶著楚喬來到自己的房間,端坐在案後,一動不動。
楚喬看著他,微微皺眉:“宇文少爺,你快寫手令吧,我還要回去訓練士兵。”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淡然:“楚喬,你先幫我研磨吧。”
楚喬微微一愣,然後微微皺眉:“宇文少爺,我為什麽要幫你研磨?”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調侃:“楚喬,你不是說過,以後再也不會侍候我了嗎?怎麽,現在又來侍候我了?”
楚喬微微一震,她看著宇文玥,眼神中透著無奈。
她知道,宇文玥這是在故意為難她,但她又不能不幫他。
她微微一笑,說道:“宇文少爺,你別為難我了。我幫你研磨就是了。”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歡喜。他知道,楚喬這是在遷就他,但他心中還是忍不住歡喜。
他看著楚喬研磨,心中微微歎息。
他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遠遠看著楚喬幸福的心理準備。
楚喬研磨了一會兒,宇文玥終於開始寫手令。
他寫完手令,遞給楚喬:“楚喬,你拿著這個手令,去軍械庫領一批新箭。”
楚喬微微一笑,接過手令:“好,我這就去。”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深意:“楚喬,你一定要小心。
燕洵所圖太大,魏光的事我已經幫你們擺平了,但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楚喬微微一愣,然後微微點頭:“宇文少爺,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宇文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關切:“楚喬,你一定要保重。”
楚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知道,宇文玥這是在提醒她,燕洵的計劃太大,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讓宇文玥失望。
與此同時,燕洵站在遠處,看著楚喬和宇文玥。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楚喬和宇文玥之間,有著深厚的情感,但他也知道,楚喬的心中,始終有他的位置。
“楚喬,你一定要小心。”燕洵心中默默祈禱,眼神中透著堅定。
楚喬拿著手令,來到軍械庫,領了一批新箭。
她回到訓練場,看到士兵們正在訓練,心中微微一笑。
她知道,自己必須努力,才能贏得士兵們的信任和尊重。
“楚喬姑娘,你回來了。”葛奇看到楚喬回來,微微一笑。
楚喬微微一笑,說道:“葛奇,我領了一批新箭,你們可以換上新的了
夕陽的餘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在驍騎營的主帳內,給帳內的氣氛增添了一絲緊張的暖色調。
元徹坐在一張鋪著獸皮的木椅上,臉上帶著一副看似隨意卻又掩不住八卦神情的笑容,目光緊緊盯著宇文玥。
而宇文玥站在不遠處,雙手背在身後,眉宇間透著冷峻和不耐煩,他剛剛從外麵巡邏歸來,滿身疲憊,卻被元徹攔了下來。
“哎呀,宇文兄,聽說你最近總是去鶯歌苑那邊轉悠,是不是對楚喬姑娘情根深種啦?”
元徹故意拖長了語調,語氣中帶著調侃和探究。
宇文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元徹。
他太熟悉元徹的做派了,這種八卦的語氣,這種看似不經意的打探,分明是魏貴妃的風格。
宇文玥心中冷笑,魏貴妃這個女人,總是喜歡在背後操縱一些事情,而元徹,或許是她這次的棋子。
“元徹,你是不是和魏貴妃串通好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宇文玥冷冷地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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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徹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他站起身,緩緩踱步到宇文玥麵前,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宇文兄,我也是為了你好。楚喬,確實是個好姑娘,這點我承認。
可你想想,你是宇文閥的長子嫡孫,大柱國的兒子,身份尊貴。
而楚喬,她曾經是個奴隸,這身份上的差距,你怎麽能不顧呢?
而且,她和燕洵在鶯歌苑朝夕相處三年,孤男寡女,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你又何必為了她這樣糾結呢?”
元徹一番話說得看似語重心長,實則句句誅心。
宇文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青筋暴起,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
“夠了!元徹,你不要再說了!”宇文玥終於忍不住打斷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
他轉身就要離開,他不想再聽元徹說下去,那些話,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對楚喬的感情,那種感情是真摯的,是無法用身份地位來衡量的。
可元徹的話,也確實觸動了他的軟肋,他無法忽視自己家族的期望,無法忽視自己的身份和責任。
元徹見宇文玥要走,心中一急,他知道如果讓宇文玥就這麽離開,以後再想說服他可就難了。
他急忙喊道:“宇文兄,你先別走,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宇文玥停下腳步,但沒有轉身,隻是冷冷地問道:“還有什麽事?”
元徹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宇文兄,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燕洵,你知道他懷著滿腔仇恨,一身戾氣。
如果讓他活著離開長安,大魏將永無寧日。
到時候,楚喬也會受到牽連。”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並不打算讓燕洵活著離開長安。
你想想,如果燕洵死了,楚喬自然也就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留戀。
這樣,你既能擺脫這段感情的困擾,又能為大魏除掉一個隱患,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宇文玥的身體微微一震,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寒冰般盯著元徹。
元徹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宇文兄,你想想,這是為了大魏,也是為了你自己的未來。
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毀了自己的一生啊。”
宇文玥沉默了,他的心中亂成了一團麻。
元徹的話,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能否認,燕洵確實是個威脅,如果讓他離開長安,大魏確實會陷入動蕩。
可楚喬呢?他怎麽能因為燕洵的事情,就放棄楚喬?
他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喬受到牽連,甚至可能因為燕洵的死而陷入絕望?
“元徹,你讓我好好想想。”宇文玥最終還是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疲憊。
元徹見他有所動搖,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這番話已經起到了作用。他微微一笑,說道:“宇文兄,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想通了,就來找我。”
元徹說完,轉身離開了營帳。宇文玥站在原地,望著元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麵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一個可能會改變他一生的選擇。
夜幕降臨,驍騎營的營帳內一片寂靜。
宇文玥獨自坐在木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那是楚喬送給他的。
玉佩上雕刻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振翅而飛。
這是楚喬親手雕刻的,每一刀每一劃都傾注了她的心血,也承載著她對宇文玥的感情。
宇文玥輕輕摩挲著玉佩,心中思緒萬千。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楚喬的麵容。
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她那溫柔的笑容,她那堅強而又脆弱的身影,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他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了楚喬在鶯歌苑為他跳舞的場景,想起了她為他受傷時的痛苦表情,想起了她對他的深情凝視。
他的心在顫抖,他無法割舍對楚喬的感情。
可元徹的話又不斷在他耳邊回響。他不能否認,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魏陷入動蕩。
燕洵確實是個威脅,如果讓他活著離開長安,後果不堪設想。
而楚喬,她和燕洵朝夕相處三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也不得而知。
他無法確定,楚喬對他的感情是否純粹,是否真的值得他不顧一切去追求。
宇文玥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知道自己不能隻顧著自己的感情,他還要考慮家族的期望,要考慮大魏的安危。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放棄楚喬,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傷害,看著她陷入絕望。
他該怎麽辦?他該如何選擇?
第二天,宇文玥早早地來到了鶯歌苑。鶯歌苑依舊如往常一般熱鬧,舞女們在庭院中翩翩起舞,歌聲悠揚,樂聲陣陣。
可宇文玥卻無心欣賞,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楚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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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在角落裏看到了楚喬,她正坐在一張石凳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專注地閱讀著。
她的神情專注而寧靜,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
宇文玥緩緩走到楚喬麵前,輕聲喚道:“楚喬。”
楚喬抬起頭,看到宇文玥,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溫柔。
她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輕聲問道:“宇文公子,你怎麽來了?”
宇文玥看著楚喬,心中一陣酸楚。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道:“楚喬,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楚喬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我們去那邊說吧。”她帶著宇文玥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兩人並肩而坐。
“楚喬,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麽嗎?”宇文玥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楚喬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宇文公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宇文玥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楚喬,我聽說你和燕洵在鶯歌苑朝夕相處三年,孤男寡女,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期待楚喬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告訴他她的心中隻有他;
他恐懼楚喬會給他一個否定的回答,告訴他她和燕洵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
楚喬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宇文公子,我和燕洵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他對我很好,我們是朋友,僅此而已。
宇文玥聽到楚喬的話,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繼續問道:“楚喬,你知道燕洵現在的情況嗎?
他懷著滿腔仇恨,一身戾氣,如果讓他活著離開長安,大魏將永無寧日。
而你,也會受到牽連。你明白嗎?”
楚喬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我知道,宇文公子。
燕洵的情況,我都知道。可他也是被迫的,他也有他的苦衷。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我不能背叛他。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幸福,就放棄他。”
宇文玥聽到楚喬的話,心中一痛,他知道楚喬說的是實話。
他不能強迫楚喬放棄燕洵,他不能讓她為了自己而背叛自己的朋友和親人。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放棄楚喬,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牽連,看著她陷入絕望。
宇文玥沉默良久,緩緩開口:“楚喬,我理解你的想法。
可我也有我的責任,大魏的安危我不能不顧。
燕洵若走,大魏必將大亂。”楚喬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宇文公子,我明白你的難處。
但燕洵他隻是想為家人報仇,他本性不壞。
若有其他辦法,能否饒他一命?”宇文玥看著楚喬懇切的眼神,心中一陣糾結。
他知道楚喬重情重義,若讓她放棄燕洵,實在太難。
這時,元徹突然出現,冷笑道:“宇文玥,你還在猶豫什麽?
難道真要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大魏的未來?”
楚喬站起身,直視元徹:“元徹公子,你隻看到燕洵的仇恨,卻沒看到他的痛苦。
他也是受害者。”元徹不屑地哼了一聲:“受害者?
他如今所作所為,早已是大魏的威脅。”
宇文玥看著兩人,心中做下決定:“此事我會再想辦法,既保大魏,也盡量不讓你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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