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天虛令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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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雄眼看就要到手的肥肉,竟被如此戲耍逃脫,所有的怒火瞬間轉向了“壞他們好事”的陳默。
    “小子,都是你,給老子死來。”
    吳雄目眥欲裂,鬼頭刀卷起漫天黑煞,如同厲鬼哭嚎,朝著陳默狂劈而下。
    另外兩人也同時發動最強攻擊,三道狂暴的靈力,瞬間將陳默淹沒。
    麵對這足以將普通金丹初期撕碎的攻勢,陳默臉上的“凝重”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嘲諷。
    “陪你們演了這麽久,也該收場了。”
    他淡淡開口,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輕易便脫出了三人的攻擊包圍圈,朝著夏凡消失的方向追去。
    同時,心念微動。
    嗡!
    一道無形無質、近乎透明的波動,如同從虛空中誕生的毒蛇,無聲無息,毫無征兆地穿透吳雄三人的眉心。
    快!
    快得超越了神識的反應極限。
    噗!噗!噗!
    吳雄臉上的狂怒瞬間凝固,眼中爆發出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吳雄和另外兩名金丹修士,身體猛地一僵,保持著攻擊的姿勢,直挺挺地定在原地。
    他們的眉心處,各自多了一個血洞。眼中的神采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茫然凝固在瞳孔深處。
    “元…嬰…”
    吳雄嘴唇翕動,艱難地吐出兩個模糊的音節,帶著無盡的悔恨。
    隨即,三具屍體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轟然栽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而陳默的身影已在千丈之外,頭也不回,隻是隨意地招了招手。
    收回虛無劍,同時收回的還有三個儲物戒。
    他看也不看,施展神行向夏凡離去的方向追去。
    ……
    夏凡不知飛出多遠,當身上的符籙徹底失效,他才停了下來。
    光芒散去,露出他蒼白而狂喜的臉。他胸口的神行符光芒黯淡,最終化作飛灰消散。
    “咳咳…”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咳出幾口淤血,臉上卻滿是劫後餘生的興奮和得意,“哈哈哈,天不絕我夏凡,那三個蠢貨,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傻缺。
    真以為我會把天虛令給他?不過是我脫身的棋子罷了,哼,等老子養好傷,煉化了那株‘血玉靈芝’,突破金丹後期,再找你們算總賬。”
    他靠著冰冷的山石,一邊喘息,一邊幻想著未來的複仇與風光,嘴角咧開得意的笑容。
    “是嗎?棋子當得可還順手?”
    一個平淡的聲音,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在他身後響起。
    夏凡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被冰水從頭澆到腳。
    他渾身汗毛倒豎,僵硬地、一寸寸地扭過頭。
    隻見那個被他視為“棋子”的白衣青年,正負手而立,站在他身後不足三尺之地。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卻冰冷如萬載寒潭,正靜靜地看著他。
    山澗的風吹動他月白的衣袍,獵獵作響,如同索命的無常。
    “道…道友…”
    夏凡臉色煞白,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幹澀發顫,“誤…誤會,我…我是想著先走一步,找個安全地方…專門在此等候道友,好…好將天虛令奉上啊。”
    “哦?”
    陳默眉梢微挑,嘴角的嘲諷毫不掩飾,“棋子?等我?夏道友這張嘴,倒是比你的修為厲害得多。”
    夏凡的心沉到了穀底,知道任何狡辯都已無用,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眼中瞬間爆發出困獸般的瘋狂和狠厲。
    “去死!”
    一聲嘶吼!夏凡不顧重傷,體內殘存的靈力瘋狂燃燒。
    他猛地轉身,右拳之上爆發出刺目的血光,帶著一股慘烈的搏命氣勢,狠狠砸向陳默麵門。
    拳風呼嘯,竟隱隱有風雷之聲。
    這是他壓箱底的搏命秘術——燃血破罡拳!
    “雕蟲小技。”
    陳默眼神冰冷,麵對這看似凶悍的一拳,不閃不避,隻是簡簡單單地抬起了右手。
    五指握攏,沒有光芒閃耀,沒有氣勢爆發,隻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力量感。
    “問天七式——破軍!”
    拳出。
    無聲無息,卻仿佛蘊含著破滅萬法的意誌。
    轟——
    雙拳相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
    哢嚓嚓!!!
    夏凡那燃燒著血光的右拳,連同整條手臂,如同脆弱的瓷器般,在接觸的刹那寸寸碎裂、崩解。
    血肉混合著骨渣四濺飛射。
    “啊——!!!” 撕心裂肺的慘嚎響徹山澗。
    破軍拳勁去勢未絕,如同摧枯拉朽般,狠狠印在夏凡毫無防禦的胸膛之上。
    噗——
    夏凡的身體如同被攻城錘擊中,胸骨瞬間塌陷。
    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後方堅硬的岩壁上,轟隆一聲,岩壁龜裂,碎石簌簌落下。
    夏凡如同爛泥般滑落在地,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湧,夾雜著內髒的碎片。
    他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神渙散,隻剩下無邊的痛苦和絕望。
    陳默緩步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淡漠,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不…不甘心…”
    夏凡艱難地喘息著,每說一個字都噴出血沫,“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不甘心啊,道友…饒命…我願…為奴…隻想…活著…”
    他眼中流露出最卑微的乞求。
    陳默看著他這副淒慘模樣,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修真界的殘酷,他早已深諳。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和身後之人的殘忍。
    這夏凡心機深沉,手段卑劣,留著必是禍患。
    “下輩子,學聰明點。”
    話音落,一道凝練的劍氣自陳默指尖迸發,精準無比地洞穿了夏凡的眉心。
    夏凡眼中的乞求瞬間凝固,化為一片死寂的灰敗,頭一歪,氣絕身亡。
    陳默手一招,夏凡手指上的一枚儲物戒飛入手中。
    神識輕易破開殘留的微弱烙印,探入其中。
    “哦?身家倒是不菲。”陳默略感意外。
    戒指內空間頗大,堆積著海量的上品靈石,光芒璀璨。
    還有幾件靈光四溢的法寶,一看便知品階不凡。各類瓶瓶罐罐盛放著珍稀丹藥,以及不少年份極高的靈草靈藥。
    這身家,甚至比一些小宗門的庫藏還要豐厚。
    很快,他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目標——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令牌。
    令牌呈暗金色,正麵以古樸篆體刻著“天虛”二字,背麵則是一幅繁複玄奧的秘境山川圖。
    令牌入手溫潤,散發著一股浩瀚、威嚴、不容褻瀆的神識烙印氣息,顯然是出自化神大能之手,根本無法仿製。
    “天虛秘境…”
    陳默摩挲著令牌,感受著其上蘊含的磅礴道韻,眼中閃過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