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恐慌徹底淹沒了林晚！她感覺自己像一隻掉進如來佛掌心的猴子，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林晚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色厲內荏，“你是人是鬼？！”
    “人。”沈清璿的回答簡潔明了，甚至帶著點無聊，“一個恰好知道得比你多一點點的……老朋友。”
    她修長的手指在紅木桌麵上輕輕敲擊了兩下，發出清脆的“篤篤”聲，仿佛在思考。
    “本來呢，你玩你的‘黑紅也是紅’，我走我的陽關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沈清璿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林晚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冰冷的警告，“你錘顧北城，那是他活該。但你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她頓了頓，那雙沉靜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絲極淡的、卻讓林晚如墜冰窟的危險氣息無聲地彌漫開來。
    “還編造這麽……侮辱智商的謠言。”沈清璿的視線掃過林晚這間堆滿電子垃圾、彌漫著機油味的出租屋，眼神裏沒有鄙夷，隻有一種純粹的、冰冷的審視，“晚晚，這不像你。或者說，車禍讓你腦子也……嗯，更具創造力了？”
    林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屈辱感和恐懼感交織，讓她幾乎窒息。
    “所以，”沈清璿身體向後靠進寬大的真皮椅背，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姿態優雅從容，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她豎起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立刻，馬上，停止你所有針對我的愚蠢行為。把王德發那一百萬定金退回去，告訴他，他的‘核彈’啞火了，炸不了。然後，滾回你的垃圾堆，安分守己地當你的‘瓜神’，我們兩清。”
    退錢？認慫？讓王扒皮看笑話？林晚的拳頭瞬間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第二呢？”她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三個字。
    沈清璿唇角那抹極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點點，帶著一種……玩味？
    “第二，”她豎起第二根手指，目光直視林晚，清晰地說道，“明天下午三點，帶著你的‘柯爾鴨’創意，來‘雲頂’會所找我。地址，稍後會發到你這部手機上。”
    “我們……當麵聊聊。”
    “聊聊？”林晚愣住了，“聊什麽？”
    “聊……”沈清璿的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眼神裏閃過一絲林晚看不懂的、複雜難明的情緒，“聊你的‘車禍後遺症’？聊你那個有趣的小係統？或者……聊聊你打算怎麽用‘達芬奇’的鴨掌，踩出一幅驚世駭俗的《蒙娜麗莎》？”
    她輕輕笑了笑，那笑容短暫得如同曇花一現，卻美得驚心動魄，也冷得刺骨。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沈清璿的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淡，“後果嘛……”
    她沒有說下去，隻是那雙沉靜的眼眸裏，清晰地倒映著林晚此刻驚恐失措、狼狽不堪的影像。
    “我等你選擇。林晚。或者……張偉？”
    話音落下，屏幕瞬間黑了下去。視頻通話被單方麵切斷。
    出租屋裏，隻剩下電腦風扇的轟鳴，和那台破安卓機上依舊在叮咚作響、卻再也無法帶來絲毫安全感的銀行入賬提示音。
    林晚張偉）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渾身脫力地跌坐在冰冷肮髒的地麵上，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髒狂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
    沈清璿……她到底是什麽人？！她怎麽會知道一切？！係統在她麵前竟然會被壓製？！
    去？還是不去？
    退錢給王扒皮，認慫？那她“瓜神”的臉麵往哪放？以後還怎麽在圈裏混？而且，沈清璿那句“後果嘛……”的未盡之言，像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去？帶著“鴨子”創意？那不是自投羅網，送貨上門嗎？！誰知道那個深不可測的女人會對自己做什麽？！
    “係統！係統！你他媽死哪去了？！”林晚在意識裏瘋狂咆哮。
    【滴！未知幹擾減弱……係統重新連接中……連接成功！】
    【警告：檢測到極高權限目標鎖定！目標危險等級：sss極度致命）！強烈建議宿主選擇方案一，規避風險！】
    【宿主安全為最高優先級！請立刻執行規避指令！】
    連係統都判定沈清璿是“sss級極度致命”？！
    林晚看著係統光屏上那刺眼的紅色警告，再看看地上那台已經黑屏、卻仿佛殘留著沈清璿冰冷視線的破手機，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絕望感再次將她淹沒。
    她以為重生+係統是開了無敵掛，可以肆意妄為，把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明星踩在腳下。
    結果，第一個真正認真對待的對手，就讓她知道了什麽叫降維打擊！
    去？還是不去？
    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這是絕路！
    就在林晚被恐懼和絕望撕扯，幾乎要崩潰時，那台破安卓手機又嗡嗡震動了一下。
    不是電話，不是短信，而是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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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昵稱隻有一個簡單的字母：s。
    申請備注信息：【雲頂會所地址：帝都西郊楓林路1號。下午三點，s001包廂。帶上你的‘誠意’。】
    s？沈清璿？
    她竟然還用微信？！還主動加自己？！
    林晚看著那條好友申請，手指顫抖著，遲遲不敢點下去。
    帶上‘誠意’？什麽誠意？退錢的轉賬記錄？還是……真的去找隻柯爾鴨？！
    就在她猶豫不決、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刻，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這次是……王扒皮的微信消息，一連串的語音，帶著極度的不耐煩和威脅：
    “張偉！你他媽死哪去了？！照片呢？！兩天！時間過去半天了！屁都沒有！”
    “老子警告你！別耍花樣！錢不是那麽好拿的！”
    “再給你24小時！明天這個時候看不到照片，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爆料’！你那些接髒活的破事兒，老子可都給你記著小本本呢！”
    王扒皮的威脅，像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林晚的猶豫。
    前有狼沈清璿），後有虎王扒皮）！
    去雲頂，麵對那個深不可測的sss級危險女人，可能會死。
    不去？王扒皮這條瘋狗絕對會撲上來把她撕碎！她剛建立起來的一切，包括那個“黑紅也是紅”的係統，都可能被毀掉！
    橫豎都是死！
    一股被逼到絕路的戾氣和破罐子破摔的瘋狂，猛地衝上了林晚的頭頂！
    “媽的！死就死！”她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凶光，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那台破手機，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沈清璿！你牛逼是吧？！sss級是吧？！行！老子去！不就是鴨子嗎？！老子給你帶！”
    她手指顫抖著，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點下了那個星空頭像的……“接受”鍵。
    好友添加成功。
    幾乎在同時，係統提示音響起，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昂？
    【滴！檢測到宿主直麵sss級高危目標，觸發隱藏成就‘向死而生’！】
    【成就獎勵：】
    【1. 特殊技能：【梗百科被動）】！宿主將自動理解並完美運用當前世界所有網絡流行梗、熱詞、段子，大幅提升語言感染力和話題引爆能力！】
    【2. 現金：5,000,000元！】    【獎勵發放中……銀行賬戶入賬5,000,000.00元。技能及道具已激活存入係統空間。】
    五百萬到賬的短信提示音清脆悅耳。
    一股難以言喻的、關於各種網絡熱梗、段子、流行語的龐大信息流瞬間湧入林晚的腦海，讓她感覺自己瞬間化身“梗王”！
    係統空間裏，一張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卡片靜靜懸浮——【臨時魅力ax體驗卡】！
    林晚感受著腦海中洶湧的“梗”能量，看著那張金光閃閃的卡片，再看看微信裏那個沉默的星空頭像s，一股極其荒誕的、哭笑不得的勇氣，混合著“梗王”附體帶來的莫名亢奮，湧了上來。
    “向死而生？行！沈清璿，你想玩是吧？”
    “玩梗是吧？玩鴨子是吧？”
    “老子奉陪到底！”
    “不就是柯爾鴨嗎？！老子這就去給你搞一隻！不！搞一窩！”
    “明天下午三點！雲頂會所！看老子用梗和魅力，殺出一條血路！”
    她猛地拉開出租屋的門，帶著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氣勢以及口袋裏剛入賬的五百萬），衝進了外麵霓虹閃爍的夜色中。
    目標：帝都最大的花鳥魚蟲市場！
    任務：購買一隻或幾隻）身價不菲、最好名字叫“達芬奇”的柯爾鴨！作為明天麵見sss級大魔王的……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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