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悲慘的卓慧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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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蘭一睜開眼,聽到外麵的響聲,本來想喊母親。
    可是一摸母親的身體不對勁,母親臉色通紅,渾身發燙。
    高熱高燒,母親發高燒了,這是秀蘭的第一反應。
    想到母親還在月子裏,身體本來就不好,昨天又吹了一天的冷風,晚上還出去了一趟。
    昨晚怎麽就沒想到呢?連忙爬起來喊到妹妹:“快醒醒二妹快醒醒,母親發熱了,我們要送她去醫院。”
    “母親身上都發燙了,再不去醫院會燒死的。”
    二人連忙穿好衣服,秀蘭打開房門,隻見前街工廠上班的桂枝嬸子。
    焦急的看著她,見到秀蘭開的門,連忙大聲的問道:“秀蘭你母親呢,快給你母親說你爹和你奶奶,出事了被人發現凍死在前街馬路邊。”
    話音剛落,就見秀蘭滿臉淚痕的衝她喊道:“嬸子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她發高熱了渾身滾燙我抬不動她。”
    “我想送她去醫院求求你幫幫忙,我給你跪下了。”
    秀蘭說完就要往下跪,桂枝嬸子連忙將她拉起來說道:“我馬上去拉板車,你等一下。”
    “先送你母親去醫院再說,至於你爹那個人渣等你母親好了再說。”
    轉頭回到家裏,喊來了自己的老公,二人一起推著板車來到房門前。
    秀蘭看到他們二人推著板車來了,連忙走上去給桂芝和她老公郭富山跪下磕了一個頭哭著說道:“謝謝叔跟嬸子,謝謝你們。”
    二人看著丫頭實在可以,歎息一聲大聲說道:“別這麽客氣了,快點先送你母親去醫院再說。”
    夫妻二人進到屋內,看到屋裏冷得跟冰窖一樣,更是搖搖頭。
    隨即二人走到床上,拿起一個棉被鋪在板車上,又將她的母親抱著放在本車上,蓋上厚棉被。
    轉頭說道:快走。
    姐妹二人跟隨其後,走出院門將院門反鎖。
    來到醫院醫院給她母親一量體溫,嚇了一跳。
    趕緊打了退燒針,掛上輸液瓶,推入病房。
    交錢時桂枝嬸子還想幫忙墊付,秀蘭攔主說道:“嬸子,我有錢,我找到了我爹偷偷藏起來的錢。”
    她們家裏的情況,左鄰右舍都知道,桂枝嬸子摸摸她的頭歎息一聲:“好孩子。”
    然後又給她說起了她爹的情況。
    早上一早工人們去上班,看到路邊上好幾個大雪包,最開始沒人在意。
    直到掃雪工人掃雪時,發現了他爹的一雙腳,剝開雪層才發現是幾具動僵硬的屍體。
    於事有人報了警,我去上班的路上,認出了你爹的屍體來給你報信。
    兩口子看看小丫頭,又看看病房裏的人,說道:“我先去上班了,不能無故曠工。”
    “中午放工了我再來看你們,你要照顧好你母親,先去買一點吃的東西和暖水壺倒點開水知不知道。”
    秀蘭點點頭說道:“你去忙吧,嬸子叔,我會照顧好我娘的,平時家裏的活兒我都做,知道怎麽照顧人。”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走了。
    沒一會兒警察來了,看到昏睡中的女人,又看看兩姐妹。
    一名警察蹲下身對著秀蘭說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爹出事了?”
    秀蘭點點頭:“警察說說桂枝嬸子給我說過了,可是我母親發燒了,桂枝嬸子幫我送來了醫院,我們現在顧不了那麽多。”
    警察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是很懂事,說話像小大人一樣。
    便開口問道:“你爹和奶奶昨天沒有回家嗎?”
    秀蘭點點頭說道:“警察叔叔他們回來過,待了沒一會兒說母親晦氣,又走了,然後就沒有回來過。”
    “什麽時候回來的?”警察問著有人在邊上做筆記。
    秀蘭點點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就是天黑沒多久。”
    正問著的時候她母親醒了,秀蘭連忙給她母親倒了一杯水。
    對了兩下沒有那麽燙之後,送到母親身邊說道:“娘喝水。”
    婦人看看病房,又看看站著的警察,心裏一目了然。
    警察無奈說道:“這位大嫂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是來詢問一下關於你老公跟婆婆的事情。”
    “你生著病不方便問,我們就先回去等你好了,我們再來問,你看行不行?”
    婦人喝了幾口水好了很多,聲音虛弱的說道:“沒關係,警察同誌有什麽事情你們問吧,我還撐得住。”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說道:“那好,我們早點詢問完早點回去。”
    “你叫什麽名字?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公在外麵有情人,還有一個孩子。”
    “我叫卓惠紅,我不知道我老公在外麵有一個情人,我隻知道他經常性的不回家。”
    “還有我婆婆也是,二人經常性的在外麵,一呆就是好幾天。”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在外麵一待好幾天不回家,你從不過問嗎?”
    卓惠紅猛然一下紅了眼圈,傷心的說道:“我有問過,一問他們就說在他妹子那裏有事。”
    “別的就不肯多說了,如果再問他們就死命的打我,打的我全身是傷,連床都下不了,我就不敢多問了。”
    “他們昨天回來過嗎?”警察眼神銳利的盯著卓惠紅問道。
    卓惠紅點點頭:“昨晚天黑他們回來了一趟,看我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他們就大罵我晦氣,問我怎麽還沒死?然後扭頭又走了。”
    此時警察也露出了同情之色,一番詢問 也沒問出有用的線索。
    此時卓慧紅疑惑的詢問道:“警察同誌我婆婆跟老公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他們犯了什麽事?”
    兩位警察也不忍心告訴這個女人,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你老公跟婆婆出事了,他們昨夜凍死在馬路邊上,今天一早才被發現。”
    卓惠紅一聲驚呼:“什麽?”
    隨即又徹底的暈過去了,秀蘭秀月兩姐妹看到母親又暈過去,嚇得哇哇大哭。
    警察也嚇得趕緊叫來了醫生,一番檢查,醫生搖搖頭說道:“這女人太慘了,身體太過於虛弱,缺乏營養,又長期遭受暴力。”
    “身體嚴重虧空的厲害,若再不好好調養,沒幾年壽命,看她這個情況她還沒出月子吧?”
    兩名警察聽到這裏,頓時瞪大眼睛蹲下身問道秀蘭:“你母親她沒有好好坐月子嗎?沒有人照顧她嗎?”
    秀蘭擦掉眼淚說道:“我們家裏連吃的都沒有,母親在月子裏麵還要糊火柴盒,爹回來了就隻會問娘要錢,不給就挨打。”
    “奶奶也罵我娘,說我們都是賤人都是賠錢貨都該去死。”
    “那你母親生下的孩子呢?你們都在這裏那個小嬰兒怎麽辦?他在哪兒?”
    秀蘭低垂著腦袋想了想說道:“警察叔叔我說了你不要抓我娘, 娘昨天出去就是送人的,把小妹妹送人了。”
    “媽媽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把小妹妹送給別人,她沒法活的,生下來的那天爹爹和奶奶就想掐死她,是媽媽拚命用菜刀逼著他們放棄的。”
    “媽媽說送出去還有一條命能活著,如果留在家裏,她就會像三妹四妹一樣被活活掐死被活活溺死在尿桶裏。”
    一屋子的人頓時震驚不已。
    年輕的警察不可置信的又問道:“你說你奶奶跟你爹親手掐死了你三妹跟四妹,你親眼所見。”
    秀蘭和秀月同時點點頭, 秀蘭繼續糯糯的說道:“生三妹的時候生下來奶奶一看是女嬰,二話不說直接就掐死了。”
    “等母親醒了之後已經晚了,生四妹的時候,母親也暈過去了。”
    “奶奶和爹爹一看還是妹妹,爹爹就二話不說提起四妹的雙腿,直接就扔進尿桶裏,沒一會兒就不哭了,也死了。”
    一陣陣咒罵聲,傳遍了整個屋子。
    兩名警察氣的一拳打在牆上,恨不得立刻槍斃了那兩個狗雜碎。
    詢問的差不多二名警察,就來的卓惠紅巷子裏,左鄰右舍的問話。
    最後得出的結論讓人氣憤不已,人渣狗賤男人,不光有錢,還給情人買了房。
    他們對外稱呼的馮妹子,表麵上是他的妹妹,實際上二人沒有血緣關係。
    兩人早早就勾搭在了一起,隻是在外人眼中他們二人是兄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們還查到老太婆,年輕的時候是暗娼,包括現在的這個馮妹子,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暗娼。
    一家子都欺負這個可憐的老實女人。
    兩位警察同誌還來到卓惠紅,住的屋子裏看了看,震驚不已沒想到這麽大的雪天。
    娘們三個在家裏就蓋著兩床薄薄的被子,連一個火炕火爐都沒有,廚房裏更是一點吃的都沒有。
    如果沒人管她們的話,這娘三個幾天就會被凍死。
    警察想到了這裏,就又來到了醫院,對著卓惠紅說道:“你家裏的屋子根本就住不了人。”
    “而你老公馮大力,名下還有一處房產就是現在的馮妹子住的地方。”
    卓惠紅驚的一下子坐起來:“你說什麽?”
    “你們說那處房產名下是馮大力的,那不是他妹妹的嗎?”卓惠紅裝作無知的問道。
    “據我們查實那出房產的確是你老公購買的,名字也是你老公的名字。”
    “他們全部死亡之後,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理應由你繼承,你出了院之後,可以第一時間搬進那裏去住。”
    “我們去勘察過那個地方很暖和,裏麵家具鍋碗瓢盆樣樣齊全,你出院了就直接去住吧。”
    “如果有人敢打著別的名義,來向你們索要房產,或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你們就報警來警察局找我們。”
    “我們會給你們做主,還有就是你要找回你的女兒,不然你就觸犯了法律。”
    卓惠紅連連點頭說道:“警察同誌,你放心,我出院了,第一時間去抱回我家小孩。”
    “我家小孩被我扔在東城,一戶蘇姑娘的家裏,我聽說她為人善良, 又很厲害,逼不得已才將孩子放到她家院門口。
    兩位警察驚的一下子瞪大眼睛,問道:“你說的那戶人家戶主是不是一個叫蘇甜甜的姑娘,她本身就是一個小姑娘,還收養了三個流浪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