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鐵血整編
    1937年9月19日，淩晨4時30分，杜家老宅籠罩在濃稠如墨的夜色中，唯有碉樓處幾盞煤油燈在寒風中搖曳，光影忽明忽暗，將青磚牆麵照得斑駁陸離。杜承淵裹緊身上的粗布軍大衣，踩著結霜的石板路走向軍械庫，腰間的勃朗寧手槍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碰撞出細微的金屬聲響。他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瞬間凝結，視網膜上的係統界麵泛著幽藍光芒，金錢的餘額數字在黑暗中跳動，右下角的倒計時顯示距離係統升級還有12小時。
    推開軍械庫厚重的榆木門，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20名德械士兵如雕像般筆挺佇立，他們頭戴鋥亮的35鋼盔，盔上的鷹徽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反光；身著剪裁合體的灰藍色軍裝，每一粒紐扣都扣得一絲不苟；腰間的皮質武裝帶平整地束在腰間，斜挎的毛瑟c96手槍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這些德械士兵是杜承淵此前花費大量係統貨幣兌換而來，自上次戰鬥後便日夜輪班守護這座儲存著關鍵物資的倉庫。
    “杜長官！”為首的德械士官陳鐵成見到杜承淵，立刻抬手敬禮，軍靴並攏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杜承淵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整齊列隊的士兵：“繼續警戒，天亮後有重要任務。”說罷，他走到倉庫角落，掀開覆蓋的油布，露出一排嶄新的漢陽造步槍。這些是之前用係統貨幣兌換的，槍身的藍黑色烤藍在燈光下流轉著光澤，木質槍托打磨得極為光滑。他撫摸著槍身，心中盤算著即將開始的整編計劃。
    5時整，銅鑼聲撕裂寂靜的夜空，驚起了棲息在老槐樹上的寒鴉。300名本土士兵睡眼惺忪地從營房裏湧出，他們穿著五花八門的衣裳，有的是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有的甚至還穿著過年才舍得穿的對襟棉襖；手中的武器更是參差不齊，除了少數幾支老舊的漢陽造步槍，更多的是鏽跡斑斑的土槍，甚至還有人扛著鋤頭、鐮刀。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外200名係統士兵，他們早已在練兵場列隊完畢，身著統一的灰布軍裝，腳蹬係帶布鞋，背著擦拭得鋥亮的漢陽造步槍，身姿挺拔如青鬆，隊列整齊得如同用尺子丈量過一般。
    杜承淵登上用木板臨時搭建的點將台，軍用擴音器花費300元從係統商城兌換）發出刺耳的電流聲後，終於恢複正常。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通過擴音器響徹整個練兵場：“弟兄們！如今世道不太平，鬼子已經打到了家門口！咱們鄭集鎮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攥緊手裏的槍，凝成一股繩！從今日起，咱們保安團要脫胎換骨！以40名德械兵為軍官、係統士兵為骨幹、本土兄弟為血肉，重塑筋骨！”
    台下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本土士兵們交頭接耳，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不安。杜承淵目光如炬，掃視全場：“都別嘀咕！我知道你們心裏有想法，覺得憑什麽聽這些‘外來人’指揮。但我告訴你們，戰場上，隻有能打勝仗的人說了算！”他轉頭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德械士官陳鐵成，“陳鐵成！出列！”
    陳鐵成立刻踏步上前，動作幹脆利落，軍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哢哢”的聲響：“到！”
    “從今天起，你升任上尉，帶領第一營。下轄5個連，每個連40名係統士兵搭配60名本土士兵。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他們走出整齊的正步，端得起槍，拚得了刺刀！”杜承淵將一本皮質封麵的《德式步兵操典》花費800元兌換）拍進陳鐵成掌心。
    “保證完成任務！”陳鐵成立正敬禮，轉身麵向隊伍，“第一營全體都有！聽我命令，按連隊重新列隊！”
    整編現場頓時忙碌起來，德械士兵們迅速分散到各個連隊，開始組織列隊。杜承淵走下點將台，在隊伍中來回巡視。他注意到一名本土士兵握著步槍的姿勢十分別扭，槍口歪歪扭扭地指著天空。
    “你，出列！”杜承淵走到那名士兵麵前。
    士兵嚇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團、團長，我……”
    “握槍不是抱孩子，手肘夾緊，三點一線，槍托抵肩！”杜承淵親自上前糾正他的姿勢，“看好了，食指放在扳機護圈外，不到射擊的時候，絕不能碰扳機！”他一邊講解，一邊從係統商城兌換了50個木質模擬槍花費500元）和20套護膝護腕花費400元），“從今天起，先用模擬槍練習持槍姿勢，等姿勢練標準了，再摸真家夥。護具都發下去，訓練時別傷著自己。”
    看到這些憑空出現的物資，本土士兵們瞪大了眼睛，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這、這是咋回事？東西咋突然就冒出來了？”“難道團長會仙法？”
    杜承淵提高聲音：“都別瞎猜！這些物資是我托關係從城裏弄來的，為的就是讓你們能好好訓練！想要在戰場上活下去，就把心思都用在訓練上！”他心裏清楚，係統的秘密必須守住，但適當的震懾和激勵也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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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係統雷達突然發出警報，杜承淵瞳孔微縮，迅速調出係統界麵。情報窗口顯示：鄰鎮保安團的偵察小隊在三公裏外活動。他當機立斷，花費1200元兌換10套軍用望遠鏡與20個信號彈，又用600元購入便攜式急救包。轉眼間，這些物資便出現在他腳邊。
    “張排長！”杜承淵叫來一名德械士兵，“帶10名係統士兵，攜帶望遠鏡和信號彈，去鎮東高地偵查。一旦發現異常，立刻發射信號彈！”
    “是！”張排長迅速挑選士兵，領取裝備後小跑著離開。
    杜承淵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又將目光轉向正在整編的隊伍。德械士兵們已經開始組織本土士兵進行隊列訓練，“立正！稍息！向右看齊！”一聲聲口令在練兵場上回蕩。但訓練並不順利，本土士兵們習慣了散漫，總是有人動作慢半拍，隊伍始終走不出整齊的步伐。
    “停！”陳鐵成麵色鐵青，“你們這是走路還是趕集？重來！”
    一名本土士兵嘟囔道：“不就走個路嘛，整這麽嚴幹啥？”
    陳鐵成幾步走到他麵前，目光如刀：“戰場上，步伐不一致，就是給敵人送靶子！現在覺得嚴？等鬼子的子彈打過來，後悔都來不及！”說著，他親自示範，“看好了！雙腿繃直，腳尖下壓，腳跟先著地，擺臂要有力！再來！”
    杜承淵在一旁看著，不時點頭。他知道，想要改變這些本土士兵的習性，絕非一朝一夕之事。他走到另一隊士兵旁，發現他們正在練習持槍行進。一名係統士兵正在耐心地指導本土士兵：“槍要端平，眼睛盯著前方，別總低頭看腳……”
    正午時分，烈日高懸，練兵場的地麵被曬得發燙，空氣仿佛都在扭曲。士兵們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不少人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杜承淵見狀，喊道：“全體休息半小時，補充水分！”
    他走到臨時搭建的醫療點，查看便攜式急救包的配備情況。這些急救包裏有繃帶、消毒酒精、磺胺粉等藥品，關鍵時刻能救人性命。看著忙碌的醫護兵，他又從係統商城花費300元兌換了10頂遮陽棚，安置在休息區，為士兵們遮擋烈日。
    休息期間，杜承淵召集德械軍官開會。作戰室裏，牆上掛著手繪的鄭集鎮地圖，上麵用紅筆標注著周邊勢力的分布：黑風寨的土匪盤踞在鎮北山區，約有300人；鄰鎮保安團則駐紮在西邊，兵力約500人，且與日軍有勾結跡象。
    “今天下午，重點訓練持槍轉向和臥倒射擊。”杜承淵用木棍指著地圖，“陳鐵成，你負責第一營的戰術訓練；王猛，你帶第二營練習夜間通訊暗號。另外，偵察排務必摸清鄰鎮保安團偵察小隊的動向。”
    “是！”軍官們齊聲應答。
    下午的訓練更加嚴格。在持槍轉向訓練中，陳鐵成手持皮鞭，來回巡視：“轉體要快，槍不能晃！再亂晃，皮鞭可不認人！”而在臥倒射擊訓練場上，塵土飛揚，士兵們按照口令迅速臥倒，舉槍瞄準。但不少本土士兵動作生疏，不是臥倒時膝蓋磕到地麵，就是瞄準後遲遲不敢扣動扳機。
    “別怕！把靶子當成鬼子！”一名係統士兵在旁邊鼓勵道，“大膽打，打偏了大不了重來！”
    杜承淵看著訓練中的士兵，心中思索著下一步計劃。他知道，僅僅靠現有的裝備和訓練，還不足以抵禦敵人的進攻。他打開係統商城，查看武器圖紙。目前係統解鎖的圖紙中，有捷克式輕機槍的製造圖紙，但需要花費5000元購買。他咬了咬牙，暫時放棄——如今餘額隻剩8063元，必須謹慎使用。
    黃昏時分，訓練結束。士兵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營房，練兵場逐漸安靜下來。杜承淵站在點將台上，看著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心中充滿緊迫感。他知道，係統升級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23時50分，杜承淵再次來到練兵場。月光下，20名負責守衛倉庫的德械士兵正在換崗，他們身姿挺拔，腳步沉穩，如同黑夜中的守護神。遠處的碉樓上，探照燈的光束劃破夜空，照亮鎮外的每一處角落。
    他凝視著係統界麵：
    當前時間：235900
    餘額：元
    每日收益：每秒1元
    部隊構成：德械軍官40人含20名倉庫守衛），係統士兵200人，本土士兵300人
    重要情報：鄰鎮保安團偵察小隊在三公裏外活動，黑風寨兵力穩定
    隨著倒計時歸零，界麵刷新，新增的8640元收益到賬，餘額躍升至元。杜承淵握緊拳頭，係統升級前的最後一夜，鄭集鎮的每一寸土地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變革蓄勢。他知道，明天等待著這支隊伍的，將是更加嚴酷的考驗，而他必須帶領他們，在這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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