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我家打吧。”江鳳山道。
    於是，江小雁抹著眼淚去往江鳳山家……
    鄉裏離大槐樹村也不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一個小時後，周興華到了，還帶來了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先是勘查現場的情況，照了照片，然後詢問眾人情況，並就讓人找江牛成過來。
    很快地，江牛成滿臉寒霜地到了……
    這幾個弟弟真的是不讓他省心！
    看來他的四個孩子將來想考公務員當官是沒希望了。
    “你知道江三牛去哪裏了嗎？”警察問江牛成。
    “我不知道。
    我也是剛知道那小子犯下了這種錯。”江牛成搖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個闖禍的弟弟去哪裏了。
    大半夜的，警察也不能出去找。
    “你們如果看到江三牛，立刻報警。”警察吩咐眾人。
    眾人自然連連應“是”。
    然後，江鳳山就安排兩個警察在小雁家住下了。
    眾人這才各回各家。
    第二天，江小雁祖來跟江鳳梅一家道別，說要跟著周興華離開。
    “興華說，正月裏我們就訂婚。
    這樣方便他父母照顧我。”江小雁道。
    “那挺好。”江鳳梅道。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不要委屈自己。”唐曦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江小雁點頭。
    唐曦覺得她沒明白她的話，不過，再多她也不好多說。
    ……
    江小雁祖孫和周興華剛離開，一輛警車就開了進來。
    一群人頓時圍了過來。
    “請問，唐曦外婆家怎麽走？”張衛東詢問村裏的人。
    他上次隻把唐曦送到這裏，並不知道唐曦外婆家的具體地址。
    有很多人熱情地給張衛東指路，還有要親自帶路的。
    最終，跑得快的兩個小孩子，給張衛東帶路。
    “是晉城來的警察。”
    “不知道來找小曦幹什麽？”
    “肯定是商量工作啊！”
    “會不會是來抓三牛的？”
    “不會吧？
    三牛歸鄉裏派出所的警察管，不歸晉城的警察管。”
    ……
    ……
    眾人議論紛紛。
    唐曦外婆家門外。
    張衛東夾著一個公文包，看著裏邊大聲道：“這是唐曦的外婆家嗎？”
    “是啊。”江鳳山從屋裏出來。
    “我是晉城公安局的，找小曦有點事。”張衛東客氣道。
    “啊，快請進。”江鳳山撩起了棉門簾，然後對旁邊的屋子喊，“小曦，有人找。”
    唐曦出來，正好看到張衛東走進來。
    “咦？！
    發生什麽大案子了嗎？”唐曦詫異。
    “每天都有大案子。”張衛東苦哈哈道。
    “快請進吧，去屋裏說話。”江鳳山熱情道。
    於是，張衛東和唐曦進了中間的客廳。
    屋子裏，一大家子都在幹活，有的在納鞋底，有的是縫被子。
    大家一邊幹活，一邊聊天。
    江鳳山知道公安局的人來找唐曦，肯定是要緊事，於是對家人道：“公安局的同誌來找小曦有事。
    媽，你們去旁邊屋裏吧。”
    眾人看了看張衛東，於是連忙收拾東西。
    “打擾各位了。”張衛東帶著一絲歉意道。
    “沒事，你們商量要事要緊。”外婆笑嗬嗬道。
    老人家思想簡單，總覺得當了警察，就是當官了。
    外孫女當了官，她自然開心。
    江鳳山給張衛東親自倒了一杯茶，然後就一起離開了。
    “你說吧。”唐曦道，“到底是什麽大案子，讓你大過年的跑這裏來找我？”
    “是很多棘手的案子。”張衛東喝了一口水，歎息著道，“而且，我們警察過年不休息的，反而比平時還忙。”
    唐曦想了想也是，“行，你說吧。”
    “這不快過年了嗎？
    上頭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要求我們把一些影響大家過年的案子都辦理了。
    首先，第一個棘手的案子，是飛車黨橫行，抓了一個還有很多。
    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是有組織的。
    那些飛車黨如果搶了東西，就會有人通知他們，加入組織，並會費。
    如果不交，就會被打，並被要求不能再繼續幹飛車黨。
    但是，他們的頭領是誰，下麵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聽說隻有組織裏的老人以及搶得特別多的人才知道頭領是誰。
    上頭這次下了死命令，要把這些飛車黨一網打盡，最起碼要抓住他們的頭領。
    別人知道我和你熟，就讓我來找你。”張衛東苦哈哈道。
    唐曦看著前方，想著飛車黨的事。
    上輩子，飛車黨被抓，應該在四五年後。
    他們的頭領叫什麽來著？
    好像新聞裏沒說，隻是說叫什麽某。
    這個姓她也不記得了。
    隻隱約記得長相。
    張衛東也安靜地看著她，不敢打擾。
    “有紙嗎？
    我給你畫一下。”唐曦開口。
    “有。”張衛東連忙拿出紙和筆，讓唐曦墊著他手裏的文件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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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曦的繪畫水平不是很厲害……
    就是小學生的水平。
    本來如果她上初中的話，會有機會學習素描。
    但是，她初中隻上了一年。
    待唐曦畫完之後，唐曦沉默了，張衛東也沉默了。
    這張畫像也太抽象了。
    “哎呀！
    我忘了，應該把薑奕辰或者程子鈺帶上的，他們都會畫人物素描。”張衛東一拍腦袋，懊惱道。
    唐曦：“……”
    “你對於這個人，還知道什麽信息嗎？”張衛東問。
    “唔，讓我想想啊……
    這個人自小父母離異，父親常年在外打工，母親改嫁。
    和爺爺在一起生活。
    初中的時候，拿不知道哪裏偷來的錢，買了摩托車。
    他的摩托車車技很好，所以才能成為飛車黨的頭領。
    他每次搶來錢，都會升級自己的摩托車；
    搶得多的話，回重新換一輛。
    哦，強調一點，他是自己升級摩托車，還是很厲害的，所以，很多人服他。
    他之所以被捕……”
    張衛東瞪大了眼睛，都說到被捕了？
    這是小曦掐指算出來的嗎？
    “……是因為進來一個刺兒頭。
    搶的東西比組織裏其他人都多。
    所以，他覺得自己上交一部分收入很虧，也想當頭領。
    當然，也有很多人擁護他。
    就這樣，他們起了內訌，這個厲害的刺兒頭就舉報了組織裏頭領和頭領的左膀右臂。
    所以，這個組織就被一網打盡了。”
    “那這個刺兒頭的信息你有嗎？”張衛東激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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