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背叛的聖光與染血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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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瑤!回答我!” 蕭辰的聲音如同寒冰炸裂,在充斥著角鬥場嘶吼的觀察室內顯得格外刺耳。他的手並未完全拔出聖劍,但那凝聚於劍柄的、足以凍結靈魂的凜冽聖光,已將葉清瑤完全鎖定。高階祭司的威壓如同實質的山嶽,轟然壓下!
    葉清瑤臉色蒼白如紙,心髒在胸腔內瘋狂擂動,幾乎要掙脫束縛。靈魂深處那聲清越的劍鳴餘波未散,與蕭辰冰冷的質問交織成最尖銳的拷問。她捂著心口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和幾乎脫口而出的真相。
    解釋?任何關於“聖劍共鳴”的解釋,都將徹底暴露她家族背負的禁忌!蕭辰,這位以聖殿鐵律為信仰的裁決者,絕不會容忍任何與“舊日”相關的汙點!
    電光火石間,葉清瑤做出了決斷——一個將自身推向更危險境地,卻可能為深淵之下那點星火爭取一線生機的決斷!
    她猛地抬起頭,冰藍色的瞳孔中不再是痛苦與驚慌,而是被強行點燃的、近乎燃燒的冰冷怒火!那怒火並非針對蕭辰,而是直指下方角鬥場中那個渾身浴血、胸前爐體瘋狂搏動、正踉蹌著試圖從巴度電鋸下掙紮起身的身影!
    “是它!” 葉清瑤的聲音帶著一種被褻瀆的極致憤怒和斬釘截鐵的冰冷,她伸手指向林七,“這個汙穢的褻瀆之源!它體內殘留的混沌核心在瀕死反撲!竟妄圖以混亂意誌衝擊我的聖光感知!它在垂死掙紮,試圖汙染聖潔!” 她的指尖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話語如同淬毒的冰棱,“蕭辰!此等褻瀆,必須由我親手終結!方能洗刷它帶給我的恥辱!”
    她的話語邏輯看似合理——褻瀆者臨死反撲,試圖汙染高階祭司。而她的“失態”,則被巧妙地解釋為對汙染衝擊的應激反應和極致的憤怒!她甚至主動請纓,要求親手了結!
    蕭辰銳利的目光如同手術刀,深深刺入葉清瑤燃燒著“怒火”的眼眸。懷疑並未消散,反而更加濃重。她的解釋太“完美”,太“及時”,那強行點燃的怒火下,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力隱藏的…決絕?甚至是…犧牲?
    但下方角鬥場的情況不容他深究。
    轟——!!!
    巴度因鬼蠍之死徹底狂暴!巨大的電鋸帶著毀滅一切的咆哮,再次朝著剛剛避開致命一擊、肩背血肉模糊、臉頰脖頸被強酸腐蝕得滋滋作響、正痛苦跪地的林七碾壓而去!這一次,角度更加刁鑽,速度更快,覆蓋了所有閃避空間!絕殺!
    “葉祭司!” 老莫滑膩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那爐子…還能…”
    “閉嘴!” 葉清瑤厲聲打斷老莫,聲音冰冷如九幽寒風。她不再看蕭辰,一步踏前,雙手虛握於胸前,仿佛在凝聚無形的力量!一股遠比在“鼴鼠窩”時更加純粹、更加浩瀚的聖光之力開始在她周身匯聚!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祭司長袍獵獵作響!她的目標,赫然是下方即將被電鋸吞噬的林七!
    “破曉輝光——湮滅!” 清叱聲響徹觀察室!一道凝練到極致、如同液態黃金鑄造的審判光矛,瞬間在她掌心成型!矛尖鎖定的,正是林七胸前那搏動著的、散發著混亂與褻瀆氣息的孽龍爐核心!
    這一擊,蘊含著她高階祭司的全力!足以將整個角鬥平台連同上麵的生物徹底汽化!她要以最“聖潔”的姿態,親手“淨化”這個可能暴露她秘密的源頭,同時…也掐滅那剛剛在她靈魂深處引起悸動的、最後一點微弱的星火!
    蕭辰瞳孔微縮。葉清瑤的反應…太激烈了!激烈到反常!那凝聚的聖光之力做不得假,那毀滅的意誌也無比清晰。難道…真是被褻瀆者的垂死反撲徹底激怒?還是…欲蓋彌彰?
    就在葉清瑤手中光矛即將脫手而出的瞬間!
    嗡——!!!
    下方角鬥場上,異變陡生!
    劇痛!撕裂靈魂的劇痛!
    肩背電鋸的撕裂傷!臉頰脖頸強酸的灼燒腐蝕!胸前孽龍爐因排異和能量過載帶來的瘋狂搏動與撕裂感!三重痛苦如同地獄的熔爐,瘋狂炙烤著林七殘存的意識。
    巴度那毀滅性的電鋸風暴再次降臨!死亡的陰影如同冰冷的鐵幕,將他徹底籠罩!
    就在這意識即將被痛苦和死亡徹底碾碎的臨界點!
    那一點剛剛被生死壓力與外部共鳴強行點燃的銀焰星火,在無邊劇痛的“燃料”澆灌下,非但沒有熄滅,反而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烈光芒!
    “呃啊——!!!”
    一聲混合了極致痛苦與不屈意誌的嘶吼從林七喉嚨深處炸開!不再是純粹的獸性咆哮,而是帶著一絲屬於“人”的憤怒與不甘!
    腦海中,無數混亂的碎片在銀焰的灼燒下瞬間變得清晰!
    葉家大廳,水晶吊燈冰冷的光,葉清瑤那厭惡到極致、卻又在強吻瞬間閃過一絲錯愕的冰藍瞳孔!
    “廢物!林家之恥!” 周圍賓客的嗤笑!
    蕭辰掌中凝聚的、帶著審判意味的聖光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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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墜入垃圾深淵時,那刺骨的冰冷與絕望!
    …以及…那抹強行印上冰唇的…帶著血腥味的…溫軟與冰涼交織的奇異觸感!那是他瀕死前唯一能抓住的、屬於“林七”這個存在的、最後的…反抗!
    “我不是…爐渣!!!”
    “我不是…孽龍!!!”
    “我是…林七!!!”
    一個無聲的、卻如同驚雷般的呐喊在他靈魂深處炸響!那點銀焰星火如同投入油桶的火種,轟然引燃了被枷鎖和汙染淤泥深埋的、屬於“林七”的最後一點自我意誌!
    【‘起源心劍·殘鳴’:意誌共鳴爆發!】
    【效果:精神枷鎖壓製力  37!‘莫比烏斯神經枷鎖’出現短暫紊亂!】
    【宿主自主意識:恢複率 1.8!】
    轟——!!!
    巴度的電鋸帶著毀滅的風壓劈落!
    但這一次,林七沒有硬抗,也沒有完全依靠孽龍爐的獸性驅動!在銀焰意誌的短暫主導下,他的身體爆發出一種近乎本能的、被遺忘在肌肉記憶深處的閃避動作!不再是之前那生澀的滑步,而是一個更加流暢、帶著某種古老武技影子的極限側滾翻!
    嗤啦——!!!
    電鋸的鋸齒再次擦著他的殘破身軀掠過,將本就襤褸的囚服徹底撕碎,在腰側留下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狂噴!但他成功避開了被腰斬的命運!
    同時,在翻滾的瞬間,他那覆蓋著汙穢能量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狠狠抓向巴度因全力劈砍而暴露的、鐵甲覆蓋相對薄弱的膝蓋關節連接處!
    噗嗤!
    覆蓋著骨甲和汙穢能量的五指深深嵌入金屬縫隙!狂暴的混亂能量順著指爪瘋狂灌入!
    “嗷——!” 巴度發出一聲痛吼!膝蓋關節處的液壓傳動裝置被汙穢能量侵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龐大的身軀一個趔趄!
    機會!
    林七眼中銀焰與獸性紅光瘋狂交織!他根本不顧腰側噴湧的鮮血,借著翻滾的勢頭猛地彈起!目標不是巴度,而是角鬥場邊緣那個懸在深坑之上、剛剛掙紮著爬回平台邊緣、正劇烈喘息著的——雷蒙!
    枷鎖的冰冷指令因意誌爆發而紊亂,但求生的本能和剛剛點燃的“林七”意誌都指向同一個目標——逃!離開這個地獄!
    “幫我…擋他!” 一個嘶啞、破碎、卻帶著不容置疑命令感的聲音,從林七滿是血汙的口中擠出!他染血的左手猛地抓住雷蒙的手臂,一股強橫的力量將他強行拽起,推向正因膝蓋受損而暴怒轉身的巴度!
    雷蒙猝不及防!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瞬間明白了林七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即化為決絕!他怒吼一聲,舉起那柄殘破的巨劍,用盡全身殘餘的力量和微弱的淨化靈能,如同人肉盾牌般,狠狠撞向巴度!
    “滾開!” 巴度狂怒,巨大的電鋸橫掃!雷蒙的巨劍瞬間被劈飛!他本人也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口噴鮮血,倒飛出去!但他成功地為林七爭取到了寶貴的半秒!
    就在這半秒!
    林七眼中銀焰暴漲!他不再看身後的戰場,所有的意誌和殘存的力量都灌注於雙腿!胸前孽龍爐發出過載的轟鳴,強行榨取著生命力轉化為狂暴的推進力!他如同離弦的血箭,朝著角鬥場邊緣一處被巨大管道陰影籠罩、連接著複雜廢棄通風係統的狹窄裂口——那是他之前被拖進來時,銀焰意誌在混亂中本能標記的、唯一可能的生路——亡命衝去!
    觀察室內!
    葉清瑤手中那柄凝聚了毀滅之力的黃金光矛,在她“鎖定”林七爐體核心、即將脫手而出的刹那!
    她的目光,穿透了單向玻璃,清晰地捕捉到了下方角鬥場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林七眼中那一點頑強燃燒、刺破汙穢的純粹銀焰!
    他口中噴湧的鮮血和腰側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嘶吼出的那句破碎卻無比清晰的“我是林七”!
    以及…他亡命衝向通風裂口時,那染血的、帶著無盡痛苦卻燃燒著不屈意誌的背影!
    嗡——!!!
    葉清瑤的靈魂如同被那點銀焰狠狠灼燒!手中的黃金光矛劇烈地顫抖起來!凝聚的聖光之力出現了極其細微、卻足以致命的紊亂!
    她看到了!她確認了!
    那點銀焰…那不屈的意誌…那屬於“林七”的呐喊…還有那源自靈魂深處的聖劍共鳴…都是真的!他沒有被徹底吞噬!他還在掙紮!
    “親手終結”?“洗刷恥辱”?
    不!她不能!她不能親手掐滅這深淵中唯一亮起的、可能與她家族命運緊密相連的星火!哪怕這星火微弱得隨時會熄滅!
    背叛的念頭如同毒藤纏繞心髒。背叛聖殿的教條,背叛蕭辰的信任,背叛她一直以來的偽裝…但,為了那深埋血脈的使命,為了那柄失落的聖劍…她別無選擇!
    在光矛脫手前的最後一瞬!
    葉清瑤冰藍色的瞳孔深處,那點聖劍印記的光芒瘋狂閃爍!她用盡畢生對聖光的掌控力,強行扭轉了光矛那鎖定爐體核心的、毀滅性的軌跡!目標…微微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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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黃金光矛如同撕裂空間的審判之劍,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然射出!但它沒有射向亡命奔逃的林七,而是…狠狠轟在了林七身後,那個剛剛劈飛雷蒙、正咆哮著追來的巴度身上!
    轟隆隆隆——!!!!
    無法形容的爆炸!刺目的聖光瞬間吞噬了巴度那龐大的身軀!淨化湮滅之力如同怒濤般席卷!巴度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厚重的鐵甲如同紙片般被撕裂、汽化!連同他手中的巨大電鋸,一同在純粹的光明中化為虛無!爆炸的衝擊波將附近幾根粗大的管道都扭曲熔斷!
    整個角鬥場被刺目的金光淹沒!巨大的震動讓觀察室的強化玻璃都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光芒散盡。
    角鬥場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邊緣流淌著熔融金屬的深坑。巴度存在的痕跡被徹底抹除。雷蒙被爆炸的餘波掀飛,撞在遠處的管道上,生死不知。
    而林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那個被爆炸衝擊波擴大了一倍的通風裂口的黑暗之中。隻有幾滴新鮮的血跡,滴落在裂口邊緣滾燙的金屬上,發出“滋滋”的輕響。
    死寂。
    觀察室內,落針可聞。
    老莫的無數複眼呆滯地看著下方被聖光熔毀的平台和消失的“珍貴實驗體”,觸須僵在半空,滑膩的聲音卡在喉嚨裏,隻剩下“嗬…嗬…”的抽氣聲。他的搖錢樹…他的傑作…沒了?!
    蕭辰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同兩柄淬了萬年寒冰的利劍,死死釘在葉清瑤那張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臉上。她手中的“破曉輝光”短杖光芒黯淡,微微顫抖。她強行偏移光矛的動作,瞞得過老莫,卻絕對瞞不過近在咫尺、同為聖光掌控者的他!
    “葉、清、瑤。” 蕭辰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冰渣,“你,在做什麽?”
    沒有質問,沒有咆哮。但這平靜之下蘊含的,是足以凍結靈魂的滔天怒火和徹底崩塌的信任!背叛!赤裸裸的背叛!在他眼前,為了一個褻瀆的汙穢之物!
    葉清瑤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她知道,一切都完了。解釋?任何解釋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都蒼白無力。她迎著蕭辰那幾乎要將她洞穿的目光,冰藍色的瞳孔深處,那點聖劍印記的光芒徹底隱去,隻剩下無盡的冰冷與…一絲解脫般的決然。
    她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地、艱難地挺直了脊背。破曉輝光在她手中重新亮起微弱卻堅定的光芒,指向下方林七消失的裂口,聲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最後的宣言:“褻瀆者…逃向深層排汙區…汙染源擴散風險…極高…我…去追捕…徹底…淨化…”
    話音未落,她周身聖光爆發,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猶豫地撞碎了觀察室那布滿裂痕的強化玻璃,朝著下方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角鬥場,朝著林七消失的黑暗裂口,疾射而去!
    “葉清瑤!!!” 蕭辰的怒吼如同受傷雄獅的咆哮,響徹整個工坊!他眼中最後一絲溫情徹底湮滅,隻剩下被背叛的狂怒和冰冷的殺意!聖劍終於完全出鞘,熾白的光芒照亮了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英俊麵容!“肅淨者!封鎖所有出口!目標:葉清瑤!及逃逸褻瀆者!格殺勿論!!!”
    命令通過加密頻道瞬間傳達!早已在工坊外圍布控的聖殿精銳肅淨者小隊,引擎轟鳴,能量武器充能的光芒瞬間點亮了外部的黑暗通道!
    追獵,開始了!目標,是背叛聖光的祭司,和深淵中點燃星火的囚徒!
    而在那彌漫著血腥與硝煙的角鬥場廢墟角落,通風裂口深處黑暗的管道中。林七正拖著殘破的身軀,在粘稠的汙穢和冰冷的金屬壁上艱難爬行。每一次移動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鮮血在身後拖出長長的痕跡。胸前孽龍爐因過載和重創而搏動微弱,發出痛苦的嗡鳴。枷鎖的指令因意誌爆發和外部衝擊而暫時沉寂,但汙染的低語仍在腦海深處縈繞。
    唯有那雙在黑暗中艱難睜開的眼瞳深處,那點微弱的銀焰,如同風中殘燭,卻死死燃燒著,映照著前方深不見底的黑暗。
    染血的歸途,通向何方?
    工坊深處,某個極其隱蔽的數據節點。
    薇薇安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蒼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她麵前的數個屏幕上:
    一個分屏定格著林七衝入通風裂口前、眼中銀焰燃燒的瞬間特寫。
    另一個分屏播放著葉清瑤光矛偏移、轟殺巴度的慢動作回放。
    第三個分屏則顯示著蕭辰暴怒下令、肅淨者啟動的實時畫麵。
    最後一個分屏,是密密麻麻的數據流,核心是林七體內“孽龍爐”在遭受聖光餘波衝擊後的紊亂能量讀數,以及…枷鎖壓製力暴跌的提示。
    她端起那杯顏色詭異的液體,抿了一口,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嘴角勾起一抹沉醉而殘酷的弧度。
    “背叛的聖光…點燃的星火…狂怒的雄獅…還有…在汙血中爬行的…小蟲子…” 她低聲呢喃,如同吟誦著最動人的詩篇,“多麽…混亂…而…美妙的…樂章啊…”
    她纖細的手指在控製麵板上優雅地舞動,輸入了一串新的指令:
    【指令發布匿名加密頻道):】
    目標:磐石穹頂下層區  ‘鏽錘’治安軍指揮節點。
    內容:截獲聖殿內部加密通緝令葉清瑤叛逃  高危褻瀆者逃逸)。情報來源:匿名附部分角鬥場戰鬥影像剪輯)。
    備注:目標攜帶聖殿高階機密‘破曉輝光’仿製聖器  未知混沌熔爐技術),價值無法估量。‘鏽錘’若搶先捕獲…磐石格局或將改寫?
    發送。
    薇薇安看著屏幕上“發送成功”的提示,滿足地歎了口氣,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混亂的序曲已經奏響,接下來,就看這些棋子們,如何在血與火的舞台上,演繹出更瘋狂的篇章了。
    而她,將是唯一的觀眾,也是最終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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