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熔爐的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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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空滑板撕裂粘稠惡臭的空氣,在巨大排汙管道構成的黑暗迷宮中亡命飛馳。薇拉緊握著操控杆,冰冷的防護麵罩下,呼吸急促而灼熱。滑板尾部能量噴口爆發出幽藍色的等離子尾焰,在身後拖曳出短暫的光軌,隨即被無邊的黑暗和更深處傳來的恐怖咆哮吞噬。
    “吼——!!!”
    那來自深淵菌母的咆哮如同實質的衝擊波,震得管道壁上的鏽蝕金屬板簌簌剝落,粘稠的汙穢液體掀起惡浪!數條由粘稠菌毯、腐爛金屬和放射性結晶構成的深淵觸手,如同從地獄伸出的巨蟒,以超越物理常識的速度撕裂汙浪,緊追不舍!觸手末端那布滿螺旋利齒的“花瓣”口器開合,噴吐出致命的酸蝕毒霧和帶有精神汙染的低頻尖嘯!
    【警告:深淵菌母觸手追擊中!距離:200米…180米…150米!】
    【環境威脅:高濃度酸霧侵蝕!精神汙染衝擊!】
    【浮空滑板護盾完整度:78…持續下降!】
    薇拉眼神銳利如刀,操控滑板在錯綜複雜的管道岔路間做出極限的z字規避!每一次驚險的急轉彎都讓滑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能量護盾在酸霧和觸手揮舞帶起的衝擊波下劇烈閃爍!她抽空瞥了一眼被固定在滑板後部、如同破布娃娃般劇烈抽搐的林七。
    他的狀態極其糟糕,卻又詭異得令人心悸。
    身體表麵,金與紫的能量風暴並未平息,反而在高速移動和外部壓力下更加狂暴!聖潔的金紋與褻瀆的紫筋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膚下瘋狂遊走、碰撞、撕裂!焦黑壞死的組織不斷剝落,露出下方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瘋狂增殖、融合、又不斷崩壞的新生血肉!那血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金屬與生物質混合的光澤,時而覆蓋著細密的金色鱗片狀結構,時而暴突出尖銳的暗紫色骨刺,時而又如同沸騰的瀝青般流淌著粘稠的黑液!
    最核心的胸膛位置,一個拳頭大小、不斷明滅閃爍的混沌漩渦正在艱難地維持著形態。漩渦中心,一點極其微弱的、融合了神聖秩序與深淵混亂的暗金色核心正在搏動!每一次搏動,都引發林七全身更劇烈的痙攣和能量亂流的爆發!
    【宿主狀態:基因序列重構進行中強製高速態)!】
    【‘混沌熔爐原型)’構築度:0.3…0.5…波動劇烈)】
    【生命信號:15… 25… 10…劇烈震蕩,瀕危閾值反複突破)】
    【警告:原生意識核心碎片化程度99.9!外部能量聖光素深淵菌母)汙染侵蝕加劇!未知引導信號微弱…無法穩定連接!】
    “廢物!撐住!” 薇拉對著毫無反應的林七低吼,聲音透過麵罩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她猛地一推操縱杆,滑板一個近乎垂直的側翻,險之又險地避開一條從斜刺裏橫掃而來的巨大觸手!觸手末端的花瓣口器擦著滑板邊緣掠過,帶起的風壓和酸霧讓護盾瞬間跌至50!
    嗤啦!
    另一條觸手噴吐的酸液洪流如同瀑布般澆下!薇拉瞳孔一縮,瞬間啟動滑板底部緊急噴射口!滑板如同受驚的跳蚤猛地向上躥升!酸液洪流擦著底盤轟然落下,將下方一片區域腐蝕得滋滋作響,冒出滾滾濃煙!
    “不能這樣下去!” 薇拉眼神冰冷。滑板的能量儲備和護盾撐不了多久!必須甩掉或者…重創追兵!
    就在薇拉思索對策的瞬間!
    轟!轟!轟!!!
    一連串沉悶卻極具穿透力的爆炸聲,突然從排汙管道斜上方、靠近穹頂結構的方向傳來!爆炸的震動甚至短暫壓過了深淵菌母的咆哮!
    緊接著,刺目的探照燈光束如同利劍般刺破排汙管道上方的黑暗,數道粗大的、纏繞著高壓電流的能量網兜,帶著刺耳的嗡鳴聲,精準地朝著下方追擊薇拉的幾條深淵觸手當頭罩下!
    滋滋滋——!!!
    高壓電流瞬間在粘稠的觸手表麵炸開無數電火花!強力的束縛力場讓幾條觸手的動作猛地一滯!雖然無法真正傷害到菌母觸手的核心,但這突如其來的幹擾和束縛,極大地遲滯了它們的追擊速度!
    “嗯?” 薇拉猛地抬頭!
    隻見在排汙管道上方一個巨大的維修平台缺口處,赫然出現了數台塗裝著磐石穹頂下層區治安部隊塗裝的重型動力裝甲!他們手持特製的重型捕網發射器和切割激光炮,正對著下方的深淵觸手瘋狂傾瀉火力!更遠處,還有幾台工程機甲正在快速焊接封閉其他管道出口!
    “磐石治安軍?‘鏽錘’的人?” 薇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為冰冷的了然,“嗬…不是援軍…是來‘堵漏’和‘清場’的!”
    顯然,蕭辰命令的“深淵淨化”行動已經展開。磐石治安軍作為地頭蛇,被派來封鎖排汙係統上層出口,防止“褻瀆汙染源”逃逸或深淵怪物突破。他們撞上了薇拉和菌母觸手的追逐戰,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攻擊更具威脅性的深淵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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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 薇拉沒有絲毫猶豫!趁著菌母觸手被“鏽錘”部隊暫時纏住的寶貴間隙,她將滑板動力輸出推到極限!如同一道暗紫色的閃電,朝著“鏽錘”部隊火力網相對薄弱、且靠近一個被炸開的、通往更複雜廢棄工業管廊區域的裂口方向猛衝過去!
    “發現未知高速飛行器!攜帶高能汙染源!疑似目標!攔截!!” “鏽錘”的通訊頻道響起刺耳的警報!數道切割激光和捕網立刻調轉方向,朝著薇拉和林七籠罩而來!
    薇拉眼神一厲,手指在操控麵板上急速敲擊!浮空滑板底部瞬間彈出數個圓盤狀物體!
    【高爆幹擾雷】 薇拉特製)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在狹窄空間內爆發!並非追求殺傷,而是製造出大片的電磁脈衝幹擾雲團和濃密的煙霧!激光束在幹擾雲中扭曲散射,捕網也被爆炸衝擊波擾亂!
    薇拉的滑板如同鬼魅般穿過爆炸的煙幕,擦著幾道灼熱的激光邊緣,一頭紮進了那個通往廢棄工業管廊的黑暗裂口!將“鏽錘”部隊的怒吼和重新掙脫束縛、更加暴怒的菌母觸手咆哮甩在了身後!
    衝進廢棄工業管廊的瞬間,環境陡然一變。
    這裏曾是舊時代巨型反應堆的冷卻劑循環樞紐,如今早已廢棄。空間極其廣闊,如同地下巨獸的心髒。無數粗達數米、鏽跡斑斑的金屬管道如同血管般在穹頂和地麵縱橫交錯,構成複雜的迷宮。地麵覆蓋著厚厚的、由冷卻劑結晶和放射性塵埃構成的灰白色“雪層”。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金屬鏽味和微弱的臭氧氣息,輻射指數依舊很高,但比起菌毯核心區已是天堂。
    薇拉操控滑板一個急刹,停在一根巨大管道形成的陰影夾角處。她迅速關閉了大部分動力和光源,隻留下維持最低生命保障的微光。滑板的能量儲備已經見底,護盾徹底報廢。
    她跳下滑板,第一時間撲向林七。
    他的狀態更加詭異了。脫離了菌毯核心區的高壓和“鏽錘”的激光威脅,外部刺激減弱,體內那狂暴的融合風暴似乎…向內坍縮了?
    體表那瘋狂遊走的金紫光芒黯淡了許多,不再那麽刺眼,而是如同流淌的熔岩般沉澱下來,在他皮膚下形成了一層致密、複雜、如同電路板又似生物神經網絡的暗金色紋路。不斷崩壞重組的血肉也暫時穩定下來,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的、如同新生昆蟲幾丁質外殼般的暗紫色角質層,上麵還殘留著細密的金色斑點。
    最核心的變化,在於他的胸膛。
    那個狂暴的混沌漩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拳頭大小、深深嵌入胸骨中央的暗金色熔爐狀器官雛形!它如同一個微縮的恒星引擎,表麵布滿了玄奧的、不斷明滅的符文,正以一種低沉、穩定、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頻率緩緩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有一圈極其微弱、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暗金色能量漣漪擴散開來,將周圍空氣中遊離的微弱輻射能和金屬鏽蝕散發的微弱能量吸入其中!
    【‘混沌熔爐原型)’構築度:1.8!初步穩定!】
    【功能激活:基礎能量虹吸被動)!】
    【狀態:低功率運轉自主維持)。宿主生命體征同步穩定:22!】
    【警告:熔爐核心極度不穩定!內部能量屬性衝突秩序混亂深淵)未解決!隨時可能過載崩潰!】
    【原生意識核心:碎片化沉寂。未檢測到自主思維活動。】
    “成了…初步的‘爐心’…” 薇拉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和狂熱的興奮。她迅速拿出生物監測儀,數據流在她麵罩內的hud上瘋狂刷新。她看到了那穩定下來的生命信號,看到了熔爐雛形那令人著迷的能量虹吸模式。
    但她的興奮很快被冰冷的現實打斷。
    嗡——!!!
    刺耳的掃描波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掃過這片巨大的廢棄管廊!緊接著,是沉重的、如同戰鼓般的裝甲腳步聲從多個方向傳來!伴隨著冷酷的電子音廣播:
    “警告!磐石穹頂‘深淵淨化’特別行動隊已封鎖該區域!所有人員立即放棄抵抗,接受聖光檢疫!重複!立即放棄抵抗!”
    肅淨者!他們追來了!而且不止一隊!顯然,“鏽錘”部隊的攔截失敗信息已經同步,蕭辰調集了真正的精銳力量,配合封鎖出口的治安軍,開始拉網式搜索這片區域!
    同時,在管廊更深、更黑暗的角落,粘稠液體流動和某種巨大生物摩擦金屬管道的聲音再次隱隱傳來!深淵菌母的觸手…並未放棄!它正在適應新的環境,從更隱蔽的排汙支管滲透進來!
    前有狼,後有虎,身側還有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人形熔爐”!
    薇拉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冰冷。她迅速掃視四周,目光最終鎖定在管廊深處一個被巨大閥門封死的、標有“高危!反應堆核心冷卻劑注入口”的金屬通道。
    “隻能賭一把了!” 她當機立斷,從戰術背包中取出一個拳頭大小、形如機械蜘蛛的裝置,快速設定參數後,將其吸附在林七新生的、搏動著的熔爐核心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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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導信標·深淵型’】 薇拉特製)
    功能:模擬特定深淵生命菌母次級子體)能量信號,吸引並激怒深淵生物。
    風險:極高!可能引來更恐怖的掠食者!
    “小蜘蛛,看你的了。” 薇拉低語一聲,啟動了信標。機械蜘蛛的複眼瞬間亮起幽綠的光芒,一股微弱卻極其“誘人”的深淵生物信號開始散發。
    緊接著,她不再看林七,雙手抓住浮空滑板的邊緣,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其猛地推向管廊另一個方向——一條通往更上層維修通道的狹窄豎井!
    滑板帶著殘存的能量,發出噪音,朝著豎井口飛去!
    做完這一切,薇拉的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墨水,幾個閃爍便消失在錯綜複雜的管道迷宮深處,隻留下一句冰冷的低語在冰冷的空氣中飄散:
    “活下去…‘熔爐’…讓我看看…你能燒到什麽程度…”
    幾乎在薇拉消失的下一秒!
    轟隆!!!
    林七所在的管道陰影處上方的金屬穹頂被一股巨力猛地撕裂!一台覆蓋著厚重銀白裝甲、手持淨化力場巨劍的d級肅淨者如同天神下凡般轟然落下!冰冷的電子複眼瞬間鎖定了蜷縮在角落、胸膛搏動著暗金光芒的林七!
    “發現目標!褻瀆汙染源確認!執行最終湮滅!” 肅淨者隊長巨劍高舉,熾白的淨化能量瘋狂凝聚!
    與此同時!
    嘩啦——!!!
    林七側後方一根巨大的鏽蝕管道猛地爆開!一條稍小一些、但更加靈活迅捷、覆蓋著粘稠菌絲和金屬碎片的深淵觸手菌母子體)如同毒蛇出洞,末端的花瓣口器張開,帶著腥風與酸液,也朝著林七噬咬而來!它被“誘導信標”精準吸引!
    肅淨者的淨化巨劍!深淵觸手的吞噬巨口!兩股毀滅性的力量,一神聖一汙穢,卻帶著同樣的毀滅意誌,從兩個方向,同時轟向毫無意識、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林七!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林七胸膛中央,那顆剛剛穩定下來的暗金色“混沌熔爐”雛形,如同被投入了滾燙的燃油,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烈光芒!不是純粹的金,也不是深邃的紫,而是一種狂暴的、不穩定的、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的暗金與黑紫交織的混沌光焰!
    一股源自生命最底層、被死亡威脅徹底激發的、純粹到極致的生存本能,如同最原始的野火,瞬間點燃了熔爐的核心!這股本能粗暴地無視了內部秩序與混亂的衝突,強行榨取著林七殘破身體裏最後一絲生命力,更瘋狂地虹吸著周圍環境中一切可利用的能量——肅淨者巨劍散逸的聖光、深淵觸手噴吐的汙穢、廢棄金屬的輻射、甚至空氣中遊離的電荷!
    【‘混沌熔爐原型)’:過載啟動!】
    【能量虹吸:最大化!】
    【模式切換:‘焚燼’無差別毀滅)!】
    “吼——!!!”
    一聲完全不似人類、混合了金屬摩擦、野獸咆哮與能量尖嘯的恐怖嘶吼,從林七的喉嚨裏爆發出來!他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瞳孔之中,沒有眼白與虹膜之分,隻有兩團瘋狂旋轉、吞噬一切的混沌漩渦!
    他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提起!完全違背物理規律地,以熔爐核心為軸心,瞬間完成了一個快到留下殘影的詭異旋身!
    左手!被暗紫色角質層覆蓋、指尖延伸出鋒利骨刃的手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裹挾著熔爐強行抽取、轉化出的狂暴深淵汙穢能量,狠狠抓向噬咬而來的菌母觸手花瓣口器!
    右手!覆蓋著細密金色鱗片、掌心浮現出微型聖光符文的拳頭,燃燒著被熔爐扭曲、賦予了混亂屬性的暗金色光焰,毫無花哨地、以最野蠻的姿態,狠狠砸向肅淨者隊長劈落的淨化巨劍劍鋒!
    轟——!!!!
    嗤啦——!!!!
    兩聲震耳欲聾的爆鳴幾乎同時響起!
    左手爪與深淵觸手碰撞處!狂暴的汙穢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瘋狂灌入觸手內部!那堅韌的菌絲和金屬結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崩解!觸手發出淒厲到變形的哀嚎,前半截竟被硬生生捏爆、腐蝕成漫天飛濺的粘稠膿液和碎塊!
    右手拳與淨化巨劍對轟處!被熔爐強行扭曲、賦予了混亂屬性的“偽聖光”與肅淨者隊長純粹的秩序淨化之力狠狠對撞!沒有湮滅,隻有最野蠻的能量對衝爆炸!刺目的光爆瞬間吞噬了兩人!狂暴的衝擊波將周圍的金屬管道都扭曲變形!
    哢嚓——!!!
    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響起!肅淨者隊長那柄無堅不摧的淨化巨劍,劍鋒與劍身連接處,竟被林七那燃燒著混亂光焰的拳頭,硬生生砸出了一道刺眼的裂痕!巨大的力量順著劍身傳遞,讓肅淨者隊長那沉重的裝甲身軀都控製不住地踉蹌後退數步!
    而林七的右臂,從拳頭到肩膀,覆蓋的金色鱗片瞬間焦黑、崩飛!皮開肉綻,露出下方閃爍著暗金光芒、卻又布滿裂痕的骨骼!鮮血混合著熔爐逸散的能量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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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那雙燃燒著混沌漩渦的眼睛,死死鎖定了踉蹌後退的肅淨者隊長,以及從斷口處瘋狂再生、發出更加暴怒嘶吼的菌母觸手殘軀!
    胸膛的熔爐搏動得更加狂暴!暗金與黑紫的光焰如同實質的鎧甲般覆蓋上他殘破的身軀!一股純粹的、隻為毀滅眼前一切威脅的殺戮意誌,如同蘇醒的太古凶獸,支配了這具新生的軀殼!
    他微微伏低身體,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如同引擎過載般的咆哮,擺出了一個完全不屬於人類格鬥技的、充滿了原始獸性與能量爆發感的進攻姿態!
    死亡熔爐,在絕境的逼迫下,於廢棄的工業心髒中,發出了第一聲…充滿毀滅氣息的初啼!
    肅淨者隊長穩住身形,電子眼中數據流瘋狂刷新,將目標威脅等級瞬間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他雙手握緊出現裂痕的巨劍,淨化力場全開!
    菌母觸手的斷口處,更多的粘稠組織瘋狂蠕動,新的、更加猙獰的口器正在形成!
    新的、更加慘烈的廝殺,一觸即發!
    而在管廊上方某個極其隱蔽的通風管道內,幾隻閃爍著幽光的機械複眼,正無聲地記錄著下方這場非人戰鬥的每一個細節。老莫滑膩的聲音在管道深處低低響起,充滿了貪婪與狂熱:
    “嘿嘿…好苗子…真是…好苗子啊…這爐子…燒得…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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