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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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垚點了點頭,用一種很專業的口吻評價道:
“確實不錯。”
“像你這樣的人,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了不起了。”
李克垚看著宋小天,眼神裏帶著一絲憐憫。
這小子,腦子果然不太靈光。
就這種貨色,焦忠濤也敢投錢?
看來,男人一旦為女色昏了頭,腦子確實會變成一團漿糊。
“李家村是農村,這裏是城裏!”
“農村的房子能跟城裏的比嗎?就是給你三間大瓦房,也比不上城裏這一間!”
宋小天唾沫橫飛,壓根沒注意到李克垚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他的見識,還停留在李家村的水平。
李克垚輕描淡寫地開口。
“宋小天,你這腦子,在農村放牛,最多隻能放兩頭。”
“再多,你就數不過來了。”
“至於吞並一品海鮮這種事,我勸你別想了。”
“浪費錢是小事,別把自己折騰進牢裏。”
這話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宋小天的自尊。
他臉漲得通紅,指著李克垚的鼻子就罵。
“好你個李克垚!我拿你當兄弟,你他媽咒我?”
“我隻能放兩頭牛?你他媽連一頭都買不起!”
“你家那點底子,買頭牛犢子都得傾家蕩產!”
宋小天認定了,李克垚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他越罵越起勁。
“你小子就是見不得我好!幸虧我姐當初沒瞎了眼嫁給你!”
“不然現在別說住城裏這院子,怕是得跟你一塊睡大馬路!”
“你就嫉妒吧!你這窮酸樣,這輩子也別想住上我這樣的房子!”
李克垚聽著,甚至懶得反駁。
他默默地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
對付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蠢貨,沉默,就是最大的輕蔑。
果然,李克垚的不言不語,在宋小天看來,就是被說中心事的默認。
他樂了。
小樣,就這點心思,還想瞞過我?
羨慕嫉妒恨,全寫在臉上了!
宋小天看著李克垚那“憋屈”的樣子,心裏的優越感幾乎要溢出來。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眼裏的這個窮酸,正是那個讓他吃了大虧、深不可測的“一品海鮮”的真正老板。
從宋小天那裏出來,李克垚直接拒絕了他想看看自己“出租屋”的提議。
這理所當然地被宋小天理解成了自卑。
李克垚沒理會身後那道鄙夷的目光,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去了醫院。
父親李勇兵的恢複情況很好,已經能獨立下地行走,傷口愈合得非常完美。
這兩天,就能出院了。
辦完手續,李勇兵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讓李克垚陪著,去了一趟張德義的病房。
病房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張德義躺在床上,渾身纏滿紗布,像個木乃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苦的顫抖。
重度燒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未來的日子,他將在一次次痛苦的植皮手術中度過。
他早就知道了,是李克垚故意把兒子張俊明支開的。
這個年輕人,太狠了。
就因為當年自己多了一句嘴,他就用這種方式報複回來。
隻要李克垚當時提醒一句,自己絕不會像個瘋子一樣一次次衝進火海。
他怕了。
從骨子裏感到恐懼。
所以,當他看到李勇兵進來,看到那個如同煞神般的李克垚隻是站在門口,連進都不肯進時,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反而掙紮著,想要擠出一個討好的笑。
“其實我來看看你,是想說個事。”
李勇兵開門見山。
“當年,咱爹把茶山給我的時候,寫過一個約定,你也是見證人。”
“回頭等你方便了,出來做個證。”
一聽這話,張德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這都多少年了,記不清了啊……”
“姐夫,都是一家人,茶山在咱爹手裏不是挺好的嗎?”
他下意識地推脫。
門口的李克垚聽到這話,眼神一寒。
他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張德義的病床邊。
他什麽都沒說,就那麽靜靜地站著。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整個病房。
張德義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太怕李克垚了。
這小子心眼比針尖還小,手段比刀子還利!
那場大火的教訓,讓他至今想起來都渾身發冷,那種活著比死還難受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嚐第二次。
李克垚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在張德義心上。
“小姑父,我勸你,還是好好回憶一下。”
“你這傷……可經不起再出什麽意外了。”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讓俊明可怎麽活?”
赤裸裸的威脅!
張德義渾身劇震,驚恐地望著李克垚,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完了!
他又被這個煞星盯上了!
自己這條命,怕是捏在他手裏了!
“我……我想!我馬上想!”
“我想起來了!有約定!我一定當這個見證人!一定當!”
張德義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屈服。
在李克垚麵前,他那點算計和摳門,脆弱得像一張紙。
“爸,克垚哥說得對,既然是見證人,你就實話實說嘛。”
一旁的張俊明還不明所以,傻乎乎地勸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
張德義猛地扭頭,衝著兒子咆哮,眼珠子都紅了。
這個蠢兒子!
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要是有李克垚一半的狠,自己何至於此!
“你吼我幹嘛?我又沒說錯!”張俊明梗著脖子,滿臉委屈。
張德義看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造孽啊!
見目的達到,李勇兵也不再多留,帶著李克垚走出了病房。
出院的路上,李勇兵鄭重地叮囑兒子。
“茶山的事,我來辦,你別插手。”
“還有,這兩天幫我聯係一下孫警官。”
“我要去指認那個撞我的肇事者,早點了結這事,我也能安心。”
李勇兵目光堅定,這是他現在最大的兩個心願。
“嗯,好。”
李克垚重重點頭,眼神深邃。
他想起了孫毅的話,那個所謂的肇事者,早已被他親手送進了另一個牢籠。
“肇事車輛其實已經鎖定了,就是那輛黑色桑塔納。”
孫毅的聲音很沉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