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用不用！
    你們為了我們老百姓遭受危險，我們給你們吃點早餐是應該的。”大姐連忙擺手。
    “對對對，沒多少錢。”大哥也跟著擺手。
    “那怎麽行？！
    你們也是小本經營。
    你們該收多少就收多少。
    再說了，我們這個可以報銷的。”薑奕辰把自己錢包裏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果然，不到一百塊。
    程子鈺也將錢包裏的錢掏出來，她裏邊有三百多。
    程子鈺將薑奕辰的錢拿過來，一股兒塞給了大姐。
    “唉呀！唉呀！
    多了，沒這麽多！”大姐連連擺手。
    但是，程子鈺還是塞給了她。
    最後，大姐拿了其中幾張零錢，“這就夠了。”
    說著，將幾張百元大鈔又塞回了程子鈺手中。
    程子鈺想了想，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大姐手中，“拿著吧，不能讓你們吃虧。”
    “唉呀，你們就是太固執了。”大姐帶著一絲不好意思道。
    “對了，那個受傷的小姑娘怎麽樣了？
    沒事了吧？”大姐捏著錢，一臉關切道。
    “對，沒事了。”程子鈺紅著眼點頭。
    聽老人說，說好話，就會有好事！
    說不好的話，也會應驗！
    所以，她要說吉利的話！
    說完，薑奕辰和程子鈺就往裏走。
    “誒，小夥子，小姑娘，你們還沒吃呢。”說著，大姐和丈夫一起快速地給他們裝了兩大袋。
    薑奕辰和程子鈺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沒給自己留。
    “謝謝。”薑奕辰和程子鈺道謝。
    ……
    薑奕辰和程子鈺進去的時候，發現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唐曦被推了出來。
    嘩啦啦！
    一群人圍了上去。
    有去看唐曦的，有圍住醫生詢問情況的。
    薑奕辰和程子鈺先跑去看唐曦，比他們跑得更快的是江鳳梅母子、張衛東和封胤。
    張衛東顫抖著手指，放到了唐曦鼻端……
    “醫生，我女兒沒事了吧？”江鳳梅問推轉運床的醫護人員。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
    要先在icu觀察幾天。”一個醫生開口。
    “好好好。
    感謝老天。
    謝謝你們。”江鳳梅忍不住哭出聲。
    天知道她從昨晚到現在有多擔心！
    醫生說，子彈在腦部，不好取。
    江鳳梅自己想想也覺得不好取。
    如今，她總算是放心了。
    江鳳梅不懂醫，懂的話，她就會知道，現在還不能放心。
    但是，封胤懂。
    他跟著醫護人員一起，把唐曦送到了icu。
    他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才返回急診室外。
    他把這次負責給唐曦取子彈的兩個外國大夫和兩個中國大夫叫來，詳細地詢問……
    “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需要觀察一周，才行？
    而且，她很可能醒不過來，會成為植物人？”聽了四人的話，封胤概括。
    “對。”四個大夫點頭。
    急診室外的眾人，這才漸漸散去。
    張衛東、薑奕辰和程子鈺要留下，被局長強製回去休息。
    因為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
    例如審訊恐怖分子。
    即使沒事做，連軸轉這麽長時間，也要休息。
    廳長派了一隊武警，守在唐曦所在的icu病房外，免得恐怖分子的同夥來找事。
    ……
    張衛東回家了。
    但是，他睡不著。
    雖然很累很累，頭也像是針紮一樣疼。
    但是，睡不著。
    醫生的話他也聽到了，唐曦還沒度過危險期，還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他很自責。
    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安安穩穩去睡覺。
    他一遍遍問上天，為什麽不讓他中彈？
    他現在就像個廢物一樣，幫不上她分毫。
    突然，一個畫麵在他腦海裏閃過……
    “張隊，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萬一我有什麽事，請你幫幫我報仇。
    唐國仁、江玉憐、唐文姣、唐文龍、蘇文全、劉扶娣、蘇招男、蘇盼男、蘇迎男，肖景文、王勇恩……”唐曦一個個說著自己的仇人，說完蘇家的人，她又想起一個人，“哦，還有陳怡蓉。
    記得幫我報仇。
    我是說萬一，事實上，我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對！
    報仇！
    小曦說了，讓他幫她報仇。
    特別是那個陳怡蓉，現在的事，都是那個女人惹出來的。
    他不能放過她！
    他終於有事可做了！
    想到這裏，張衛東捂著臉哭出了聲。
    張衛東的妻子走到門口，輕聲道：“我知道你很自責。
    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覺得自責，就查出那些恐怖分子的罪狀，讓他們付出代價。”
    “對，你說得對。
    查出他們的罪狀，讓他們付出代價。”張衛東放開手掌，聲音沙啞道。
    隻是，他嘴裏的“他們”，不是妻子口中的恐怖分子，而是唐國仁、江玉憐、唐文姣、唐文龍、蘇文全、劉扶娣、蘇招男、蘇盼男、蘇迎男，肖景文、王勇恩……陳怡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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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睡一覺吧。
    休息好了，才能做事。”妻子柔聲道。
    “嗯。”張衛東拉開被子蓋到身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妻子關上門，悄悄離開。
    ……
    張衛東醒來後，已經是黃昏時分。
    妻子為他做好了豐盛的晚餐。
    張衛東狼吞虎咽般地吃。
    吃完後，他一抹嘴，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妻子大聲問。
    “我去看看小曦。
    然後去警局，有事安排。”張衛東一邊穿鞋一邊道。
    “你就休息一晚上，怎麽了？”妻子一臉的無奈。
    “我已經睡了一個白天了，晚上肯定睡不著。”張衛東說著，打開門大步離開。
    出門後，張衛東打電話給薑奕辰：“你現在在幹什麽？
    回警局，有事安排。
    哦，對了，跟程子鈺說一聲。”
    掛了電話，張衛東又一個接著一個電話的打。
    直到上了出租車，他依然在打。
    ……
    醫院。
    icu外守著江鳳梅三人，還有封胤。
    張衛東先是詢問了醫生和大夫，然後走向江鳳梅四人。
    “張局，你來了。”江鳳梅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和張衛東打招呼。
    “對。”麵對江鳳梅，張衛東還是覺得羞愧。
    江鳳梅也看出來了……
    “張局，你不要覺得自責。
    小曦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做好事，她一直衝在最前麵。
    我也聽別人說了，是小曦自己要去調換人質，你勸了，阻止了，沒勸住。”江鳳梅輕聲道，此刻的她，很溫柔，帶著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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