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小嘴微張，作驚訝狀：
    “天啊，中學生都失去他們的寶貴初體驗了！
    “我都二十二歲了，昨天晚上才第一次失去我的virginity！”
    秦楓嘴角抽了抽：“拜托你說人話行不行？還‘失去童貞’，整這麽文藝腔幹嘛？童貞是啥玩意兒？”
    楚洛白了他一眼，帶著點小得意：“virginity！virginity！文盲！大學英語白學了！”
    秦楓被噎了一下，努力在自己貧瘠的四級詞匯庫裏搜索這個單詞。
    好像……似乎……仿佛……有點印象？
    他清了清嗓子，一把摟過楚洛的腰，
    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蠱惑：
    “沒事，寶寶，我不嫌棄你經驗少。
    “今天晚上，我再讓你‘失去’一次，保證讓你體驗感爆棚。”
    楚洛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捶了他一下：“流氓！”
    聲音卻軟綿綿的，沒什麽威懾力。
    兩人打了個出租車，膩膩歪歪地回了家。
    一進門，
    就看見凡凡和彤彤兩個小丫頭，並排坐在客廳沙發上，
    兩人捧著一包薯片，聚精會神地看著動畫片《夢卡星少女》，
    秦典韋戴著老花鏡，靠在沙發另一頭，
    舉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手機裏傳出激昂的評論聲：
    “如果中國加入俄烏戰爭，我跟你說，
    這場戰爭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打法了！”
    秦楓換了鞋，隨口問：“爸，我媽呢？”
    秦典韋頭也不抬，眼睛還盯著手機屏幕：
    “你媽啊，跟你大姨，兩人去樓下那家‘潮流前線’理發店燙頭去了。說是過年了，要捯飭捯飭。”
    他頓了頓，想起什麽似的：“對了，你媽手機落家裏了，剛才你大姨還打電話說了，叫你去給她送一下。”
    秦楓眼珠子一轉，立刻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派給老婆，
    秦楓：“楚洛大美女，去，下樓，給咱媽送一下手機。”
    楚洛正彎腰換拖鞋，聞言直起身，眨了眨眼：
    “啊？你怎麽不去送？”
    秦楓走過去，從後麵輕輕抱了她一下，下巴抵在她發頂蹭了蹭：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呀，我要抽卡了！不能再歪了。
    “而且樓下那家理發店，潮流前線，手藝特棒。
    “快過年了，你不是念叨著想把頭發拉直嗎？
    “正好，順便也去洗個頭發，美美地過新年。”
    楚洛眼睛一亮，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哦，對哦！可是……我沒有錢。”
    她朝秦楓伸出手，笑得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老公，給錢！”
    秦楓掏出手機，給她微信轉了個200元的紅包，
    備注寫著：“給老婆大人的理發。”
    楚洛喜滋滋地收了紅包，點開看了一眼，
    然後得意地揚了揚手機：“謝主隆恩！臣妾有禮了。”
    她轉身，柔順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走到沙發旁，挨個拍了拍專心致誌看動畫片的凡凡和彤彤的小腦袋：
    “凡凡，彤彤，想不想媽媽呀？”
    兩個小丫頭看得入神，眼睛都沒離開電視屏幕，
    隻是敷衍地“嗯”了一聲，小手還往嘴裏塞著薯片。
    楚洛：“…..........…”
    她撅了噘小嘴，感覺自己在家裏的地位受到了嚴峻挑戰。
    有了爺爺奶奶，有了零食，有了動畫片，已經不記得媽媽了.......
    她拿著趙翠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瞪了秦楓一眼，
    才帶著一絲小幽怨，楚楚動人地下樓去了。
    樓下的“潮流前線”理發店，此刻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
    店裏充斥著染發劑、燙發水特有的化學氣味，以及吹風機“嗡嗡嗡”的轟鳴聲。
    楚洛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燙發區的兩個中年婦女，長得有點像。
    她們都頂著一頭用錫紙和塑料卷精心包裹的頭發，坐在巨大的烘烤機下麵，像兩個準備進入太空艙的宇航員。
    其中一個正是秦楓的媽媽趙翠蛾。
    楚洛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過去，身姿搖曳，吸引了店裏所有人的目光。
    她將手機遞給趙翠蛾，聲音清甜，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親昵。
    “媽，您的手機。”
    “媽？”
    旁邊那個“宇航員”猛地轉過頭，頭上的卷發杠子跟著晃了晃。
    趙秋蘭的大驚失色是寫在臉上的，
    她剛才看見一個高挑苗條超級大美女進了理發店，絲毫沒放在心上。
    以為是過年期間來本地旅遊的按圖索驥，跟著《黑暗孫悟空》路線遊的外地女孩。
    但是，這個漂亮的姑娘，進來就喊“媽媽”？
    誰是你媽？
    趙秋蘭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
    視線在楚洛精致的臉上，自己妹妹得意的表情之間，來回掃視。
    “這是誰家的姑娘？
    “你為什麽喊她媽媽？
    “你認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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