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宇文湛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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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氣氛莊嚴肅穆。文武百官分列兩旁,屏息凝神,等待著宇文安的旨意。宇文安高坐龍椅之上,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宇文玥與朵霞,自幼青梅竹馬,情誼深厚。朕特許二人三日後完婚,望爾等為他們送上祝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宇文玥是宇文安的親信,朵霞則是朵族的掌上明珠,這場婚事無疑是兩族聯盟的象征。然而,眾人也深知,宇文安此舉背後必有深意。
緊接著,宇文安又道:“十一乃朕的得力幹將,采倩與他情投意合,朕也一並許了這樁婚事。”十一聽到此言,喜不自禁,跪拜謝恩。然而,他心中也隱隱覺得,這樁婚事似乎並非單純為了他的幸福,而是宇文安在朝堂上的一場精心布局。
宇文安心中自有打算。宇文玥與宇文湛,皆為他的得力臂膀,但二人之間卻暗藏競爭。宇文玥背後有朵族支持,勢力雄厚;宇文湛則手握重兵,野心勃勃。宇文安深知,若不加以平衡,朝堂之上必起紛爭。於是,他以婚事為棋,試圖將各方勢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望著朝堂之上的眾人,心中冷笑:你們皆以為朕是為兒女情長做主,卻不知朕早已將你們的野心看得一清二楚。這朝堂之上,唯有朕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蕭續得知朵霞與宇文玥的婚事,心中怒火中燒。朵霞本是阿柴族的族人,卻要嫁給宇文族的宇文玥,這在他看來是對阿柴族的極大侮辱。他深知,阿柴族與宇文族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如今宇文族更是步步緊逼,若不及時反擊,阿柴族必將陷入絕境。
他回到府中,召集族中勇士,慷慨陳詞:“宇文族欺人太甚,朵霞與宇文玥的婚事,便是他們對我們的羞辱!如今,我們唯有先回國,滅了阿柴族,方能洗刷恥辱,重振族威!”族人們被他的話語所激勵,紛紛摩拳擦掌,誓要與宇文族決一死戰。
然而,蕭續心中也清楚,這場戰爭絕非易事。宇文族勢力龐大,而阿柴族如今已是內憂外患。但他已別無選擇,唯有拚死一搏,方能為族人尋得一線生機。
殷相得知宇文安的安排後,心中暗自盤算。宇文玥與宇文湛之間的爭鬥,早已引起他的注意。他深知,若能利用宇文玥的身世之謎,或許能助宇文湛登上儲君之位,進而掌控朝堂大權。
他來到殷貴妃的寢宮,低聲問道:“貴妃娘娘,如今宇文玥與朵霞的婚事已定,我們是否該將宇文玥的身世公諸於世,助殿下奪位?”
殷貴妃卻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不急。宇文安的棋局尚未走完,我們還需再等等。待儲君之事有了定論,再行此策,方能一擊必中。”
殷相心中一凜,深知殷貴妃的深謀遠慮。她雖身處深宮,卻對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他躬身道:“娘娘高見,臣謹遵吩咐。”
殷貴妃望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宇文安,你這一步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如何收場。”
夜幕降臨,月色如水,朵霞獨自坐在窗前,手中緊緊握著那柄佩劍,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這柄劍是父親生前贈予她的,如今卻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慰藉。父親去世的消息,她隻能深埋心底,不敢讓族人知曉,否則必將引發族內的動蕩。而三日後的完婚,更是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伏喪期內本應守孝,如今卻要披上嫁衣,這於情於理都讓她難以接受。
然而,朵霞並非柔弱之人。她深知,如今的朵族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梁賊的侵擾讓族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擦去眼淚,抬起頭,目光堅定:“父親,女兒一定會擊退梁賊,讓族人回歸那片大漠山川,回到那片蒼蠅翱翔的自由土地。”
就在這時,木欬沙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看到朵霞的淚水,心中一陣心疼,卻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後,輕聲說道:“朵霞,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伴你一輩子。”朵霞轉過身,望著木欬沙那雙充滿堅定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第二日清晨,楚喬匆匆來到朵霞的居所。她的到來,讓朵霞感到一絲意外。楚喬麵色凝重,低聲說道:“朵霞,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蕭續早就打算在大婚之日行刺你。”
朵霞心中一驚,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她抬起頭,目光直視楚喬:“你是如何得知的?”
楚喬歎了口氣:“我在蕭續身邊安插了眼線。他此次回國,表麵上是為了複仇,實則是為了在大婚之日製造混亂,趁機行刺。不過,你不用擔心,宇文玥和宇文湛早已得知此事,他們早有準備。”
朵霞沉默了片刻,心中不禁對宇文玥和宇文湛的謀略感到敬佩。她深知,若能在大婚之日擒住蕭續,那對梁之戰也就贏了一半。她抬起頭,望著楚喬,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楚喬,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你雖然失去了一個喜歡的人,卻讓我得到了兩個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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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朵霞,我們都是女子,都明白彼此的苦楚。我雖然失去了蕭續,但我更不想看到你陷入危險之中。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
朵霞緊緊握住楚喬的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楚喬的胸襟和謀略遠非常人可比。她雖然失去了一個喜歡的人,但卻收獲了兩個生死之交,這讓她在黑暗的時刻,看到了一絲光明。
朵霞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沉思良久。她知道,大婚之日將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她命運的轉折點。她拿起筆,寫下了一封信,交給木欬沙:“木欬沙,這封信你幫我交給宇文玥和宇文湛,讓他們務必小心。”
木欬沙接過信,點了點頭:“朵霞,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朵霞抬起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要守護我的族人,守護這片土地。父親,我會讓您為我驕傲的。
十一得知宇文安賜婚的消息後,心中滿是歡喜。他一路小跑來到采倩的閨房,推開門,隻見采倩正在窗前繡花。他忍不住大聲喊道:“采倩,采倩!你知道嗎?陛下賜婚了,我們三日後就要成親啦!”
采倩聽到這話,手中的繡花針一顫,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驚喜:“真的嗎?陛下真的答應了?”
十一點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真的!陛下說我們情投意合,讓我們三日後完婚。采倩,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守護你了!”
采倩放下手中的繡品,快步走到十一麵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十一,我好開心!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便打打鬧鬧起來。采倩追著十一滿屋子跑,十一則故意逗她,兩人歡聲笑語不斷,屋子裏充滿了幸福的氣息。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他們讓路,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與此同時,宇文玥的府邸中卻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孫公公帶著幾名宮人,捧著吉服來到宇文玥的書房,催促他換衣準備婚禮。孫公公臉上堆著笑,說道:“殿下,吉時快到了,陛下命小的來催促殿下換上吉服,準備迎娶朵霞姑娘。”
宇文玥卻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冽,手中把玩著那柄佩劍,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孫公公見他沒有反應,又催促道:“殿下,吉時不等人啊,快些換衣吧。”
宇文玥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猛地將手中的佩劍橫空擲出,那劍破風而來,帶著淩厲的氣勢,直直穿入書房的橫梁,竟是入木三分!劍身微微顫動,發出清脆的嗡鳴聲,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心中的憤怒。
孫公公和宮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後退幾步,麵露驚恐之色。孫公公顫聲道:“殿下,您這是……”
宇文玥緩緩起身,眼神中滿是冷意:“孫公公,你回去告訴陛下,我宇文玥一生光明磊落,絕不做這等倉促完婚之事!
孫公公見宇文玥發怒,不敢再多言,隻能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書房中,隻剩下宇文玥一人,他望著那柄深深插入橫梁的佩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這場婚事背後藏著太多的利益與權謀,但他絕不能就這樣任人擺布。
十一和采倩興高采烈地從外麵回來,滿心歡喜地想要分享賜婚的喜訊,卻正好看到宇文玥憤怒擲劍的一幕。兩人愣在門口,一時不知所措。采倩輕聲問道:“四哥,這是怎麽了?”
宇文玥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十一和采倩,眼神中的怒氣稍稍收斂。他歎了口氣,將手中的佩劍放回劍鞘,語氣低沉地說:“沒什麽,隻是有些煩心事。”
十一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宇文玥的異樣,他快步走進書房,問道:“四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看起來很生氣。”
宇文玥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他們。他低聲說道:“孫公公來催我換吉服,準備婚禮。可是我心裏實在過不去這個坎,伏喪期內完婚,實在不妥。”
十一聽到這裏,神色一凜,從懷裏掏出一封密信遞給宇文玥:“四哥,我剛剛收到消息,蕭續已經潛回國內,他打算在大婚之日行刺朵霞。我們必須提前防範!”
宇文玥接過信,迅速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蕭續果然不安分。不過,這倒是個機會。我們正好可以請君入甕,將他一網打盡。”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十一:“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會和朵霞領兵夾擊,從兩路包抄梁兵,定可以重創他們。這一戰,我們不僅要擊退梁賊,還要讓蕭續有來無回!”
然而,宇文玥接下來的話卻讓十一感到震驚:“不過,這次出征,我決定更換副將,你不能去。”
十一大驚失色,急切地說道:“四哥,我隨你出征這麽多年,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臨陣退縮?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這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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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玥卻語氣堅定:“十一,我知道你的能力,但這次出征太過危險。我收到消息,你此次出征會受重傷。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采倩也忍不住說道:“四哥,我知道你擔心十一,但十一已經長大,他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你讓他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
宇文玥歎了口氣,他何嚐不知道十一的心意,但作為兄長和主帥,他不能不考慮十一的安全。他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讓我再想想,我不能輕易拿你的性命冒險。”
就在這時,楚喬也匆匆趕到了宇文玥的府邸。她聽到消息後,立刻說道:“宇文玥,我知道你擔心十一的安全,但這次出征至關重要。如果連十一都不能上陣,那我們還能依靠誰?”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我和你一日不大婚,我和十一也一日不成婚。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楚喬的話讓宇文玥心中一震。他知道,楚喬的胸襟和勇氣遠非常人可比,而十一也確實是他最得力的副將。他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好吧,我會再考慮一下。但你們一定要小心,這次出征,我們不僅要擊退梁賊,還要確保每個人的安全。”
夜深人靜,湛王府的書房中,宇文湛獨自坐在窗前,手中握著一塊冰藍晶,正細細雕刻。冰藍晶在燈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映照出他深邃而複雜的目光。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雕刻的不是一塊晶石,而是他心中的某種執念。
宇文湛的眉宇間帶著一絲隱忍的深情。他雕刻的是一枚吊墜,上麵刻著一個女子的麵容,那麵容似是他在心底深處珍藏的某個人。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每一次雕刻都像是在觸摸那段無法言說的過往。
就在這時,一名隨從輕輕推開門,快步走進書房,低聲稟報道:“殿下,一切已經布置妥當。天都城內外的守衛已經加強,蕭續若是敢來,必定插翅難飛。”
宇文湛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好,你們辛苦了。下去吧。”
隨從退下後,宇文湛繼續雕刻著冰藍晶。他的心中清楚,蕭續此次前來,絕非善類。他必須謹慎應對,否則不僅自己會陷入危險,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然而,宇文湛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書房外似乎有人。他微微皺眉,低聲問道:“誰在外麵?”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想要離開。宇文湛冷笑一聲,起身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隻見靳妃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驚慌,顯然是被他嚇到了。
靳妃急忙低下頭,低聲說道:“殿下,我隻是路過……”
宇文湛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他早就對靳妃生疑,知道她是殷貴妃的人。靳妃原本是殷貴妃的親信,殷貴妃失勢後,靳妃無處可去,隻能投靠宇文湛。宇文湛雖然收留了她,但心中始終對她保持著警惕。
宇文湛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揭穿靳妃。他心中清楚,靳妃雖是殷貴妃的人,但她如今也無處可去。湛王府是她唯一的棲身之所,他若當麵揭穿她,不僅會傷了她的顏麵,還會讓殷貴妃更加難堪。
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靳妃,你進來吧。”
靳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走進書房,低聲問道:“殿下,您找我有事?”
宇文湛轉身回到桌前,拿起那塊冰藍晶,淡淡地說道:“沒什麽,隻是想提醒你,王府雖大,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意進出的。你以後行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靳妃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慶幸。她知道,宇文湛已經察覺到了她的異常,隻是沒有當麵揭穿她。她心中暗自思忖:宇文湛,你雖然心機深沉,但終究還是念舊情。我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一點,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楚喬站在宇文安的身旁,手中拿著一份份奏折,神情專注地協助宇文安處理政務。宇文安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目光掃過奏折上密密麻麻的門閥士族的署名,心中愈發不滿。這些門閥士族竟然全部舉薦宇文湛入主東宮,這分明是對他權威的挑戰,也是對宇文湛的過度追捧。
楚喬敏銳地察覺到宇文安的情緒變化,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宇文玥的謀略,這些奏折很可能是宇文玥聲東擊西的計策。他故意讓門閥士族舉薦宇文湛,為的就是引出宇文安的不滿,從而削弱宇文湛的勢力。楚喬心中微微歎息,這場朝堂之上的博弈,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入夜,楚喬從宮殿中出來,月色如水,灑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清冷。她正準備回自己的住所,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樹影下。宇文湛。
宇文湛看到楚喬,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低聲說道:“楚喬,我有樣東西想送給你。”
楚喬微微一愣,隨即看到宇文湛手中捧著一塊冰藍晶。那冰藍晶在月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純粹而亮麗,仿佛能照亮人心。楚喬心中一動,低聲問道:“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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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湛將冰藍晶遞到楚喬手中,輕聲說道:“這是冰藍晶,傳說中它能讀懂人心意。我想試試,看看它是否真的有這般神奇。”
楚喬接過冰藍晶,心中微微一震。她知道,宇文湛此舉絕非隨意,他一定有更深的用意。她將冰藍晶放在掌心,閉上眼睛,感受著它的溫度。
就在這一刻,世界仿佛都沉靜了下來。楚喬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朦朧的幻境,她看到宇文湛手持玉笛,站在一片竹林之中,神情幹淨而釋然。陽光透過竹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清雅。
楚喬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輕聲說道:“殿下,你這玉笛吹得一定很好聽。”
宇文湛抬起頭,看到楚喬的笑容,心中一動。她的笑容明麗動人,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他微微一笑,說道:“楚喬,你總是這麽會說話。君子如玉,明玉似水,你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楚喬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認真:“殿下,你本就是君子如玉,明玉似水。你的內心純淨而堅定,這冰藍晶自然能感受到。”
宇文湛聽了,心中微微一暖。他將手放在冰藍晶之上,與楚喬的手輕輕相觸。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共鳴。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都帶著一絲溫暖。
當楚喬從幻境中醒來時,宇文湛依然站在她的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低聲說道:“楚喬,謝謝你。這冰藍晶,我送給你了。希望它能給你帶來一些安慰。”
楚喬點了點頭,將冰藍晶緊緊握在手中。她知道,宇文湛的這番舉動,不僅僅是送她一件禮物,更是一種無聲的承諾。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中,他們或許無法掌控一切,但至少可以彼此信任,彼此守護。
宇文湛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楚喬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微微歎息。她知道,宇文湛的內心深處藏著太多的故事,而她,也願意成為他唯一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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