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室裏，最中間坐著虎曉，左手邊是嚴妮，王德彪，劉攀。右手則是白軍，馬寧。
    另一邊的桌子上三名記錄員都整齊的擺放好本子，準備做著記錄。
    “科長，楊勁竹帶來了。”曹旺先進門對著王德彪說後就讓開身子，楊勁竹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虎曉則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他。
    太普通了，和他們一樣的警服，沒有出格的動作，進了門就自動的坐到他們的對麵，身體也是鬆弛的靠在靠背上。
    曹旺坐在三名記錄員旁邊，虎曉抬起手表，距離通知軋鋼廠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李懷德還沒來。過了兩分鍾，李懷德急匆匆的推開門進來。
    他一半的衣服都打濕了，也來不及去換，直接對著虎曉道：“不好意思，來晚了，你們直接開始吧。”說完就到馬寧的身邊坐下。
    虎曉拿出白軍給她的資料，看了一眼就合上。
    虎曉看著楊勁竹的眼睛：“其實，我對你很好奇。聽過你很多次的名字，但是見到你卻是第一次。”
    虎曉略帶侵略性的目光讓楊勁竹有點招架不住，他皺了一下眉頭，笑著道：“那我可真是幸運，能被大美女好奇。”
    虎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果然是油嘴滑舌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虎曉，徐青以前是我的副處長，你還有印象嘛？”
    楊勁竹沒半分遲疑，直接回答：“有。”
    “好，郭滿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楊勁竹平靜的說：“保衛科的領導休息室裏，執勤的兄弟們都知道。”
    虎曉翻開白軍給的記錄，繼續問：“對於郭滿的死亡，你怎麽看。”
    “我笑著看，他算是幸運的。過段時間我找個機會抓到他賭博，送到監獄，他死的不會這麽輕鬆。”
    楊勁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記錄員都好奇的盯了他一眼，沒想到有他們在記錄的情況下楊勁竹還敢這麽說。
    虎曉露出一抹微笑，從自己帶著包裏拿出一本資料。“很符合我對你的調查的性格，你一直都是這種風格。”
    嚴妮好奇的向本子上瞟去，隻能看見上麵密密麻麻寫了楊勁竹的身份資料，包括他爹，娘，姐妹。
    楊勁竹看著她拿出的本子，瞳孔就是一縮，強自鎮定的問：“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虎曉：“昨天晚上，我研究了你的資料。從郭滿散布你姐姐的謠言開始，他就不可能活得太長，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死的這麽快。”
    “他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沒落到你手裏，不幸的是我們抓不住凶手。”
    白軍在旁邊詫異的看著虎曉，她說的這句話不是變相告訴楊勁竹，自己等人找不到證據證明楊勁竹跟此事有牽連嘛。
    虎曉繼續向楊勁竹發問：“郭滿死的那天晚上，就是前天。你帶人出去了是吧，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裏？”
    “我帶了三名保衛員去婁家運糧食了，是婁家捐贈給我們科的糧食。”
    虎曉疑惑的問：“婁家，是軋鋼廠婁振華董事的家裏嗎？”
    “對。”
    “還有誰。”
    楊勁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宣傳科的孫彤。”
    出現了新的名字，虎曉轉過頭盯了白軍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們沒把事情查清楚就上報。
    然後向李懷德問：“李廠長能不能把孫彤帶過來，我們想詢問她一點事情。”
    “可以，我馬上安排。”李懷德答應下來就直接出門找到自己的秘書，讓他去宣傳科把孫彤叫過來。
    “你先說說，晚上你帶著保衛員運糧食的事情，和孫彤呆在一起有多久，有誰能證明。”
    楊勁竹放鬆道：“晚上帶著他們到了婁公館，婁董給我們備好了宴席，我們吃完就帶著糧食回來了。”
    看了一眼嚴妮，見她沒生氣繼續道；“我和孫彤在休息室裏待了一晚上，巡邏的保衛員也看到了。”
    保衛科記錄的人大吃一驚，孫彤可是號稱軋鋼廠一枝花，怎麽和楊勁竹孤男寡女的待一晚上。
    虎曉看著楊勁竹說的都是人證都在，轉頭看向白軍說：“你有沒有想問的，可以隨便問。”
    白軍沉著臉，把手放到辦公桌上，身體稍微向前頃。
    “晚上吃飯用了多久，回到軋鋼廠又用了多久。還有，你為什麽要去婁公館拉糧食，之前可是沒有過的。”
    楊勁竹無所謂道：“我們一行五人，大概是九點到了婁公館，他們吃飯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大概是十一點出發回來的。至於為什麽找糧食，純粹是不夠吃。”
    白軍繼續問道：“你說的都是他們，你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麽。”
    “聊天，和婁董商量點事情，。”
    “什麽事？”
    楊勁竹惱怒的看著白軍，隨意道：“你什麽時候能成為我們保衛科科長，你就知道我那天晚上和婁董商量了什麽事情。”
    白軍對楊勁竹的話也不生氣，轉頭看向王德彪，問道：“王科長，你能告訴我，楊勁竹和婁振華商量了什麽事情嗎？”
    王德彪隨意道：“保衛科的有些家屬吃不飽，我讓小楊去和他商量每個月都給我們捐贈點糧食。”
    虎曉一聽，用手敲了敲桌子，對著幾名記錄員說：“這段不用記。”
    這本來就是國企裏麵的潛規則，供應糧吃不飽，大家都是各顯神通的弄糧食。
    “那孫彤呢，怎麽回事。”
    “晚上帶她回來太晚了，我就和她在休息室裏擠了一晚上，當然我們是清白的，什麽都沒做。”楊勁竹害怕嚴妮不高興，特意提醒道。
    虎曉特意的看了嚴妮一眼，笑著道：“你和孫彤之間的清不清白，我們不管，可能你的副科長會管。”
    話音才落，李秘書把孫彤帶了進來。虎曉讓孫彤坐在楊勁竹旁邊，隻不過擱了兩個位置的距離。
    白軍悄悄的向虎曉建議的說：“虎主任，能不能分開的問孫彤。”
    “不用，你直接問。不讓楊勁竹說話就行了。”
    白軍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向著孫彤詢問道：“孫彤，前天晚上你和楊勁竹一起去了婁公館？”
    孫彤緊張的點點頭。
    白軍繼續問道：“那晚上在婁公館吃飯時，你和楊勁竹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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