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打你了。”
    “饒了我們吧。”
    “你想離婚的話，我可以馬上跟你離婚……”
    杜瘸子母子被打得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唐晴自然不會心軟。
    ……
    整整半個小時後。
    唐晴才氣喘籲籲停了下來。
    杜瘸子母子坐在地上，鼻青臉腫……
    “嗚嗚嗚……”杜老娘哭得鼻涕眼淚齊流。
    杜瘸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哭什麽？
    你們以前打我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嗎？！
    再哭我繼續打！”唐晴冷聲道。
    “……”杜老娘的哭聲立刻消失，隻剩下哽咽。
    她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們以前打我的時候，應該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報應吧？”唐晴冷笑。
    杜瘸子母子沉默。
    “趕緊去菜園子裏摘菜，準備做飯。
    我們餓了！”唐曦開口。
    杜瘸子母子：“？？？”
    剛打完他們，就讓他們幹活？
    “趕緊去！
    沒聽到我妹妹的話嗎？！”唐晴每人踢了一腳。
    於是，杜瘸子母子一臉忍辱負重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摘菜了。
    把菜摘回來後，唐曦又道：“做飯吧。
    我們去休息會兒。”
    說著，唐曦母子就進了主臥。
    這個主臥，已經被江鳳梅母子征用了，隻能他們睡。
    隨後，唐曦躲到了門後邊，觀察外麵……
    杜瘸子負責燒火，杜老娘負責做飯。
    片刻後，米飯蒸好。
    杜老娘開始炒菜。
    杜瘸子母子交換了幾個眼神，然後，杜老娘鬼鬼祟祟拿起牆根處的一瓶農藥，一邊機警地往主臥看，一邊倒進了鍋裏。
    “……”唐曦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怎麽了，小曦？
    他們耍什麽小手段了？”江鳳梅小聲問。
    “往菜裏放農藥了。”唐曦道。
    江鳳梅母子三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
    “吃飯了。”片刻後，杜老娘喊。
    江鳳梅母子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走了出去。
    他們拿了碗，用自來水涮了涮，然後裝了米飯。
    小飯桌上有三個菜，其中兩個素菜，一個葷菜。
    杜瘸子母子不吃葷菜，隻吃素菜。
    看到江鳳梅母子看他們，杜老娘連忙心虛地解釋：“肉不多了，就炒了一個葷菜。
    你們吃，你們吃。
    我們吃素的。”
    “不用，還是你們吃。
    正好我們這幾日吃多了葷腥，想吃點素的。”江鳳梅微笑著開口。
    杜老娘母子頓時表情一僵，眼中浮現出慌亂來……
    他們不確定江鳳梅母子看出來了沒。
    “來，吃啊！”唐晴將那盤葷菜放到了杜老娘和杜瘸子麵前。
    “還是你們吃吧。”杜老娘僵笑著開口。
    “讓你吃就吃，哪那麽多廢話？！”唐晴頓時沉下臉來。
    杜瘸子母子：“……”
    他們渾身發僵，看著江鳳梅母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為什麽不吃？”唐晴問他們。
    “我們這兩日感冒了。
    嘴裏發苦，不想吃葷腥。”杜老娘笑得一臉難看。
    “是嗎？
    我看是放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今兒你們必須得吃，否則，我就喂你們吃！”唐晴臉色陰寒地起身。
    杜瘸子互相看了一眼，就想逃……
    江鳳梅母子三人也一臉陰寒地起身，圍住了二人。
    砰！
    唐晴一腳踢在杜瘸子的腹部，杜瘸子瞬間倒地。
    唐晴拿起那一大海碗葷菜，捏住杜瘸子的下巴就往裏灌。
    杜瘸子奮力掙紮，被唐曜一把按住。
    “別！
    別！”杜老娘一慌，就要去阻止。
    江鳳梅和唐曦攔住了她。
    杜老娘眼看自己兒子就要把那些飯菜吃進去，神色一急，連忙大喊：“是我放的農藥！
    和天貴無關！”
    聞言，唐晴這才停止動作。
    她起身，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半個小時後，警車到達……
    “怎麽回事？
    是誰報的警？
    誰下毒了？”一個中年男警察，一邊往裏走，一邊大聲道。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警。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
    我婆婆，往飯菜裏放農藥，想要毒死我們。”唐晴起身，寒著臉道。
    唐曦和唐曜給兩個警察搬了兩個凳子。
    “詳細說說。”中年男警察一邊落座一邊道。
    唐晴又詳細說了一遍。
    “老人家，為什麽要給兒媳婦和她的家人下毒？”中年男警察看向杜老娘。
    杜老娘畏懼地看了江鳳梅母子一眼，然後道：“因為他們打我們母子。
    警察同誌，你看看我臉上這些傷，還有我兒臉上的傷。”
    杜老娘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兒子。
    “身上也有。”說著，杜老娘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看到自己身上的傷，頓時不由悲從中來，哭出了聲，“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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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是沒辦法。
    我這麽大年紀了，還要被兒媳打。
    嗚嗚嗚……”
    “怎麽回事？
    你打他們了？
    我剛才就看見他們滿臉的傷，正想問怎麽弄的。”中年男警察看向唐晴。
    “警察同誌，你再看看我滿身的陳年老傷。”唐晴擼完袖子擼褲腿，“整個南坪村都知道，杜天貴母子隔三差五就打我。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村民。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得比他們還凶，他們才不敢打我。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說著，唐晴也紅了眼眶，捂著嘴哽咽。
    不是演技，全是真情實感。
    “咳咳……”中年男警察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杜天貴母子打老婆，打兒媳的事，不僅是南坪村的人知道，整個鄉都知道……
    主要是二人太出名了，一個是出了名的又醜又窮又老的光棍漢，一個是年紀輕輕、出了名的大美人……
    唐晴剛嫁過來時，大家都熱烈討論，也都非常惋惜。
    後來唐晴被打，大家越發覺得惋惜。
    而且，也有人為此報過警。
    鄉裏的警察都知道這些事。
    “你們倆以前也打人了，是吧？”中年男警察看向杜瘸子母子，沉聲問。
    “警察同誌，誰家不吵架？
    她有錯……”
    杜老娘剛說到這裏，唐晴就淡淡瞥了過來……
    “呃，都怪我和我兒子脾氣不太好。
    我們現在已經改了。”杜老娘僵笑著道。
    “改了？
    改了給我們下毒？”唐曦冷笑著開口。
    說完，她看向兩個警察，“警察同誌，一家人打打鬧鬧無傷大雅。
    可是，如果下毒，可就觸犯刑法了。”
    “咳，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被下毒的飯菜是哪個？”警察問。
    唐晴指了指那碗葷菜。
    “我們也是猜測是這碗。
    也許米飯和其他菜裏也有。”唐曦補充。
    最終，杜老娘被帶走了，警察還帶走了現場的所有飯菜……
    “杜瘸子，你媽被帶走了，我們該算算你的賬了。”唐晴獰笑著看向杜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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