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被突然出聲的林悅嚇了一跳，那顆藥丸"咕咚"一聲直接滑進了喉嚨。
    由於年邁體衰，他的喉管本就萎縮得厲害，原本準備用來送藥的白開水都來不及喝。這一下可把他噎得夠嗆，整張老臉都憋得發紫。
    林悅見狀連忙端起桌上的水杯，小心翼翼地托著張揚的腦袋給他喂了一口水。得到這口救命水的張揚仿佛溺水獲救的人，終於把補氣丹咽了下去。
    【叮！檢測到宿主服用壽元丹，壽命增加100天！】
    “師姐明明說這藥正常人吃了能增壽十年！”張揚在心裏暗罵。
    【你覺得你現在算正常人嗎？】
    係統一句話把他問住了。
    對啊，就他現在這副風燭殘年的身體，什麽靈丹妙藥吃進去也吸收不了多少。能增加100天壽命已經謝天謝地了，至少暫時死不了。
    查看當前狀態：
    【姓名：張揚】
    【體力：1耐力：1】
    【力量：0敏捷：0】
    【精神：10魅力：8】
    【運氣：0】
    【壽命：118天】
    【修為：初玄境一級】
    【餘額：】
    【評價：一碰就碎的玻璃人，本係統都懶得吐槽！】
    "老先生，您都這把年紀了，怎麽做事還這麽莽撞？"林悅一邊輕拍他的後背，一邊數落道，"這種藥都含有激素的，年輕人吃多了都受不了。而且應該分次服用，哪有您這樣一口悶的？"
    她繼續嘮叨："再說咱們這是正規的足部療養，我也是正經技師。我理解您見到美女激動的心情，但也要注意身體啊！"
    張揚想解釋，可喉嚨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隻能任由林悅誤會。
    見老人默不作聲，林悅也懶得再多說。趁著藥效還沒發作，趕緊做完服務走人。至於老人之後怎麽"發泄"，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您先躺到床上吧。”林悅建議道。
    "好。"張揚終於緩過氣來，被林悅慢慢放倒在床上。她熟練地用兩個枕頭墊在他背後，動作輕柔專業。
    "然後呢？"張揚問道。
    林悅一愣，看來這位是第一次體驗足部療養啊。
    新人最好應付，隨便按按就能糊弄過去。想到這裏，她心情輕鬆了不少。
    這時她才注意到，張揚的臥室意外地整潔幹淨，床單潔白，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異味和髒亂。
    "該脫襪子了，老先生。"
    林悅扶著他坐好，取出折疊足浴桶，倒入熱水和自己帶來的廉價足浴包。當她親手為張揚脫襪子時——
    "嘔！"
    一股陳年老壇酸菜般的惡臭直衝腦門，林悅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掀翻了。這味道，怕是醃了幾十年吧！
    強忍著惡心脫完襪子，林悅趕緊讓張揚先泡腳，自己則衝進衛生間狂吐。
    “真有那麽臭嗎？我還特意洗過兩遍。”張揚納悶道。
    “您想多了，是我流鼻血了。”林悅塞著紙團回來，麵不改色地撒謊。
    “哦，那就好。”
    接下來的服務，林悅格外溫柔。這讓原本提心吊膽的張揚放鬆不少——他就怕這姑娘一個不小心把他這把老骨頭給按散架了。
    “別緊張，放鬆點。多泡腳能促進血液循環。”林悅一邊輕聲細語，一邊為他清理腳底的汙垢。
    看著這雙枯瘦如柴、布滿傷痕的腳，受過專業培訓的林悅也忍不住皺眉。要不是沒得選，她打死也不願接這種活。
    這雙腳簡直不像活人的腳——又臭又硬，摸起來像幹枯的樹皮。從業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
    她多想直接走人啊，150塊錢不要了！可想到打車費都花了20塊，今天不做就是血虧。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對張揚來說，被年輕姑娘洗腳也頗為尷尬。
    尤其是前幾天腳癢難耐，把腳背抓得血肉模糊。
    年輕人的傷口幾天就好，可他這副身體卻讓傷口化膿腐爛。
    現在雙腳泡在熱水裏，簡直是種折磨。
    終於到了修腳環節，林悅把他的腳從水裏拿出來。張揚剛鬆口氣，更痛苦的時刻來了。
    林悅那雙白皙的手開始在他腳上拍打按捏。
    “姑娘...晚飯沒少吃吧？”張揚咬著牙問。
    “啊？什麽意思？"
    "太重了！太重了！”
    林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輕力道：“原來您這麽不受力啊，早說嘛！”
    張揚無語：你看我這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像是能受力的嗎？
    接下來，林悅小心翼翼地為他修剪變形的灰黑色指甲，刮去腳底的老皮。清理下來的一堆穢物讓她直犯惡心。
    但出乎張揚意料的是，這姑娘居然堅持做完了全套服務。
    張揚對林悅的印象，不知不覺間有了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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