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間內，易中海正做著中級工的工件，他的徒弟賈東旭立在旁邊做著打下手遞材料的輔助工作，同時也觀看師傅的操作技巧。易中海就是靠這種方法教賈東旭，雖然賈東旭4年才靠著水磨功夫成為了初級工但是靠著賈東旭每個月三十五萬元的工資也能養活一大家人。
    “東旭啊，你看這個工件，你要想削好必須...”。易中海正想指導一下賈東旭做稍微基礎一點工件的技巧，轉過去還沒完就被廣播聲音打斷了。
    “叮零零.....全體工人兄弟注意啦，根據北京市軍事管製委員會指示：婁氏軋鋼廠所有員工從今日起劃定成分，對所有工人以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區分。戶口為城市戶口的就分為革命幹部，工人，城市貧民，小商販，手工業者，小業主，資本家，工商地主。農村戶口就是貧農，富農，地主，中農。....................(省略多餘內容）...........................成分劃定截至日期為5月30日，成分審核日期則為6月30日。
    賈東旭聽完廣播，疑惑地對易中海說：“師父，我們不是前兩年才劃分一次成分嗎？這怎麽又要劃分啊這不是折騰人嗎。廣播裏還說成分還要審核，這次怎麽做的這麽嚴啊”。
    易中海丟下工件，拿起杯子緩緩地喝了一口茶水後才對賈東旭：“東旭啊，這次劃分肯定比上次嚴重，要不然也不會審核。我記得，你們家都是農村戶口吧，賈家村的土地你和賈張氏都分了幾塊”。
    “對啊，師父。您說這次劃定成分會不會把我們的土地分出去啊”。
    “不知道，這次劃定成分具體是怎樣的章程我也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誰清楚。晚上回去了我們去問問就行了”。
    聽到易中海的話，賈東旭想了想，院子裏能知道這種事情的肯定是軋鋼廠上班的。但不會是工人，肯定是在辦公樓上班的。
    “師父，我知道了，您晚上回院子裏是不是問許富貴。他肯定知道畢竟他是放映員還是宣傳科的”賈東旭望著易中海一臉自信的道。
    此時，一車間主任馮傑帶著宣傳科的眾人一起進入車間裏麵。
    王德彪和馮傑走在前麵，後麵就是陳默，楊勁竹，最後麵才是許富貴和劉旭。
    “同誌們，剛才你們聽到了廣播裏麵的內容，這次關於劃分成分的事情，廠裏麵也很重視，所以讓宣傳科的王科長來給你們宣傳政策，關於這次成分的問題，你們有什麽疑問都可以問他”。
    馮主任說完，工廠裏麵的工人都開始提出自己的問題吵鬧起來。
    “停..........你們等一下”。
    “老王，你看車間有這麽多人有問題，一個一個解答肯定會耽誤生產任務的。有沒有辦法晚上給他們宣傳政策”。
    馮傑看到這麽多工人有疑問，宣傳起來太耽誤時間了，馬上快到月底了生產任務又重他實在耽誤不起時間。所以才跟王德彪商量能不能在不耽誤生產的情況下完成宣傳科的任務。
    “好，你稍等我和科裏的同誌們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不耽誤生產也能完成我們軍管會的宣傳任務”。
    馮傑看見車間裏有這麽多人也害怕講解起來耽誤時間，因為現在軋鋼廠生產的物資都是供應軍工廠的。
    馮傑把眾人聚在一起，問道：“還有沒有辦法能同時解決他們的問題，如果一個一個解釋下去我們別說今晚就是明晚上我們都下不了班”。
    陳墨：“科長，我們都對政策一知半解，開了會我也是聽的雲裏霧裏。他們會問陳宣傳員問題，可是他們不知道陳宣傳員什麽都不知道”。
    許富貴，劉旭，楊勁竹齊齊點了點頭，主要是能明白政策的就兩個人楊勁竹，王德彪。許富貴和劉旭都是趕鴨子上架，他們兩人隻能出力不能出嘴啊。
    王德彪見此情形，歎了歎氣，這件事如此發展是他沒考慮到的。這下隻能先回科裏了在向聶科長報告後再看看馮書記有沒有其他辦法。
    楊勁竹看見王德彪愁眉不展的樣子，主動的說到：“科長，我有個辦法”。
    “你有辦法？快說出來我們聽聽”。
    “科長，要不我們把普遍的農村和城市劃定成分列出來，印在紙上每個車間都粘上幾張。有些工人不識字，我們就每個車間都讀一遍，就可以解決大部分人的疑問了嘛”。
    “那還有不能理解的工人怎麽辦，主要是廠子裏識字的不多“。
    “我們在二車間的大門口搭張桌子，我們輪流守著，給他們解答就行了唄。反正廠辦的人登記時還要在問一遍”。
    王德彪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和馮傑匆匆的打了聲招呼就帶著眾人回到宣傳科。
    回到科室裏，王德彪向聶遠報告了此次事情的經過，聶遠提出想帶著楊勁竹一起去向馮書記報告，楊勁竹拒絕了表示這個方案是大家一起想出來的。於是聶遠就帶著王德彪向軋鋼廠軍管會書記馮鵬飛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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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遠和王德彪一走，科室裏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劉旭和許富貴在一起聊天商量晚上吃飯的事情，陳墨則是和楊勁竹一起整理劃分材料的內容。
    馮鵬飛同意了這次宣傳方案，做出指示要求宣傳科一定要使軋鋼廠的工人都能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成分，不可使工人稀裏糊塗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劃到哪個成分裏麵，要讓工人在了解到政策後心中有數。
    聶遠和王德彪商量了一下，王德彪在印刷廠有老戰友，他就負責去印刷。聶遠還是在宣傳科主持大局。
    “小楊，你把資料整理完了沒”。聶遠才進入辦公室就向楊勁竹問道
    “聶科長，我整理好了，你按照這張兩紙找印刷廠印刷就可以了”。聽到聶遠的問話，楊勁竹連忙遞上才寫好的兩張紙。
    聶遠拿過來一看，上麵寫好了《農村戶口認定》，《城市戶口認定》。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是把成分列好了。
    “你們都辛苦了，晚上下班早點回去，養好精神，明天輪流地在廠內告示欄那裏值守”。
    “好的，科長”眾人齊齊回答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今天熬過去了明天也隻是粘粘紙就輕鬆的多了。
    “叮鈴鈴....”下班的鈴聲響起，眾人齊齊起身準備下班回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神情萎靡不振的嚴妮一進來就看見科裏的人除了陳墨都在，立馬開口問道。
    “你們不是進車間宣傳了嘛，怎麽回來了。你們不會是躲清閑去了吧，不怕科長批評你們”。
    聽見嚴妮的話，王向東翻個白眼給她解釋道：“這不是王科長覺得在車間宣傳太耗時間了怕完不成任務，所以在小楊的建議下換了一個宣傳方式。快收拾東西下班吧，科長都出去忙印刷的事情了。”
    說完辦公室的劉旭，劉輝一馬當先就向門外走去也沒和其他人打招呼。
    許富貴就磨磨蹭蹭的吊在最後麵等著和楊勁竹一起回去。
    王向東看見了許富貴的動作，偷偷嚴妮使個眼色示意她看向許富貴和楊勁竹，嚴妮用疑問地眼神看向他。
    “下午開完會，許富貴拉著小楊在走廊裏說話。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王向東拉過嚴妮悄悄的向她說。
    嚴妮“可能是這次的劃定成分唄，開完會就找楊勁竹打聽一下內幕消息吧。你記得提醒他別和許富貴他們走近，許富貴他們遲早會離開科裏”。
    王向東聞言點點頭。心裏有數，科裏聶科長把楊勁竹當侄子看待是不會讓那小子吃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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