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後池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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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鴻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他剛剛夢見死去的元圭長老出現在他麵前,那冰冷的目光和質問的話語讓他不寒而栗。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但就在這時,房中的燈火突然亮了起來。
    畢鴻猛地抬起頭,看到秋璃正站在他的房間中央,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冽。畢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結結巴巴地問道:“秋、秋璃,你怎麽在這裏?”
    秋璃緩緩走向畢鴻,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寒意:“畢鴻,我的病已經好了,但我再也不會是白璃了。”她的目光如刀般鋒利,直直地盯著畢鴻:“我忘不了當初元照選擇救你,卻拋棄了我和娘親。我心中的仇恨,永遠不會消散。”
    畢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著聲音說道:“秋璃,你放過我吧。我已經脫離了玉華派,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我真的沒有惡意……”
    秋璃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普通人?你以為你殺了元圭的事情我會忘記嗎?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欠我的,必須償還!”
    畢鴻驚恐地看著秋璃,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秋璃走到他麵前,冷冷地說道:“我會讓你繼續幫我,直到我滿意為止。你沒有拒絕的機會。”她從袖中掏出一根細長的繩索,迅速將畢鴻製住,然後將他拖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城外的地洞中,後池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下破開了結界。他回頭看了看時夏,發現她已經累得睡著了。後池心中一軟,他擔心時夏的肉體凡胎受不住夜晚的寒氣,想要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保暖,但又怕她誤會。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用自己的靈力烘暖地洞。
    後池盤腿坐下,雙手結印,靈力從他的體內緩緩釋放出來,將整個地洞籠罩在一片溫暖之中。他看著時夏那張疲憊的臉,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知道,時夏一定很失望,但他必須這麽做,為了她的安全。
    而在另一邊,秋璃已經將畢鴻帶到了元照的麵前。元照看到畢鴻被製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秋璃,你這是什麽意思?”
    秋璃冷冷地看著元照,將手中的繩索一緊,讓畢鴻跪在元照麵前:“元照,這就是你救的人。他殺了元圭,背叛了玉華派,你卻選擇相信他,而拋棄了我和娘親。今天,我要當著你的麵,讓他付出代價。”
    元照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吼道:“秋璃,你瘋了嗎?畢鴻是我救的,你不能這樣對他!”
    秋璃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我瘋了?不,我隻是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你們欠我的,必須償還!”她舉起手中的匕首,對準了畢鴻的胸口。
    畢鴻驚恐地看著秋璃,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命運的裁決。而元照則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秋璃。
    元照看著秋璃,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月兒,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畢鴻是我的親哥哥,他對你沒有惡意,你放過他吧。”
    秋璃卻毫不動搖,她冷冷地說道:“放過他?可以,但你得拿後池的靈根來換。沒有靈根,別想讓我放過他。”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元照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自信地說道:“月兒,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但你別忘了,我的實力並不懼你。不要再害人了,放了畢鴻吧。”
    秋璃冷笑一聲,她知道自己手中有籌碼,便不慌不忙地說道:“元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元圭失蹤,畢鴻卻突然恢複了眼識,這其中的蹊蹺,你難道猜不到嗎?”
    元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不敢相信畢鴻會做出這樣的事,但秋璃卻接著說道:“元圭的屍體就在城外的荒野,被畢鴻埋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證。”
    元照的心中一陣慌亂,他不敢相信畢鴻會背叛玉華派,更不敢相信他會殺了元圭。但他知道,秋璃不會無的放矢,她既然敢這麽說,就一定有確鑿的證據。元照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咬了咬牙:“月兒,你到底想怎麽樣?”
    秋璃冷冷地看著元照:“很簡單,拿後池的靈根來換畢鴻的命。否則,我就把畢鴻殺了元圭的事傳遍大街小巷,讓你所謂的名門正派遭人恥笑。到時候,你這個玉華派的掌教,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
    元照頭一回如此難過,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他的親哥哥畢鴻,一邊是後池的靈根,這是他修煉的關鍵所在。他不知道該怎麽抉擇,是繼續為保畢鴻而傷害後池,還是棄畢鴻於不顧。
    與此同時,時夏在地洞中醒來,發現自己正枕在後池的腿上。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跳加速。為了避免尷尬,她決定繼續裝睡,心裏默念“敵不動我不動”。
    後池卻突然開口了:“時夏,你醒了吧?”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卻讓時夏的心猛地一跳。她原本還想繼續裝睡,但聽到後池的話,她知道再也瞞不過去了,隻好趕緊坐起來,有些尷尬地說道:“後池,我……我剛才隻是不小心睡著了。”
    後池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沒事,你累了,休息一下也好。”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責怪,反而讓時夏的心中更加溫暖。
    後池輕輕伸出手,拉起時夏,將她攬在懷裏,溫柔地說道:“走吧,我們離開這裏。”時夏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情意,但後池卻以為她已經忘了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帶著她走出了地洞。
    時夏看著後池的背影,心中滿是無奈。她知道後池是為了保護她,才裝作不認識她,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讓他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她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後池,你多保重。”後池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便告辭離去。
    時冬從一旁跑了出來,看到時夏和後池的樣子,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倆在地洞裏孤男寡女待了一夜,怎麽一點進展都沒有?真是讓人著急!”時夏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時冬哥,你不知道,我已經喝了忘情水,他忘了我了。”
    時冬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時夏:“什麽?你喝了忘情水?那你怎麽還在這裏?”
    時夏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我不能讓他因為我的存在而陷入危險。後池是為了保護我才裝作不認識我的。我隻能離他遠遠的,讓他好好活下去。”她頓了頓,又說道:“以後別再胡亂插手我的事情了,好嗎?”
    時冬看著時夏,心中滿是心疼。他知道她為了後池付出了太多,但他也知道,她這麽做是對的。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我聽你的。”
    就在這時,後池的情蠱突然發作,他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他勉強穩住身形,從懷裏掏出盟主印,想要用它來壓製情蠱的發作。然而,就在他出洞的時候,不小心將盟主印遺落了。
    時夏和時冬都沒有注意到盟主印的掉落,直到他們走出地洞,才發現地上有一塊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令牌。時夏撿起令牌,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道:“這是盟主印!”
    時冬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盟主印?這東西有什麽用?”時夏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這是後池很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兩人無意中碰觸了盟主印,刹那間,眼前閃過一片光影。他們看到了後池與坍塌的神宮的畫麵,心中頓時一驚。時夏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時冬哥,我覺得後池去神宮會有危險。”
    時冬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皺了皺眉:“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時夏想了想,說道:“這世上沒有人比元照更在乎後池的性命了。我們去找元照,把這件事告訴他。”
    時冬點了點頭,但又有些猶豫:“可是元照會相信我們嗎?”時夏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他會的。我們隻有這個辦法了。”
    兩人匆匆趕往仙魔鎮,找到了元照。元照看到他們手中的盟主印,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他不想讓時冬和時夏壞了事,於是先拿話穩住他們:“你們怎麽會有盟主印?後池呢?”
    時夏連忙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後池去了哪裏,但我們看到盟主印上有神宮的畫麵,覺得他可能會有危險。”
    元照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慶幸盟主印隻有他們兩人碰過,後池並不知曉。他微微一笑:“你們放心,我會處理這件事的。不過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們太多。這樣吧,明天你們到仙魔鎮後山來見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時冬和時夏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元照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後池的路才剛剛開始,而他必須保護他,不惜一切代價。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四周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陰森氣息。元照的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狠辣。他故意將元圭的屍體放置在與時冬和時夏約好的地方,仿佛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屍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慘,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時冬和時夏如約而至,他們剛踏入這片區域,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時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元圭師叔,怎麽會這樣?”時夏也是一臉震驚,他下意識地看向四周,試圖尋找凶手的蹤跡。
    就在這時,元照從暗處緩緩走出,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而陰森。他冷笑著說道:“你們終於來了,真是讓我等得好苦啊。”時冬和時夏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他們警惕地後退幾步,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
    元照繼續說道:“元圭師叔的死,就是拜你們所賜。你們這兩個無情無義的家夥,竟然對自己的師叔下此毒手,真是令人發指。”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指責,仿佛時冬和時夏就是凶手一般。
    時冬和時夏麵麵相覷,他們深知自己被陷害了,但麵對元照的指責,他們卻無法反駁。元照見二人沉默不語,更是認定他們心虛,他大喝一聲:“你們還不承認嗎?今天,我就要為元圭師叔報仇,讓你們這兩個凶手付出代價。”說著,他便朝著時冬和時夏撲了過去。
    時冬和時夏見狀,立刻展開身法,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元照緊追不舍,他一邊追一邊大喊:“你們休想逃走,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死在這裏。”他的靈力在體內奔湧,速度也越來越快,仿佛一隻獵豹般緊緊咬住時冬和時夏的尾巴。
    時冬和時夏在樹林中穿梭,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驚慌與無助。他們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但卻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時冬一邊跑一邊對時夏說道:“夏哥,我們不能就這樣被他追殺,得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時夏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可現在我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先逃出去再想辦法。”
    兩人一邊跑一邊尋找逃脫的機會,但元照卻如影隨形,始終緊追不舍。他不時地釋放出強大的靈力攻擊,逼得時冬和時夏不得不分心抵擋。他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終於,在元照的逼迫下,時冬和時夏來到了懸崖邊。懸崖深不見底,寒風呼嘯,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們吞噬。時冬和時夏背靠懸崖,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元照則站在他們麵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說道:“怎麽樣,現在你們無路可逃了吧?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就在這時,青峰從遠處趕來。他看到元照與時冬和時夏對峙的場景,心中不禁一驚。他知道時冬和時夏的為人,他們絕不可能做出殺害元圭的事情。青峰立刻大聲喊道:“元照師兄,你先別動手,讓我來問清楚情況。”
    元照聽到青峰的聲音,心中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冷笑著說道:“青峰師弟,你來做什麽?難道你想包庇這兩個凶手不成?”青峰搖了搖頭,說道:“元照師兄,你先別急著下結論,說不定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元照冷哼一聲,說道:“誤會?元圭師叔的屍體就擺在那裏,難道這是假的不成?這兩個家夥就是凶手,你不用再替他們求情了。”青峰卻堅定地說道:“我相信時冬和時夏,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元照師兄,你先放他們一馬,讓我來調查清楚。”
    元照見青峰如此維護時冬和時夏,心中不禁大怒。他冷笑著說道:“青峰師弟,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難道你忘了我們門派的規矩,誰要是包庇凶手,那就是與凶手同罪。”青峰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他還是說道:“元照師兄,我並沒有包庇他們的意思,我隻是想查明真相。如果他們真的是凶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元照見青峰如此執拗,心中更是憤怒。他大聲說道:“好,既然你這麽維護他們,那我就讓你看看他們的真麵目。”說著,他便準備對時冬和時夏發動致命一擊。
    青峰見狀,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擋在元照麵前,說道:“元照師兄,你要是再不聽我的勸告,我就隻能以命相保了。”元照見青峰如此堅決,心中不禁一驚。他知道青峰的性子,一旦他下定決心,就很難再改變。
    元照冷笑著說道:“青峰師弟,你這是在逼我嗎?”青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逼你。元照師兄,你要是再不聽我的勸告,我就隻能和你拚個你死我活了。”元照見青峰如此堅決,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雖然實力強大,但青峰也不是好惹的,一旦和他動手,勝負難料。
    就在這時,易耀詿也趕了過來。他看到青峰擋在元照麵前,立刻說道:“元照師兄,青峰師弟說的對,我們不能輕易下結論。說不定這裏麵真的有什麽誤會。”元照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憤怒。他大聲說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竟然敢和我作對。來人啊,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幾個弟子立刻從暗處衝了出來,將青峰和易耀詿圍住。青峰和易耀詿見狀,立刻拔出武器,準備迎戰。元照則繼續積蓄靈力,準備對時冬和時夏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元照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後池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元照師兄,讓我來吧。我一定會替元圭師叔報仇的。”元照聽了這話,心中不禁一喜。他知道後池的實力很強,有他在,自己一定能成功。
    後池緩緩走到時冬和時夏麵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時冬和時夏見狀,心中不禁一驚。他們知道後池的實力很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時冬對時夏說道:“夏哥,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時夏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後池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還想反抗嗎?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說著,他便朝著時冬和時夏刺了過去。時冬和時夏立刻展開身法,試圖躲避後池的攻擊。但後池的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無法躲避。
    就在時冬和時夏即將被後池刺中的時候,後池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複了冰冷。他低聲說道:“對不起了,時冬,時夏,這是元照的命令,我沒辦法違抗。”說著,他便用力刺了出去。
    時冬和時夏躲閃不及,被後池的劍刺中。時冬的心口被刺中,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時夏見狀,立刻衝了過去,想要保護時冬。但後池卻毫不留情地將他打落懸崖。
    時夏在空中掙紮著,他大聲喊道:“時冬,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時冬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夏哥,你放心,我會堅持住的。你一定要證明我們的清白。”時夏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的。”
    後池看著時冬和時夏墜落懸崖,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他低聲說道:“時冬,時夏,你們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的。”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
    元照看到後池成功地將時冬和時夏打落懸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說道:“後池師弟,你幹得不錯。今天,我們終於為元圭師叔報了仇。”後池則低著頭,沒有說話。
    青峰和易耀詿看到時冬和時夏被打落懸崖,心中不禁悲痛欲絕。青峰大聲說道:“元照師兄,你太過分了。時冬和時夏他們不是凶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元照則冷笑著說道:“他們就是凶手,我這麽做是為了替元圭師叔報仇。你們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