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陰陽兩界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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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繁忙的工地上,我已經在這裏畫畫好幾天了。與售樓處的員工們逐漸熟絡起來,他們都喜歡與我打交道,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在我即將完成畫畫工作的時候,售樓處的一個高管與同事一同前往海上遊泳。在海邊,他突然感覺被人推了一下,身體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與此同時,他還仿佛聽到背後有人說話,但當他轉過頭時,卻什麽也沒有看到。之後,他感到襠下的陰部一陣劇痛。
當他回到售樓處,問同事們有沒有看到有人推他,有沒有聽到後麵的說話聲時,大家都紛紛表示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同事們知道我懂中醫,便推薦他到我這裏來看看,問我是否有辦法醫治他的病症。
幸好我無論走到哪裏,都隨身攜帶著針灸針。我心想,這種情況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隻要一針紮下去,就能立刻讓他見到效果。
他襠部疼痛,我便為他進行了找穴針灸,在他的會陰穴上紮了針。紮會陰穴不僅可以緩解他的疼痛,還有養精固本的作用,對陽痿早泄也有一定的療效。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給他這麽一紮,他仍然感覺效果不大,襠下疼痛的症狀依然存在。這讓我開始懷疑中醫針灸的功效。自我學習針灸推拿這門技法以來,還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不說能百分之百一針見效,但至少患者的症狀能夠得到緩解或減輕。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打給了我的教官,也就是我在部隊時學醫的師傅。師傅聽了我的述說後,非常肯定地做出了判斷,說他一定是在哪裏惹了邪氣。
師傅的話讓我想起了“鬼穴十三針”,自從學習針灸以來,我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邪門的事情。我突然有些疑惑,中醫針灸的世界竟然如此神秘莫測。
一聽師傅這麽說,我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過來。於是,我不再多問,自作主張地決定使用“鬼穴十三針”來為他治療。
當我紮到第六針時,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在我耳邊回響:“我也沒有得罪過你,與你前世無怨今日無仇,你幹嘛用這種逆天毒招來逼迫我,難道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嗎?”
我猛地轉過頭去,四處張望,卻什麽也沒有看到。我問他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他搖了搖頭,說沒有聽到。難道這真的是我的幻覺嗎?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
我又問他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麽對不住天地良心的事情。他沒有給我正麵回答,隻是沉默不語。於是,我把針灸針都拔了出來,因為我不想被一個無辜的冤魂纏繞,也不想用這鬼穴十三針把她打入地獄,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做人做事都要給自己留有後路,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連鬼都不放過的人,又怎麽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呢?
她是一個冤魂,而不是一個惡鬼,沒有必要做得如此決絕。能饒人處且饒人,能饒鬼處也饒鬼吧!我收拾好針灸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似乎還有話想對我說,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了。我隻是叮囑他,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解決。
當時的我年輕氣盛,做事衝動,師傅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自以為已經完全理解了,想要大展身手,一試自己的本事。卻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釘子,這讓我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這件事讓我一夜無眠,快要天亮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疲憊,在渾渾噩噩中睡去。突然,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仿佛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樹林幽深,陰氣森森,一陣風起,落葉紛飛,拍打在我的臉上,讓我視線模糊,仿佛迷失了方向,看不見任何東西。難道是被鬼迷了路?
這一驚嚇,讓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我感覺他一定是做了什麽壞事,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一個星期後,當我再次遇到他時,他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他說他回了一趟家,去了他中學時代戀人的家裏。而這個昔日的戀人已經自盡了,他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她的頭七。他給她叩頭上香,並非常虔誠地祈禱懺悔,希望得到她的饒恕。
其實,他們在中學時代就是一對熱戀情侶。就在他們高考之際,雙方許下諾言,以身相許。在密林深處,風起雲湧,他們在不斷的滋潤下,彼此得到了舒心和滿足。
在高考錄取的名單上,隻有他的名字,而她卻落榜了。這讓他們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有喜悅,也有憂慮。她為他高興,又為自己悲傷。他鼓勵她來年再考,一定能考上的。
可是她的家庭條件不允許她再去複讀,她隻有麵對現實,走上了社會,尋找工作,自食其力,減輕父母的負擔。
他上了大學之後,一開始他們還激情四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環境的改變,他逐漸對她冷淡了下來。通信也越來越少,他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了共同話題,她從他的信中感受到了他的應付和敷衍,失去了以往的激情和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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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度失望,一直等到他大學畢業,走上工作崗位,希望他談婚論嫁。但他卻什麽也不說,甚至對她不理不睬,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在失望中與他中斷了書信來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於是,她再也承受不了心靈的創傷,最終走上了不歸路。
當他得知她死亡的消息後,已經悔不當初,難以抑製自己激動的情緒,任憑雙眼淚水長流,淚流滿麵也無法挽回自己犯下的大錯。
當晚,他請我到飯店喝酒,聽著他痛苦的敘述,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我對他既有些憐憫,又有些憎惡,還有些憤怒。
男人的不該,就是在需要她的時候,自私地占有;不需要她的時候,就一腳踢開。這是一種極其不道德的行為。
他的為人讓我非常鄙視,盡管這頓飯是他請的,但我還是付了錢。我不想吃他的飯,也不想欠他的人情。與這樣的人,不可能再有下一次的交往。
等到他去結賬時,發現我已經結了賬,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在這樣一頓本應由他請客的飯局上,我卻不願意讓他來結賬,這讓他在別人的心目中還有什麽地位呢?
這也向他傳達了一個信號,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這是一頓最後的晚餐。
盡管他死去的戀人已經饒恕了他,讓他恢複了正常,他的陰部不再疼痛,但他的人格尊嚴已經遭到了質疑和否定。
他在飯店門口哭了,哭得非常傷心。他覺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憐,很無助。他跑到黃浦江邊,想跳江自盡,望著茫茫的大江,即使沒有風,也掀起了三尺浪。他膽怯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跳下去。
後來聽說黃浦江上漂浮著一具屍體,這具屍體高度腐爛。我以為是他追隨他的昔日戀人而去了,我為他豎起了大拇指,覺得他是個有勇氣的人。
經過法醫鑒定,這具屍體並不是他。但他的故事卻在人們中間流傳開來,成為了一段令人感慨的往事。
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裏,我們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著別人,也傷害著自己。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就再也無法挽回;有些傷痛一旦造成,就會永遠留在心底。我們應該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太多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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