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向鵬程摟住了唐文姣，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不過，速度要快！
    現在就去！”
    唐文姣：“……”
    她有點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眨了眨眼。
    “發什麽愣呢？
    趕緊去！”向鵬程聲音會驟冷。
    “哦，好好。”唐文姣連忙點頭。
    “你把飯帶上路上吃，我讓司機送你。”向鵬程再次鼓勵地拍了拍唐文姣的肩膀。
    ……
    醫院。
    唐國仁幹個什麽都需要唐文龍幫忙。
    唐文龍也算盡心盡力。
    上廁所的時候，唐國仁忍不住對唐文龍抱怨：“文龍，這麽多年，我是怎麽含辛茹苦把你們姐弟養大的？
    我的親生兒女和你們產生衝突，我向著你們。
    家裏經濟緊張，我讓親生兒女出去打工，供你們上學。
    我還把兩個女兒……
    文龍，你姐那麽打我，我真的心寒。”
    唐文龍皺了皺眉，“爸，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姐。
    你那麽掐著我媽的脖子不放開，我姐怕我媽被掐出個好歹，情急之下，才隨便拿了個東西打你。
    她也忘記包包裏有斧頭了。
    這事兒要怪還要怪唐浠，如果不是她動不動拿斧頭砸人，我姐也不會買斧頭，自然也不會傷到你。”
    唐國仁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唐文龍，“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掐你媽？
    你媽做的那些事兒，我不該憤怒嗎？”
    唐文龍臉上浮現心虛之色，“我媽說沒有那些事。
    肯定是唐浠陷害我媽。”
    唐國仁：“……”
    很好，這就是他費心巴力養大的兒子。
    女兒向著她媽，兒子也向著她媽。
    說不定下次他和江玉憐起衝突，這個兒子也會動手打他。
    而他……
    以後隻能依靠小兒子了。
    幸虧他還有個小兒子，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
    唐國仁陰沉著臉，被唐文龍推出了衛生間。
    然後就發現了坐在江玉憐床邊的唐文姣，臉色越發不好看……
    “快去跟你爸道個歉。”江玉憐推了推女兒。
    唐文姣立刻麻溜地起身，跟唐國仁道歉：“對不起爸爸。”
    “……”唐國仁陰沉著臉沒說話。
    “媽，扶你出去走走。”唐文姣扶住了自己母親的手臂。
    “我不去了。
    我渾身疼。”江玉憐搖頭。
    “走吧，我和你說說鵬程的事。”唐文姣低聲道。
    “在這裏說就是。”江玉憐道。
    “……”唐文姣沒有吭聲，隻是輕輕扯了扯江玉憐的手臂。
    江玉憐立刻明白，女兒這是有什麽私密的話要跟她說。
    “行，那走吧。”江玉憐點頭。
    於是唐文姣扶著江玉憐出去了。
    現在是初秋，白天還算炎熱，但晚上就很涼爽了，很多人都出來吹風。
    唐文姣帶著自己的親媽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江玉憐又累又疼，渾身冒冷汗，坐到了水泥地上，直喘氣……
    “好了，文姣，你說吧。”江玉憐喘著粗氣道。
    “媽，病房裏那些人嚼舌根，你都不管的嗎？
    我都聽不下去了！”唐文姣壓低聲音開口。
    “……”江玉憐微微一愣，沒想到女兒是要說這個。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
    我就當聽不見。”江玉憐假裝寬容道。
    “不行，我聽著心裏憋悶。
    媽，如果他們還敢亂嚼舌根，你就去打他們。
    反正你是病人，如果他們打傷了你，他們要蹲局子。”唐文姣假裝憤慨道。
    “哎呀，算了！”江玉憐搖頭。
    唐文姣眸光微閃，準備下劑猛藥，“媽，你知道，我聽到他們怎麽說小淼的嗎？”
    “他們說小淼什麽了？”江玉憐猛地抬頭，聲音都變了，眼中放射出刀鋒一樣的光芒。
    “他們說……
    他們說小淼……
    不是……
    不是我爸的孩子。
    不知道是……
    哪個……
    哪個男人的野種。”唐文姣遲疑道。
    其實，病房裏的人並沒說這些，這是唐文姣想出來讓她媽憤怒的。
    她媽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
    自然忍受不了小兒子被傳流言蜚語。
    隻是，此時的唐文姣還不知道，唐淼確實不是唐國仁的。
    “放他們的狗屁！！！”江玉憐氣得直拍水泥地，“文姣，你扶我起來，我回去找他們對質去。
    憑什麽說我的孩子不是他爸的？！
    他們說我什麽都可以，但是，不能這麽說我的孩子！”
    ……
    在唐文姣的扶持下，江玉憐氣喘籲籲回到病房。
    二人一進去，裏邊的人就下意識看過來。
    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行為，但是，在江玉憐看來，這些人就是在拿鄙視的眼光看她……
    然後，他就看到她旁邊病床的母女二人低聲說話，還笑了笑。
    江玉憐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在女兒的扶持下，大步走向那邊……
    “在說什麽？！
    大聲說出來啊！
    一群背後嚼舌根的垃圾，也不怕爛了舌頭。
    我們家事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到處造謠，也不怕出門被車撞，生兒子沒屁眼！”母愛讓江玉憐憤怒，也讓她罵得越來越難聽。
    “你有病吧？
    我們說什麽了？
    你自己屁股上有屎，心裏有鬼，別人一說話就是笑話，是嗎？
    我剛才和我媽說家裏的母狗生了一窩小狗，沒一隻和公狗的毛色一樣。
    和你有什麽關係呀？”大叔和大媽的女兒也破口大罵。
    可是，這個女人的話在江玉憐聽來，就是在影射她的小兒子不是唐國仁的種。
    “你們這種人，不就欺負我媽善良嗎？
    但我可不是好惹的！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背後嚼舌根，別怪我不客氣！”唐文姣來滿麵寒霜，繼續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