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張偉在當營銷號扒沈清璿黑料時，曾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加密論壇角落，看到過一條語焉不詳的爆料貼，暗示蕭寒似乎與某個早已覆滅的、專門對抗資本和科技巨頭的“守夜人”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當時隻當是無稽之談，但現在……
    賭一把！
    張偉猛地一打方向盤，小艇拐進一條更加狹窄、燈光昏暗的支流河道。他掏出自己那個防水性能還不錯感謝某夕夕9.9包郵）的備用手機，雖然屏幕裂了，但還能用。他憑著記憶，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輸入了一個極其複雜、如同亂碼般的網址——正是當初那個加密論壇的入口！
    【你……想……幹什麽？……聯係……蕭寒？……太……冒險！】林晚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圖。
    “還有別的路嗎？”張偉眼神凶狠，“鴨哥需要地方養傷！我們需要盟友！沈清璿和劉火處都想弄死我們！蕭寒……可能是唯一的變數！他如果真和‘守夜人’有關，就絕不會甘心永遠當沈清璿的一條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網頁艱難地加載著，進度條如同蝸牛爬行。河道兩側是破敗的舊廠房和廢棄的碼頭，散發著鐵鏽和垃圾的腐敗氣息，與剛才的燈紅酒綠形成鮮明對比。警笛聲似乎越來越近了。
    終於！一個極其簡潔、隻有純黑背景和一行白色輸入框的頁麵跳了出來！
    張偉深吸一口氣，回憶著當初那個爆料貼的標題關鍵詞和發帖人id的編碼規律，手指顫抖著輸入了一段經過偽裝、夾雜著特定暗語的信息：
    ＞ 【‘潘多拉’鑰匙遺失，‘火神’失控，‘星辰’墜落，‘夜梟’是否還記得歸巢之路？坐標：舊船廠3號碼頭，破曉之前。隻等一刻鍾。 ——‘吃瓜的猹’】
    信息發出。頁麵瞬間清空，仿佛從未出現過。
    【信息……已發送……目標……特定……加密……頻道……】林晚迅速掃描反饋，【但……無法……確認……是否……送達……或被……截獲……風險……極高……】
    “管不了那麽多了！”張偉將小艇的馬達關到最低，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滑向廢棄舊船廠區域那個布滿鐵鏽的3號碼頭。他把小艇藏在一堆破爛的集裝箱後麵，自己抱著達芬奇，蜷縮在一個背風、能觀察到碼頭入口的角落陰影裏。濕透的衣服緊貼著皮膚，帶來刺骨的寒意。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低頭看著懷裏依舊昏迷、但呼吸似乎平穩了一點的達芬奇，又摸了摸口袋裏那顆救了他和鴨哥一命的藍鑽。冰冷的觸感下，似乎蘊藏著無盡的秘密。
    “鴨哥，堅持住，援兵馬上就到……”張偉低聲呢喃，像是在安慰鴨子，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他抬起頭，警惕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盯著碼頭唯一的入口方向。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未知的盟友，致命的陷阱，亦或是……新的風暴？
    黑暗的碼頭，死寂一片，隻有遠處隱約的警笛和風吹過鏽蝕鐵皮的嗚咽聲。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張偉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蕭寒……會來嗎？還是來的……是沈清璿的殺手？
    就在張偉幾乎要放棄，準備帶著鴨哥再次轉移時——
    噠…噠…噠…
    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腳步聲，如同精確的鼓點，從碼頭入口的陰影裏傳來。一個穿著黑色戰術長褲、同色高領緊身作戰服、勾勒出精悍矯健身形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獵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月光勉強能照到的邊緣。
    他臉上戴著半張遮住口鼻的黑色麵罩，隻露出一雙在黑暗中銳利如鷹隼、此刻卻翻湧著驚濤駭浪般複雜情緒的眼睛！那眼神，死死地鎖定了陰影中抱著鴨子的張偉！
    正是蕭寒！
    他沒有帶武器，雙手垂在身側，但那緊繃的姿態，仿佛隨時能爆發出致命一擊。他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迫感，最終停在距離張偉五米之外，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夜風吹動他額前幾縷碎發，冰冷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
    “‘吃瓜的猹’？”蕭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你最好真的知道‘夜梟’和‘歸巢之路’意味著什麽。否則……”他的目光掃過張偉懷裏的達芬奇和他染血的口袋那裏藍鑽的輪廓隱約可見），殺意一閃而逝，“你和這隻鴨子，今晚就會沉在這片肮髒的水底，永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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