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賈家。賈東旭回到家裏，秦淮如已經在家裏炒好了飯菜。賈東旭走到飯桌前，看著桌子上還有肉，驚訝的問。
    “淮如，我記得家裏的肉票已經用完了吧，這個肉是怎麽來的？”
    秦淮如從廚櫃裏麵拿著碗筷出來，賈張氏也出來坐到桌子旁。
    “東旭，是娘拿的錢。我去鴿子市換的肉票，買的熟食。不敢讓院子裏的人看見我們吃肉了。”
    賈張氏高興的問賈東旭，“東旭，今天考了幾級工？工資怎麽樣？”
    賈東旭坐下正在挑菜的手一頓，還沒開口。賈張氏已經看出來賈東旭的神情不對勁，直接道：“好了，等我們先吃完飯再說吧。雷都不打吃飯人，先吃。”
    秦淮如也看出來了賈東旭的不對勁，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給賈東旭挑著肉，同時也喂著棒梗，不敢開口說話。
    吃完了飯，秦淮如起身收拾，賈張氏製止了她。
    “淮如，先別忙。你也在這裏聽聽，不用把棒梗抱過去。”
    秦淮如坐下，看了看賈張氏和賈東旭，雙手緊緊的抱住棒梗。
    賈張氏：“東旭，今天考級是怎麽回事？”
    賈東旭神情不好意思道：“考三級失敗了，下半年隻能領學徒工的工資。明年春天過後才會有考級的安排。”
    一道捅破天的消息響在了賈張氏的耳邊，連秦淮如都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賈東旭。賈張氏沙啞著聲音，問著賈東旭。
    “東旭，你知道每個月十八元的工資，能做什麽不。在鴿子市買不到三個人的口糧，你是想把我餓死，還是把淮如，棒梗餓死。”
    賈東旭一下子就跪倒在賈張氏的麵前，“娘，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沒想到考級的難度這麽大，我也不想的。”
    秦淮如在旁邊，欲要開口，但是看著賈張氏陰沉著臉，隻能神情帶著擔心的望向賈東旭。
    “東旭，我們家裏的情況，你是一家之主，應該是明白的。我還想讓淮如給棒梗添個弟弟，你這麽一弄，把我的打算全部打亂了。”
    秦淮如在旁邊勸著賈張氏。“婆婆，要不再等幾年，我們再要孩子？反正也不差這幾年。”
    賈張氏擲地有聲道：“今年必須懷上，年齡相近才能玩到一堆，你看看劉海中家裏和閆埠貴家裏，閆解成和劉光齊對於自己的弟弟有感情嗎。”
    賈東旭也跪在地上猶豫道：“可是，娘。糧食不夠，淮如的營養跟不上，怎麽能行。”
    “怎麽不能行，現在才吃飽飯了幾年。我以前懷你的時候，一頓飽飯都沒吃過，還不是把你安安穩穩的生下來了。”
    “可是，婆婆。現在不管孩子，家裏的糧食連我們都不夠吃啊。”
    賈張氏露出一絲冷笑，“今天，隻有去找易中海了。東旭，一會兒到了易絕戶家裏，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沒開口，你就別答應任何事情。”
    賈東旭點點頭，賈張氏帶著賈東旭去易中海家裏。秦淮如把棒梗放在家裏，收拾碗筷就到屋子門前洗碗。
    兩人到了易中海家的門口，賈東旭想敲門，賈張氏一腳就踢開屋子門，把正在吃飯的易中海和吳敏都嚇了一跳。
    易中海端著碗，看見賈張氏還沒收回腳，黑著臉問道：“賈張氏，你又發什麽瘋？”
    賈張氏先進來走到桌子前，看著他們的飯菜，隻是簡單的炒白菜和豆角。冷笑道：“一大爺吃的挺簡單。”
    後麵的賈東旭神情帶著無奈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歎了口氣，把筷子放下。
    “老嫂子，你是為了東旭的工級的事情來的吧。”
    賈張氏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在易中海對麵坐下，連吳敏都沒理。
    “老易，東旭拜你為師這麽多年，和他一起進軋鋼廠的學徒這次考級是什麽工級你也知道，可是這次東旭連三級工都沒考過說不過去吧。”
    賈東旭被賈張氏戳破了事實，無奈的喊了聲“娘。”
    賈張氏轉頭一瞪，賈東旭就熄火了。易中海對著賈張氏道：“老嫂子，這次的難度很大，我也隻是考了六級鉗工，東旭應該考二級工的。”
    賈張氏單手一揮，大聲道：“我不管，就算是他報考什麽工級，你當他師父也得把把關，你讓他考三級還不是存心的。”
    易中海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賈張氏看出來了，隻好轉移話題道：“那下半年，就讓東旭跟著我，就兩年的時間也能到三級工。”
    “呸，易中海我告訴你，學徒工和三級工差的工資，就這樣被你輕飄飄的幾句話給打消了？我告訴你，沒門。”
    吳敏在旁邊氣道：“賈張氏，看來我們家中海收你兒子為徒是個錯誤了。自己考不上工級還怪上我們了。”
    賈張氏嘿嘿的笑了兩聲，望向易中海。“原來老易是這麽想的啊，好。東旭，明天就跟易中海脫離師徒關係，我帶上錢去求小楊，給你換個崗位。”
    賈東旭還在蒙蔽之中，易中海卻是一拍桌子，對著吳敏大聲道：“你插什麽話，快把碗筷收拾了，去外麵洗碗吧。”
    吳敏紅著眼眶出去了，剩下賈張氏似笑非笑的看著易中海。易中海沉思了一下，對著賈張氏和賈東旭道。
    “我聽吳敏說，東旭和淮如是準備要第二個孩子了吧。”
    賈東旭點點頭，賈張氏卻是黑著臉。“易絕戶，你想打我們孩子主意卻是想都不要想。我張小花能把東旭拉扯大，就不會讓賈家人餓死。”
    易中海皺了一下眉頭，耐心的勸著賈張氏。
    “老嫂子，我沒其他意思。如果淮如生的二胎是男孩，認我當幹爺爺，我負責男孩長大的所有開支。”
    賈張氏從凳子上跳起來，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罵道：“做你娘的春秋大夢，我告訴你易中海，這次就每個月給東旭拿十元錢，讓他去黑市買糧，其他的你就在夢裏做吧。”
    賈張氏說完就帶著賈東旭回去，易中海隨著他們出來，臉上掛著笑容，似乎被罵的不是自己一樣。
    看著正在洗碗的秦淮如，彎腰時的身體曲線。心裏感慨道，還早呢，看誰能笑到最後。