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是不是看外星人的書看多了?”方雲說，“把莽娃都能跟外星人聯係起來，你是真敢想！”
    “爸爸，我是在學校圖書館看過幾本關於外星人的書，但我不會亂想。這不是莽娃看見了我們三個都看不見的東西嘛！”方強說，“還有一件事，你聽不聽嘛？”
    “又是關於莽娃的?”方雲問。
    “嗯！”方強點點頭。
    “那你說說看！”方雲想聽聽他兒子又會說出莽娃的什麽事。
    “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我就不說！”方強說，“我也不是非要說給你聽！”
    “我肯定是我兒子最忠實的聽眾，你說嘛，我保證認真聽！”
    “我不說了，看著你就是很勉強的樣子，都說胖子可愛！可是爸爸，你這麽胖，一點兒都不可愛！”方強撇著嘴，覺得他爸爸在應付他。
    “冤枉啊！幺兒，爸爸沒有勉強啊！你不跟我說，你不是憋著難受嗎？你又不能跟你媽說，因為你媽太精明了。你還不能對你姐姐說，因為你姐姐聽了總會教育你一番！”方雲說，“幺兒，跟爸爸說嘛，爸爸真的很想聽！”
    “好嘛！聽了你也會覺得莽娃與眾不同的！”
    “那你快說嘛！”
    “前幾天不是天天下雨嘛，莽娃的幹爸和大舅就沒有幹活。那天上午，他們兩個帶我和莽娃去看他們弄魚。
    到了河邊，莽娃也跟著下河，結果被大舅吼起走了。莽娃跑到另一處，就是媽有時候去洗東西那個地方。
    莽娃站在水裏，手板張開，魚從他手板經過，他把手一捏攏，魚就被他抓住了。
    爸爸，你說莽娃得不得行嘛？哪個能就那樣把魚捉到喲？”
    “真的嗎？莽娃真能那樣抓魚?”方雲問，“他那樣抓了幾條魚?”
    “兩條，不對，好像大舅過來後又抓了一條，一共是三條。那個魚好滑喲，我抓都抓不穩！”
    “幺兒，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給誰關了一扇門，就會給他打開一扇窗。莽娃看著比一般的人傻，就是老天給他關了智慧這扇門，但又給他打開了直接用手捉魚這扇窗。”方雲給兒子分析著。
    “爸爸，你相信了莽娃捉魚的事，就是不相信我開始說那個事？”方強說，“真的，我沒有編。”
    “兒子，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莽娃亂說的?”
    “可他把桃子扔過去，我們就能看見路了啊！之前我們能看見的，就是空茫茫的。那些樹啊，草啊，啥都沒有！”
    “我也說不清楚，那就姑且認為他是外星人吧？”方雲笑著說。
    “哪個是外星人?”方媛剛上來，就聽到她爸在說外星人，她去到亭子裏坐下。
    “姐姐，不是說讓你們不上來嗎？”方強說。
    “嘿！你娃兒還笑人yai！這裏是公共場所，我怎麽就不能來了？你是不是在學校惹了事怕媽曉得，所以不讓我和媽上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方強，你趕快交代了吧！”方媛笑著說。
    “你才惹事了！我和爸爸在講故事，講我看過的外星人的故事！”方強看著方雲，希望他爸保守秘密。
    “對頭，他說他在學校圖書館看了幾本關於外星人的書，正跟我講呢！”方雲笑著說。
    “那說來聽聽，媽也馬上上來了！”方媛說，“我聽聽你看的什麽書?”
    “我不說了！”方強說，“要說你們說。”
    “嘿！方強，你找打是不是?你存心跟你姐過不去是不是?”方媛說，“你不說我今後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反正你放假也不回來。這回不是爸爸要回來，你肯定還是不得回來！”方強說，“你不回來我就去家婆屋頭，跟莽娃耍，耍起還安逸些！”
    “你個小屁孩曉得啥子?除了玩耍你還知道啥？你姐我馬上就大四了，我還不得趁放假去掙點兒閱曆啊？”
    “你不得了，你了不得！我們屋頭，大的媽凶，小的你凶。你以為我不曉得呀？就我跟爸爸說不起話，光受你們欺負！”
    “你姐弟倆吵啥子吵?每回都要吵！跟我閉嘴！”雷佳琴上來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每回就聽到你們兩個吵架的聲音。”
    “媽，是方強找我吵！”方媛說。
    “惡人先告狀！”方強也不示弱。
    “你?媽，你看他說的啥子嘛？說我放假不回來，回來幹啥嘛？天天跟他在屋頭吵架啊？”方媛從亭子裏出來了。
    “媛媛，你是姐姐，你就不讓讓他嗎？”雷佳琴去到方強他們那裏坐下。
    “媽，你重男輕女！憑什麽我是姐姐就該讓他?他還是男子漢呢！男子漢不是該紳士一些嗎？”方媛來到方桌前站著。
    “那是他們的相處模式！”方雲說，“就讓他們吵嘛！看他們吵個什麽?”
    “就你想得開！”雷佳琴說，“你們兩個可都是我們親生的，有啥子好吵的嘛?！”
    “媽，我比他大了十歲，以後我罩著他的日子多得很，還不允許我現在發發牢騷啊？”方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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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琴，走，我們給他們騰地方，讓他們掰扯清楚。”方雲笑著說，“或者我們當個聽眾！”
    “就你曉得和稀泥！”雷佳琴說，“你們兩個就不想想，你爸爸一年到頭浪個辛苦在外麵掙錢，回來還要聽你們吵架是什麽感受？你們就不能跟他說說心裏話?”
    “爸，我尊敬的老爸，您在外麵辛苦了！”方媛馬上跑到方雲麵前，拉著方雲的胳膊，俏皮地撒起嬌來。
    “好了，兩個孩子不就是要吵吵鬧鬧才熱鬧嘛！”方雲說，“他們兩個都很優秀，這就讓人欣慰了！”
    “嘿嘿！”方強笑了起來。
    “就知道你們是鬧著玩兒的！”方雲說，“你們姐弟長大了相互幫襯才是，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爸，剛才他跟你說了什麽秘密?說給我們聽聽嘛！”方媛站在方雲後麵，給他爸按著肩膀。
    “他說莽娃跑得快，還說他會直接用手捉魚！”方雲說，“還說了莽娃什麽?”
    “他不怕冷！”方強說。
    “方強，瞧你那點兒出息，怎麽還去佩服莽娃了?他一個小傻子，有啥子值得佩服的?”方媛說，“看你那樣子，似乎還成了一個傻子的小迷弟！你不是比他更傻了嗎？”
    “爸，媽，你看姐姐說的啥子話？莽娃本來就跑得快，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你不服還可以去跟他比一比。去年過年以前，我和東東跟他比，直接被他秒了！”方強說，“他的手在河裏麵一伸一縮，魚就被他捉住了。這個你也可以去喊他捉給你看！說不定莽娃長大了比個誰都厲害！”
    “我才懶得聽你說這些，一個幾歲都不說話的人，他現在是有超能力嗎？你說這些誰信啊？方強，你自己信嗎？你好歹也是一個初中生了！”方媛說，“我下去睡覺了！”
    “不信拉倒！”方強板著臉，看就不看離開的方媛一眼。
    “好好好，不說了，都回房間睡覺去！”雷佳琴說。
    “哼！”方強起來，氣衝衝地走了。
    “你們——”雷佳琴真想下去罵他們一頓。
    “隨他們去吧，明天早上起來，不還是什麽事都沒有了！”方雲說，“走，我回去跟你說說我去年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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