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劃定成分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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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收拾好了家裏,穿上了白色確良的襯衣,黃色解放軍的褲子,匡威的帆布鞋。
    整理了一下襯衣看著鏡子裏麵的帥小夥自誇一句“真帥啊”。
    同時挎上挎包把飯盒帶上,中午在軋鋼廠吃飯,晚上帶肉也需要挎包作掩護。
    明晃晃的拿著肉進來,不是給四合院的眾禽說“快來算計我啊,我有肉,香的嘞”。大家平時都是偷偷的拿進院子裏,隻有發工資了才會很有默契地都買肉,放開吃。
    “我在警隊服務了三十年,我認識了很多朋友,也得罪了不少人,不過這三十年我學會了一件事,就是每一個機構,每一個部門,每一個崗位,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不管明也好暗也好,第一步把他學會,不過很多人還沒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死了,知道為什麽嗎?自以為是”。
    “第二步,就是要在這個遊戲裏麵把線頭找出來,學會如何不去犯規,懂得如何在線的裏麵玩”。———————李文斌《寒戰》。
    才剛出大門後麵就傳來易中海的聲音“楊勁竹,等一下我們,我們一起走啊”。
    楊勁竹轉過身來看見何大清,許富貴,劉海中,易中海帶著賈東旭一起走了出來,何大清和許富貴兩人走的近一些在談論著晚上他們兩個一起吃飯聚餐的事情。
    楊勁竹看著這副異常和諧的場麵能維持多久,現在已經是1951年了,何大清也快被易中海算計了吧。
    聯想到這幾天在廠裏聶副主任那裏聽到的風聲,北京城裏的成分也開始劃分了,在番茄上看見的同人文都說這個成分是導致何大清出走的重要因素。他的出走也是院裏半個世紀的恩恩怨怨的開始。
    想到這裏楊勁竹一臉欣喜地對著易中海他們道:“易叔,我開始都沒在院裏看見你們,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呢”。
    劉海中聞言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被易中海抬手打斷了,易中海看著許富貴,何大清說道:“看吧,小楊不愧是我們廠宣傳科的啊,嘴皮子麻溜地,不等我們一起走還給我們找上錯了”。
    劉海中立馬接上道:“就是,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群長輩了,目無尊長”。
    看著易中海和劉海中開始對楊勁竹說教,何大清就給楊勁竹解圍說:“小楊不是住在前院嗎?怎麽會在前院看見我們,以為我們走了不是很正常嘛”。
    “嗨,我又忘了這茬了,小楊 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畢竟我們院裏都在軋鋼廠上班的都一起走,前幾年街上不太平。
    老賈,就是你賈哥的爹在街上都被搶過。所以啊我們大家就商量一起去上班路上有個照應”。
    楊勁竹毫不在意地揮揮手“易叔,言重了。我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時也沒想起去中院看你們上班沒,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啊。易叔,我們走快點馬上要到點了”。
    聞言易中海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搖了搖頭地笑了笑,沒辦法楊勁竹認錯太快讓他們準備好的大道理沒用上,馬上到點了幾人快步走向軋鋼廠的方向。
    軋鋼廠門口,左右兩邊各放了一個大的拒馬,在拒馬後麵的台子上站了4名軍管會的保衛人員拿著槍在門口看著進入軋鋼廠的工人,預防敵特衝擊。建國初期國家對於工業廠子的保護一直都是很重視的。
    楊勁竹雖然是軍管會的辦事員,可是他也沒有向保衛人員打招呼,一起與工人一起接受檢查。
    檢查過後楊勁竹,許富貴,何大清和易中海劉海中打了招呼就分開了,他們三人一個廚子兩個宣傳科的都在辦公樓,所以一起走。到了辦公樓何大清又離開一個人去廚房了。
    許富貴和楊勁竹一起到了宣傳科,宣傳科裏嚴妮,王向東先到了已經在打掃衛生了。
    楊勁竹見狀也開始和嚴妮一起打掃,許富貴就前往放放映設備的小房間查看放映設備了,當然不是為了不想勞動。
    而是新中國成立之後國家為了管理工廠,向工廠派遣了軍管會負責廠子的保衛,宣傳工作,剛好嚴妮,王向東就是軍管會的人。
    許富貴則是婁振華的老人跟軍管會的人格格不入,已經在廠裏出現了排擠的苗頭了。
    王向東看見許富貴直接走了不打掃辦公室神情不高興地對楊勁竹道:“勁竹,你怎麽又和許富貴一起上班啊,不是給你說了少和他們這種舊思想,老做派的頑固分子一起嘛。你看他的作風十足的舊社會盲流子”。
    嚴妮正在打掃桌子上的文件,聽見王向東的話抬起頭對楊勁竹說:“小楊,別管他。他記不住你和許富貴是鄰居有時候同路是正常的,隻是今天過後記得和許富貴保持點距離,知道嗎”。
    “怎麽說,嚴姐又有什麽第一手消息,給我們透露透露”。
    王向東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楊勁竹說道:“別問了,你嚴姐能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啊,她就是給你說的模模糊糊的讓你心上心下的。一會廠子裏就會開小會了,中午過後都知道了”。
    嚴妮眉頭一皺,疾步一開,快速衝向王向東,邊打邊說“老娘才給你說的消息你就不認人了,以後誰還敢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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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向東邊求饒邊掙脫嚴妮的捶打,楊勁竹在旁邊不懷好意地偷笑。王向東看見了楊勁竹不講義氣的行為,眼睛瞪著楊勁竹示意他幫他逃脫魔爪。
    楊勁竹依然不為所動直到王向東眼睛眨啊眨作求饒狀,楊勁竹才慢吞吞的靠近嚴妮:“嚴姐,您大人大量饒了小東子一次吧,下次他要是再惹你生氣。我們去肉聯廠找兩個同誌讓小東子去伺候溥儀去”。
    嚴妮也打累了就鬆開了抓王向東的手,王向東一個閃身就躲在了楊勁竹的身後。
    “還是小楊說話中聽,今天看在他的麵子上饒你一次狗命,下次再敢惹你姑奶奶,我就......................”
    “砰”地一聲宣傳科的門被推開了,推門的是宣傳科的科長聶遠,他正滿臉寒霜地看著三人。
    三人立馬立正低下頭默默地聽聶大科長訓話,經驗告訴他們隻要能躲過去聶科長訓話的階段,上午訓完下午就好,下午訓完明早就好。
    王向東和嚴妮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麽這次聶科長發這麽大的火,楊勁竹倒是明白了一點剛才王向東說的話,再結合這段時間廠裏的流言,他也明白受了無妄之災了。
    “你就幹嘛啊,準備真把我們的革命同誌送到溥儀身邊去感化他?我在門口都聽到了你們打鬧的聲音。
    你,嚴妮18歲了還這麽暴力動不動打人是準備當宣傳科山大王啊。你,王向東20歲了還是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他不是氣憤他們的打鬧而是他們是宣傳科會接觸到一些敏感資料,而他們卻沒有保密意識,這段時間廠裏的流言出現,他昨天晚上才被軋鋼廠軍管會馮書記批評了。
    雖然馮傑書記隻是抽著煙淡淡地對他說“軋鋼廠宣傳科的工作做的好,政策都能提前傳達出去,科裏人員複雜有老員工有新員工但是要做好政策的保密要跟著大方向”。
    說完馮書記就揮了揮手讓聶遠出去了。
    語氣雖淡但是他聽出了馮傑書記對宣傳科的保密工作不滿意,他決定過段時間忙完手頭上的事情請兩個老戰友給科裏上上保密意識的課。
    聶遠背著手走到三人身前,盯著三人淡淡地說道:“你們三個知道的是共產主義戰士,不知道的是國軍裏的散兵遊勇,無組織,無紀律”。
    楊勁竹默默抬起右手“聶叔,我不是黨員,年齡不夠還沒加入”。
    “工作時間稱職務!思想一點都不上進。
    王向東和嚴妮悄悄地鬆了口氣,互相對望著眨眨眼,隻要楊勁竹每次出來插科打諢,聶主任的氣一會兒就消了。
    隻有楊勁竹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聽到這個消息楊勁竹挺身回答道:“科長,我已經學習過三次了,要不我還是在辦公室裏打掃衛生吧”。
    王向東和嚴妮憋著笑渾身顫抖,感覺小楊就是這科室裏的孫猴子無法無天,也看慣了楊勁竹和聶科長的互動日常,要是王德彪副科長在這裏,小楊肯定是裝鴕鳥一言不發。
    畢竟整個軍管會都知道楊勁竹的爸爸楊清兵和聶遠的特殊關係,他們可是在一個部隊裏從晉西北打到棗莊的猛人。
    要不是楊清兵在戰場上負了傷,他肯定也是在四九城裏的軍管會工作了而不是在龐各莊裏務農。
    當楊勁竹初中畢業後,聶遠主動照顧侄子花了大人情把他帶進軋鋼廠軍管會,不然憑楊勁竹的初中文聘和不達標的15歲年齡隻能回龐各莊當老牛。
    “你們聽好,一會兒我們軍管會要去開會。你們要做好準備在廠裏傳達最新的政策,至於是什麽政策你們也了解了一部分但是最主要的文件還是要等我們開完會後仔細看,切不可大意馬虎。這可關係到每個人的政治麵貌”。
    “好的,科長”三個人齊齊回答道。
    劃定成分的風吹到了四九城中,楊勁竹很好奇當四合院裏的養老團聽到了這個消息會有什麽反應,閆埠貴還是會成為小業主嗎?聾老太太還是會成為五保戶嗎?傻柱依然是3代“貧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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