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錢被他們帶到了東城區一處的胡同裏的四合院中，這是他們處的辦公地點，對外公開的信息是外交部三處。
    李錢被單獨的安排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裏，他的手槍也被收走了。
    “砰”男子帶著兩名記錄員進來，三人坐到他的對麵，男子看著李錢的情緒還挺穩定，扔給他一包煙和打火機。
    “先抽根煙，李錢，你也知道我們是例行公事。”
    李錢苦笑的說：“徐處長，我知道的。今天早上打草驚蛇我就明白了。”男子是情報部門的三處副處長負責四九城內敵特事務，徐青。
    徐青手上玩著打火機，說：“性，那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李錢身體放鬆，露出回憶的神色說：“昨天晚上，我跟著他到了石頭巷的一處賭窩，他在裏麵待了一晚上，早上五點多才出來。”
    “我跟著他一路到了南鑼鼓巷，看見他在巷口小販那裏買早餐。我就準備上去看下他的麵容。”
    李錢臉色痛苦道：“我才走兩步，他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撒腿就跑。小販衝著他說了句，同誌你還沒給錢呢。”
    “他從懷裏掏出手槍就對著小販開了一槍，小販倒地後，我上前看了一眼，就尋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徐青玩味道：“聽起來，他跑路的速度很快哦，那你是怎麽盯上他的，他好像不是我們給你的目標之一吧。”
    李錢精神一振，直起身說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他和兩個目標在短時間內都有交集，我才盯上他的。”
    徐青：“他的形體和特點還有記憶嗎？”
    李錢搖搖頭：“他穿著工服，不知道是哪個國有工廠的，身高一米六，胖瘦中等，聲音都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口音。”
    徐青明白可能問不出來什麽了，李錢知道的就這麽多。
    徐青站起身和李錢握了握手，遺憾道：“李錢同誌，很遺憾，鑒於你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處裏決定讓你返回軋鋼廠，你現在手上的目標，我們會讓別的同誌接手的。”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李錢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李錢痛苦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腿，自己為什麽這麽心急，怎麽跑不快不能追上他。
    徐青看著李錢發泄了後，才道：“李錢同誌，希望你以後繼續努力，為保衛國家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現在就是唯結果論，如果李錢能抓住敵特，他就是功大於過，但是沒抓住還讓路人死亡，這就是過大於功。他已經不能在處裏待下去了，能力不行隻能回廠裏。
    徐青讓兩名記錄員先出去，他走到李錢身邊把他的槍遞給他，低聲道：“軋鋼廠也出現了敵特，查了一個月都沒結果。你可以在廠裏和王德彪一起查查。”
    李錢精神一振：“徐處，大概是什麽情況。”
    “在二車間後麵發現的敵特，讓他跑了，我們和王德彪把軋鋼廠上上下下暗查了一個多月都沒結果。這次你表現好，我就能向處長保薦你。”
    李錢從院子裏出來，來不及悲傷就直奔軋鋼廠去了。
    在院子正房，徐青對著虎曉匯報自己和李錢的對話，不由得問道。
    “處長，你說李錢能發揮作用嗎？”
    虎曉走到窗口淡淡的說道：“軋鋼廠被王德彪打造的如鐵桶一般，有很多情報他都不給我們，我懷疑他已經查到了一些，其實我是想借著他給王德彪一個信號。”
    徐青：“什麽。”
    “別他嗎的天天吃獨食，有機會大家一起吃肉。”
    ————
    軋鋼廠，保衛科，王德彪的辦公室裏。
    “所以，這就是你這一個多月給我的答案？”
    李錢看著氣場全開的王德彪，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科長，讓你失望了。”
    王德彪歎了口氣，把鋼筆扔在桌子上，現在沒心情批改文件了。虎曉的話他明白是什麽意思。
    意興闌珊的說道：“你自己查廠裏的事情吧，有消息就通知虎曉他們，他們是專業的。”
    李錢：“好的處長。”
    聽著關門的聲音，王德彪暗罵一句“沒出息”在心裏把他剔除了自己人的名單。
    軋鋼廠食堂裏，傻柱正在跟一堆幫廚大肆吹噓自己碰見敵特英勇上去查看的事。現在他是正式工了，現在可是二十七萬每個月。51年還沒實行考級製度）。
    楊主廚可不相信傻柱遇見敵特會衝上去，隻有一些幫廚會聽信他的話。
    劉大媽聽著傻柱越吹越離譜，說的都快跟敵特大戰三百回合了，高聲問道：“傻柱，那敵特是幾個人。”
    傻柱正在和其他人吹噓著呢，冷不丁的聽見劉大媽的話，下意識道：“聽說是一個人。”
    “聽說，傻柱你不是和敵特大戰三百回合了嘛，怎麽又聽說了。”
    聽著劉大媽調侃的語氣，眾人紛紛笑出聲，都明白傻柱是吹牛的了。
    傻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梗著脖子說道：“都是我一個院子的兄弟，他做的就是我做的。”
    大家以為這是傻柱挽尊的話，都沒放在心上，傻柱暗罵了一句，媽的，明天得給楊勁竹打飯的時候套點近乎。
    宣傳科裏，許富貴也在吹噓自己在今天早上和楊勁竹對付敵特的事情，孫彤好奇的問道：“小楊，這麽大的勇氣能麵對敵特？”
    許富貴：“不是一個人，當時還帶了一個人的，我們就在後麵，他當然有勇氣了。”
    孫彤聽著眼裏放光，過了一會就望向窗外，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得益於傻柱和許富貴等人的宣傳，軋鋼廠半天的時間就傳出來了楊勁竹對付敵特的事情。
    馮鵬飛從秘書那裏聽到了這件事，心裏打定主意，準備把他捧成典型，雖然楊勁竹是保衛人員，但是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成績，現在左手有新高級工出現，機器也換新了。右手有楊勁竹對付敵特的事情，隻要自己再往老領導那裏努努力，應該就能向上動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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