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早上810。
    京城。
    下了飛機後女帝便和高玥分開了。
    一是因為女帝要提前去龍國異能者學校，準備今天的考核。
    二則是避嫌。
    高玥雖然是女帝重點培養的“小號”，但女帝的“小號”可不止高玥這一個。
    嚴格來說，其他四位副局長也是女帝的“小號”。
    在幫助高玥的同時，女帝也幫其他四位副局長製訂了不同的競爭策略。
    至於最後他們誰能勝出，全憑本事。
    特殊安全局的總局長之爭，在女帝問世後一直都是如此。
    除非特殊安全局內出現了，可以碾壓其他所有人的異能者。
    女帝才會直接欽定他為下任總局長。
    八百年來，這樣的異能者在特殊安全局內隻出現過兩位。
    最近的一位出現在十年前。
    可他偏偏是個沒有上進心的擺子。
    女帝多次嚐試引導他上進無果後，也隻好把目光投向其他幾個“小號”了
    和女帝分開後，高玥乘車來到了特殊安全局總局。
    她都來了京城，不去看望一下柳前進有些說不過去。
    高玥進入特殊安全局總局的大樓，坐在前台後麵的工作人員，立刻站起來攔住了她：
    “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有效證件，並且說明你的來意。”
    這熟悉的相貌。
    熟悉的少女音。
    還有那張莫得感情的臉。
    不是女帝還能是誰。
    盡管知道女帝擁有幾百具義體，並且這些義體根據功能的不同，被安置到了不同的崗位上。
    但瞧見才與她分別不久的女帝，現在又出現在總局大樓門口檢查她的證件。
    高玥總感覺怪怪的。
    高玥將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遞到不知道是女帝幾號機的麵前：
    “我是南城分局的局長，今天有事來京城，順道來拜訪一下柳局。”
    女帝x號機拿過高玥手上的證件後，雙眸立刻亮起了詭異的藍光對證件進行掃描。
    不多時，女帝x號機的腦袋裏便出現了高玥全部的信息。
    確認了高玥的身份，女帝x號機將證件還了回去：
    “你好高局，柳局的辦公室在23樓右手邊第五間辦公室。”
    “你上去後可能要稍等一會，因為十幾分鍾前，容城分局的李局已經先你一步去拜訪柳局了。”
    聽說李誌今天也來了京城，高玥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之前容城分局在西南區域一家獨大，沒有誰能威脅到它西南第一大分局的地位。
    但隨著南城分局兼並了省內其他兩個分局，還有海外精英第二小組的加入。
    外加許墨這個讓李誌又愛又恨的擺子。
    他瞬間就壓力山大了。
    萬一在他的任期期間，西南第一大分局的頭銜被省內的小老弟搶走了。
    李誌就算沒有失去理智。
    也無顏麵對容城分局先前的曆任局長了。
    所以鄭玖玖這個超級新人，李誌必然會全力爭取。
    高玥乘坐電梯上了23樓，來到柳前進的辦公室外麵，跟坐在門口的秘書道明了來意。
    秘書進去通報了一聲後，出來跟高玥說：
    “高局，柳局讓你進去。”
    “嗯，謝謝。”
    高玥很有禮貌地衝著秘書微笑點頭，然後走進了柳前進的辦公室裏。
    柳前進貴為特殊安全局總局的局長，他辦公室的裝飾卻非常的簡約。
    房間內沒有擺放任何的古董花瓶，牆上也是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字畫。
    一張書桌、一張茶幾、一個書櫃外加幾張沙發和幾把椅子——
    便是屋內全部的物件了。
    相貌與柳依依有七分相似，身高隻有一米六出頭，留著小平頭，體型略微發福的柳前進，此刻正與李誌坐在長沙發上。
    除了他倆，辦公室裏的單人沙發上，還坐著一位讓高玥十分熟悉的客人——天神頭目奧莉加。
    “小高，我們剛才還在聊你呢…過來坐吧。”
    柳前進和藹可親地衝高玥笑了笑。
    “柳局、李局、奧莉加……你們好。”
    高玥跟辦公室內三人全都打過招呼，才走過去坐在了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她剛落座，李誌就開口問：
    “高局，你也是為了鄭玖玖來的？”
    高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反問：
    “李局、奧莉加你們也是？”
    奧莉加率先回答高玥：
    “我不是。我隻是代表庫茲涅佐家族和天神，來和特殊安全局簽署全麵合作協議的。”
    “這份協議簽署後，天神龍國分部不僅要搬到南城去，以後我們兩個組織有一方遇到重大危機，隻要向另一方請求支援，另一方都必須無條件的提供幫助。”
    “？！”
    高玥聽說了協議的內容後，內心一震。
    這份協議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的合作協議。
    但是天神背後的庫茲涅佐家族，可是藍星上最有錢有勢的家族之一。
    基本上不會遇到自己擺不平，需要向其他組織求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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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與其說這份協議是互幫互助。
    不如說是天神單方麵沒有任何條件的幫助特殊安全局。
    這合理嗎？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高玥。
    李誌也認為天神擬定這種損己利人的協議，完全是腦闊有包。
    而且還有一點讓他不滿意的是——
    天神龍國分部，之前他媽的在容城啊！
    天神是私人異能組織，之前和容城分局也沒什麽往來。
    不過一座城市強大的異能組織越多，就越是能吸引到厲害的異能者前往這座城市。
    特殊安全局的特工，並不全是從龍國異能者學校的畢業生裏挑選。
    那些民間的散修，隻要能通過考核，也一樣能成為特殊安全局的特工。
    天神龍國分部搬到南城去，等於是把容城對異能者的一部分吸引力，白白給了南城。
    所以剛才聽說了這件事情後，李誌差點就要失去理智。
    媽的！
    怎麽最近的所有好事，全是南城分局的啊！
    “合作協議的事情咱們之後再說……至於鄭玖玖，我剛才已經和李局聊好了。”
    “她目前還沒有決定加入我們特殊安全局，我無權決定她的歸屬，所以你和李局誰有本事把她招進特殊安全局，她就歸哪個分局。”
    柳前進雖有意扶持南城分局，成為下一個大分局。
    但李誌剛才一進門，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柳前進抱怨，總局最近對南城分局太偏心了。
    相比之下，容城分局簡直就跟他媽後媽養的一樣。
    老子委屈！
    柳前進仔細想想，最近確實有點太照顧南城分局了。
    為了不寒了李誌這位老同誌的心，所以在鄭玖玖這件事上，他也不準備偏袒南城分局了。
    “柳局，你這句話的意思是……隻有南城和容城兩個分局在爭取鄭玖玖？”
    高玥認為水火雙係的超級新人，不止是各大異能組織會搶著要。
    特殊安全局內部也必然會爭得頭破血流。
    所以聽說隻有兩個分局在爭取她的時候，高玥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李誌這時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西裝：
    “高局，你們南城分局的情報能力不行啊。鄭玖玖在入學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八大分局給鎖定了。”
    “我在柳局發通知之前和其他七位局長談好，讓他們退出這次內部競爭了。”
    李誌這句話不僅是在炫耀老一輩大分局的實力。
    暗諷南城分局除了極個別厲害的異能者外，綜合實力還差得遠。
    更是表明了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在不違法亂紀和自相殘殺的前提下，特殊安全局允許內部競爭和交易。
    所以李誌說服其他分局局長退出這次競爭，沒什麽問題。
    高玥當然聽得懂李誌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她隻是撇了撇嘴，沒有和李誌起爭執。
    以免讓奧莉加這個外人看笑話。
    “女帝那邊的考核應該已經開始了，你們先過去吧，別讓其他組織搶在我們前麵，把鄭玖玖搶走了。”
    高玥和李誌聞言站了起來，同時向柳前進道別。
    兩人剛離開柳前進的辦公室，奧莉加也跟了出來：
    “高玥，維拉妮卡小姐最近怎麽樣了？”
    聽奧莉加提起維拉妮卡，高玥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有點發怵：
    “你和亞曆山大叔叔都知道了？”
    見高玥有點緊張，奧莉加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因為維拉妮卡小姐的事情，遷怒於特殊安全局。”
    高玥聞言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一旁的李誌則是一頭霧水的問奧莉加：
    “維拉妮卡小姐她怎麽了？”
    “她上個月的月中，加入特殊安全局南城分局了。”
    “……”
    聽說在國際上大名鼎鼎的維拉妮卡，不聲不響的加入了特殊安全局，還被派到了南城分局。
    李誌又不淡定了。
    媽的！
    我說天神龍國分部怎麽會搬到南城去。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李誌得知南城分局又悄咪咪得到了一員猛將，牙齒都快被酸掉了。
    不過隻要一想到，待會就能從高玥手中搶走鄭玖玖，他心裏平衡了不少。
    畢竟。
    南城隻是潛力巨大，各方麵的條件和容城分局都沒法比。
    隻要鄭玖玖不傻，就知道該選擇加入哪個分局。
    “麻煩你轉告亞曆山大叔叔，維拉妮卡最近過的很好，讓他不用擔心。”
    奧莉加嘴巴張開想要說什麽，但瞥見身旁的李誌後，又改口道：
    “那就好，我也跟你們去看看鄭玖玖吧，我對她還挺好奇的。”
    其實，奧莉加真正想問的是——
    維拉妮卡和許墨有沒有進展。
    亞曆山大現在已經認定，許墨就是他未來的女婿了。
    為了支持準女婿的工作，天神不僅放棄了心儀已久的鄭玖玖。
    還和特殊安全局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所以奧莉加這次來龍國，除了是來和柳前進當麵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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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曆山大還委托她幫忙調查，許墨和維拉妮卡有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
    不過這些話，當著李誌這個外人的麵卻是不好問的。
    奧莉加也隻好先按下不表。
    打算之後再跟著高玥一起回南城看看維拉妮卡的情況。
    離開特殊安全局總局後，三人乘車前往了龍國異能者學校。
    他們抵達之時，學校的門口已經被黑壓壓的人群和車輛堵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當中，有來接孩子的家長。
    但更多的人是來等畢業考核結束後，第一時間邀請畢業生加入他們的組織。
    類似的場景，每個月的一號都會在龍國異能者學校的門口發生，隻是今天的人比往常要多一些。
    不消說，今天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衝著鄭玖玖來的。
    “好多人啊，看來特殊安全局想要得償所願的難度不小啊。”
    奧莉加坐在車頭，雙手抱在胸前笑道。
    天神已經放棄了鄭玖玖，所以她現在完全是抱著吃瓜樂子人的心態在看戲。
    要是這群人待會打的頭破血流。
    那就更有意思了。
    李誌看到今天有這麽多競爭者，心情十分的緊張。
    先前他為了說服其他大分局局長收手，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萬一沒能搶到鄭玖玖，那他豈不是虧得搖褲都沒了。
    “出來了！”
    就在這時。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隨後校門外所有人都站直身體，伸長脖子往學校裏麵望去。
    隻見四個穿著校服，年齡在二十歲上下的少年少女，提著行李箱往校門口這邊走來。
    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四人當中唯一的女生身上。
    她， 就是鄭玖玖！
    嘎吱～
    當學校的大門打開，四位畢業生走出門口的一瞬間，門外等候已久的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盡管今天來招募新人的人很多。
    但這是在龍國異能者學校的門口，沒有人敢造次。
    而且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克製，沒有出現人擠人，人推人的情況。
    所有人整齊的排好隊，給心儀的畢業生遞上名片。
    說明了他們來自哪個組織，和願意給出的待遇後，便走開把位置讓給下一個人。
    拿到名片最多的，自然是四人當中身高一米七五，相貌美麗，就是身材有點平的鄭玖玖。
    才一分鍾不到的功夫，鄭玖玖手中名片多到都快拿不下了。
    麵對眾多求賢若渴的組織，她對誰都是報以禮貌的微笑，但沒有對任何一個異能組織表示出興趣。
    似乎——
    她在等一個人。
    等了足足二十分鍾後，終於輪到李誌和高玥來到了鄭玖玖的麵前。
    李誌搶在高玥的前頭，擠到了鄭玖玖的麵前：
    “你好，鄭玖玖同學，我是特殊安全局容城分局的局長李誌，這是我的名片。”
    “關於特殊安全局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加入我們不僅可以獲得豐厚的薪資待遇，未來你若是離職投身其他行業，官方也會給予一定的優待，所以請你一定要考慮我們。”
    先前對誰態度都是不鹹不淡的鄭玖玖，聽說李誌是特殊安全局的，眼神明顯變得有點激動了：
    “如果我同意加入特殊安全局，那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
    此言一出，校門口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來招募鄭玖玖的人，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相反，李誌則是欣喜若狂。
    鄭玖玖既然要提出條件，那就說明她願意加入特殊安全局。
    成了！
    “當然沒問題，隻要你的條件在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們都能滿足你。”
    鄭玖玖微笑道：
    “李局你放心，我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在一位叫做許墨的學長身邊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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