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娘在我6歲的時候就死了，是鬼子打死的。軍統的救了我，開始培訓我，直到鬼子投降。”
    劉攀和楊勁竹互視一眼，劉攀去給曹偉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手上。
    “喝口水，繼續說。”
    曹偉喝了一口後，緊緊的握著搪瓷杯。
    “那個時候讓我們潛伏，流連於八大胡同。我在胡同裏學會了賭博，坑蒙拐騙也接觸過。”
    曹偉自嘲一笑：“我這種也算是五毒俱全了吧。”
    “解放軍進了城，他們讓我潛伏起來，等著果黨回來。我每個月就去賭場領工資，領了工資就在賭場玩一晚上才回來。”
    楊勁竹想起了李錢在兩年說的話。“他在賭場裏玩了一晚上。”
    馬上向著曹偉問道：“所以，石頭巷侯三的賭場就是你領工資的地方。”
    曹偉點點頭，又搖搖頭。
    劉攀一拍桌子。“啪。”
    “少給我們打馬虎眼，把你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
    曹偉：“以前我的上級約我拿薪水的地方就是侯三的賭場，自從我殺了人，他就消失無蹤了。至於薪水，兩年就都沒領過了。”
    劉攀：“那侯三和你的上級有什麽關係，前幾年對於你們打擊力度那麽大，都敢在侯三的賭場給你們放薪水。”
    曹偉閉著眼開始回想起來，劉攀以為他不配合正想開口，楊勁竹把他攔了下來在他耳邊悄聲道：“股長，等他想一下，反正他也跑不掉了。”
    劉攀卻說：“可是，侯三還在四九城。我們能抓到他也是大功一件。”
    楊勁竹搖搖頭：“今天把他審出來，向王科長報告了就是大功一件。侯三如果是他的上級，那麽石頭巷就是敵窩窩，我們打不下來，得讓王科長拿主意。”
    不怕敵人聰明如虎，就怕蠢隊友靈機一動。萬一劉攀帶著他們衝擊石頭巷的賭場，萬一動了槍，他和劉攀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曹偉睜開眼睛，說：“侯三不是我們的人，隻是跟我上級的關係比較好而已。還沒解放的時候他們就在八大胡同裏麵玩。”
    “好，那你說說為什麽要殺沈小哥。”
    曹偉露出痛苦的神情，低聲的咆哮道：“我不想殺他的，我沒辦法，我真沒辦法。”
    “那天我從賭場裏麵出來，下著雨。我走在回南鑼鼓巷的路上，隱約感覺到有人跟著我，一路跟著我到了巷子。我準備繞幾圈甩掉他的。”
    “可是，賣油條的看見了我，正準備向我打招呼，我馬上開口，說買兩根油條才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拿出手槍殺了他就跑，看著後麵沒人才翻牆到了中院。”
    曹偉的反應讓劉攀感覺到不同尋常，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曹偉。
    “你是第一次殺人？”
    曹偉點點頭：“我是情報組的，一般殺人都是行動組的人幹，我隻是負責在四九城打聽消息，沒讓我見過血。”
    劉攀恍然大悟，讓記錄員都寫好了，再次詢問道：“還有沒有要補充的，沒有的話，按照你說的，一顆花生米是跑不掉的。”
    曹偉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等了一會兒才說：“沒有了，在我最後一麵我想見見我師父，可以嗎？”
    “那得看看我們科長了。”劉攀讓曹偉簽了字，按上自己的手印後。
    就和楊勁竹等人離開了審問室就剩下了曹偉一個人，在向門口的保衛員叮囑一句小心看著。
    楊勁竹在審訊室的走廊外，帶著劉旭和劉輝向劉攀告辭。
    “股長，我和劉旭他們先回去了。你去給科長報告，我們就等著上班的時候給你慶祝了。”
    劉攀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還是高興的拍著楊勁竹的肩膀。
    “老弟，這次當哥哥的我就占了你和劉旭他們的便宜。過了正月十五，我在東來順請客，我們不醉不歸。”
    楊勁竹他們笑嗬嗬的答應了後，就離開了廠裏。
    劉攀等著他們離開了才拿著卷宗，立即跑向停車場。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西山，這是王德彪專門留在這裏的。
    一旦有重大發現就開車到西山找自己，沒有的話就留在廠裏，反正三天的假期也用不著車。
    楊勁竹帶著劉旭回到了南鑼鼓巷，楊勁竹直接回了86號院子，劉旭則是回到了95號院子。
    閆埠貴在前院門口等著劉旭回來，想從他這裏獲取點情報再到易中海那裏混頓飯吃，他在自己的屋子裏琢磨了一下午。
    易中海這段時間肯定把曹偉當成另一個養老人選了，跟著賈東旭的關係都不如之前那麽近了。
    看著劉旭一個人回來了，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劉旭麵前就把他往樹底下拉過去。
    “劉旭，你給三大爺說說。今天曹偉犯得什麽事，楊勁竹給他安的什麽罪名。”
    劉旭把閆埠貴的手甩開，不耐煩的說：“三大爺，小楊不是說了讓你等通知嘛。”
    “別啊，劉旭。你就把能告訴我的給我說下，我過段時間給你介紹我們學校新來的女老師。”閆埠貴急了，直接用相親誘惑劉旭。
    劉旭白眼一翻：“三大爺，我可沒福氣享受你的女老師。我最多能告訴你，曹偉是回不來了。”
    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把閆埠貴扔在原地。
    閆埠貴被劉旭的話震得不輕，沒想到曹偉犯得事這麽嚴重，回來不了了。眼珠一轉就向中院走去。
    中院裏，賈張氏正在給賈東旭分析這次曹偉還能不能回來。
    賈東旭坐在炕上，向著納著鞋底的賈張氏說：“娘，曹偉肯定沒事的。今天就是楊勁竹幫何雨水出氣而已，楊勁竹對雨水是真好啊。”
    賈張氏看著對麵的耳房，羨慕道：“能不好嘛，給了錢給了房。這次曹偉算是回不來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房子被誰得了。”
    “不會吧，娘。這次怎麽會這麽嚴重。”
    賈張氏用手指戳了戳賈東旭的腦門。
    “我怎麽生了你這個笨兒子，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要是保衛科沒提前準備能一下子來這麽多人嘛。平時抓人都要不到這麽多人，更何況是今天。”
    秦淮如放開棒梗，問道：“婆婆，你說曹偉回不來了，我們能不能把曹偉的房子拿下來。”
    “我們家隻有東旭一個人是城市戶口，分房子是沒戲了。隻有看看院子裏易中海他們的房子能不能被我們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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