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個人渣！
    新婚夜就這麽對我的女兒！
    你還敢惡人先告狀？！”江鳳梅怒吼一聲，站起來就撲向蘇文全。
    唐晴和唐曜緊隨其後！
    蘇文全抱住自己的腦袋，大聲道：“我和我媽就打了她一次。
    接下來都是她打我！”
    兩個負責調解的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開了江鳳梅母子。
    張衛東冷冷看著蘇文全，沒有去拉架。
    蘇文全臉上和身上肉眼可見地又多了一些傷。
    “有話好好說，不能打架。”兩個調解警察有點喘氣。
    “警察同誌，我承認，新婚夜我們打了唐曦。
    但是，後來真的沒有再打過她。
    我發誓，我騙人不得好死！”蘇文全也是急了，抬起手發誓。
    “你是覺得我沒有證據，所以這麽肆無忌憚，是嗎？”唐曦淡淡看向蘇文全。
    “我就打過你一次，我敢發誓！
    你敢發誓嗎？
    說我後來又打過你！”蘇文全抬了抬下巴，一臉的鎮定。
    “我發什麽誓？！”唐曦露出冰冷而嘲諷的笑容，“我有證據。”
    說著，唐曦按了繼續播放。
    電視裏的畫麵換了……
    唐曦小心翼翼把盛著滿滿一碗湯麵的碗放到了蘇文全麵前……
    下一秒，蘇文全吃了一口，然後猛地將滾燙地盛著湯麵的碗猛地砸向唐曦，嘴裏還罵著：“你想燙死老子啊？！
    端個飯都做不好！
    老子要你有什麽用？！”
    說著，站起身，拽住唐曦的胳膊就左右開弓……
    唐曦縮著脖子，額頭上鮮血和麵湯瀝瀝拉拉流下……
    江鳳梅牙關緊咬，拳頭握得死緊，才能看下去……
    唐晴和唐曜也是滿臉鐵青。
    蘇文全則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他怎麽毫無記憶？！
    兩個調解警察皺眉看向他……
    “這個……這個是假的！
    我沒有那麽打過她！
    這是偽造的！”蘇文全一臉慌亂，連連擺手。
    他其實壓根兒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隻是下意識辯解。
    電視裏又出現下一個場麵……
    唐曦拖地，擋住了蘇文全看電視，蘇文全拿起煙灰缸就砸向她……
    “你能不能不要礙眼？！
    沒看見老子在看電視嗎？
    就不能在老子回來之前幹完活？！”說著，蘇文全氣勢洶洶起身，朝著唐曦走去。
    他拽住唐曦的頭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唐曦頓時鼻血如注。
    這還不夠，蘇文全將唐曦推倒在地，對著她的小腹和胸口就是一頓踹。
    安靜的屋子裏，都是唐曦的慘叫。
    “我弄死你個王八蛋！”唐曜猛地起身，對著蘇文全就衝了過去。
    這次，沒人拉。
    蘇文全被按在地上，唐曜學著他在電視裏的動作，對著他的胸口和小腹就是一頓踢。
    於是，屋子裏又響起了蘇文全的慘叫。
    慘叫聲成了二重奏。
    “好了。
    小曜，可以了。”唐曦開口，“把他提溜到電視前，讓他好好看看，他以前是怎麽欺淩我的。
    不然，他老喊自己冤枉，覺得自己委屈。”
    唐曜又狠狠踢了蘇文全一腳，才把慘叫的蘇文全提溜起來，放到了電視正前方。
    電視裏，正在播放第三個場麵……
    蘇文全的四個孩子哭著控訴唐曦虐待他們……
    “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唐曦滿臉慘白，慌亂地擺手。
    蘇文全不管唐曦的辯解，抓住唐曦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還不夠，他抓著唐曦的頭發，把他的頭往牆上撞……
    唐曦頓時額頭上和鼻子裏血流如注……
    一整張臉都被血染紅，非常可怖！
    江鳳梅忍不住了，提起屁股下的板凳就往蘇文全頭上砸……
    “這是假的！
    我沒做過這種事！
    唐曦，你到底在哪裏偽造的這些東西？”蘇文全抱著頭連連喊冤。
    砰砰砰！
    砰砰砰……
    江鳳梅雙目猩紅，滿目猙獰，好似複仇的惡鬼，重重地砸在蘇文全頭上。
    即使蘇文全用手臂護著，頭上還是被砸得鮮血直冒……
    最後，還是兩個調解警察怕人被打死，起身阻攔。
    但是，江鳳梅好似一頭瘋牛，怎麽都拉不住。
    最後，還是唐曦出口，“媽，行了。”
    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江鳳梅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下。
    隻是，她的雙眸依然用吃人的眼神看著蘇文全。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蘇文全早就被剝皮抽筋、剁成排骨了。
    “我覺得，蘇文全故意傷害他人，證據確鑿，可以拘留了。”張衛東對兩個同事道。
    “我們也是這麽覺得。”兩個調解警察點頭。
    他們也是看得怒火中燒……
    特別是一想到蘇文全母子多次跟警察哭訴，被兒媳婦和兒媳婦的娘家人欺負，他們還非常同情，對唐曦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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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呢？
    他們被戲耍了。
    所謂的受害者其實是施暴者。
    於是，兩個警察帶著蘇文全離開了。
    張衛東神色複雜地看向唐曦……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唐曦竟然經曆過這些。
    以前，她還覺得唐曦總是和家人打架，不太好，勸了她好幾次。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經曆這些。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她明明很厲害的呀！
    她對付起罪犯來，如戰神下凡。
    一個可以打二十個！
    而且論頭腦，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怎麽會被蘇文全一個人渣欺負成那樣？！
    難道……
    她是怕離婚，在忍讓？！
    糊塗啊！
    “小曦，你還是離婚吧。
    你放心，你這麽優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張衛東語重心長地開口。
    唐曦微微一笑，“再說吧。
    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聽同事說，蘇文全又報警告你。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張衛東道。
    說完，張衛東皺起眉頭，一臉不解道：“不是，你怎麽會被蘇文全欺負成那樣？
    我認識的你，不是那個樣子的啊！”
    唐曦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沉默了一瞬，才道：“是啊，怎麽會被欺負成那樣？！
    我有時候也想不通。
    後來，我仔細想想，是因為從小被打怕了吧。
    從小就被親生父親、後媽和後媽的兒女打，不敢反抗。
    反抗了會被打得更狠，會被扔掉。
    對暴力的恐懼深入骨髓，也怕被拋棄。
    然後就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子，不敢和人氣衝突。”唐曦嘴角勾起一抹涼涼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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