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聽到肖韻棠的這句話的時候，虞歡下意識的看向了程妄小指上的素圈，是那枚戒指嗎？
    一時之間，氣氛都凝滯了。
    四個人，誰都沒有開口。
    最先開口的還是程妄，程妄轉身看著虞歡：“走吧。”
    【就，就這樣？】
    【就這樣走了？】
    虞歡跟在程妄的身後，程妄頭也不回的走了，虞歡忍不住回頭，看到了站在原地崩潰的肖韻棠，看到了挑眉看戲的霍青林，最後，虞歡把目光落在了前麵程妄的背影。
    兩個人上了車之後，氣氛稍微有些壓抑。
    張陽在前麵開車，也是不敢吱聲，這段時間，好像工作越來越艱難的樣子。
    雖然程妄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虞歡總是忍不住偷偷的瞥程妄。
    虞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現在自己知道了一切，已經超過了一個秘書可以知道的一切了。
    “肖韻棠，之後，我不希望在公司看到她。”
    沉默了一會兒，程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虞歡轉頭看向程妄，卻見程妄低垂著眼眸正看在小指上的那枚素圈。
    虞歡有些恍惚，好像在自己記憶中，程妄就一直戴著那枚戒指，之前就猜到了應該對程妄來說有什麽重要意義，隻是沒想到原來是肖韻棠送她的。
    隻是因為這麽一看，虞歡忘記回答程妄的話了，所以程妄等了半晌沒等到虞歡的回答，腦海中也沒有虞歡的心聲，程妄微微的擰了擰眉頭，看向了虞歡，就對上了虞歡的眼睛。
    沒想到程妄會突然抬頭，對上程妄深邃的眼睛的時候，虞歡微微的卡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好的，總裁！”
    虞歡大腦重啟了一會兒，想著剛才程妄說了什麽之後，虞歡頓了頓才回了程妄。
    隻是回答了程妄之後，虞歡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程妄，忍不住思維發散。
    【這......這是怎麽了？】
    【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程妄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猛然把自己小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打開了車窗，直接丟出了窗外。
    虞歡忍不住驚呼出聲，沒想到程妄會忽然這麽做。
    【那不是肖小姐送他的定情信物嗎？】
    那枚戒指這麽重要，程妄這一戴就是那麽多年，除了定情戒指的解釋，虞歡也想不出其他解釋了，可是程妄就這麽幹淨利落的扔掉了？
    【在高架橋把戒指給扔了，可是找不回來的。】
    【電視的霸總不是丟到樓下就是丟到池子裏，這是不打算找回來了？】
    虞歡忍不住腹誹，看程妄那架勢，完全是不打算把這枚戒指找回來。
    “虞歡，不是定情信物。”
    聽到了虞歡的心聲，程妄有些臉黑，隻是一枚簡單的戒指，怎麽會是定情信物？
    不過把戴了這麽多年的戒指扔到窗外，程妄摘下來的那刻，驀地心裏還是空了一下的，不過扔到了窗外之後，程妄卻覺得輕鬆。
    早就該扔掉的，是自己優柔寡斷的，早就該扔掉的！
    【他怎麽知道我說這是定情信物？】
    【難道我剛才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心聲了？】
    虞歡有些後怕的捂了捂唇，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出口了。
    【應該.....沒有吧？】
    程妄則是看著虞歡，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你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
    【表情？！】
    虞歡在心裏尖叫，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似乎帶著嘲諷的程妄。
    【不，不會吧？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的！】
    虞歡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看著程妄的那個樣子，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虞歡有些糾結，難道自己真的悄無聲息的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表情管理。
    程妄沒有繼續管虞歡，心情不錯的扯了扯領帶。
    是先把虞歡送到了家，到了自己小區門口，虞歡提著裙擺準備下車。
    而程妄看到了裙擺下的高跟鞋，腳後跟都磨紅了。
    “虞秘書，我記得，我給你開的工資，並不低吧？”
    虞歡都打開車門了，忽然聽到這個，有些發懵的眨了眨眼睛，回頭看向程妄。
    程妄則是伸出手指了指虞歡的高跟鞋：“不用穿這麽高的鞋子，還有，你的腳後跟。”
    聽到程妄這個，虞歡才意識到程妄是什麽意思。
    【工資的確是不低，但是你能開的更高就更好了！】
    【還有，臭直男！新鞋子都會磨腳跟！】
    程妄愣了一下，卻注意到因為虞歡把車門打開了，所以路邊不少人朝著車這邊看。
    尤其是，其中有不少男生，那看向虞歡的目光，讓程妄有些惱火。
    “關門，”程妄忽然對著虞歡說了這句話，“張陽，把車開進去。”
    虞歡有些驚訝的看著程妄，然後看見程妄忽然微微起身，虞歡微微往後縮了縮。
    猛然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虞歡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明白程妄忽然靠這麽近幹什麽。
    程妄伸手，兩個人現在的距離非常近，虞歡緊張的不敢說話，她看著程妄把手伸到了自己身後，整個人都被程妄擁進了懷裏。
    “砰”的醫生，是程妄拉住車門，把車門關上了。
    關好車門之後，程妄的一隻手搭在車門上，一隻手撐在車座上，程妄低垂著眉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虞歡。
    “你.......”實在是靠的太近了，虞歡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就在咫尺之間，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頭。
    程妄一下子抽身，坐回了原地，看著前麵仿佛在看戲的張陽：“還不開車？”
    張陽一下子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看戲了。
    而虞歡還傻愣愣的坐在原位，整個人都縮在了角落裏，虞歡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程妄忽然壓迫性就這麽強了？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虞歡感受到車開動，偷偷的瞥了眼程妄，程妄麵無表情，好像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張陽一路把車開到了地庫裏，車內的氣氛有些奇怪。
    “我先上去了。”
    “我送你上去。”
    兩個人同時開口，虞歡有些緊張的擺了擺手：“不，不用了！”
    程妄卻是不容拒絕的把西裝的外套脫了扔給了虞歡，然後自己打開車門先下車了，語調裏麵帶著的是不容拒絕：“下車，我送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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