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報警嗎？”唐晴忍不住問。
    “警察當時也來了。
    但是，那時候江福生是村長，村裏的人要麽站在他那邊，要麽不敢招惹他。
    大家都說是小雁的母親自己踩空的。”江鳳梅道。
    “看來，我們把村長送進去，還是除了一害呀。”唐曦笑著道。
    “沒錯。
    這江福生沒少在村裏稱王稱霸！”江鳳梅點頭。
    ……
    期末考試結束。
    暫時放三天假，等待考試結果出來。
    唐曦姐弟三人對自己都很有信心。
    “該收債去了。”從考場出來，唐曦伸了個懶腰。
    於是，母子四人坐上出租，去往唐國仁的家。
    唐國仁的住處。
    唐國仁開門的一刹那，一股酸臭的味道從屋裏飄出來。
    唐曦母子往裏走，發現裏邊更加臭氣熏天。
    吃了的飯碗和果皮都扔在茶幾上。
    破沙發上扔著很多衣服。
    “江鳳梅，我想過了，我把這個房子賣掉還你的錢，我正打聽著賣呢，你再等我幾天。”唐國仁道。
    “多少天，說個具體時間。
    不然你一輩子賣不出去，我還得等你一輩子？”江鳳梅冷聲道。
    “三個月。”唐國仁道。
    “你有病。”江鳳梅道，“最多一個月。”
    “行，一個月就一個月。
    我這不也是為了多賣點錢嘛。”唐國仁低聲道。
    “一個月，我再強調一遍。
    還有把這段時間應該給我的錢先給我。”江鳳梅伸手。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賣了房給你。”唐國仁道。
    “那我不是已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了嗎？
    現在跟你要的，是從上次到今天的錢。
    很久了。
    該給多少你掂量著。”江鳳梅冷聲道。
    “我沒有錢。
    你上次打斷我的胳膊，我花了很多錢。
    還耽誤了上班。”唐國仁帶著濃濃的抱怨道。
    “我為什麽打你，需要我和你再掰扯掰扯嗎？
    你就說我打你打得冤嗎？”江鳳梅冷冷挑眉，“你趕緊拿錢，不然我們砸東西了。”
    唐國仁：“……”
    唐國仁深吸一口氣，轉身進了臥室……
    片刻後，拿出兩張一百的遞向江鳳梅。
    “這次砸哪裏？”江鳳梅看向唐曦。
    “砸了馬桶吧。”唐曦道。
    唐國仁瞬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我不是給你們錢了嗎？”
    “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每星期兩千五。
    你每次都拿幾百塊糊弄我們。
    覺得我們好欺負是嗎？
    走，去砸！”
    說著，江鳳梅拿出斧子，雄赳赳氣昂昂去往衛生間。
    衛生間裏也是臭氣熏天，扔著很多髒衣服。
    “鳳梅，求你別砸了。
    你砸了我們去哪兒上廁所呢？”唐國仁連忙跟了上來，可憐巴巴道。
    “求我？
    我當年我求你不要離婚，你聽我的了嗎？
    還有，你讓我淨身出戶，你考慮過我去哪裏住嗎？”江鳳梅回頭，冷冷道，“所以，我為什麽要考慮你去哪裏上廁所？
    你搞清楚，我們倆是仇人，不是親朋也不是好友！”
    唐國仁：“……”
    “當年，是我的錯。
    該給你的，這不都給你了嗎？”唐國仁道。
    “你給了嗎？
    不是還欠二十萬嗎？！
    而且，你以為給我們點破錢，就不欠我們的了？
    你虐待我的孩子，你毀了他們的前程，這個你拿什麽賠？！”江鳳梅冷聲道。
    說著，她一斧子下去……
    砰！
    馬桶水箱蓋碎裂。
    砰砰砰！
    江鳳梅一個人就可以把馬桶砸得稀爛。
    唐國仁想上前阻止，但是，被唐曜給攔住了。
    隨著最後一斧子下去，馬桶破得不能再破，水箱裏的水流了一地……
    唐國仁看著，眼眶漸漸變得猩紅……
    他很想拿把斧子砸爛江鳳梅的腦殼，可是，他不敢……
    “走吧。”江鳳梅揮手離開。
    出去後，發現唐文姣站在客廳裏……
    唐文姣看江鳳梅母子從衛生間出來，一臉的不解……
    江鳳梅母子揚長而去，他們要去蘇家。
    “爸。”唐文姣看向唐國仁。
    唐國仁坐到了沙發上，抱住了自己的頭。
    這個沙發，是他在二手市場淘的，選的最便宜的。
    唐文姣進衛生間察看，發現馬桶被砸了。
    “唐曦他們把馬桶砸了？”唐文姣出來，憤怒道。
    “……”唐國仁抱著頭沒有說話。
    ……
    出租車上，唐曦的電話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劉萍。
    “小唐，是這樣的，盤煤礦的事，我這邊暫時搞不定。
    主要是我爸退休了。
    要不，你再去找找其他人，我這邊也繼續給你努力。”劉萍道。
    “好，可以。”唐曦道。
    “還有就是，你後媽的兒子——唐文龍不是在我們家煤礦上上班嗎？
    在周海峰被判之前，我沒清理周海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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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周海峰被判了，我也把罰款交了，於是想著清理一下周海峰的關係戶。
    這個唐文龍現在是礦上的保安，他前段時間申請想下坑。
    負責人不敢批。
    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你覺得我開除他好呢，還是讓他下坑好呢？”劉萍問。
    “讓他下坑吧。”唐曦道。
    讓江玉憐的兒子嚐嚐小曜曾經受過的苦。
    “行，我聽你的。”劉萍道。
    ……
    蘇家。
    唐曦進門的時候，蘇文全正和四個孩子吃飯呢。
    蘇文全看到唐曦母子，臉色頓時僵硬了少許……
    “你們回來了？
    是不是放假了？”蘇文全僵笑著問。
    他嘴裏說得熱情，其實心裏在為接下來的日子和唐曦母子住一起發愁。
    他不會天天被打吧？
    “不想笑就別笑，看著不舒服。”唐曦冷冷道。
    蘇文全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隨即，他把笑容收了收……
    唐曦母子去廚房做飯去了，用的自然還是自己剛剛在外麵買的食材……
    ……
    唐曦母子出來，蘇文全父子乖覺地把沙發的位子讓出來。
    “小曦，這馬上就過年了。
    有很多要買的。
    上個月的工資能不能讓我領。”蘇文全道。
    “不行。”唐曦冷冷道。
    “可是，沒錢，我們怎麽過年呢？
    你放心，我不亂花，我就買家裏需要的。”蘇文全道。
    “你們過年，和我有什麽關係？”唐曦抬眉，冷冷道。
    “你……
    不在這裏過年嗎？”蘇文全小心翼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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