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嗎？我喜歡。”
    關歌毫不在意這個稱呼，現在這個年代，老實人還沒有流氓好找媳婦。
    這個稱呼在關歌眼裏就是在誇獎他。
    他以前聽過在村口情報處傳來的消息，那誰誰誰家的孩子，村裏公認的“二流子”。
    工資亂花，花天酒地，有時候約人女孩出去玩，還要用別人的錢。
    不過，就算是這樣，都有女的喜歡他，他都三婚了。
    反觀那誰家的孩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但人家姑娘不喜歡。
    問就是，生活太平淡，沒有驚喜，沒有激情。
    不過，消息是村口情報處傳出，有誇大事實的嫌疑。
    但那誰誰家的兒子三婚是真的。
    李如儀瞪大眼睛看著關歌，這家夥的臉皮太厚了，她拿劍估計都戳不穿。
    除非陸青雲來，才能劃破這貨的臉皮。
    “讓我在躺會。”
    關歌重新坐到沙發上，想要再次躺到腿上去。
    李如儀見狀，伸手接住腦袋，說什麽都不能讓他躺下來。
    被關歌那樣盯著，她感覺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渾身不自在。
    至少在今天他是別想了。
    “算了，算了，不躺了。”
    僵持一會兒，關歌不再堅持，果斷放棄。
    主要是李如儀的勁太大，他腦袋使勁往下躺都撼動不了一絲李如儀。
    轉而把目標轉向她的手。
    “你指甲挺整齊的，要不去做個美甲？”
    關歌坐在一旁拿著她的手，翻來覆去，捏來捏去。
    他看大多數女孩都喜歡去做個美甲，美甲店這兩年挺火爆的，做美甲的人絡繹不絕，想不賺錢都難。
    “美甲是什麽？”
    李如儀抿嘴看著關歌，不懂手有什麽好摸的。
    她的手又不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細嫩無比。
    相反，因為練武的原因，她手上的繭子很多，還有點粗糙。
    “就是這種。”
    關歌拿出手機上網搜了搜美甲的圖片，隨便點開一張。
    圖片上，一隻手伸著筆直的手指，上麵長長的銀色指甲在陽光下特別耀眼。
    “需要留這麽長的指甲嗎？”
    李如儀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長度似乎還不夠。
    “不用，應該是接上去的。”關歌也不懂，反正肯定不是留的這麽長。
    “要不要試試？”
    “不要，像“妖怪”似的。”
    李如儀搖搖頭，發表了意見。
    她看《西遊記》電視劇的時候，裏麵有的妖怪就是長長的指甲。
    這麽長的指甲，握劍都握不了，到時候該怎麽砍人。
    最重要的是，拿筷子都不一定好拿，吃飯都吃不痛快，她果斷拒絕。
    “也是。”
    關歌也不意外，他知道李如儀應該不喜歡這個。
    想想，一個嫉惡如仇，殺惡人不眨眼的女俠，去做了個美甲。
    砍了人以後，麵容嚴肅，劍在滴血，再往劍柄上一看。
    一隻手五個手指甲做滿了美甲，那畫麵光是想想就違和度拉滿。
    真的是再看一眼就要爆炸的程度。
    不做就不做，反正也不適合。
    誰知……
    “你幹嘛？”
    關歌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
    本來是他在玩李如儀的手，現在反了過來。
    變成了李如儀抓著他的手在摸來摸去。
    “手有什麽好摸的，我試試有什麽感覺。”
    “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李如儀摸了一會，發出感歎。
    此刻她像個女流氓一樣，完全沒有剛才被看熊的羞澀感。
    手被關歌摸的多了，隻要不是手以外的區域，她現在已經免疫了。
    李如儀抓著關歌的手，學著關歌的動作，摸摸，又捏捏。
    “男女不一樣，男的摸手，女的手是摸別的東西。”
    關歌試著掙脫一下，沒有掙脫出來，他生無可戀的靠在沙發上。
    以前是李如儀掙脫不了，現在變成了他。
    李如儀是假的，他是真的。
    “摸什麽東西？”
    “金箍棒。”
    關歌這次真得摸摸鼻子了，這種騙無知女孩的感覺太邪惡了。
    “金箍棒？那不是孫悟空的兵器嗎？”李如儀眨眨眼，表示不懂。
    那不是神話傳說嗎，現實裏哪有金箍棒可以摸。
    “咳咳，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換個話題。”
    饒是以關歌的臉皮，都有點頂不住，再聊下去，都要成十八禁了。
    “真的？”李如儀奇怪的看看關歌，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是啥。
    她本能的覺得，關歌說的金箍棒和她說的金箍棒不是一個東西。
    算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問問度娘。
    李如儀不再糾結，鬆開關歌的手，確實沒什麽好摸的。
    “以後別練劍了，手上的繭子隻會越來越厚。”
    關歌轉換話題，又拿起李如儀的手，摸摸厚厚的繭子，硬硬的，這不是一個十八歲女孩該有的手。
    十八，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最好的年華，手就應該是嫩嫩的，光光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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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練劍武功會退步的。”
    “是嗎？”關歌眼睛一亮。
    那豈不是可以誘導李如儀不去練武，等她退步到弱女子的程度，豈不是可以無所欲為。
    嘿嘿，關歌露出一個邪惡的滑稽表情。
    他可不想以後被李如儀來個“壁咚”或者她在上他在下，事關“尊嚴”。
    “那以後就別練了。”
    “？”
    李如儀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你練武是為了什麽？”
    “為了……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想想當初練武的理由，要是再被拋棄的話，最起碼還有武功傍身，可以去舞刀弄槍賣藝。
    不會像五歲時的自己，心裏充滿著絕望。
    “那現在好好活下去這個事，就不是事。”
    關歌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屏幕，手沒有鬆開，輕輕的捏著。
    “在現代就不用說了，隻要你不去主動犯法，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在大周，那就更不用說了，土豆肯定會改變清溪，況且村裏還有那麽多高手，那就更不用擔心安危。”
    要是有人能在保安隊長陸青雲的劍下殺了他們，那關歌認栽了，隻能說一句，算你厲害。
    除了軍隊圍剿，一切都好說。
    “現在的生活對你來說已經夠好了吧，還那麽刻苦幹什麽？”
    關歌的話猶如魔鬼的低語，蠶食著李如儀的內心，讓她走向墮落。
    “是啊，現在的生活很好，我為什麽還要練劍？”
    李如儀看看關歌，覺得他說的很對，不想努力了。
    “可是……”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如果不練劍的話，那就得減飯量，不能吃的太多。
    要不然就變成小胖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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