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驛館外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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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宮中的燈火在微風中搖曳,映照出一片朦朧的光影。冥魘站在莫大人的麵前,雙手緊緊絞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期冀與不安。她知道,自己在宮中的日子已經不多,而莫大人,或許是她最後的希望。
“莫大人,求求您,幫幫我留在宮中吧。我……我實在不想離開。”冥魘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哽咽。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拚命忍住不讓它們落下。在宮中,她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的脆弱,可這一次,她實在是無計可生。
莫大人歎了口氣,他看著冥魘,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愧疚。他何嚐不想幫她,可這宮中的規矩森嚴,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侍,又怎敢違背皇命?“冥魘,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也知道,這宮中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你還是早些離開吧,外麵的世界雖有艱難,但總比在這宮中受盡折磨要好。”
冥魘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無情地碾碎。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痛楚,從懷中掏出一枚香囊,遞到莫大人手中。“大人,我沒什麽能留給您的,這枚香囊是我用靈力萃取的,希望能給您帶來一些安寧。請您幫我將它轉交給宇文漓,他心性純淨,卻總是被這宮中的汙濁所擾,希望這香囊能保他心神安寧。”
莫大人接過香囊,隻覺得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他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會幫你轉交的。”
冥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她轉身離去,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她不敢回頭,因為她知道,一旦回頭,她就會徹底崩潰。
牆後,宇文漓一直靜靜地躲在那裏。他看著冥魘的背影,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早就知道冥魘要離開,可當他真正看到她離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地痛。他是玲瓏使,本不該有太多情感,可冥魘的出現,卻讓他那顆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冥魘的背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夜色中。宇文漓從牆後走了出來,他的麵色凝重,眼神中滿是失落。他望著冥魘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的心中仿佛被什麽堵住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玲瓏使是不該有眼淚的,可這一刻,宇文漓卻顧不得那麽多。他的眼淚滴落在地上,濺起一絲微弱的水花。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冥魘離去的背影,可卻隻抓到了一片虛無。
“冥魘,你一定要好好的。”宇文漓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他將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莫大人站在一旁,看著宇文漓落淚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歎息。他不知道冥魘的離開會給宇文漓帶來多大的影響,但他知道,這宮中的規矩,早已將他們所有人都束縛住了。
夜色更濃,宮中的燈火漸漸稀疏。宇文漓站在那裏,淚水無聲地滑落,而他的心中,卻早已被冥魘的身影填滿。
宇文漓坐在楚喬屋外的台階上,雙腿蜷縮在胸前,雙手緊緊抱著膝蓋,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襟,也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失控,作為玲瓏使,他早已習慣了將情感深埋心底,可這一刻,他的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楚喬站在屋內,透過半掩的門扉,看著宇文漓落寞的身影,眼神中滿是心疼。她知道,冥魘的離開對宇文漓來說,就如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她輕歎一聲,緩緩走到宇文漓身邊,坐在他身旁,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陪伴著他。
宇文漓的肩膀微微顫抖,他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楚喬,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楚喬,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從沒這麽難受過,為什麽我會這麽痛苦?”
楚喬輕輕握住宇文漓的手,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宇文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麽是心痛嗎?現在你終於明白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但它卻讓你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宇文漓愣住了,他看著楚喬,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你是說,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理由?”
楚喬點了點頭,幽幽道:“是的。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心。你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感,可冥魘的出現,卻讓你的心開始動搖。你害怕失去,害怕麵對自己的感情,但你卻無法阻止這一切。這就是你來這裏的原因,也是你必須經曆的。”
宇文漓沉默了,他低下頭,淚水再次滑落。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可楚喬的話卻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內心的黑暗。
“楚喬,我是不是很沒用?”宇文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連自己的感情都無法控製,還總是想阻止你,是不是很可笑?”
楚喬輕輕搖頭,她溫柔地拍了拍宇文漓的肩膀:“宇文漓,你不是沒用,隻是你一直在保護自己。你害怕受傷,所以才會選擇逃避。但你要知道,隻有麵對自己的感情,你才能真正地成長。你阻止我,隻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受到傷害,可你卻忘了,我也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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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漓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楚喬,你說得對。我不能總是逃避,我應該去麵對。哪怕隻有一線機會,我也不該放棄。”
楚喬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才是宇文漓。你是個勇敢的人,隻是有時候,你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自己的感情。別忘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宇文漓點了點頭,他的淚水漸漸止住,心中也多了幾分溫暖。他緊緊握住楚喬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力量。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不該阻止楚喬,而應該和她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
夜色深沉,楚喬屋外的台階上,兩人並肩而坐,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他們的臉上卻多了幾分堅定。無論未來如何,他們都會一起麵對,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彼此在身邊,就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朝堂之上,風雲變幻,各方勢力暗中角力,一場關乎生死榮辱的鬥爭悄然拉開帷幕。
鳳相端坐於書房之中,麵色陰沉,桌上攤開的信箋上寥寥數語,卻如千鈞重石壓在他心間——靈州官員遭查,牽涉甚廣。那些曾受他提拔、庇護的官員們,如今竟淪為朝堂鬥爭的犧牲品,任人宰割。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心中滿是無力與憤懣。他深知,宇文湛此行乃是奉了宇文安的密令,以清查貪腐為名,實則鏟除異己,鞏固宇文安的皇權。鳳相雖位居高位,手握重權,但在宇文安的絕對權威麵前,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大人,蓮妃殿下求見。”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鳳相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煩悶,起身整了整衣冠,沉聲道:“請。”
蓮妃款款步入書房,她身著華服,麵容姣好,卻帶著一絲冷傲與不屑。鳳相拱手行禮,她卻隻是微微頷首,徑自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花園,冷冷道:“鳳相大人,聽說靈州那邊出了些亂子?”
鳳相心中一沉,知道她早已知曉此事,便坦然道:“是,宇文湛奉命行事,我雖想保全那些官員,卻也無能為力。”
蓮妃冷笑一聲,轉身看向鳳相,眼中滿是嘲諷:“區區官員算什麽?鳳相大人,你可別忘了,你曾助宇文安奪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宇文安定是饒不了你,你難道還想在這朝堂上安穩度日?”
鳳相心中一震,蓮妃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他瞬間清醒。他深知,自己多年來在朝堂上左右逢源,雖助宇文安登基,但也埋下了諸多隱患。如今,宇文安對他忌憚日深,而他若不早做打算,遲早會被清算。
“蓮妃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鳳相沉聲道,“如今之計,唯有立新軍,助玥王奪位,方能絕處逢生。”
蓮妃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不錯,玥王雖年幼,但天資聰穎,且手握重兵,隻要我們全力扶持,必能成大事。鳳相大人,你可願與我攜手,共謀大業?”
鳳相微微一笑,心中已有決斷:“我願與殿下同心協力,助玥王登上皇位,共創輝煌。”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野心。一場針對宇文安的陰謀,就此悄然鋪開。
書房外的花園中,宇文溟靜靜地藏身於樹後,他親眼目睹了鳳相與蓮妃的密談,心中驚濤駭浪。他本以為自己在那場刺殺中已然身死,卻不料被一位神秘高手所救,隱匿至今。而今,他得知纖舞竟是被宇文安所害,心中悲憤難平,一心隻想為纖舞報仇。他深知,若要複仇,就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輕易暴露身份。
他悄然離開花園,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取出一支短笛,輕輕吹奏。笛聲悠揚,卻帶著一絲淒涼與決絕。這是他與纖舞曾經共同喜愛的曲子,如今卻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慰藉。
“纖舞,等著我,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宇文溟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朝堂之上,風雲再起,各方勢力的博弈愈發激烈。鳳相與蓮妃的陰謀,宇文溟的複仇,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將所有人緊緊纏繞。而在這張網的中心,宇文安的皇位,也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楚喬站在宇文安的身旁,微微低著頭,目光在奏折的字裏行間穿梭。她手中拿著的這份奏折,是來自靈州的急報,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宇文湛在靈州懲治貪官的詳細經過。奏折中提到,宇文湛親自帶隊,徹查了靈州賑災款項的去向,揪出了數名貪汙賑款的官員,追回了被侵吞的賑款百萬兩。這一舉動,不僅讓靈州的百姓拍手稱快,也讓朝中上下為之一振。
楚喬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她知道宇文湛素來行事果敢,但這次的力度之大,手段之強硬,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抬起頭,看向宇文安,隻見他正拿著奏折,目光如炬,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對宇文湛的表現讚賞有加。
“殿下,宇文湛此舉,實在是大快人心。”楚喬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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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安卻隻是微微一笑,將奏折放下,輕輕搖了搖頭:“楚喬,你隻看到了表麵。宇文湛此舉雖好,但他畢竟年輕氣盛,行事過於激進,恐怕會引火燒身。”
楚喬微微一愣,她知道宇文安向來深謀遠慮,他的話中必然有深意。宇文安繼續說道:“靈州之事,牽扯甚廣。那些貪官背後,說不定有士族的影子。宇文湛如此大張旗鼓地懲治,若是得罪了士族,隻怕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楚喬心中一驚,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宇文安的朝堂,從來都不是一片淨土,士族的勢力盤根錯節,宇文湛這次的舉動,無疑是動了他們的奶酪。她正想著,就聽宇文安說道:“傳令孫公公,即刻去靈州,召回宇文湛。”
楚喬心中一動,她知道宇文安此舉,必有深意。他召回宇文湛,一方麵是為了保護他,另一方麵,恐怕也是為了安撫士族。宇文安的朝堂,需要平衡,而宇文湛的激進行為,無疑打破了這種平衡。
楚喬心中暗暗揣度,宇文安的這一步棋,走得實在是高明。他既給了宇文湛足夠的空間去施展才華,又在他可能引發更大風波之前,及時將他召回。這樣一來,既能保全宇文湛,又能安撫士族,一舉兩得。
楚喬心中不禁對宇文安的謀略更加佩服。她知道,自己在宇文安身邊,需要更加小心謹慎,時刻揣摩他的心思,才能在這個複雜的朝堂中立足。
朵霞坐在窗前,手中緊緊攥著那封王兄的來信,信紙已經被她捏得有些褶皺。信中提到,和親的消息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傳到了敵對勢力的耳中,這讓她心急如焚。她反複思索,排除了所有可能性,最終目光落在了木欬沙身上。他是唯一有機會接觸到這個消息,又有可能不慎泄露的人。
朵霞起身,快步走出房間,來到驛站外的空地上。此時,木欬沙正手持長刀,殺氣騰騰地揮舞著,刀光閃爍,帶起一陣風聲。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眼前有無數敵人需要他去斬殺。
“木欬沙!”朵霞的聲音在空地上響起,帶著幾分嚴厲和怒氣。木欬沙的動作瞬間停滯,他抬起頭,看到朵霞板著臉站在不遠處,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殿下,您怎麽來了?”木欬沙放下手中的刀,恭敬地行了一禮。
朵霞快步走到他麵前,目光如利箭般盯著他:“木欬沙,你可知罪?”
木欬沙一愣,他不明白朵霞為何突然發怒,但還是恭敬地回答:“殿下,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朵霞氣得臉色發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和親的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你是不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木欬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殿下,我絕沒有泄露過和親的消息。我……我對您絕對忠誠,絕不敢做出這種事。”
朵霞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和失望。她知道木欬沙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但他也是唯一有機會泄露消息的人。她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沒有泄露,那為何消息會傳出去?”
木欬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殿下,我絕沒有泄露過。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但請您相信我的清白。”
朵霞的心中一陣矛盾,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她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沒有泄露,那就跪下好好想清楚,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起來。”
木欬沙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朵霞看著跪在地上的木欬沙,心中滿是無奈。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沒有泄露消息,但和親的消息泄露,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她轉身離開,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真正的泄露者,絕不能讓和親計劃毀於一旦。
十一站在天都城外的驛館門口,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遠處緩緩駛來的馬車。他知道,來者是廬陵王蕭續,一個以驕縱無禮著稱的人物。十一心中暗暗冷笑,他早就聽聞蕭續的名聲,早就想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天都的威嚴。
馬車終於停下,蕭續從車上緩緩走下,他身著華服,頭戴玉冠,眼神中帶著幾分傲慢。他環顧四周,目光在驛館的建築上掃過,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不屑的神情。
“這就是天都的驛館?未免太寒酸了吧。”蕭續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幾分挑釁。
十一微微一笑,臉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神情,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諷刺:“王爺說笑了,天都的驛館雖不奢華,但勝在幹淨整潔,想必王爺一路勞頓,正好可以好好休息。”
蕭續冷笑一聲,抬腳走進驛館,卻故意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回頭瞪著十一:“這門檻也太低了,差點絆倒本王。”
十一微微挑眉,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王爺身手不凡,想必隻是故意試探,十一佩服。”
蕭續被十一的言辭噎得一滯,他心中暗怒,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十一繼續說道:“王爺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休息,十一這就去準備熱水,讓王爺好好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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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續咬牙切齒,卻隻能忍氣吞聲,跟著十一走進驛館。十一心中冷笑,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蕭續的傲慢遲早會被他狠狠打壓。
與此同時,天都宮內,殷貴妃正站在宇文安的身後,幫他梳理發髻。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和憂慮。
“陛下,廬陵王已經入京了。”蘇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殷貴妃的動作。
宇文安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煩躁:“讓他回去,朕不想見他。”
殷貴妃的手微微一頓,她知道宇文安對蕭續的到來感到不悅。她輕聲說道:“陛下,蕭續此來,是為了和親之事。梁國的和親對我們天都來說,是一次重要的機會。”
宇文安冷笑一聲:“和親?那蕭續的傲慢無禮,難道也要朕忍耐?”
殷貴妃歎了口氣,她知道宇文安的性格,但他也知道,梁國的和親對天都的局勢至關重要。她輕聲說道:“陛下,梁國的和親對我們有利無弊。若能借此機會,與梁國修好,對我們天都的穩定大有裨益。”
宇文安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殷貴妃繼續說道:“陛下,若是為了和親之事,不妨讓采倩出嫁。采倩聰慧賢淑,定能為陛下分憂。”
宇文安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殷貴妃,眼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殷貴妃知道,采倩是宇文安的親妹妹,他自然不舍得她遠嫁他鄉。但她也知道,為了天都的未來,有時候必須做出一些犧牲。
“陛下,采倩出嫁,不僅能為陛下分憂,也能讓梁國看到我們的誠意。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殷貴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
宇文安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罷了,就按你說的去做吧。隻是,采倩的婚事,一定要好好安排。”
殷貴妃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又為宇文湛爭取到了一次機會。她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次的和親,能讓天都的局勢更加穩定,也讓宇文湛的處境更加安全。
天都的街頭熱鬧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人間煙火氣。采倩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頭戴精致的花飾,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十一則身著一襲青色長衫,氣質溫潤如玉,牽著采倩的手,兩人在人群中穿梭。
“十一,你看那邊的糖人,好漂亮啊!”采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顆璀璨的星星。
十一微微一笑,寵溺地看著她:“你喜歡就買下來唄,這天都城的糖人可是有名得很。”
采倩拉著十一的手,快步走到糖人攤前,仔細挑選著。十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滿是溫柔。他知道,采倩雖然身份尊貴,但平日裏難得有機會出來走走,今天能陪她逛街,他心裏也十分開心。
“十一,你最喜歡天都城的什麽?”采倩一邊挑選糖人,一邊好奇地問道。
十一想了想,微微一笑:“我最喜歡天都城的熱鬧,還有這裏的煙火氣。當然,還有能陪著你的時光。”
采倩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心中暖暖的。她知道,十一雖然平日裏看起來不苟言笑,但對她卻總是格外溫柔。
兩人逛了一會兒,十一牽著采倩來到了一家精致的首飾鋪前。這家首飾鋪的招牌上寫著“玉華閣”,門口掛著幾串風鈴,微風拂過,發出清脆的聲響。
“采倩,這家店的首飾很不錯,我們進去看看吧。”十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采倩點了點頭,跟著十一走進了店內。店裏的擺設十分雅致,各種精美的首飾琳琅滿目。十一徑直走到櫃台前,從店員手中接過一隻珠釵,遞給采倩。
“采倩,你看這隻珠釵,是不是很眼熟?”十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
采倩接過珠釵,仔細端詳著。這隻珠釵的工藝精湛,上麵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款式古樸典雅。她突然想起,這正是她年少時不小心弄壞的那一隻。
“十一,這……這是我的那隻珠釵?”采倩驚訝地看著十一。
十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錯。當年你弄壞了它,我心疼了很久。後來,我找人重新打造了這隻珠釵,一直珍藏著。今天,我想把它送給你。”
采倩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抬起頭,看著十一的眼睛,輕聲說道:“十一,你對我真好。”
十一低下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采倩,我許諾今生今世隻取你一人為妃。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
采倩聽了,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一生時間太短,我要好好把握,多多了解你。不然,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對我好呢?”
十一被她逗得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寵溺:“好,那就讓你好好了解我。”
兩人相視一笑,采倩將珠釵別在發間,轉身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地說道:“好看極了!”
十一牽著采倩的手,兩人在人群中嬉笑打鬧,漸漸消失在繁華的街頭。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影子,和那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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