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章 六軍點將
    華武三年孟夏，幽州校場的狼頭旗在晨風中翻卷。林衝身著明光甲，站在三丈高的點將台上，俯視著台下二十萬甲士——這是北伐大軍的先頭部隊，後續一百八十萬正沿太行、黃河、草原三條主幹道北上。
    "第一路，東路軍，十萬水師加五萬騎兵，由鎮東大將軍方七佛統領，從膠州灣出海，取遼東半島，斷蒙古左翼！"令旗指向東北，方七佛的杏黃旗方陣中響起"淩波衛"特有的海螺號聲，戰船模型上的火焰紋在陽光下刺眼。
    "第二路，遼西軍，八萬火銃營加三萬紅襖軍，由楊妙真掛帥，出古北口，攻大寧路，控扼蒙古東進通道！"楊妙真的梨花槍挑起令箭，槍纓上的"複漢"二字已繡成金色狼頭，身後山地步兵正在演練攀崖火銃射擊。
    點將持續到正午，六路大軍各領使命：中路軍林衝自將，五十萬中央軍團直撲上都；西路軍嵬名察哥率三十萬賀蘭鐵騎，取西夏故地入河西；南路軍史彌遠總督後勤，統管八十萬輜重兵與火器工匠；北路軍張鐵牛領二十萬火器精銳，專攻漠北苦寒之地。
    "記住，咱們不是去征服，是去讓草原上的百姓知道，漢家的火與鐵，也能帶來太平。"林衝的聲音混著鍛造火器的錘音，"每破一城，必設"安民司"，分糧食、治傷病，蒙古牧民與漢人百姓同等待遇。"
    第二小章 榆關首捷
    六月初七，東路軍水師抵近遼東半島。方七佛站在樓船甲板上，望著岸邊蒙古"探馬赤軍"的篝火，忽然冷笑——這些被蒙古征伐的漢人降軍，正用當年宋軍的"床子弩"防守。
    "放"神火飛鴉"！"他一聲令下，百架木質飛鴉拖著火尾升空，越過海灘後俯衝，將裝著磷粉的彈艙砸進敵營。火焰瞬間吞沒弩陣，探馬赤軍在火中驚叫著逃竄，卻被早埋伏在淺灘的"淩波衛"用鉤鐮槍拖入海中。
    與此同時，遼西軍在楊妙真帶領下遭遇蒙古輕騎突襲。她望著漫山遍野的狼旗，忽然揮槍指向右側峽穀："紅襖軍弟兄們，還記得沂蒙山的遊擊戰嗎？把他們引進"連環銃陣"！"
    當蒙古騎兵踏入隘口，兩側崖頂的火銃手開始三段擊：第一排射擊，第二排裝填，第三排校準，密集的鉛彈在三十步內形成彈幕。蒙古戰馬的皮甲根本無法抵禦，衝鋒的隊形瞬間瓦解，幸存者又被預先埋設的"震天雷"炸得人仰馬翻。
    第三小章 野狐嶺火
    中路軍推進至野狐嶺時，遭遇成吉思汗親自率領的十萬怯薛軍。林衝望著山上密布的蒙古包，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汴梁見過的《蒙古圖誌》——這裏是蒙古騎兵的天然馬場，易守難攻。
    "傳我將令：中路軍分三梯隊，第一梯隊用"車載炮"轟擊蒙古包群，第二梯隊火銃手推進建立臨時炮壘，第三梯隊鐵騎衛隨時準備衝鋒。"他指向地圖上的"獾兒嘴"，"張鐵牛，你帶五萬火器新銳繞後，在河穀鋪設"地雷陣"，用響鈴連接引信。"
    午後三時，第一波炮擊開始。改良後的"神武炮"使用爆炸彈，每發可掀翻三座蒙古包，燃燒的羊毛混著火藥味彌漫山穀。成吉思汗剛要組織反擊，北側突然傳來巨響——張鐵牛的地雷陣被觸發，數百匹戰馬踩中連環爆炸，河穀瞬間變成火海。
    "衝鋒！"林衝的蛇矛劃破空氣，身後五千鐵騎衛的馬槊上綁著火銃，衝鋒時先齊射一輪，再近身肉搏。當怯薛軍的彎刀撞上精鋼馬槊，才發現這些漢人騎兵的甲胄比以往更堅硬——那是用蒙古鐵礦鍛造的滲碳鋼甲。
    第四小章 居延澤盟
    西路軍進入西夏故地時，遇到黨項牧民的自發歸附。嵬名察哥望著熟悉的賀蘭山，對前來獻馬的老族長說："當年西夏被蒙古屠城時，是大華皇帝收留了我們的子民。如今回來，是要讓這片土地重新有炊煙。"
    在居延澤畔，他與蒙古乃蠻部殘部達成盟約。乃蠻人擅長製作羊皮筏，正愁蒙古征調無度，嵬名察哥便許以"自治牧場，免服兵役"，換來三千名熟悉漠北地理的向導。
    "帶我們去看"黑水城地道"。"他對乃蠻首領太陽汗說，"當年你們祖先藏糧食的地方，現在該用來藏咱們的火藥了。"
    第五小章 斡難河冰
    北路軍推進至斡難河時，遭遇蒙古"林中百姓"的伏擊。張鐵牛望著漫天的飛斧，忽然下令："把"火焰噴射器"推上來！"這種改良自波斯的火器，用銅製泵筒將火油噴出，三丈內寸草不生。
    燃燒的火油順著冰麵流淌，將躲在樹後的蒙古獵人逼出。張鐵牛卻讓士兵放下武器，拋出裹著獸皮的糧食袋："我們不是來打仗的，是來告訴你們，大華皇帝要在漠北設"安北都護府"，你們可以繼續打獵，隻要不幫蒙古貴族賣命。"
    與此同時，中路軍在克魯倫河遭遇蒙古主力。林衝看著河對岸排成環形的"蒙古萬騎陣"，忽然冷笑："把"子母炮"推到河岸，對準他們的馬群。"母炮發射的空心彈炸開後，數百枚小鉛彈如暴雨般落下，專門打斷馬腿。蒙古騎兵還未衝鋒，已有三成戰馬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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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小章 哈拉和林變
    華武四年初春，六路大軍在哈拉和林外圍會師。林衝站在高處，望著這座曾經的蒙古都城，忽然對諸將說："當年蒙古人破汴京，燒了三個月；今天咱們破哈拉和林，要讓百姓知道，大華的軍隊不燒殺搶掠。"
    攻城戰持續三日，最後成吉思汗派來使者："願率黃金家族歸降，隻求保留斡耳朵的祭祀。"林衝望著使者手中的九旃白纛，忽然想起在應天稱帝時的誓言："天下為公，不分胡漢。"
    "準降。"他說，"但要廢黜"萬戶世襲製"，設漠北、遼東、河西等六個都護府，由蒙古貴族與大華官員共同治理。"
    當蒙古各部首領在斡耳朵前盟誓時，林衝將狼頭旗與九旃白纛並立："從今往後，草原的雄鷹與中原的巨龍同一片天空，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
    第七小章 天下歸心
    北伐結束後，大華在蒙古故地推行"均牧令"：劃分草場，定期輪換放牧；設立"火器學堂"，教授蒙古青年鍛造技術；開通"草原絲綢之路"，用茶葉、鐵器換取毛皮、良馬。
    林衝站在居庸關上，望著南來北往的商隊，忽然對身旁的方七佛說："當年在睦州勸你抗蒙，你說教軍隻反趙宋；如今在哈拉和林立盟，你可看見，咱們反的不是哪個民族，是壓迫百姓的暴政。"
    方七佛摸著劍柄上的新刻——"天下為公"，忽然笑道："叔父若泉下有知，該明白，替天行道的"天"，從來不是神佛，是讓百姓能吃飽穿暖的世道。"
    遠處傳來童謠，漢人和蒙古孩子用不同的語言唱著同一首歌："狼頭旗，火銃響，天下太平牧牛羊。"林衝知道，這十三場戰役不是終點，而是一個新的開始——當火器不再是殺人的凶器，當不同民族的百姓能在同一片草原上放牧耕種，所謂"統一"，便有了真正的意義。
    他摸了摸腰間的銀酒壺，壺身新刻了"蒼狼白鹿"與"龍嘯九天"的圖案。北風掠過城關，帶著草原的氣息，卻不再有血腥。這或許就是他當年在東京鐵匠鋪時，從未想象過的結局：不是征服，而是融合；不是複仇，而是新生。
    大華的軍旗在居庸關上獵獵作響，火銃的光芒映照著萬裏江山。林衝望向北方，那裏不再是敵人的腹地，而是大華的疆域，是天下百姓共同的家園。他知道，自己的使命還未結束，接下來要做的，是讓這"天下為公"的理念，真正紮根在每一片土地上，讓戰火永遠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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