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張衛東和另一個中年女警察一起審訊。
    “你們誰先說？”張衛東問。
    “警察同誌，我先說。
    他們心好黑啊，竟然拿石灰……”蘇招男一臉憤怒，哆嗦著開口。
    顯然，情緒還沒緩過來！
    “還是我先說吧。”唐曦淡然開口，“不能每次都是你們先說，顛倒事實，誣陷我們。
    讓警察先入為主。”
    “好，好，你先說！
    你好好跟警察同誌說說，你是怎麽打我們的！
    你最好別撒謊，警察同誌可是親眼看到了！”蘇招男臉色青白，哆嗦著大聲道。
    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害怕。
    張衛東看向唐曦……
    “他們拿了一麻袋的武器，要打我們。
    於是，我們就反擊了。
    不知道怎麽地，我就失去了控製。
    我看到了一些記憶中的畫麵，我的兩個大姑姐把我按在地上打，他們剪了我的頭發，脫了我的衣服，讓我跪著懺悔……”
    “你胡說，我們什麽時候做過這些？！”蘇迎男和蘇招男穿著劉扶娣的衣服，雙手護胸，瑟瑟發抖。
    她們長這麽大，都沒被那麽對待過！
    “是啊，你們明明做過的，我卻沒法證明。”唐曦微笑，那笑容，帶著一絲悲涼，卻陰惻惻的，像是一個變態殺人魔，“肯定是因為我老公和我後媽有染，還要謀殺我，還一次次試圖謀殺我，我受刺激太大，瘋了吧？”
    張衛東：“……”
    眾人：“……”
    張衛東又問了其他人，然後把雙方都訓斥了一遍。
    訓斥蘇迎男一行人不該挑起爭端，也訓斥唐曦防衛過當，不該脫兩個大姑姐的衣服。
    雙方都不讚同張衛東的話，但是，都不敢反駁。
    “行了，你們簽個字，走吧。”最後，張衛東道。
    聞言，蘇迎男等人震驚地看向張衛東……
    “警察同誌，她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你不拘留他們嗎？”蘇迎男一臉的不解，不解中又隱隱帶著一絲不滿。
    “這次的打架，你們雙方都有責任，如果要拘留，在場所有參與打架的人都應該拘留！
    你們希望在警局留下案底嗎？”張衛東冷著臉道。
    蘇迎男還要說話，她的丈夫——王勇恩開口了，“好了，警察同誌，我們明白了。
    謝謝您！”
    王勇恩是鄉鎮工作人員，他怕把事情鬧大，對自己的工作會有影響。
    而且，他的那個部位真的好痛，他得趕緊去醫院。
    蘇迎男看自己的丈夫臉色不對，於是咽下了嘴裏的話。
    而蘇家其他人對王勇恩也很尊敬……
    於是，蘇家人一臉陰沉和憤怒地離開。
    唐曦也不跟這些人搶，依然悠然坐在原位。
    待蘇家人離開，唐曦母子四人才起身離開。
    為了不讓張衛東惹上麻煩，唐曦沒和張衛東說話。
    叮咚！
    唐曦的手機響了一下。
    唐曦一看，是張衛東發來的。
    張警官：【出了警察局往東走大概兩百米，有個飯館叫三晉刀削麵，你們在那裏等我一會兒。】
    唐曦回複了一個：【好。】
    打了兩場架，她確實有點餓了。
    於是，唐曦四人去往這家麵館，然後每人要了一碗麵。
    張衛東來得很快，唐曦母子四人的麵端上來的時候，張衛東急匆匆到了。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沒給你點。你自己點吧。”唐曦一邊掰筷子，一邊對張衛東道。
    張衛東點了一碗湯麵。
    現在還不到飯點，麵館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
    老板上了麵之後，就出去抽煙去了。
    “小曦，現在這裏沒別人，你能告訴我，和蘇家那些人打架的原因嗎？
    特別是，你為什麽那麽對蘇盼男和蘇迎男，感覺有深仇大恨似的！”張衛東看向唐曦。
    “在警察局的時候，我說了啊。”唐曦一邊慢條斯理地攪拌麵條，一邊回答。
    “……”張衛東微微一愣。
    他以為那句話是唐曦為了給自己找理由，編的。
    “這樣的話……
    你要不要去醫院精神科看看？
    你可能因為一些刺激，精神……呃……”張衛東想了想措辭，“出問題了。
    如果真是這樣，盡早治療比較好。
    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靠譜的醫院和醫生。”
    張衛東眼中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他總覺得唐曦發瘋的樣子不太對！
    他覺得唐曦會變成怎樣，一個是和刺激有關，另一個可能是遺傳。
    畢竟，她母親就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再說吧。”唐曦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對張衛東笑笑，“不過，還是謝謝你。”
    “我是認真的。
    江姐，你也好好勸勸她。”張衛東對江鳳梅道。
    江鳳梅當然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是點頭道：“好，謝謝你。”
    ……
    吃完麵，唐曦要付錢，但是，被張衛東搶先了。
    因為老板和張衛東認識，拿了張衛東手中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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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次我請你。”唐曦笑道。
    離開麵館，唐曦往唐家而去。
    一到五樓，唐曦就看到了杜老娘。
    杜老娘聽到動靜，也轉頭看了過來……
    當她看到是唐曦母子四人，嚇得瞳孔一顫……
    她是真的被打怕了。
    “我……我是來找你後媽的。”杜老娘向唐曦解釋。
    唐曦表情平靜，上前打開門，一邊往進走一邊對杜老娘道：“進來等吧。”
    她能大概猜得到，杜老娘找江玉憐什麽事。
    杜老娘這才小心翼翼跟著唐曦走了進去，並小心翼翼詢問：“我穿哪個拖鞋？”
    “隨便穿。”唐曦道。
    唐曦母子四人是不換的，一來也沒他們母子專用的拖鞋，二來穿拖鞋打架不方便。
    “坐著等吧。”唐曦指了指沙發。
    杜老娘這才小心翼翼在沙發的邊緣坐下。
    唐曦將路上買的一串糖葫蘆放到了電視櫃上，喊道：“小鬼，來吃。”
    下一秒，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飄了出來，歡快地站到了唐曦身邊。
    唐曦摸了摸她的頭，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打開了電視。
    江鳳梅母子四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杜老娘有點心不在焉，不停地往門口看。
    終於，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唐國仁和江玉憐走了進來。
    看到唐曦母子四人，二人並不驚奇。
    但是當他們看到杜老娘時，頓時瞳孔一縮……
    尤其是江玉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杜老娘看到江玉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驀地起身：“江玉憐，我是來找你的！
    你趕緊跟警察說，你是自願的，先前是你誣陷我兒子！
    不然，我就把你的這些相片到處撒！
    你女兒的學校，你兒子的學校，你們小區，還有你老公工作的地方！”
    杜老娘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疊照片，還大力甩了甩。
    看到那疊照片，江玉憐的臉瞬間就白了！
    唐曦把電視關掉，笑盈盈準備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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