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現金，不能給得太少。
    前幾日老李家不是剛娶一個媳婦嗎？
    我問問他們出了多少聘禮，我們家隻能多不能少。”封爺爺道。
    “嗯嗯嗯。”眾人點頭。
    眾人又聊了很多，才結束。
    “明天我和親家母聊聊吧，看看他們的要求是什麽。
    我們這邊再做最終決定。”封母道。
    ……
    翌日。
    封母和江鳳梅約在了一家茶樓。
    “我來，是想聊聊兩個孩子結婚的事。
    首先，就是聘禮，你們家有什麽要求？”封母笑眯眯開口。
    江鳳梅其實也猜到了……
    “我們也沒什麽要求。
    就按晉城的規矩來，聘禮八千。
    我們呢，也會給孩子隨同樣的嫁妝。
    就走個過場。
    隻要孩子們過得好，我們都無所謂。”江鳳梅笑著道。
    “我們這邊是這麽想的……”封母將昨天商量好的大概說給江鳳梅聽，“至於嫁妝，你們隨意。”
    江鳳梅想了想，然後點頭：“我明白了。”
    江鳳梅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京市豪門是如何出聘禮的，但是，她聽說過煤老板是怎麽出聘禮的……
    反正不可能按照大多數人的規矩來。
    好在，她這個媽雖然沒有多大本事，小浠有。
    小浠有煤礦，到時候給她作為嫁妝隨過去就是。
    當時辦手續的時候，因為小浠和蘇文全屬於夫妻，怕將來麻煩，就把煤礦寫在了她名下。
    等今日回去，她帶著小浠去辦理手續，把煤礦寫到小浠名下。
    本來，那也是小浠辛辛苦苦開起來的。
    ……
    江鳳梅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周興華和小雁來了。
    周興華一臉疲憊，一下一下啜飲著水。
    小雁抱著一個枕頭，輕輕地哄睡覺。
    氣氛有點沉默。
    唐晴和唐曜陪在一旁。
    唐浠不在。
    看到江鳳梅回來，唐晴和唐曜都鬆了一口氣。
    “媽，小雁和姐夫來了。”唐晴開口。
    “哎呀，小周，小雁，你們怎麽來了？”江鳳梅把手中的包包放到電視櫃上，笑著開口。
    為了配得上封家的身價，這段時間，江鳳梅等人置辦了不少貴重的行頭，包括這個包，大幾萬呢，以前江鳳梅可是打死都舍不得買。
    “是這樣的，小雁偶爾清醒的時候，總是哭著說沒有聽小浠的，沒有聽你們的。
    我就想著帶她來，讓你們勸勸她。
    看看能不能讓她變好。”周興華皺眉道。
    江鳳梅：“……”
    以前不聽他們的，現在出事了，帶來給他們勸。
    他們又不是神仙，勸勸就能好。
    “你有帶她看醫生嗎？”江鳳梅問，同時在江小雁身邊落座。
    “我這段時間一直讓鄉衛生所的一個老中醫幫忙看。
    我想著，等她最傷心的那段時候過去了，也許就好了。
    可是，小雁的病一直時好時壞的。
    我想著，帶她來晉城看看。
    聽說晉城有專門的精神病院。”周興華滿臉的疲憊。
    江鳳梅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幫忙打聽打聽……
    隨即又想，萬一多管閑事惹禍上身，豈不是麻煩？！
    她現在日子過得好，實在不想徒惹麻煩。
    主要是，這兩位也不是聽話的主兒呀，還可能變成白眼狼反咬他們一口。
    “小雁，你還認識鳳梅姑姑嗎？”江鳳梅看向小雁。
    小雁木然地轉頭看向江鳳梅，好似在辨認這個人是誰……
    突然，她眼眶一紅：“鳳梅姑姑，我的孩子沒了。
    我好恨啊，沒有聽你們的。
    嗚嗚嗚……”
    小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別哭了。
    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江鳳梅溫聲道。
    “不，再有就不是那一個了！
    永遠都不是那一個了！
    那麽可愛的孩子，他還會對著我笑……
    就那麽被活活地捂死了！
    嗚嗚嗚……”江小雁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淒厲。
    江鳳梅正想勸呢，就聽大女兒和兒子喊：“小浠二姐）。”
    聲音很詫異的樣子……
    江鳳梅轉頭，就見唐浠眼眶赤紅，流著淚，慢慢走了過來……
    “小浠，你怎麽了？”江鳳梅連忙起身，拉住了自己的女兒。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也沒有了。
    他都成型了。
    他馬上就能出生。
    沒有了。”唐浠含著淚喃喃道。
    江鳳梅：“……”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她什麽時候有過孩子？！
    “都是壞人！
    蘇文全，劉扶娣，唐國仁，江玉憐……
    都該死！
    還有你，媽，你怎麽那麽心狠，十幾年都不來看我們。
    姐姐死了很久了，你才跑出來，有什麽用？！”唐浠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孩子就是因為你沒有的！
    你和蘇文全、劉扶娣一樣，都是害死那個孩子的元凶！”
    江鳳梅：“……”
    周興華和江小雁也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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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雁震驚地瞪大眼，淚水含在眼中，要掉不掉。
    唐晴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她跑過去，拉住周興華往外拖：“你們趕緊走，我們家還一攤子事兒呢，哪裏有空管你們的事兒？！
    以前勸你們的時候不聽，還反過來辱罵我們。
    現在跑來幹什麽？！
    我們是醫生嗎？！”
    唐晴一邊罵，一邊把人推了出去。
    與此同時，唐曜也紅著眼眶，把江小雁推了出去。
    他們剛才就是怕刺激到小浠二姐），才讓她進屋的。
    哪想到，她還是被刺激到了。
    “小浠，你醒醒，你沒有孩子。
    你和蘇文全壓根兒就沒有夫妻之實。
    你的未婚夫叫封霖，他很愛你，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不要再想那些噩夢了，好不好？”江鳳梅握著女兒的手，勸著女兒。
    唐浠卻撇過頭，輕輕眨眼，流下一連串淚珠……
    然後，她把自己的手從自己的親媽手中抽出，轉身回屋去了……
    江鳳梅正要跟過去，被唐晴拉住了……
    “我去吧。”唐晴說著，跟著唐浠進了屋。
    唐浠坐在床邊，怔怔望著窗外發呆。
    “小浠，那都是夢。
    你看，姐姐不是好好地活著呢嗎？
    不要再想那些夢了。
    你就等著嫁人，過幸福美滿的日子吧。
    封霖很好，他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唐晴在床邊坐下，握住唐浠的手，輕聲道。
    “你活著，是因為這是我的夢裏。”唐浠表情淡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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